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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抱住腳尖這麼高難度姿勢後重重砸向地麵。

和那位女人不同?,鄭義雙腿劈開,軟綿綿攤在地上,屁股撅起半天也沒動靜。

就在玩家們都以為他死了時,鄭義蠕動身?軀像是蛆般在地上扭動著,最?後竟晃晃悠悠又站了起來,他踮起腳尖粉碎性骨折的腳踝歪扭著,他小臂斷裂手掌無力墜向地麵,鮮血滴在鞋麵上宛如一雙紅鞋。

而一片再也忍受不了的喬櫻崩潰地失聲?痛哭起來,她拽著鋼架似乎想下去?,可黑暗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拽著她的頭皮將人直接揪了起來。

和鄭義一樣,高高躍起又重重跌下。

來回幾?次後,場上三人一人一雙紅色舞鞋,那本該疼痛扭曲的五官不知何時帶著詭異笑容,頂著那團豔紅離奇腮紅無聲?看向玩家們。

三人一同?張了張嘴,對著觀眾鞠躬。

“看了這麼多遍,我還?是喜歡《天鵝湖》節目。”

“是啊,這次的表演者演的時間夠長,動作也達標,很不錯啊。”

“下個節目還?是《天鵝湖》嗎?”

“除非投票不通過,主持人是不會?換節目的。”

“那我還?要投它,下場表演者肯定更精彩。”

是誰在說話?白甜擰緊眉頭,眼?神迅速在場內掃蕩起來,黑暗中除了那些搖搖晃晃的座椅根本無人出聲?。

剛才?鄭義出聲?下場是什麼樣子的,玩家都明白,除非不想活不然不可能會?有人出聲?。

她快速掃視劇場,場內玩家們早就被?這場演出嚇到臉色蒼白,心驚膽顫地害怕下個節目被?選中的將會?自己,根本沒心思講話。

是錯覺嗎?白甜暗地想著。

她正思考著,餘光閃過一道白光,白甜迅速跟著光線轉動脖子。

黑暗中,將劇場圍起來的鋼架上不知何時被?人裝上整麵鏡子。

左右兩側與?身?後都被?人裝上鏡子,三麵鏡子內每一麵都布滿密密麻麻的白點,白甜伸手朝鏡子抹了抹,這才?發現白點不是鏡子表麵臟物,而是鏡內照射出來的東西。

這些白點有大有小,有的光亮有的光弱,分彆也不均勻。

思考片刻後,白甜還?是咬牙掏出錄像機。

她將機子架在肩上,放緩呼吸,打開錄製按鈕,悄悄錄下場內情況。

過了五分鐘,白甜取下機子,點開錄像,看到內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那些空蕩蕩座椅根本不是沒有人,而是坐滿了人,與?其說坐滿不如說掛滿。

那些搖椅上都掛著一根白色頭骨,頭骨後方長長的脊柱被?人拴在凳子把手上,從後往前看,就好像每個凳子上都種著一根金針菇。

鏡子內密密麻麻的白點根本不是什麼光點,而是一顆顆雪白頭骨。

白甜心裡咯噔一下,剛才?聽到的對話裡,他們用詞是投票,如果這些頭骨也算票數的話,剩餘玩家人數與?劇場內鬼的數量完全不值得?一提,拿什麼投的過這些骨頭?如果一直不換節目豈不是一直會?死人?

等等,現在已經過了淩晨了嗎?

如果沒過,按照規則死亡人數已達到上限,鬼怎麼可能再次殺人?

難道,她忽略了什麼?

第51章 骰子遊戲19

“好了, 今日劇場演出已結束,明日淩晨歡迎大家準時等候。”二黑從台上走到幕後。

周圍竊竊私語的鬼聲戛然而止,劇場內恢複寂靜, 眾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直到過了十幾?分鐘, 有玩家小心翼翼站起身來發現沒有異常後, 玩家們才敢行動起來。

出於謹慎,白甜將錄像機對?準劇場來回掃蕩幾?圈,點開視頻那?些搖椅上掛在把手上的頭骨紛紛消失不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個格子詭異的很?, 最好還是彆多做停留。

和她想法一致,在場所有玩家共同跑向大門。

黑色石門宛如?一堵牆屹立在眾人麵前, 無?論隊裡青年?用多大力氣推都無?法撼動石門。

見從門出不去,玩家們散開尋找其他出口?。

半個小時後, 整個劇場所有角落翻找一圈無?果,眾人再次聚集在觀眾席。

“怎麼辦?沒有彆的出口?。”

“為什麼會這樣?還從來沒有一個格子不讓玩家出去的。”

“我有股不好的預感, 這個格子鬼沒儘興前咱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臥槽, 那?要死多少人鬼才會儘興?”

“咱們進來後沒人投骰子吧?為什麼鬼還能殺人?”

黑暗中?,人心惶惶,舞台上那?剛死去的三位玩家依舊保持著怪異墊腳姿勢, 臉頰處打?著豔紅腮紅對?著眾人微笑?著,他們呆滯直勾勾的眼神平視前方,若此?時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眼珠中?眼黑還會隨人轉動。

這並不代表人還活著, 他們的身體?已冰涼僵硬,血液乾涸, 一動不動宛如?一座雕像。

對?於其他人的疑問白甜也沒找到答案,她將希望寄托在舞台上屹立不倒的屍體?上。

她打?開手電筒摸黑走到屍體?麵前,三人眼黑轉動視線全落在她身上。

看到這一幕,高麗縮著脖子恨不得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白甜帶上一次性手套,將手電筒遞給?黎之盼,便?開始著手從屍體?身上摩挲著。

她在這三具屍體?上分彆找到八張票券,七枚金幣,一枚黑底紅點骰子,骰子點數3朝上。

骰子是在鄭義手裡翻到的,他什麼時候投的骰子?又為何?這般著急?

“他投骰子了?”高麗看到骰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大家幾?乎剛走進這個格子,劇場就開始演出,從時間上看似乎有時間投,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且他是如?何?知道淩晨已過了的?

對?此?,白甜更願意接受他是被?迫投骰子這個原因,根據錄像裡鄭義一開始十分抗拒到舞台演出,可在瘦弱女子舞動後,他卻是第一個主動學習女人動作的玩家,但...

他的表情很?扭曲很?痛苦,看起來並不像自願的。

“他不是自願的。”白甜思考道,“鄭義剛上台時疼得連身子都站不直,但女人跳完後他卻是第一個主動跟上的人。”

高麗哆嗦著身體?,“白...白甜你的意思是,鬼握著他的手投的?”

白甜點頭,“有可能。”

鬼還能逼玩家投骰子?在場所

有玩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格子鬼的力量簡直無?法抗衡!

“不...不可能,鬼...”王琴內心瘋狂呐喊,這個遊戲已經這麼難了,惡鬼要是還能逼玩家投骰子,那?玩家拿什麼贏得遊戲?對?,副本難度超標了,一定是她猜想錯了,一定這樣。

對?此?,多說無?益,白甜拿出一直處於錄像狀態的錄像機,將視頻投屏在舞台上。

隻見視頻內,三名玩家登上舞台後,他們四肢落滿了頭骨,頭骨後方白森森脊柱紮根在玩家四肢上,這些脊柱拱起輕巧將人拎起又重重砸向地麵,來回幾?次後,他們三人身上白骨愈來愈多,很?快全部被?白骨淹沒。

看完整個過程,高麗嚇得啊了一聲,慌張將錄像機丟了出去。

“所...所以...他們根本不是跳舞跳死的,是活生?生?被?人摔死的?”高麗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舞台,麵露詭異微笑?的三具屍體?。

怪不得整個舞蹈過程,三人麵部表情痛苦且扭曲,明明四肢全都摔至粉碎性骨折卻還能站起來繼續跳完整個舞蹈。

視頻放完,玩家更加驚慌失措起來,甚至有膽小玩家直接當初暈厥了過去。

“那?...現在該怎麼辦?嗚嗚嗚,我不想死啊。”

“既然也有玩家投完骰子了,雖然不是自願的,但為什麼咱們還是不能逃離劇場啊?”

聽著人群裡不斷發出恐懼哽噎聲,白甜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思◆兔◆網◆

如?果害怕哭泣有用,那?也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白甜剛準備收回錄像機,一旁黎之盼從二黑剛才站著的紙箱前捏起一張薄薄紙片遞給?她。

這是一張節目單,碩大白紙上隻有三個節目,《天鵝湖》、《等它來》、《明天才不會來》。

三個節目之間毫無?聯係,白甜研究一番後也沒什麼思路。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隊裡有個穿著皮衣的男子再也忍受不住,抄起一把凳子狠狠砸向石門。

“開門啊,給?老子開門啊。”

“為什麼不開門?人已經死了?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媽的,狗幣遊戲老子...”

他喊到一半,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咯咯低沉笑?聲,塗著兩團怪異腮紅的二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他輕輕將手搭在皮衣男腦門上,那?雙死氣沉沉全是眼黑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噓,咯咯咯,演出開始了,不能喧嘩哦。”

說著,烏青手指夾住他的舌頭用力一扯,男子舌頭無?助伸長,沒給?人反應機會,長舌切割成兩半。

巨疼襲來,皮衣男無?聲呐喊者,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著滾,縱使這樣疼痛也沒削減半分。

劇場內搖椅再次搖晃,耳畔傳來窸窸窣窣像是交流的聲音。

白甜沉住氣,不動聲色地帶著隊友回到位置上乖乖做好。

和之前一樣,又是三名玩家被?選中?,表演節目依舊是《天鵝湖》。

“這次沒上一場好看,等下我要投票換個節目看看了。”

“隻有一張票券,我得留給?《等它來》。”

“你喜歡看《等它來》啊?那?等會我也幫你投投看吧。”

演出結束,二黑說著同樣的話術走下舞台消失在黑暗中?。

沒被?選中?的玩家們無?比慶幸地聚在一起,“媽的,嚇死老子了,剛才喊到王姓,老子褲子都快嚇尿了。”

“沒用的,咱們就這麼多人,早晚都得輪上。”

“有人有想法嗎?出不去也不能一直在劇場,照這樣下去早晚全都得死在這。”

“不會的,按照以往遊戲發展,死到一定數量後,係統會剩部分玩家留給?下個格子的鬼。”

高麗緊張得撫摸著圓鼓鼓肚皮,靠在白甜身邊尋求溫暖,“白甜...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我總覺得快到我了。”

“從二黑第一次叫人我就發現了,他每次喊到的都是沒投過骰子的玩家。”

白甜從舞台上新增加的三具屍體?上再次發現骰子,骰子點數依舊是3。

“你說的沒錯,這個格子沒投過骰子的玩家是危險的。”

聞言,高麗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緊張兮兮地張望四周。

“完了,這下死定了。”

時間緊迫,不知道何?時二黑又會回來,白甜穩住隊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