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同一個人,就多看了兩眼,並沒有什麼意思。”
池慕擺了擺手:“你也是個alpha,看個Omega怎麼了,我又沒說什麼。”
牧茹初沒吭聲。
池慕又說:“不過工作的時候還希望你能不要光顧著看美人,柔柔弱弱的小Omega的確很可口,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工作上。”
牧茹初幽幽歎了口氣,開口道:“池總……”
池慕以為她要反駁自己,就抬手製止她:“你先彆著急解釋什麼,我雖然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風氣不太理解,可我覺得你身為一個alpha,對待任何人都應該淑女一些,不要露出色眯眯的眼神。”
色眯眯的眼睛?
牧茹初皺眉,這是在說她嗎?
“池總。”牧茹初平靜的說:“我是想說後麵那輛黑色的轎車跟了我們一路了,想問問是不是您的熟人。”
池慕微微一愣,轉過頭看著那輛轎車眉頭就皺了起來。
“又是他們。”池慕對牧茹初說:“能不能甩掉這輛車,儘量往巷子裡開,我不希望他們一路跟著我回家。”
牧茹初輕輕‘嗯’了一聲,她單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放在操作杆上,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做的,池慕就覺得自己的後背一下子抵在了靠背上。
‘嗡嗡嗡——’
黑色的轎車如同閃電一般在車流中穿梭,牧茹初看著儀表盤上快一百五的車速,貼心的對自己的老板說:“後排麻煩也係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
加速?
池慕抓著安全帶都呆了,這麼快她還想怎麼加?難不成打算飛起來嗎?!
“你悠著點。”池慕抓著頂棚把手,瞪大了眼睛說:“他們的司機都是賽車退役選手,我讓你往巷子裡開,沒讓你使勁開!”
牧茹初看了後視鏡那輛緊追不舍的轎車,平靜的說:“退役選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音落下,池慕就覺得自己都快要飛起來了!
她現在突然後悔跟這個alpha說什麼‘甩掉他們’,被追上大不了就暴露自己的住址而已,可要是讓這女人開下去,她就真的要上西天了!
可還沒有等池慕讓她停下,就看到前方必經的吊索橋開始落了欄杆,橋麵正準備一點一點升起來,就趕忙對她說:“彆!停!”
牧茹初點了點頭:“好的。”
一腳油門踩下去,池慕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直愣愣的看著牧茹初就這個趁著欄杆落下的間隙衝上了橋。
彆說她傻了,幾乎所有人都傻了。
後麵一直追的那輛轎車停在圍欄後麵,車裡的人紛紛走出來和路人一起看著池慕的那輛黑色的轎車,就跟電影裡的特效表演一樣,在飛揚的吊索橋中就這麼華麗的開了過去!
失重感讓池慕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隨著‘咣當’一聲落地,她連呼吸都忘了。
牧茹初降低了車速,平靜的開著車,順便瞟了一眼後排幾乎快要嚇傻的老板,替她喊了一聲魂:“池總。”
池慕這才回過神,她覺得自己的腳都開始發軟了,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還不忘嘴硬:“厲、厲害啊,但也……也不過如此……”
池慕差點都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個新來的司機怎麼回事啊,現在的alpha都那麼要強麼!
牧茹初也沒覺得有什麼,開了一會兒才平靜的說:“池總。”
她看了一眼在後排麵色依舊慘白的女人,說:“我想跟您請個假。”
第50章
在海南三天, 白珺棠就被人灌了三天的酒。
也不知道是這地方的人就那麼熱情好客,還是因為什麼,從大白天就開始拉著白珺棠他們喝酒, 一直喝到第二天淩晨。
白珺棠從第一天就感覺出來了,到了第三天看他們對工地的事情隻字未提, 還是要拉著他們一群人喝酒, 白珺棠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正常接待熱情熱情在所難免,可這連喝三天怎麼想怎麼有問題了。
如果今天不是白珺棠態度強硬, 想必那群人還會拉著她繼續喝到第四天。
坐在車上,白珺棠看著車窗外越來越荒蕪的景色,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五星級酒店規模很大, 占地麵積也非常廣,選址是在臨海未開發的土地上, 雖說現在隻是剛開發, 可不至於滿地的雜草和垃圾, 下車的時候白珺棠差點沒有地方落腳。
海岸線上全部都是海洋垃圾,還散發著腥臭的腐爛味道,令人作嘔。
“怎麼回事?”白珺棠看著麵前這片海域,臉色黑得像平底鍋:“這就是你們攔著我的理由嗎?”
負責接待的王總大夏天的出了一身的汗,一半是熱的一半是嚇的,他磕磕絆絆的和白珺棠解釋了一下。
原來三家公司合夥投資的五星級酒店在前期調查都沒有問題, 都是財大氣粗的主兒,市政也很配合, 大家都想建造一個地標性建築。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眼看著資金到位, 都準備動工了, 卻發現這塊土地竟然還有債務糾紛問題。
這塊土地的債務可以追溯到三四十年前, 當時正是開放年代,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土地問題,其中這塊土地就被當地政府抵了債,後來幾經轉手落入了國外某個資本家的手中。
對方發展並不在國內,以至於一開始並沒有人出來說什麼,直到快要開工的階段,才爆出這種事情。
乾穀並不負責項目調查啊,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了解的不深,另外兩家合作夥伴已經投入了資金無法回籠,就想著讓白珺棠稀裡糊塗也跟著他們一起下海,這樣三個人一起承擔債務,比兩家公司承擔會輕鬆不少。
所以負責接待的這位王總,就想方設法拖延時間,甚至想讓白珺棠不去工地就把合同簽了。
白珺棠聽完這話臉更黑了。
就連隨行的幾個同事都氣得直罵娘,這根本就是對方兩家公司合夥挖坑讓乾穀跳,幸虧白珺棠長了個心眼說什麼都要去工地看一眼,不然還真稀裡糊塗簽了合同蓋了章,那就莫名背負了幾十個億的債務了。
回到酒店,白珺棠一路上都黑著臉沒說話,下車之前對自己的手下說:“這兩天辛苦大家跑一趟市政,看看這塊地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琛開著車沒說話,旁邊的總經理問道:“如果這塊地真有問題,那我們前期的投入基本就打水漂了。”
白珺棠說:“那也總比簽了合同一分錢不賺,轉頭背了一身債回去的好。”
車內安靜一片,大家都知道如果真出現了不能解決的問題,那麼及時止損是最好的辦法。
就是原本合作了那麼久的夥伴,竟然也聯合起來坑乾穀一把,怎麼想怎麼氣憤。
一整天的時間,包括白珺棠在內所有乾穀的人都在跑,到了晚上湊在一起的時候,確定王總說的都是實話,那塊土地目前的確陷入了債務糾紛,他們前期投入的所有資金都打了水漂。
白珺棠給那幾個合作的夥伴打電話,一個個不是在外地就是不接電話,很明顯是在躲著她,氣得她血壓都高了。
“白總。”財務經理看著白珺棠,就問道:“這件事情我覺得已經超過我們應對的範圍了,應該讓乾穀的法務部同事過來,看看這官司到底應該怎麼打。”
“是啊,現在指望著那群人良心發現是不可能了,隻有打官司這條路了。”
白珺棠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沉默了很久才說:“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李琛你去聯係一下法務部的魏總,讓他明天就到這裡來。”
李琛點頭,起身就出去打電話了,剩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時間不早了,各位也辛苦了,都回房間休息吧。”白珺棠坐在沙發上頭疼的揉著腦袋,對大家說:“明天的事情明天在說。”
等所有人都離開自己的房間,白珺棠才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酒店外的夜色。
落地窗外是酒店的花園廣場,之後一條沿海公路,最後就是如同幕布一般漆黑的大海,白珺棠忽然覺得自己來這裡好幾天,看到的都是夜晚的大海,很少安安靜靜的看到白天的海岸線。
就在這時,李琛敲了敲門進來,對白珺棠說:“白總,魏總說明天坐最早一班飛機過來。”
“嗯。”白珺棠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您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吃飯,要不要我幫您在酒店點一份餐?”
“可以,再幫我要杯咖啡吧,謝謝。”
等李琛離開,白珺棠才掏出手機,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看著自己和程婉的聊天停止在昨天下午晚飯時間,想了想還是沒有給程婉打電話,她怕打擾對方休息。
現在程婉最需要的就是安逸的環境,所以白珺棠直接給裴姨打了個電話。
十點鐘裴姨已經休息了,可也沒有完全睡著,正刷著平板看短視頻,瓜子睡在她的枕頭旁邊打著小呼嚕。
雖然瓜子已經做了各項檢查,可裴姨還是不放心讓小動物跟程婉睡,但是小橘貓又需要有人陪,就讓它跟自己睡了。
裴姨接到白珺棠電話還有些意外,頓了頓才接通:“喂,珺棠啊。”
“裴姨。”白珺棠說道:“那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
“也沒有多晚,我也剛上床而已,是有什麼事情嗎,突然打電話過來。”
“沒有,就是……”
白珺棠難得有些無奈的說:“程婉休息了嗎,我剛忙完工作,怕她已經休息了就沒有給她打電話。”
裴姨‘哦’了一聲,說:“9點多就進臥室了,現在應該睡了吧,她這兩天都睡得挺早。”
躊躇了半響,裴姨就問白珺棠:“珺棠,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不是說出差一周麼,這周六能回來嗎?”
“這邊項目出了點問題,可能要在這多待一段時間。”白珺棠疑惑:“怎麼了,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嗎?”
“哎呀,我、我怎麼說呢……”裴姨愁的直撓頭。
這兩天程婉臉上的印子已經開始消腫了,孕婦也沒有辦法塗藥,所以隻能下了班裴姨幫她冰敷,剩下的全靠自身的免疫係統修複。
可裴姨能夠感受到,每次給程婉冰敷的時候,她的表情都很難過,低垂著眉眼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說。
飯照吃覺照睡,每天準時出門上班,下班也準點回來,可裴姨就是覺得她這樣的情況很不對勁。
裴姨捧著電話對白珺棠說:“我答應了婉婉不說的,你工作也比較重要……哎呀,反正你趕緊忙完趕緊回來,一分鐘都不要耽擱。”
白珺棠眉頭微皺,她總覺得裴姨這話裡有話,可繼續問下去她又不說了,弄到最後根本問不出來什麼,隻能掛了電話。
程婉是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