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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

顧蜜如繼續寬她心:“翠翠姐,我可隻說給你免費用一半。那鋪子大著呢,門臉那裡就有兩間房大,給你一間,另一間我做點小買賣。”

“後院也不能給你,我要把我的宅子賣了,給我夫君看病。”顧蜜如說:“到時候我一家子都得住後邊。”

徐攬翠麵色一變。人嘛,難免會貪心不足。

顧蜜如循循善誘道:“翠翠姐,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聲名在外,鎮得住。否則就我那鋪子門臉前麵一半兒,那個位置,你租著就不少錢。你也租不到那麼好的鋪位。我永遠給你免費。”

“而且那正街上,後院你用來殺豬,擾民。也會壞了酒家生意,酒家不買你肉,你不劃算。”

“我那爛賭的表哥就算把鋪子還我,肯定也不甘心。”顧蜜如說:“到時候他上門找茬,就看翠翠姐的手段了。”

“把那地契和手續再給我看一遍,”徐攬翠說。

顧蜜如遞給她,這會兒餡餅也上來了。

顧蜜如早上還沒吃,就不客氣,直接動了筷子。就著熱騰騰的餡餅咬了一大口。

然後笑著對呂婆說:“婆婆還有嗎?再烙些吧,好香。等會兒我帶回去一些,這餡料我夫君吃著正好。我付錢的!”

呂婆笑著應聲,轉身進屋。

顧蜜如叼著餡餅對上徐攬翠的視線,徐攬翠眼中灼灼。

顧蜜如知道,這個事兒,成了。

第11章 、小奶狗

顧蜜如跟徐攬翠商量了很長時間。把一些細節都敲定的差不多,時間也訂好了,讓豬肉鋪裡麵的夥計盯著,什麼時候那娘倆都在家的時候,他們就去。

徐攬翠不動心則已,動了心想要這鋪子的一半,性子所致,確實是容易大包大攬。聽她那個意思,顧蜜如到時候隻要往那個店鋪前麵一站就行了。

顧蜜如也沒有什麼事情都讓徐攬翠去做,要回鋪子的事情她自己也得插手。

等到兩個人徹底商議完了,稱呼也已經變了。

顧蜜如還是叫徐攬翠翠翠姐,徐攬翠則是稱呼她為小蜜。

這個稱呼確實是讓顧蜜如笑了一會兒,因為在某些世界當中,小蜜和小三是差不多的意思。

顧蜜如想了想讓她改成了小如。

兩個人在呂婆家門口分手,顧蜜如拿著她讓呂婆給重新烙的十幾張野菜餡餅,溜溜噠噠地回了自己家。

這會兒時間才剛剛過了中午,院子裡頭章錢和徐四包括翠蓮,都在清理著前些日子下的積雪。院子當中已經清理出了一大半,積雪全都推到院外了。

這些活計平時顧蜜如是不會吩咐下人做的,之前的那些下人也就隻是掃出一條小路,並不會這麼認真的清理。

反倒是現在,剩下了三個人,哪個也不是偷奸耍滑的性子。以前和那些下人們一起,他們也不好獨自動手,會被那些人擠兌。

現在拿著翻倍的月錢,又保住了手頭上的工作,他們都做得很認真。

顧蜜如讓呂婆烙餡餅的分量挺足的,一個人分了兩張,手裡還剩五張。

下人們捧著餡餅吃得喜笑顏開,顧蜜如提著袋子朝著屋子的方向走。

翠蓮跟上來,快速地跟顧蜜如交代:“今天司少爺吃東西了,我見他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主子放心,他應該不會再浪費那些珍貴的藥材了!”

顧蜜如側頭看了一眼翠蓮,從手裡又分出兩張餡餅,讓她拿去給府中住著的老醫師。

這老醫師姓陳,叫什麼名字顧蜜如還真沒問出來。大抵是因為得罪過宮中的人,就算是到了這窮鄉僻壤也不敢用真名。

顧蜜如和這院子裡的下人們,都管他叫陳老。

“把這餅給陳老送去吧,你們吃完了也歇一歇,院子裡的積雪不急著清理。”

顧蜜如說完之後,拍了拍翠蓮的肩膀,糾正她說:“司少爺吃藥是很正常的,他的身子不好,以後吃藥的日子且多著呢。今天這樣說他浪費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翠蓮聞言連忙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有一些羞愧,手裡攥著餅眼睛躲躲閃閃的。

她其實並沒有惡意,她隻是習慣於像以前一樣,去說司少爺的壞話討好少奶奶。這個毛病一時半會兒還沒能改過來。

顧蜜如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很快轉身就走了,翠蓮也腳步利索地朝著陳老居住的院子去。

顧蜜如走到台階上麵,轉身看健步如飛的翠蓮,還感歎了一下。

這個世界名字跟現代世界點像,取什麼名字就容易紮堆。

顧蜜如記得她穿越過一個世界,是那種年代文,那階段取名流行什麼枝啊桂啊芳的。後院宅鬥的時候就全都是桂枝桂芳。

這個世界上取名字含翠率有點高啊。

顧蜜如唇邊帶著一點笑意,手裡麵捏著香噴噴熱騰騰的餅子,轉身打開了門進屋。

屋子裡麵安安靜靜的,司獻春在屋子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

顧蜜如看了一眼床邊上放著的兩個空碗,又看了一眼地上鞋子擺放的方向,大概就知道司獻春自己吃過東西,甚至自己方便過了。

於是顧蜜如轉過身,對著外麵已經狼吞虎咽完了餅,正準備繼續乾活的章錢和徐四說:“來個人把恭桶拿出去。”

章錢搶著徐四的前麵跑過來,對著顧蜜如笑得一嘴油汪汪的。

這陣子不夠繁華,鎮子上麵的民眾貧富差距沒有城中那麼大,可是大部分的普通人,也沒有天天能夠吃上肉的。

顧蜜如這些天動不動就給他們買帶大肉的東西吃,他們三個今天湊在一起說了一下,都挺不好意思的。

而且覺得主子越變越好了,他們都希望這位主子不要再變回去了。

因此有什麼活都是搶著乾的,而且乾得特彆仔細利落。

章錢把恭桶拿出去,倒掉洗刷。顧蜜如把屋子的門關上,腳步輕快地走到了床邊,就看到司獻春隻露一點白毛在外頭,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麵。

沒有了鎖鏈之後,被子仿佛成了司獻春的第二保護傘。動不動就縮進去,要把人挖出來才能說話。

顧蜜如從外麵回來一身涼氣,沒有去挖他出來,而是把餅放在桌子邊上的小案上麵,讓香氣緩慢的彌漫整個屋子。

顧蜜如走到桌邊上,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水有些涼了。

她轉身出門,並沒有喊翠蓮過來,而是自己去添了一些熱水,兌成了容易入口的溫水回來。

這才走到床邊上,把倒好的水和餅放在一起,又拿起炭火夾子,撥動了爐子裡麵的炭火。

等到把炭火撥得更旺一些,讓灰塵都落在爐子底下,顧蜜如這才不緊不慢的對著床上一直躺著的人說:“醒了就起來吃東西吧。”

床上的人從頭到尾一動未動,但顧蜜如就是知道他醒著的。

司獻春現在就是一隻驚弓之鳥,他夜裡都睡不安穩,灌了安神藥都不怎麼安穩。白天屋子裡麵就剩下他一個人,胡思亂想都不夠呢,怎麼可能進入深度睡眠,連呼吸都這麼均勻,還一動不動?

顧蜜如見他不動,撥完了炭火之後走到床邊上坐下,伸手隔著被子,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說:“你是等我抱你起來,還是等我喂你呢?”

司獻春突然間被碰,脊背一僵,朝著床裡麵縮了一下。

但這一下他就藏不住了,暴露了他醒著的事實。他索性也就不藏了,他害怕顧蜜如真的來抱他。

於是司獻春慢慢的從被子裡麵鑽出來,用那在白日裡麵特彆好看的眼睛,看了顧蜜如一眼,又迅速朝著小桌子上麵掃了一下。

這個味道真的好香。司獻春已經喝了好多天的粥,見了這種固體食物口腔瘋狂的分泌口水。

本能總是沒有辦法克製的。

顧蜜如笑了笑對他說:“給你買的,山野菜和豬肉做餡兒,我已經嘗過了,很好吃。”

“起來吃東西,你今天早上不是已經自己吃過了,可以自己吃吧?”

顧蜜如說完了,很自然地伸手把他頭上還蓋一半的被子拽了拽,露出了他的整個腦袋。

司獻春下意識地要縮,顧蜜如的掌心已經貼在他的額頭上,司獻春渾身汗毛都奓起來。

但是顧蜜如的動作很自然又很迅速,一觸即分。司獻春身上的汗毛才剛剛奓起來,就又撲簌簌地落下去。

“退熱了。如果不再反複的話,剩下的身上的傷就需要慢慢地養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蜜如自言自語一樣說:“幸虧找到一個好大夫,否則你這條小命還真的難保了。”

“過來吃東西。”顧蜜如敲了敲小桌子:“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之後她起身去了洗漱間的方向。

司獻春見她離開了,先是有些出神地盯了一會兒小桌子上麵的餅。

等了一會兒不見顧蜜如出來,司獻春突然間就竄到了桌子旁邊,拿起了那餅,三張摞在一起咬了一大口。

然後就開始狼吞虎咽。

他早上的時候吃粥還想吐,可是這會兒大口大口地吞咽東西,卻隻覺得滿口流油,香得他眼睛都眯起來了,根本沒有要吐的意思。

到底是年輕,燒一退下去就恢複得特彆快。

司獻春把這三張餅都吃進去一大半兒,顧蜜如才從裡麵走了出來。

司獻春看到她出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想要把餅放下,卻又抓得更緊。

但是他在顧蜜如的注視之下,不敢狼吞虎咽了,就變成慢慢地吃。

“沒有人跟你搶,我們都已經吃過了。”顧蜜如見到桌子上她提前倒了那杯水,水杯裡麵已經空了。

又走到了那兒拿起杯子。

拿杯子的動作,總是要伸手的。司獻春於光中看到了,以為顧蜜如要打他,一下就把手裡的餅扔出去了。

三張餅其中有兩張,沒能落在小桌子上,直接落在了地上。

司獻春頓時臉都嚇得煞白。

顧蜜如垂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都給了你,還能搶回來嗎?”

司獻春又要往被子裡麵縮,顧蜜如指著他說:“你這一身油要是敢蹭進被子裡,就罰你以後都沒有餅吃,喝一輩子的粥。”

司獻春頓時就又僵在了那裡。

也不知道是被顧蜜如那一句“敢蹭到被子上就罰你沒有餅吃”,還是被那一句“一輩子”給驚住了。

他這樣的人還有這種餅吃嗎?

他真的有一輩子嗎?

為什麼?

司獻春想不通顧蜜如為什麼會突然間變了個樣子。

他不能往被子裡麵縮,就趴在床頭上要去撿那兩張餅。

顧蜜如走到床邊上坐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對他說道:“掉在地上就不要撿了,以後不要一驚一乍的,就不會再掉了。”

她說完之後把那兩張餅踢遠,又把桌子上那小半張用手指卷了卷。送到司獻春的嘴邊:“把這個吃了。”

司獻春被抓著手臂,本能的抗拒著朝後撤。

但是現在他身上的力氣不大,就算是有力氣也不敢對著顧蜜如用。

所以他沒能把自己的手臂拽回來,就猝不及防地被顧蜜如給喂了。

噴香的肉餅送到嘴邊,司獻春下意識張開了嘴,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