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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裡掏出個口笛,一吹,頓時一道奇怪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他身後就走出個身形高大的鬼俑來。那隻鬼俑見到付一笑後,立馬就朝她撲了過來。

師和雅見付一笑還站在原地,喊了聲: “小心!”

可付一笑在這刹那就閃到了一邊,身形極其迅速。鬼俑撲了個空,立馬又開始朝她撲去。

付一笑朝身後的師和雅笑道: “放心,你看著就行。”

師和雅本來還想出手的,見付一笑這麼有自信,也是一愣。他知道付一笑身上的靈力並不多,因為魂魄丟失的時候,已經折損了一大半靈力。現在剛剛轉世回來,估計也就半吊子功夫。

不過她都讓她彆出手了,他也隻好站一旁觀看。但是有緊急情況,他還是會去幫忙的。

喬春生也在一旁看著,想看看付一笑到底有什麼本事說出這種話。他知道年輕人一向自視甚高,尤其愛說大話,所以他就等著付一笑被打臉。

可是情況卻出乎他的意料,付一笑在鬼俑的強勢進攻之下,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勇往直前。漸漸的,他發現付一笑與鬼俑交手時,非常輕鬆,那樣子就好像在逗貓似的,一招過來她左右躲閃,也不著急反擊。

看了一會兒,兩人還沒分出勝負。可付一笑卻在那邊喊了聲: “看好了!”

喬春生下意識睜大眼,隻見付一笑一個閃身到了鬼俑身後,用手朝鬼俑的腋下一打,頓時那鬼俑停住不動了。緊接著鬼俑鼻子開始冒煙,忽然“砰”的一聲碎裂成煙,一大片黑煙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眼前。

師和雅看呆了,喬春生也看呆了。隻有付一笑說道: “怎麼樣”

喬春生連忙跑了過去,將拐杖一扔,蹲在地上仔細查看,四處搜尋鬼俑的痕跡。但是看了半天,也隻看見地上遺留的一小撮黑色粉末,彆的什麼都留下。

這是他第一次見這種狀況。喬春生眉頭皺了皺,難不成這隻鬼俑出問題了

付一笑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道: “你還是不信的話,再叫幾隻出來就是了。”

喬春生站起身子,撿起地上的拐杖,陰陰朝付一笑看了一眼。平白無故折損一名兵將,實在是不劃算。要知道,他煉一隻鬼俑要花一個月,而培養它要用五年。他剛剛挑出來的那隻還算是中等質量的鬼俑。現在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輕敵了,於是又將兩隻鬼俑安排上來了。

這裡兩隻鬼俑絕對是上乘的鬼俑,不但執行力一流,攻擊速度更是飛快。這是他的驕傲,因為至今還沒有人能從這兩隻鬼俑手下逃走了,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的常勝將軍。

然而付一笑看了眼,說道: “你這兩隻也不行的。”

喬春生見她口氣還是這麼大,於是就說: “既然你看不上這兩隻,那我就再叫幾隻出來陪你玩玩。”

口笛聲一響,喬春生身後又走上來兩隻鬼俑。這兩隻,一隻是以狠辣著稱的鬼俑,每一次的攻擊動作都直指要害;另一隻是以大力著稱的鬼俑,速度沒那麼快,但是力氣非常大,一招基本致命。

四隻鬼俑走上前來,付一笑動都沒動,就朝他們勾了勾手指頭。那幾隻鬼俑齊齊飛了過來,看著笨重的身子,在空中卻能靈活自如地翻滾跳躍,像隻燕子。

付一笑還是很淡定,師和雅都有些看不懂了。她身上明明沒有什麼靈力,為什麼還能以一敵四難不成是他看錯了

正當他捉摸不透的時候,付一笑已經解決了兩隻鬼俑。她用的還是老方法,往鬼俑的胳肢窩上一打,那兩隻鬼俑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另兩隻見同伴死了,依然非常迅猛地朝付一笑撲去。它們是死士,不殺人就不停止進攻。但是付一笑靈巧地在他們中間來回穿梭,沒一會兒它們就被繞暈了,反應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付一笑完成一波雙殺。她用的還是老法子,一下子將那兩隻鬼俑打成了灰燼。

一連折損五隻鬼俑,喬春生臉上掛不住了,走過來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是指付一笑知道鬼俑的弱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她為什麼會知道

付一笑輕笑一聲,反問道: “這鬼俑就是我發明的,我怎麼會不知道”

此言一出,喬春生愣住了。他仔細打量一下了付一笑,越看眼中的疑惑越深。

他讀過很多本關於鬼俑的書,也有人講述過鬼俑的來曆,但是他們都不是特彆了解,他們隻說那是一個老妖婆煉製出來的。而且這鬼俑的製作方法怎麼說都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難不成付一笑現在已經好幾百歲了

不像,怎麼看都不像。也許付一笑在說謊。

“你把這些東西放我麵前,這不是班門弄斧嗎”付一笑指著那些鬼俑說道, “那隻的眼睛不好使,那隻的手不太靈活,那隻走路跛腳,那隻是啞巴……”

付一笑一一把鬼俑裡頭惡鬼的特征說出來了,聽得喬春生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說得非常準,一個都沒說錯。但是他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少女就是鬼俑的發明人

付一笑見他依然麵露疑色,就說: “你不信也行,我要告訴你,鬼俑的弱點就在腋下。隻要被人攻擊了腋下,它們立即灰飛煙滅。所以一般會把在它們也下貼層金紙,可以防禦所有的傷害,這樣它們就無敵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然而它們也並非永遠忠於你的,隻要你一死,它們就會變得瘋狂,不受控製。先把你的魂魄吃了,它們會聚集起來變成更厲害的惡鬼,最後人間就遭殃了。要想阻止這一切發生,要麼就親手毀了鬼俑,要麼就找下一個人接手。當然,你找的那個人他會和你的下場一樣。”

喬春生聽得頭皮發麻,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但是還想著要將這秘術傳予自己十五歲的兒子來著。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他有些猶豫了。

“真的”喬春生問了最後一句。

付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很不幸,今天你遇見我了,這些鬼俑是留不得了。”

說著,隻見付一笑嘴裡發出一聲非常奇怪的鳴叫,緊接著那些鬼俑就開始顫唞起來。抖著抖著,身子慢慢矮了下去,最後紛紛化成一灘黑灰落在地上。

喬春生還沒反應過來,隻見自己的鬼俑大軍就這麼瞬間陣亡了,兩隻眼睛都看直了。

“不,我的鬼俑!”他連忙跑過去,但什麼也沒撈到,隻撈到些黑灰。

“哼,你再回去煉吧。不過我見一次毀一次,你好自為之。”付一笑說了和師和雅一樣的話,轉身朝師和雅走去。

可這時的喬春生非常憤怒,見付一笑背對著她,眼露凶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小刀。隻見他手上發力,那小刀就朝付一笑飛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然而付一笑早有防備,師和雅也早看見了他的動作。在小刀還沒刺入付一笑背上時,付一笑往旁邊一閃,與此同時,一束金光將小刀擊落。

師和雅收回手,說道: “你打不過的。”他看了一眼喬春生,露出了憐憫的眼神。

聽了付一笑的說法,他知道喬春生活不了多久,所以沒打算痛下殺手。這是個可憐的人,被複仇熏暈了頭腦,落得這個下場。

喬春生什麼水平,他自然知道。這個人他非常熟悉,為錢背叛天師組織,投靠了一處小地方的盜墓組織。盜墓組織和天師組織一樣,都屬於地下人員,和陰司打交易。

然而近些年天師組織捉鬼得利,已經嚴重影響他們盜墓了。因為天師將鬼捉了,盜墓組織的人就沒辦法把一些邪門的東西賣出去。他們有個說法,越是邪門的東西,賣價越高。因為有錢人就信這些,經常會祈求一些邪靈為自己轉運。

鬼都被捉走了,他們有什麼賣頭而且天師組織的人,有不少已經入了古董這一行,專門淘些邪門玩意兒。有人競爭,自然讓盜墓組織的人不高興了。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兩邊的人明爭暗鬥,鬥了很多年了,這恩怨是解不了了。不過喬春生投靠他們,完全是因為錢。

他對天師組織很不滿,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才華並沒有得到展現。天師組織一向隻看重資質天賦,並不管你多努力。所以喬春生的資質一般,好不容易努力練習擠進了天師的行列,最後還是沒有得到彆人的認同。

在天師們眼裡,他就是屬於愚笨的一類,捉鬼也隻能捉些小鬼,而且大多數小鬼是換不了錢的。窮困潦倒加上彆人歧視的眼光,讓他憤憤離開。

斷了小指,切斷與天師組織的聯係。好些年不見,他倒是研究出了鬼俑這種邪門的東西。

前幾年派鬼俑攻擊天師組織的人,有好些天師被鬼俑打傷,不過幸好沒人死亡。天師組織的人更是痛恨他,還把他列入紅色名單,成了需要防備的敵人。

今天他帶著鬼俑來楓林市,看來也是奔著天師的人去的。不過他半路在這遇到師和雅和付一笑,這就是他最大的失算。他輕敵了,沒想到自己威風堂堂的鬼俑,竟然三下兩下敗在付一笑手下。

付一笑見他倆站著對視,喬春生眼裡滿是恨意,而師和雅眼中卻非常平靜。付一笑就走上前去,挽著師和雅的胳膊道: “親愛的,我們該走了。”

師和雅回過神來,暗自歎了口氣,點頭隨付一笑離去。

喬春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響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喂”

“他們往市中心去了。”喬春生盯著兩人的背影淡淡道。

付一笑和師和雅一路走在楓林市的小路上,師和雅對這裡非常熟悉,付一笑倒是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這裡。

這楓林市就是以楓樹居多著稱,幾乎城內所有綠化區,隻要有樹的地方,一定會有楓樹。而且這楓樹一到秋天就變紅,非常美麗。這個時候樹葉也才開始泛紅,並沒有完全紅透,所以有些可惜,沒辦法欣賞到絢爛的美景。

不過付一笑也發現,他們剛剛停車的地方位置相當於北京城的四環,其實離中心區並不遠。但是這兒看起來卻非常冷清,路上都沒有人。

走了一路,付一笑有些疑惑,就問: “這路上怎麼都沒人連車也沒有。”

師和雅就說: “因為今天要開天師組織的一年一度的大會,已經有人在這城市周邊布下結界了。我們現在就在結界裡,外頭的普通人是看不見我們的。”

付一笑明白了,不過她又問道: “那你要去開會,我就不用跟著了吧”

其實她就是想偷懶。這一路過來她還沒坐下過,踩著高跟鞋跟那群鬼俑搏鬥了一下,身體有些累了,真是恨不得趕緊躺下睡一覺。

師和雅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就說: “你不願意去就在酒店休息吧。”

得到他的允許,付一笑笑了笑,撲上去在他臉頰上親了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