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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沒有結果,還是那一套耍賴的流氓作風。

女信眾哭說:“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就流了呢, 你不?知道我已經多小心了,這一沒摔二沒生病的, 怎麼就沒了呢?自?從?知道肚子裡有了個小生命,兩個多月裡我每天都在期待他/她落地的那天!”

值殿工作人員安慰她,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來是與那個孩子的緣分不?到家,前半生積德不?夠,你再求求太姆,回去之後多積積德,說不?定?就能成了。”

女信眾擦了擦眼淚,朝工作人員點頭。

夏靈寶小聲?嘀咕:“什麼歪理,隻要沒如願就是‘你積德不?夠’唄……”

因為他們已經進?到正殿裡,就算說得?再小聲?,也被旁邊的值殿人員聽見了,但大約見他是自?己嘀咕的,便隻是朝他瞪了一眼。

那婦女從?正殿裡出來時,許白微“剛好”開口:“生活已經夠苦了,還是不?要過度內耗,凡事少?找自?己的錯處,多找彆人的問題,不?是你積德不?夠,是她法力有限,現在科學也發達了,求子不?止可以拜神,還可以上醫院,試管嬰兒你值得?擁有,要是真想拜神也可以貨比三家,開展求子業務的也不?止上風山一家,泰山娘娘廟童叟無欺懷上的都說好,生的都是好寶寶。”

她姿態悠悠閒閒的,都沒看著那婦女說,但語速不?帶停頓講得?飛快。

那婦女給她說得?一愣一愣的。

夏靈寶目瞪口呆地望著許白微,稱讚道:“我的姐,你還學啥宗教學啊,你該去學市場營銷……”

殷符言也笑看了許白微一眼。

那婦女有點遲疑,問:“泰山娘娘廟真的靈啊?”

許白微點頭,“娘娘看誠心,當然也不?是誰去求娘娘都給,要真心愛護孩子堪當合格父母的才有機會。”

她多說了兩句,值殿人員反應過來,惱了,過來就要攆人,“我說你們是來鬨事的吧?在太姆祠裡說什麼娘娘廟,出言不?遜小心太姆降罪!”

許白微驚訝:“啊?你們太姆這麼小氣啊?我可不?是鬨事的,我說了是來貨比三家的。”

說著,她還拎起手上在山下買的劣質紙錢,在值殿人員眼前晃了晃,“我在彆家也這麼講話,也不?見得?彆人怪罪我,現在神仙行業競爭也很?大的,有正統神靈,有地方神靈,還有太姆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神靈,還是得?注意寬宏大度。”

值殿人員:“………………”

夏靈寶抬手捂住嘴,兩隻眼睛卻擋不?住,笑得?都眯起來了,剛才說她出言不?遜,現在她給你表演個大放厥詞。

值殿人員也不?認識許白微幾個,聽見她剛才那一堆渾話,臭臉拉得?老長,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她還真是來供奉的。

“行行行,你快燒你快燒……”值殿人員轉身,不?耐煩的嘀咕,“什麼沒有信仰的刁民……”

太姆祠也跟許多道觀一樣,燒香燒紙錢不?在殿中?燒了,但卻不?是在殿外停放香鼎,它的香鼎放的位置離太姆祠正殿倒是有點遠了,在太姆祠旁邊的上風塔下。

許白微跟著彆的遊客一起,走到上風塔麵前,先看著彆的遊客陸續上了香,她才走上前去,在蠟燭上引燃,握在手中?卻不?拜。

她仰頭朝上風塔上望去,問旁邊的信眾,“請問這座塔開放嗎?”

旁邊的人回答說:“不?開放的,好像說是遊客多了,害怕損壞管理起來很?不?方便,不?過每天晚上整座塔都會亮燈,橙黃色,燈火通明的,晚上來看也是個好風景,這裡有信眾齋,可以借宿的,一晚上兩百塊錢,比很?多酒店都便宜。”

許白微說:“這樣啊,那我晚上來瞧瞧。”

說罷,她將手中?點燃的香嗖地丟進?香鼎裡,旁邊剛才跟她說話的人驚道:“誒,你怎麼直接就丟進?去了?是要插進?去的,這樣多不?敬啊?”

許白微原本抿著唇,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不?好意思,沒來過,第一次來不?懂這裡的規矩。”

凶%e6%b7%ab鬼怪被誤當做神,怪不?了這些被瞞騙的民眾,但想吃她的供奉,做夢去吧。

“第一次啊?那好吧,菩薩勿怪、菩薩勿怪……”那人念叨了好幾聲?。

許白微心覺好笑,這地方真不?愧是野路子,信眾也並不?清楚,口中?喊著菩薩,也不?知是神還是佛。

夏靈寶瞧見她方才的動作,笑道:“微姐,你這動作真就像是來砸場子的。”

許白微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不?是來砸場子的,那你來上兩炷?”

夏靈寶嘿嘿一笑,往丁道長身後一躲,“我不?敢,到時候回去要被祖師爺掃地出門的。”

上風山信眾多,自?然也需要人來維護太姆祠的運轉,比如剛才正殿裡那個值殿人員,他們可不?是雇來上班的,而是一家教派,稱五神教,這上風山就是他們的大本營。

前麵兒跟許白微說起這個五神教的時候,梅立卯心直口快,鄙夷道:“還五神教,我還六神呢!”

現在上風山上,大約有二十來個五神教教眾。

他們日?常穿著也是統一的,比如剛才那個值殿,身上穿的就是灰色褂子,有點像道裝,但又?經過改動顯得?不?倫不?類的。

那個值殿從?正殿裡走出來,找到另一個和他穿著一樣衣裳的人,應該也是五神教教眾,望著許白微他們這邊,表情難看地說著什麼。

大抵是看見她方才粗暴丟香的行徑了,在蛐蛐她剛才在殿裡的“豪言壯語”。

一會兒之後,另一個教眾也表情不?善地朝他們看過來,看起來很?不?歡迎她這樣的“信徒”。

許白微全?當沒看見,不?跟這些教眾計較,人的腦回路難猜,一魔怔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執著、信仰什麼的,都不?奇怪了。

他們的“五神”大白天的耍流氓在陰路上娶親,看起來也不?怎麼老實,但回到陽道上之後,太姆祠周圍的氣息倒是乾淨純粹,不?知道藏哪裡去了。

來都來了,也不?著急,不?怕那東西能一直摁著馬腳不?露出來。雖然不?把這五神教當回事,但住宿費還是要交的。

一行七個人,許白微去交錢的時候,問值殿教眾,在哪裡交。

值殿教眾睨了她一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鼻孔長在腦門兒上,哼了一聲?,指著旁邊擺著的收款碼。

許白微也懶得?多說,乾脆掃了一千四過去,結果由人帶著去齋房時,卻隻安排了四間。

夏靈寶氣勢洶洶回到正殿質問,“你們不?是兩百一晚上?”

值殿弟子拿著拂塵裝模作樣地掃灰,悠悠道:“那是彆人,你們對太姆不?敬,需要漲點價。”

“…………”夏靈寶咬牙切齒,他媽的,你還坐地起價是吧?

故意欺負人就太惡心人了,四間就四間吧,又?不?是不?能睡了!

原本單人單間,現在變成了賴會長和他徒弟刁有才一起住,丁道長和梅立卯一間,夏靈寶和殷符言一起,許白微自?己住上了單間。

隻是這四間房都是分散開的,一般一起的都默認挨著,夏靈寶又?去找了值殿,那人敷衍說:“人多隻剩下這幾間了唄~”

夏靈寶:“你放屁!我都看過了,明明就有空著聯排的,你非要給我們安排零散間?”

被敲詐了一番,他態度也不?怎麼客氣了,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反正他現在作為消費者,還不?能維護一下自?己的合法權益了?

值殿也不?耐煩了,“我師兄說了就這麼安排,你們愛住不?住吧,不?住就下山去,誰稀得?招呼你們,一群事兒精!”

夏靈寶怒目圓睜,深呼吸一口就要在正殿裡跟他吵起來,被許白微拉住,她笑了笑,“無所謂,散間就散間吧,我們住。”

師兄?還挺有精力,專門來理會幾個遊客的住房怎麼安排。

齋房離太姆祠有一段距離,他們過去之後稍稍遠離人群,耳邊就清淨了許多。

夏靈寶不?解:“你剛才就該讓我好好跟他理論理論,什麼地痞流氓,真是他們五神教的傳統,信什麼東西就是什麼作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許白微一邊走一邊說:“還不?明顯嗎,故意的,你理論不?過來,乾什麼專門把咱們分開?晚上注意著點。”

她停在一間門口,指著說:“我就選這間了,你們自?己選彆的。”

她選的這間這片位置不?算好,特地把好點的那塊留給幾個長輩,她選完,殷符言毫不?猶豫地選了另一間,那間是其餘幾間裡距離許白微這兒最近的,就是……住宿環境更差一些。

夏靈寶有點不?樂意,先前已經瞧過了,那間有點潮,他喪氣道:“我說大哥,我知道你想離微姐近點,但咱倆一起住,你照顧照顧我行不?行……”

先前上了陰路那會兒他就看出來了,這位哥看著挺拔清爽,但性?子有點粘人。

殷符言猶豫了下,顯然不?太願意,說:“難不?成你是想賴會長還是丁道長去住那裡?”

“……”夏靈寶妥協,“OK,我是孝子賢孫,我沒說不?願意。”

要真讓他師父去住那屋,後頭估計又?要嫌他了。

“蘭若寺”

被敲竹杠一場, 好在還包飯,晚上集中在齋堂吃,飯後很快太陽就落了山, 各自回各自的住處。

回去的路上, 見到上風塔已經亮起了燈,瞧著?的確還有點好看,從塔身到瓦簷, 通體明亮。

“有事叫我。”分開的時候, 殷符言望向許白微說。

許白微點頭:“好。”

回去之後,一間房裡隻有一張床, 就普通大小, 不算寬敞但睡兩個人也擠不著?。

夏靈寶:“你睡外麵還是裡麵?”

殷符言:“外麵。”

夏靈寶:“成, 剛好床挨著?牆壁,我睡裡麵, 在外邊兒我還怕滾下去呢。”

許白微那邊,晚上九點過的時候,她掏出?之前老九撕給她的那片白布條,又從上麵撕下來一小塊。

燒之前, 慢悠悠地在上麵寫了幾個字, 隨後燒布飛書:進財否?

半炷香後,老九飄忽的影子出?現在屋子裡,一來就開?始抱怨,“我去哪兒進財啊?我說現在陽間有些紙火鋪實在是不積陰德, 那麼爛的錢都做得出?來,什麼手藝, 我看還是趁早關張回去歇著?吧,破錢都燒到我這裡來了。”

許白微忍著?笑, 說的應該就是之前那個帶了質量不合格的紙錢到三元觀來燒的那個香客。

老九:“說罷,今兒找我是有什麼事?”

許白微答:“自然?就是這破錢的事,九哥可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