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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蘊派那麼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公是母呢,讓我看看你的小屁股……啊!”

紅妝話沒說完,司淩卿一尾巴就把她扇了出去,然後扭過頭冷冰冰的看著對方,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慕音看不下去了,紅妝這完完全全就是在司淩卿的雷點上亂舞啊,她要是再不出麵,紅妝就得被她大小姐打死!

“紅妝,是你在外麵嗎?”慕音假裝大聲的說:“幫我打盆水過來吧,我洗漱一下。”

紅妝捂著自己被司淩卿用尾巴抽紅的臉頰愣了好久,就像那個挨媽媽巴掌的小女孩,過了半晌才委委屈屈的去給慕音打洗臉水。

慕音看著紅妝臉上那道抽痕,又看了一眼坐在貴妃榻上%e8%88%94爪子的司淩卿,悠悠的歎了口氣。

這司淩卿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

第40章 信不信命

掌門帶人探查古墓,再也沒有上來

紅妝頂著紅痕的臉頰, 正像往常一樣給慕音梳妝。

大概是被小貓咪甩了一尾巴,紅妝略微有點走神,滿臉都寫著‘為什麼’三個字, 大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煤老闆好端端的會抽她一尾巴吧。

透過鏡子,慕音看著紅妝臉上的痕跡,不由歎了口氣,道:“你這臉要不要去看一下啊?”

紅妝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搖頭說:“不用。”

區區皮外傷, 第二天自己就能好。

不過紅妝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窗臺上懶洋洋打哈欠的司淩卿一眼, 悄悄的問慕音:“少夫人,這貓似乎並不簡單, 好像……有靈性。”

而且很有可能擁有自己的意識,不然也不會那麼精準的用尾巴抽在她的臉上。

慕音聽她這麼說就開始裝傻:“就是一隻普通的小貓咪而已, 可能就是脾氣差了點。”

紅妝皺眉:“何止脾氣差。”

簡直就是小氣得要死,摸都不讓摸, 看一眼屁股就要挨揍。

慕音乾笑了兩聲,覺得不能再深入討論這個話題,就轉個話題道:“晚上咱們吃什麼呀?”

紅妝報了幾個菜名, 也把慕音的衣服整理好了,開始收拾起了桌台。

慕音看她在忙,趕忙跑到窗臺用手點了點司淩卿的鼻尖, 示意她不能這麼欺負人,而司淩卿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眸色沉沉的張開口,一下子就咬住了慕音的手指, 還用帶著倒刺的舌頭%e8%88%94了%e8%88%94她的指腹。

嚇得慕音一下子就把手指抽了出來。

而司淩卿則洋洋得意的甩了甩尾巴, 從窗臺跳出去消失不見了。

“咦?”紅妝看到了梳粧檯上放著的那枚骨墜, 看了兩眼後才扭過頭瞧向慕音:“少夫人,這是你的東西嗎?”

慕音回頭瞧了一眼,點了點頭:“剛在靈寶閣買的,聽說能夠驅散身邊的邪物,想著應該是有點用處的,就買了。”

紅妝瞧了那骨墜幾眼,她雖然沒有那種鑒寶的能力,可畢竟修為在那了,已經能夠從骨墜上感受到殘留的靈力,知道這塊骨頭原本的主人應該是個修為很高的人。

再加上今天傳來的消息,紅妝便猜測這應當是那個傳說中西月國古墓的陪葬品。

“你猜的沒錯。”慕音也沒有隱瞞,坐在椅子上拿著那塊骨墜說:“靈寶閣的管事說這是西月國古墓中最初挖掘出來的東西,價格也不算特別離譜,我便收了。”

紅妝聞言臉色也嚴肅起來,她對慕音說:“我白天路過夫人那邊的事情,就聽到夫人和掌門談論起這個古墓的事情,聽說是在西麵的沙漠深處。”

西麵?

不知為何,慕音忽然想起在九星門後街上,那個算命的張卯之道長在慕音臨走前跟她說的話。

張卯之說:【師門老祖召集大家說過不了多久便會出一件禍害九州的大事,而那禍害的源頭在西方,所以小姐以後行事莫要往西去。】

慕音覺得依照這個世界的文明,應該不會有古歐洲的概念,所以張卯之口中所說的西方,應該就是指內陸西麵。

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墓。

為了以防萬一,慕音還是對決定把這件事情跟於蘿他們說一下,如果什麼事都沒有,那麼皆大歡喜,如果真的出了事,也好歹有個準備。

晚飯過後沒多久,於蘿就來到了院子裡。

“聽紅妝說,你找我有事要說?”於蘿坐在院子的梨花樹下,喝著剛泡好的花茶,喝了一口沁香的茶水後,才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石凳上的慕音。

慕音微微點了點頭,說了自己之前在九星門遇到的事情。

於蘿聽了之後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看了看夜色,指了指天上浩瀚的星河,說:“不知道阿音你懂不懂星宿,能不能從這星象中看出一些端倪?”

慕音也順勢抬頭,五蘊派位於昆侖山脈,離天空很近,那些星星掛在天上近的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來一樣。

起初這樣美麗的景色讓一直生活在城裡的慕音覺得稀罕,可現在住在五蘊派的幾個月來,都早已看習慣了,此刻她仰著脖子看了看,隻覺得天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星星。

就憑慕音那淺薄的天文知識,頂多能分得清北鬥七星在什麼地方,其他的倒是真的看不出來。

“母親,我對這方麵一竅不通。”慕音仰著脖子都累了,隻好收回目光看向於蘿,不明白自己在跟她說西方的事情,她跟自己說天上的事情,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於蘿也沒有在意,輕笑著端起茶水喝了口,過了半晌才說:“你所說的那位道士應當是神算子門下的人,他們演算一般都是看的天象,可這天象實難窺探,有的時候即便知道結果,可依舊會按照命盤前行。”

慕音不解的看向她,麵前這位模樣俊秀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慕音似乎就沒見過她著急的樣子。

永遠都是那麼平和。

“母親,您是不信命嗎?”慕音問她。

於蘿思索了一下,才問道:“你怎麼知道你的命,當真是自己選的,而不是天意早已為你定好的呢?”

慕音覺得倆人再這麼說下去遲早得陷入哲學的怪圈,從究竟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討論起,如果這樣的話她可能今天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女兒愚笨,不擅長這種複雜的問題。”慕音對於蘿說:“我隻是聽說五蘊派要派人去那個古墓調查,便想多說一句,讓大家注意安全。”

於蘿也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你的話我會記得傳達給你父親的。”

兩個人隨後又閒聊了幾句,可到底還是不熟,坐了沒十分鐘於蘿便離開了慕音的院子。

第二天,慕音便陪著於蘿去了五蘊派的前山,看著集結的弟子們告別掌門和各位長老,大約一百來號人浩浩蕩蕩的下了山。

剛開始一切都還很正常,每隔一兩天便會有一批新到的法器運上山,慕音偶爾也會去靈寶閣看一看,可始終沒有稱心的法器,也就沒有再收,而是繼續窩在自己的小院裡學習並不精進的法力。

這天,慕音正在書房裡查資料,她想看看自己的蘑菇究竟應該怎麼發展,在五蘊派的書齋裡借了幾本書,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後來實在是看煩了,慕音就‘啪’的一聲合上了書本,拿過放在書桌旁的另外一本書翻閱起來。

這是她在書齋裡發現的,是一本話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學習實在是太無聊了,偶爾慕音也想看看這古人的話本究竟都寫的一些什麼故事,而好巧不好就讓她找到了一本聽名字就很勁爆的本子——《純情徒弟俏師尊》。

慕音看到這本書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這可謂是在她寡淡的休閒生活中增加了一些樂趣,目前看到了第四十五回,講師父身染情毒躺在山間的洞%e7%a9%b4裡,徒弟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幫忙解毒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這古人思想開放,還是因為有了司淩卿這個娶女子入門的榜樣,原本流行的男女話本已經不吃香了,有不少百合本繪聲繪色描寫的格外香豔,慕音著實是大開眼界。

就是這古人描寫的著實晦澀,還總是愛用一些古詩詞,類似於什麼‘玉蕊天中樹,金閨昔共窺’,還有什麼‘不如滿樹瓊瑤蕊,笑對藏花洞裡人’。

慕音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邊看一邊咋舌。

這些古人可真會寫。

正看到師徒二人解了情毒正在河邊清洗,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嚇得慕音連忙扣上本子塞進了旁邊的書堆裡,隨便拿了一本木係修習法術在那假裝用功。

“少夫人少夫人!”

紅妝跑進書房,門都沒敲就進來,難得臉色慌張的對她說:“出事了,夫人找您過去呢。”

慕音頓時就感覺到大事不妙,隨手把那沒翻兩頁的法術書扔一邊,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出事找她有啥用啊?

她就一個種蘑菇的,能幫啥忙啊??

紅妝一把抓著慕音的手腕就帶她往院子裡走,一邊走一邊跟她說剛剛傳來的消息。

“前些日子不是下山了一批弟子麼,現在傳來消息,西月國公主的古墓發現了秘境之地,進去的人都沒有回來,夫人和掌門聽了這件事正召集長老在前廳商議,夫人特意叫我把你也叫過去旁聽。”

慕音不明所以,可總覺得有要事發生,去之前還把在院子裡曬太陽的司淩卿給撈上,一起去了議事廳。

等倆人到議事廳的時候,就看到幾個眼熟的弟子站在門口,瞧見來人是慕音後就引領她從旁邊的側門進入,直接到了會議廳旁邊的休息區,而於蘿正在屏風後麵坐著,回頭看到慕音進來就招呼著她坐過來。

屏風遮擋住了前廳的側門通道,坐在這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會議室裡的人在討論什麼,儼然就是一副垂簾聽政的模樣。

“事情發生後,元陽門、飛雲堂、兩儀書院等都已前往,除了這些正道門派之外,還有一些小門小派也都前去,目前也都聚集在那。”

“那些正派弟子還好說,溝通了之後都互相表示理解,可總有一些宵小之輩進入墓地為了法器破壞東西,到目前為止已經失蹤了十幾人,再加上咱們自己的人,粗略估計約莫有50人之多。”

慕音抱著司淩卿坐在於蘿身邊,透過那木質屏風看向外麵的會議,越聽眉頭皺的越深。

果然被說中了嗎?

於蘿從慕音進門就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臉愁容的聽著那些討論聲,慕音也不敢打擾她,低頭摸了摸司淩卿的腦袋,而她則像是一隻普通的小貓咪一樣把臉埋在慕音的懷裡,懶洋洋的甩了甩尾巴。

這場會議開了大約兩個時辰,慕音的屁股頭坐疼了,最後討論的結果定了下來,那就是由掌門司睦洲親自帶隊去往沙漠主持大局。

自從司睦洲帶著人離開後,於蘿總是坐立不安,心裡惦記著遠行的丈夫,每天都在等他的消息,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