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忘言微微笑了起來,眼睛一彎,那個弧度簡直爆炸勾人!!
蘇妙一字一頓地問:“……什麼事?”
她怕自己牙不咬緊點,被卓忘言這一低頭一微笑,撩到狂跳的心就會蹦出來,當場去世。
卓忘言背著手,慢慢彎下腰,輕輕%e5%90%bb住了蘇妙柔軟的唇。
蘇妙腦內提前半年,放起了漫天的煙花禮炮,腦內細胞歡呼雀躍,恭祝大齡單身女青年一隻腳已經邁入了脫單的大門。
一%e5%90%bb過後,卓忘言睜開眼,眼眸中一絲金光一閃而過。
他退後半步,開口說道:“妙妙……明天見,晚安。”
聲音又輕又柔,帶著點沙啞,尤其妙妙那兩個字,簡直是……妙得很!
蘇妙睜大了眼睛。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要是晚上在她耳朵邊吹氣講晚安故事,她能當場長眠不願醒!
卓忘言抬起手,微微擺了擺,一歪頭,又是一笑。
蘇妙啪嘰拍上門,軟在地上。
“……”她失神地摸了摸嘴唇,捶地哀嚎,“啊!!定力怎麼這麼差!這麼差啊!丟人死了!怎麼能這樣!”
一眾鬼嘖嘖驚歎。
卓忘言家的陳年老鬼們,一個個搖頭晃腦。
“有傷風化。”
“你這個酸腐書生,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哎呀哎呀,不得了啊……”
蘇妙暈暈乎乎回到臥室,癱在床上,眨了眨眼,鼓起勇氣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麼,結果,再次羞斷片,醉昏了。
昏死前,蘇妙滿腦子都是:禁欲係什麼的,最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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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後,蘇妙走出單位大門,驚訝發現,卓忘言在等她。
“你怎麼來了?”蘇妙大駭,“一個人,不會丟嗎?”
卓忘言搖了搖頭,指了指天空。
蘇妙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人簡直開掛,處處都是鬼,想打聽她的單位她的位置,她下班沒有,簡直易如反掌。
“走吧,先給你買個手機。”蘇妙拉著卓忘言走進旁邊的商店。
開通卡時,蘇妙好奇地瞪著眼睛,想看看卓忘言的身份信息是否可以開卡。
這個時候,營業廳的門被推開了,一身警服的林書黎走了進來。
“什麼時候走?”林書黎仿佛沒看見卓忘言,對蘇妙一笑,“警車都給你備好了。”
“開通了。”辦事員把新卡以及身份證還給卓忘言。
“卓老師……也在?”林書黎問話,傻子都能聽出,這語氣不對勁。
卓忘言冷冷瞥他一眼。
蘇妙打破尷尬:“啊……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看看?”
反正來都來了。
估計這種情況,讓卓忘言回家也困難。
但一個法務部的,一個是鬼王的話……怎麼莫名其妙有一種,修羅場的味道?
不不不,蘇妙心中瘋狂否認:“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是無辜的!
卓忘言和蘇妙再次坐上了林書黎的警車。
林書黎的副駕上,放著一把獵-槍,蘇妙瞥見了,但沒問。
林書黎捕捉到她的眼神,笑問:“看什麼呢?”
蘇妙:“……沒看什麼。”
林書黎道:“我副駕上有東西?”
蘇妙仔細一看,臉色大變。
那把槍冒出一縷白煙後,消失不見了。
有些東西,隻有能見鬼的陰陽眼看得見,比如說,明辨者們的武器。
林書黎故意把槍放在副駕上,就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懷疑——蘇妙到底能不能見鬼!
蘇妙的神情,林書黎儘收眼底,勾唇一笑,心下了然。
發覺不對的蘇妙心中瘋狂吐槽道:“媽噠,法務部投訴信箱在哪?老娘要舉報他,竟敢釣魚執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三更完畢,明天二更!!!來吧!!解放雙手能日萬的我無所畏懼!
小林:“繼續在危情邊緣瘋狂試探。”
懇請小林看劇本,認真念念標題:桃花煞。
在小林瘋狂試探上位的時候,卓忘言已經不吭不響,用實際行動,坐穩中宮之位。
本王一日不死,爾等全都是廢!
第21章 時隔二十多年的追凶
釣魚上鉤後, 林書黎心裡有了底,不慌不忙問起了正事。
“是你什麼親戚?”
“遠了, 我媽以前的朋友, 他家的親戚。”蘇妙牢記之前自己編的親戚網, 儘量做到滴水不漏。
“案情了解嗎?”
“略微聽過。”蘇妙說, “具體的還不了解。”
林書黎道:“海市之前就是個漁村, 上個世紀末, 才慢慢發展起來。我出生那年,海市隻有現在的人民路一小塊是市中心,最高的樓是海市百貨商廈, 我爸媽每個月的工資也才三四十塊。”
蘇妙沒這個印象,她不是海市人, 且出生較晚,她有記憶時, 家裡條件已經相當不錯了。
“那個時候,國家不是在重點發展海市嗎?海市建設投入巨大,來了好多人,有專家有工人, 勞動力流動非常大。”林書黎分析, “所以那個時候案件也頻發。你知道數字連環殺人案嗎?”
蘇妙搖頭:“不知道。”
林書黎說:“也就是我出生那年, 到你出生那年,這期間,發生了三起殺人案,凶犯專挑上下夜班的女工下手, 作案之後,會在拿走受害人鞋上的鞋扣,並在附近留下順序。第一起,用血寫了個數字1,第二起,就是數字2……”
“凶手被抓了嗎?”
“沒有。”林書黎道,“當時技術條件落後,人員流動大,而且那個年代不是在掃黑除惡嗎?警察人手短缺,通常情況下,一個案子還沒查明白,就又接到惡性案件,當街殺人越貨,搶奪盜竊國家財產什麼的,全體公安都要放下手中的案子,集中警力出警……你知道當時的人狂妄到什麼程度嗎?連警察都敢打。”
他說完,抬頭瞥了眼卓忘言。
卓忘言一直安靜聽著,坐姿端正,頗顯氣質。
林書黎心裡不爽,故意在換信號燈時,猛地擦了一腳刹車,想讓卓忘言這個十分裝腔作勢的坐姿崩塌。
蘇妙一直專心聽著,沒注意路況,林書黎一腳刹車踩下去,蘇妙五臟六腑差點跑前頭去,暈得很。
卓忘言出手如電,雙手扶住了蘇妙。
“謝謝。”蘇妙回過頭,報以燦爛一笑。
卓忘言呆呆看著,如癡如醉。繼而,他轉眼,眸色幽深,看向林書黎。
林書黎嘴角微沉。
到了公安局,林書黎靠刷臉找到了人,介紹了來意。
“帶身份證了嗎?”警察大叔問,“跟受害人什麼關係?”
“媽媽的朋友,委托我們來問問。”蘇妙道,“我們是聽說現在都在翻查舊案,就想我們這個案子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警察大叔登記了三個人的身份證,打開電腦,按照時間順序,找到了案情簡要。
“你們可以看這個。”警察大叔說,“這個是當年的辦案民警做的案情總結。”
複印件整理好,警察大叔登記完,貼了便條,遞給蘇妙:“就在旁邊的休息區查看。”◆思◆兔◆在◆線◆閱◆讀◆
“好的,好的。”蘇妙拿著檔案坐到了一旁。
“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蘇妙先看了時間,又看到受害人和她女兒的名字,點頭道,“對,就是這個。”
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晚上八點左右,從百貨商廈下了班的華某紅帶著她剛滿五歲的女兒步行回家。
那天,女兒發燒,為了方便照顧,她帶著女兒上班,下班前,丈夫說要去東珠鄉接在姑姑家的大兒子回來,騎走了她的自行車。
因此,下了班盤點之後,華某紅抱著女兒步行回家,在長安鎮的國道上失蹤,第二天早晨,經被害人家屬報案,警察在國道旁的田地裡,找到了被殘忍奸\\殺的華某紅,並在離她一百米遠的樹下,發現了被燒焦的,華某紅的女兒小花。
經警察調查走訪,曾有附近居民看到火光,但以為是燒舊物,沒有靠近詢問。
那個時期,因為外來務工人員多,工期結束後,一些工人返家時,會將在這裡用過的,不值錢又賣不掉的舊物燒掉,輕裝回家。
蘇妙:“媽的,太殘忍了!!”
林書黎拿過卷宗,翻到了證物一欄。
“在案發地附近五百米的田野裡,找到了一個空油桶。”林書黎分析道,“普通常用式。附近有建築隊,也有經銷社……那時候會有人拎著油桶打油偷油,嘖。周圍環境很複雜啊……”
蘇妙指著下麵的一欄說道:“看這個,犯罪嫌疑人排除。”
“法醫從受害人身上提取了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精斑……”蘇妙道,“經比對,排除建築隊工人某強,排除受害人丈夫某國,排除汽車修理廠工人某偉……”
蘇妙問道:“當年也可以進行DNA比對?”
林書黎說:“可以,不過隻有首都公安部有這項技術,而且隻能排查幾大項,遠遠不及今天。今天的DNA鑒定,還能鎖定凶手的親緣範圍。”
“真的?!”蘇妙道,“那,要是再做一次DNA檢測,能鎖定凶手嗎?!”
卓忘言在一旁,像是聽天書,他將案卷上的文字都記了下來,可卻不知道這是什麼。
“那要看當年的物證有沒有完整保存了。”林書黎說,“不能抱太大希望,但我們可以抱有一線希望。我去問問物證室。”
蘇妙低頭,看到案件證據鑒定負責人,寫下的名字是:“時新開。”
蘇妙追問道:“林警官,如果物證保存齊全的話,是否就能重新調查此案?!”
林書黎皺著眉,轉頭看著蘇妙。
“能。”他說。
公安大門處,進來了一群人,帶著攝像和記者。
“你好,我們是《案情一線》欄目組的,我們上周預約好的。”記者掏出證件給警察大叔,“聽說你們要重新調查八十年代數字連環殺人案。”
“對。”警察大叔態度和藹,“新任的局長直接負責此案。”
“好,我們今天先來取景,期待能抓獲真凶!”
“這是我們的職責,應該的。”警察大叔一臉正氣,回答道。
林書黎問完回來,說:“問出來了,當年負責調取物證的法醫去年剛剛退休,現在的物證都存放在長安區的物證科,我回頭給你問問,如果物證保存完好,我會儘快做申請審批,重新調查此案。”
“好!”
林書黎說完,看向卓忘言,挑釁道:“妙妙,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蘇妙:“?”
小同誌,您可是在玩火啊!
蘇妙站了起來:“不了不了,家裡有飯,明天還要開早會,以後有空再說吧。”
卓忘言跟著站了起來,婦唱夫隨。
林書黎笑:“這樣啊……那今天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