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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不大,從村口往前望也就十來戶人家,村民們紛紛站著窗前打量著他們這群外來者,有些大膽的還和他們打起招呼。

這裡的人家屋裡都黑漆漆地,隻有零星幾戶人家亮著,但亮燈的人家好像對他們都不是很好奇,都沒人出來觀看,不過好在門口的土路上擺了兩排蠟燭,這才讓玩家們看清村子的布局。

“我們村子住的偏遠,一年也見不到幾個臉生的。”

“我聽村長說,你們都是記者,是來參訪我們點燈村。”

“要說采訪啊,我老頭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采訪呢,你放心,想問什麼隻要我老頭子知道的一定告訴大家。”

“我們村子裡的人肯定會配合大家。”他緩緩轉過頭,灰白的眼珠裡閃爍著精光,咧開的嘴巴裡兩排被煙熏黑的牙齒露在外麵。“小村落規矩多,大家也要多擔待點。”

隊裡的老玩家恭維說:“那是,那是,老人家你放心提,都有哪些規矩我們一定遵守。”

老者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年紀大了,記不清了,你們在這多住幾個晚上自然就知道都有哪些規矩。”

老玩家臉色一變,表情有些難堪,“那您知道我們需要在這采訪幾日嗎?”

老者神神秘秘地一樂,“你們做記者的不就是想采訪點特彆的東西,采訪完當然就能回去了。”

眾人一聽沒有規定時間,紛紛上前將老者圍住,還沒等大家開口詢問,一陣鑼聲響起,幾位穿著黑袍的村民陰沉著臉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見狀,老者慌慌張張地指了指一旁沒人住的房子,“這個點不早了,那棟房子就是留給你們的,明天一早你們再開始乾活吧。”

說完,顫顫巍巍地閃到一旁的屋子裡,任憑眾人在外麵呼喊也不出來。

四周靜悄悄地,原本還看熱鬨的村民們此時也都紛紛躲在屋裡不出聲,隻有那幾戶還亮著燈的人家,時不時有幾道人影從窗戶裡一閃而過。

“算了,我們也趕緊進屋吧,這村子怪怪的,晚上危險也多,明天

早上再開始行動吧。”

眾人點點頭,跟著老玩家走進屋子。

白甜從進村以來一直是跟在人群的最後麵一言不發,旁人隻當她是剛碰到危險,又以這麼社死的方式和大家彙合,驚嚇過度才沒搭理她。

在進屋前,白甜回頭看了眼那群穿著黑袍的村民,隻見他們分散開來,緩緩走到哪些亮燈的人家門口。

她還想在仔細看兩眼,屋裡的玩家們便催促著她關門。

“你還在門口傻站著乾嘛?”

“估計是上山的時候嚇傻了,你看看她腿後麵的血。”

“哎呦我去,你他媽離我遠點,彆把你身上的血蹭到我身上來。”

說著,十分嫌棄的離白甜十多米遠。

被他們這麼一打岔,等白甜再回過神來看向那群村民時,那些人早已不見了人影。

她無奈地合上大門,走進屋子。

眾人一進屋,就開始排查起這間房子。房子一共有兩層,一樓有七間客房外加一個大廳,二樓則留有八間客房。每間屋子都不是很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房間裡家具一應俱全,正中間的大床可以住下兩個人。

“虎哥,剛才是你不讓我下山,現在沒事了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雪山上。”

剛才和老者問話的趙虎招呼著大家坐在大廳裡,“大家都是從天南海北聚集到這個副本裡來的,我也不是什麼老手,也隻是比你們多進幾次副本而已。”

“進了遊戲副本,這裡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解釋,通俗來講,每個遊戲副本都會發生超自然現象,我們要做的就是解決這些現象,找到逃生的路回到現實。”

“現實?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我們現在死了?”

趙虎搖搖頭,“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逃出這個副本就能活,死了現實也就死了。”

“玩過恐怖遊戲嗎?我們就是恐怖遊戲裡的玩家,隻不過咱們沒那麼多條命,所以接下來幾天都務必小心點,畢竟命隻有一條。”

見人還有些不信,趙虎指了指默默坐在一旁沉默的白甜和顯然已經小弟嚇得魂不守舍的壯漢。

“我想白小姐和高先生應該在來得路上遇到了什麼,咱們不妨可以問問他倆。”

眾人這才發現他們二人一個發絲淩亂,裙擺臟兮兮的,手裡還攥著一把野草,另一個神經兮兮地嘴裡不停念叨著不怪我,是你自己搭話的。

趙虎走上前,拍了拍壯漢的肩膀,隻見他渾身一顫,啊的一聲緊緊抱緊雙臂驚恐地望著四周。

“高先生,你和我們講講你們路上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嚇成這樣?”

壯漢哆嗦著身子,說話都不利索,眾人隻聽見什麼小弟,女人,問話,麻花等字樣。

無奈,趙虎隻得將希望放在看起來精神還算正常的白甜身上。

白甜將上山路上的經曆一五一十的和盤而出,包括腳上的血跡以及以及死去的小弟。

“我說咱們隻有十四個人,卻多出一間房,原來是路上就死了一個。”

“阿澤,我好怕。”一位身材小巧長相甜美的女子靠在身旁男人寬厚的%e8%83%b8膛裡。

順著聲音,白甜悄悄看過去,男人高大英俊,衣著不凡,氣質獨特。不用想,這一定是書中的男女主——顧依,紀長澤。

顧依又被書迷們稱為顧依摔,就是因為這本瑪麗蘇狗血無限文了隻要女主一摔倒,無論多遠,男主男配們紛紛宛如天神下凡解救女主,這正因為這種無腦狗血劇情她才隻看了八章,看到書中和自己同名女配死了之後就沒心思繼續看下去。早知道自己會穿越,自己就是死也要頂著惡心看到結局。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白甜懊惱地錘著%e8%83%b8脯。

“白小姐,你也在這啊。”顧依小聲說道,見她看向自己,又害怕地縮進男人的懷抱裡。

眾人看著抱作一團的倆人,又看了看正捶%e8%83%b8頓足的白甜,臉上嫣然一副吃瓜的表情。

感受到懷中女子的恐懼,紀長澤一擊眼刀便甩了過來。

“真沒想到你會追到這裡來,哼,還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他將顧依橫抱起來,擋住她的視線,“這裡可不是外麵,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你最好老實些。”

他突然想到什麼,“希望你能活著出去,畢竟我還想邀請你來參加我和依依的訂婚宴。”

他話音剛落,白甜隻感到一股憤怒油然而生,立馬箭步上前拽住二人的衣服。

按照劇情,她此時應該撕扯著女主的衣服叫罵著,然後被男主一腳踹到地上。

意識到是原主的怨氣,白甜立馬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你個小賤...”她話音一轉,“賤...健碩的臭男人。”

白甜美目一轉,粉白拳頭輕飄飄地錘了錘男人的%e8%83%b8脯,“我理解,顧妹妹天人之姿溫柔體貼,追求者眾多,自然是比我會伺候男人。”

“你放心,我會好好和妹妹學習,等出去後親自到爺爺麵前說道說道這幾日的進步。”

紀長澤劍眉微皺,“彆以為搬出來爺爺我們倆人之間的婚約就不會取...”

吃瓜群眾裡有人嗑著瓜子,聽到她和紀長澤之間還有婚約,哇的一聲驚呼出聲。

顧依臉色一變,掙紮著從他懷裡下來,“你說你會取消婚約,原來這一切都是在騙我。”眼眶裡淚水打轉,哭唧唧地跑到房間裡。

紀長澤惡狠狠地盯著她,恨不得此刻就將她扒皮抽筋活吞了。

白甜微笑著,“再不追人就走遠了。”

隻見他輕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吃瓜群眾看得津津有味,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說的味道,趙虎咳嗽兩聲,打破寂靜,“額,我們還是說正事,咱們...咱們還是分好房間,倆人一間互相之間有個照料。”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這裡不比外麵,保住性命通關才是要緊。”

“我看咱們這群人裡有四個新手,有沒有老玩家願意帶的?”

說完,有著一頭利落短發的女人踹了踹還在驚慌中的壯漢,“喂,彆抖了,我都過了三關了,有新人的本不危險,今晚你跟我一屋,有什麼問題我來給你解答。”

另一個小哥也被一位老玩家領走。

這下隻剩她和鬱千城。白甜心裡清楚,根據文中設定,像她這種沾上血的都是不吉利的,有些玩家稱這種都是被鬼標記過的,通常活不了幾天。

而鬱千城雖然看著高大威猛,可他五步一口血,怎麼看都不是什麼長命相,這種身患重症進遊戲的遇到危險的幾率可比彆人大許多,大家都不是傻子,誰也犯不著給自己找危險。

趙虎見沒人上前,便主動開口到,“如果白小姐不嫌棄,我們倆可以組隊。”

他話音剛落,有位隻通關一次的妹子怯生生地拉著他的衣服,“趙哥,她身上有血,我...我通過一次關,不如你和我一組吧。”

趙虎來回打量著二人,最後視線落在白甜沾上血的腿上。

他歎口氣,滑膩膩的眼色讓人很不舒服,“既然這樣,白小姐和鬱先生一組吧,你倆都是新人,新人有新手光環,又是第一夜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說完就一把拉過身旁妹子的肩膀,手臂不自覺地蹭了蹭妹子豐腴的%e8%83%b8脯。

白甜麵露不適,但見她也沒說什麼,自己也不好插嘴。

很快,人群散去,大廳裡隻剩下白甜和鬱千城二人。

雖然還剩兩間房,他倆可以一人一間,但讓自己在恐怖遊戲裡獨住一間,白甜還是有些害怕,考慮到自己腿上沾了血,又擔心會連累到他,猶豫再三後開口道:“你也聽到他們的話了,我腿上沾了那小弟的血,今晚恐怕不太平,你要不還是自己一間房吧。”

鬱千城猛地咳出一口血,臉色蒼白,“沒事,我雖然身體不好但畢竟是個男人,再說倆人一組互相之間也好照應。”

白甜一陣感動,心想這猛男雖然醜了點身體弱了點,但心腸卻是個菩薩心腸。

她感慨地拍了拍男人的後背,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被拍的接連又吐了好幾口血。

白甜沉默片刻,“大兄弟,你放心,要是晚上真有危險,你隻管顧著自己,不必管我。”

鬱千城捂著嘴,虛弱地說了聲好。

考慮倆人一個弱一個被鬼標記了,白甜一

進屋就將房間檢查的仔仔細細,小到門縫,大到沙發床鋪門窗,她都一一檢查完畢後才放下心來。

鬱千城躺在床上,呼吸平緩,臉色慘白到和身邊的牆皮一個顏色,白甜不由有些擔心他恐怕連一晚上都堅持不住就噶在床上。

晚上鬼要是真找上門,自己能拖動他一米九的大高個嗎?

她還想在叮囑男人幾句,一轉頭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白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