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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膝頭坐著,摟著肉?肉軟軟的小團子,心裡歡喜,對耿長老說道:“無妨,測一測也不費功夫。”

掌門的話,不得不遵,耿長老無奈領命,從袖中摸出一塊五行石。

五行石扁平像一塊光滑透明的鏡子,形狀比成年人的手掌大一圈。檢測的方式很簡單,隻要把手心放在石麵上,石頭裡顯現出的顏色便代表靈根的屬性。

按照長幼順序,哥哥方正先測。

得知要測靈根,方正先是看向方遙,看到她點了點頭,才慢慢走到手持五行石的耿長老麵前。

“把手心貼在石麵上。”耿長老言簡意賅地囑咐。

誠如虞望丘所說,不過是測一下,也廢不了多少功夫。

就連方遙也覺得師父是一時興起,測出靈根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種事乃天生天定,強求不得。

然而當方正把小手隨意地往石麵上一印,異象驟生。

金燦燦的耀眼光芒瞬間照亮了大殿前的空地,猶如烈日墜地,熔岩噴湧,光芒四射,所有人都被這熾盛的光束逼得睜不開眼。

耿長老離得最近,更是被那五行石照出的光芒晃得發暈,後撤一步,強行把五行石與方正的掌心分離,那灼目的光芒才黯淡下去。

耿長老眉毛倒豎,激動得嗓音都變了調:“極、極品單靈根?!”

“……”

阿正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嗓子嚇到,皺眉揉了揉耳朵,不明白這個看起來總是端著的老伯伯,為何忽然間發出這麼尖銳的喊聲,震得他耳朵痛。

虞望丘更是激動地直接從主座上縱身飛下來,不敢置信地和耿長老反複確認:“單靈根?真的是單靈根?!”

“掌門,真的是單靈根!”

還是個極品金靈根。

耿長老咽了咽口水,他這輩子還是頭回測出來單靈根,更彆說是極品純色,不摻任何雜脈,那光芒明耀到差點閃花他的眼。

虞望丘自然知道那定是單靈根才能發出的光芒,隻是這結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下意識地反問。

他原本對這倆孩子的靈根結果,也沒抱太大希望,這倆娃娃雖討人喜愛,但畢竟父親是個凡人。

他本想等方遙突破元嬰期後,為她找個相配的道侶,結果卻出了這檔子事。尤其當初得知對方是個凡人後,他心裡還在為浪費了他這徒弟這麼好的天賦而惋惜。

誰承想,竟然能測出個極品單靈根!而且是金靈根,天生練劍的好苗子!

崔長老在窺見那金光時,便騰地站了起來。震驚過後,也是他最先反應過來,雙手做輯,咧嘴笑道:“恭喜掌門!”

“好好好。”虞望丘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大力揉了揉方正的發頂,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朵根。

“我靈霄宗終於也有單靈根的弟子了哈哈哈,我看以後那姓袁的還怎麼在我麵前囂張!”

隔壁金陽宗宗主袁鶴是他的老相識,因為兩宗都是劍宗,時常一起切磋比較。

半年前,袁鶴收到了一個單靈根弟子,那架勢恨不得廣撒傳音石,讓全三界都知道,尤其一連給靈霄宗寄來了三封書信,信的內容大差不差。

[近日天氣不錯,虞兄何時來我宗串門,看看我新收的單靈根弟子~]

[虞兄,你知我一直受心魔困擾,常年夜不能安眠,可是自從我收了新弟子後,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這失眠的毛病居然不醫自愈了,你說神不神奇?]

[虞兄,你怎麼不回信啊,是不是嫉妒我收了這麼好的弟子啊,害,咱們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何至於這般撚酸,我的徒弟就是你的徒弟,下次見麵,記得給我徒弟包個見麵禮啊。]

那燒包嘚瑟的語氣把虞望丘氣得差點吐血,還不得不搭上一把上品靈劍當成見麵禮送了出去。

另有傳言說,那個單靈根弟子其實是他和合歡宗聖女的私生子。虞望丘麵上不屑一顧,心裡其實比生吃檸檬還酸。

這下好了,他靈霄宗也有單靈根的弟子了,而且還是他的親徒孫!

虞望丘恨不得現在就提筆修書一封,送去金陽宗,好打一打那老家夥的臉。

“那金光太誇張了吧,單靈根都是這樣子的?”蘇明畫側身問景鬱和守拙。

後者紛紛搖頭,他們怎麼知道,他們都是雙靈根。

“咱們宗門很久沒出過單靈根了吧。”景鬱若有所思地說。

這個守拙倒是知曉,點頭:“是很久了,有六百多年了吧。”

“難怪師父高興成這樣……”

在這個看天賦的世代,四靈根可成內門弟子,三靈根可為長老親傳,而像蘇明畫他們這樣的雙靈根,已經是宗門裡天驕們的存在了。

極品單靈根萬裡難挑一,無論放在哪個門派裡,都是要當鎮宗之寶供起來的。

就連大師姐也僅是雙靈根,不過她是天生劍骨,天生的劍修,相比之下,什麼靈根都已經不重要了。

而此時,方遙同樣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自己隻是金木雙靈根,和凡人生下的娃,這靈根怎麼還進化了?

“哥哥真厲害。”

方圓雖不知單靈根是什麼,但看到眾人震驚狂喜的反應,就知道哥哥好像測出來了很厲害的東西。

“阿圓,你也快來測一測。”

虞望丘迫不及待地把方圓推上前。

他倆是同胎所生的親兄妹,哥哥是極品單靈根,妹妹一定差不了太多。

眾人都滿懷期待地聚焦在那塊小小的五行石上。

蘇明畫甚至提前抬手半遮住了眼,以防再出現測出極品靈根,把自己閃花眼。

方圓的小手印在石麵上,眾人屏住呼吸,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然而五行石沒有絲毫的顏色變化。

什麼都沒有發生。

虞望丘低頭看了看粉玉雕琢的女童,又看了看耿長老:“你這五行石壞了?”

“……”

耿長老苦笑:“掌門,這五行石怎會壞,這孩子確實是個沒靈根的凡人。”

所有宗門都是用五行石來測靈根,從來沒出過錯。

耿長老搖頭歎息,父親是凡人,測出一個單靈根已經是奇跡顯靈,也不能強求太多。

虞望丘看著阿圓還尚為懵懂的模樣,心頭有些失落。

這樣的結果,對這孩子未免太殘忍。

親哥哥是單靈根的天驕之子,而她卻是普普通通的凡人。現在她年紀小還不懂得這意味著什麼,可等她長大,體會到兩者的落差,怕是會難過一輩子。

虞望丘深吸一口氣,還是不信邪,抬手親自握住方圓的手腕,再度放上五行石麵上,打算重測一遍。

掌心接觸石麵,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但這次虞望丘發現了,五行石並非沒有變化,而是變化得太細微,仿佛一滴雨珠落入湖水中,泛起微弱的層層漣漪,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虞望丘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可能性,他按捺住砰砰狂跳的心臟,指腹搭在方圓的脈象上,分出一絲靈氣徐徐侵入,內視她的經脈。

崔長老見掌門的神色如此凝重,看著那呈透明狀的五行石,一時也想到了那個可能,神色微變。

片刻後,虞望丘豁然睜開眼,丟出一個重磅炸彈:“她不是沒有靈根,而是無色靈根,玄陰之體!”

第12章 顧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玄陰之體。◎

眾人因為虞望丘的話,一時陷在漫長的沉默和震驚之中,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唯有蘇明畫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她知道玄陰之體,跟大師姐的天生劍骨一樣,是個生來就有的特殊體質,可這無色靈根是什麼?

“二師兄,什麼是無色靈根?”蘇明畫覺得好似隻有她一人不知道,心癢難耐,隻好再次求助旁邊的守拙。

“無色靈根是比單靈根還稀有的存在,其不受五行屬性的限製,可以修習所有術法,但是修煉速度又完全不遜於單靈根。”

靈根的屬性決定了能修習哪種屬性的術法,同時靈根越少越純粹,學習術法的速度也越快。

五靈根雖然能學習五種屬性的術法,但是哪樣都學不精,單靈根修習一日的速度,換成五靈根要修習千日。

而這無色靈根既能修習五行術法,且修習速度絲毫不比單靈根差,是以比單靈根更罕見珍貴的靈根。

單靈根雖然稀少,但好歹六百年前,宗門還出過一個,便是此時還在外雲遊的烏長老。可是靈霄宗建宗七千餘年,從未出過一個無色靈根,就連書籍上也記載甚少,蘇明畫未聽說過也屬正常。

“恭喜掌門,這倆孩子竟有如此天賦,靈霄宗未來前途無量啊!”

耿長老最緩過神來,忙不迭地向虞望丘道喜。

真該死啊,他竟如此老眼昏花,差點錯過一個無色靈根的好苗子,於是連忙奉上一波彩虹屁,希望掌門不要追究他失職才好。

虞望丘顯然已經被這接二連三的驚喜砸昏了頭,哪裡還會計較他這點過失,不過耿長老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堂堂一宗掌門,不可太過喜形於色,他的徒弟們可都看著呢。

他故作鎮定地轉身,一步步地回到主位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但是架不住激動得手抖,茶盞和盞托碰撞發出輕微的脆響,還差點灑了。

虞望丘快速地抿了一口,清清嗓子,嘴角因為太難壓而有些抽搐,對方遙道:“這倆孩子年齡尚小,遙兒,你好生養在身邊,待他們年滿八歲後,由我親自教導。”

靈霄宗的年齡限製是有道理的,虞望丘覺得拔苗助長不可取,再絕佳的天賦,也得把基礎打牢了,不然大廈傾頹,潰於一磚一瓦間。

尤其是這倆孩子剛認回來,得多跟她這個親娘培養培養感情。等到三年後,再由他接手正式教導最合適不過。

倆個孩子皆測出來天賦異稟,方遙同樣深感意外,但她卻笑不出來。

她思忖片刻,有些為難地對虞望丘道:“師父,徒兒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虞望丘新得了倆個絕頂天賦的徒孫,那眉飛眼笑的模樣,怕是方遙要掌門之位,他都能應。

“徒兒希望能對兩個孩子靈根的事暫且保密,隻對外稱是他倆是雙靈根,等他們長大了些有了自保之力後,再對外告之實情……尤其是阿圓是玄陰之體的事。”

玄陰之體和她的天生劍骨一樣,是一種特殊體質。正常人有十三處氣竅可以吸取靈氣,玄陰之體比常人多四個氣竅,足有十七個,因此無論是儲存靈氣和修煉都事半功倍。

但正因如此,在某些邪修眼中,玄陰之體就是行走的儲靈罐,他們會到處擄掠玄陰之體的孩子當做爐鼎。因此有這個天賦未必是好事,須得謹防被有心人利用。

虞望丘一聽,他這倆徒孫的天賦放眼整個修仙界都是炸裂的存在,竟不讓對外炫耀,可不得把他憋壞了,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有道理。

這倆孩子的天賦誰看了不眼紅,先不說那些邪宗,就說隔壁金陽宗,要是知道他不僅收了個單靈根的徒孫,還有個舉世罕見的無色靈根,說不定連偷娃的事都乾得出來。

“遙兒考慮得周到,那今日測靈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