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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白甜,救我!!!”

除他之外,那些?傷勢過?重陷入昏迷的玩家動了動手指,似乎也?在向?她求救。

何天華的聲音驚動那些?陷入殺戮狀態的侍者,他們看到完好無損的女人後?,咧著腥臭無比的大嘴尖叫著朝她撲來。

白甜邁開長腿,邊跑邊投下小型炸彈,她來不及回頭看,右手持斧左手持光劍,刀光劍影中從鬼堆裡?撕開一道口子。

抽到的道具鞋增加了她的速度,她蹬向?牆壁整個人輕巧地騰空而起,在轉身落地的瞬間?還順手砍下兩顆侍者的頭顱。

她從鬼堆裡?殺出,渾身沾滿血跡,抹去糊在眼睛上的鮮血,走到餐廳。

和她猜想的一樣,那隻沒?有眼皮沒?有嘴巴的鬼臉站在銀色大炮旁,黎之盼斷掉的胳膊就在它的腳邊。

興許是沒?有眼皮,鬼臉上眼睛長時間?睜著,紅的像是兔子眼,不知為?何白甜突然?想到在劇場裡?,那隻在錄像機攝像頭後?麵猩紅的眼珠。

“你終於來了。”鬼臉露在表麵潔白牙齒張開。

“你在找這個嗎?”他摸著大炮流暢光滑的線條,“還是說你在找這個?”

說著,他又踹了踹地上斷裂的胳膊。

白甜無暇回答,永無止境不知疲倦時刻撲上來的侍者,讓她無法分心思考鬼臉的話語。

見狀,鬼臉打了個響指,那些?殺紅眼的侍者瞬間?停住攻勢,乖乖收手站在一邊。

“這裡?這麼多食材,你們就彆搶我的了。”

話音剛落,侍者們點點頭,惋惜地多看了白甜兩眼。

終於能休息下,白甜喘著粗氣,走到餐廳。

“能來到這個格子的玩家十分稀少,這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活到第三十五個格子呢。”

鬼臉興奮地捧起臉,“白甜,你真是個特彆的人。”

“之前的那些?人都沒?你好玩,不對,和你相比他們簡直就是垃圾。”

“在操場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能看見玩家身上的顏色,有紅的,黑的,紫的,但還從來沒?人像你這般,是透明的。”

潔白牙齒在燈照下散發寒光,“自從遊戲開始以來,還沒?人能通過?骰子遊戲呢。”

“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很可惜,你的下場和他們一樣。”

“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聞言,白甜挑眉,“哦,你怎麼確定?我不是第一個通關骰子遊戲的玩家?”

像是聽到什麼搞笑笑話般,鬼臉咯咯大笑起來,“也?是,你怎麼會放棄呢?你還有這個道具。”

他撫摸上線條流暢的大炮,“之前也?有玩家拿出來過?,不過?一般早都用掉了,畢竟黑暗劇場格子死亡率高到百分之九十,活下來的玩家多數也?是用炮炸掉劇場才僥幸逃生的。”

“這場遊戲裡?所有道具都是我投放的,包括你手裡?的光劍與?斧子。”

他捧著血肉模糊的臉頰,興奮地左右搖擺起來,“本來我不想設置這個道具的,可惜玩家們不中用,甚至都活不到最後?一個格子。”

“你不一樣,你聰明又勇敢,從未有人毫發無損地活到最後?一個格子。”

“你不僅自己存活下來還能帶領這麼多人來到這裡?,白甜,我都不舍得殺你了。”

他伸出尖銳指甲用力抓破臉頰,“怎麼辦?你太有意思了,要不砍掉你的四肢做成人彘,這樣你就能陪著我了。”

“我觀看一路,白甜...你是特彆的...”鬼臉微笑著對她招手,“獨一無二的,我為?你著迷。”

怕她不信,鬼臉攤開雙手,“真的,從來沒?有一位玩家對我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我們一起留在這裡?好嗎?隻要你同?意,我可以不殺你。”

“講真的,我都不忍心殺你了,你太完美了,完美到沒?有缺點。”

“留下來吧,和我們一起。”

“你逃不出骰子遊戲的,遊戲開發至今沒?人能活著走出去。”

鬼臉咯咯笑著,神情癲狂且癡迷。

白甜冷漠看向?它,“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殺了我嗎?”

鬼臉收起笑容,眼光犀利起來,那雙紅色眼珠緊緊鎖在她身上,“那隻能說太可惜了。”

它以為?白甜還將希望寄托在大炮身上,笑道:“死心吧,在你碰到大炮之前,我一定?會溫柔地扭斷你的脖子。”

白甜放下光劍與?利斧,休息這麼久她的氣息終於可以平穩下來。

“我不打算用大炮道具,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相信你一定?有這樣的實力。”

“那你...”鬼臉哽住,突然?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打算用遊戲規則?”

說完,鬼臉嗓子裡?再次發出咯咯滲人笑聲,他朝著餐桌揮手,一座由金幣組成的金幣山壓垮餐桌。

“讓我算算,買下這個格子隻需三十五枚金幣。”鬼臉捂住沒?有嘴皮的嘴巴偷笑,“我怎麼忘了,你是這裡?最富有的玩家,你擁有的金幣數量可以輕而易舉地買下所有格子。”

“不過?...”他隨意捏起一枚金幣,“你隻有2600枚金幣,而我卻擁有整整51

99枚。”

“將近是你的兩倍呢。”笑聲從指縫中流出,“就算你有錢買下這個格子,失去三十五枚金幣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

“去掉踏入格子所需金幣數量,依舊比你多一倍。”

鬼臉從掌心中探出腦袋,“怎麼辦?這條路也?被我堵死了呢。”

“彆掙紮了,和我一起永遠留在遊戲裡?吧。”

說完,鬼臉走向?白甜,二人之間?距離逐步逼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周圍氣壓的扭曲動蕩。

空氣稀薄起來,白甜咬牙拋出一個問?題。

“你...會流血嗎?”

聞言,鬼臉止步,歪著頭思索著她為?何會這樣問?。

看見有效果白甜追問?,“你流過?血嗎?”

“沒?有。”鬼臉語塞,“為?什麼你要這樣問??”

“謝謝你回答我的疑問?。”白甜對著鬼臉燦爛笑著,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像是撥開雲霧見天明般,一改之前的冷漠與?深邃。

“看來這次幸運女神選擇了我。”白甜張開雙臂,以一個擁抱的姿勢對著鬼臉。

“你說的很對,大炮道具被你控製住,就算用三十五枚金幣買下這個格子,你也?破不了產。”

“我的確走投無路了。”白甜揚起笑臉,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微微彎起。

“可...”白甜頓住,“誰說我要用三十五枚金幣買下這個格子的?”

聞言,鬼臉臉上閃過?錯愕,下意識不明覺厲起來,“你什麼意思?”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窗外陽光剝開灰暗雲霧,一抹彩虹出現在天際,和煦春風吹開窗戶,酒店內蕩漾起花草的芳香。

“嘭——”白甜雙手合十又突然?分開,故意嚇唬人似的擬聲道。

“天亮了,你輸了。”

“什麼?”鬼臉錯愕,“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輸。”

他話還沒?說完,酒店內正在折磨玩家的侍者們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他們單薄瘦弱的身軀一個個迅速膨脹起來,像是氣球般懸在空中。

白甜立身於人形氣球中,她身後?膨脹至極的侍者們艱難揮舞四肢,不知所措地看向?彼此。

“嘭——嘭嘭”當第一個侍者當場炸裂後?,其?餘侍者緊隨其?後?,像是氣球爆炸般發出劇烈聲響,殘碎肉塊骨渣蕩漾在酒店內,爆破而飛濺的鮮血灑滿整間?屋子,像是一道紅色彩虹滴落在白甜肩上,為?她渡上一層血色光暈。

“你...你做了什麼?”鬼臉錯愕,壓垮整張桌子的金幣迅速減少,那些?嶄新金幣一枚枚不斷憑空消失,意識到不對勁,鬼臉撲在金幣堆上不斷往口袋裡?塞著金幣。

饒是這樣,也?絲毫未減少金幣驟降速度。■思■兔■在■線■閱■讀■

“去死吧——!!!”鬼臉氣急,癲狂地伸出長臂朝她抓去。

眨眼間?,白甜輕輕抬起眼眸,黑如鴉羽般睫毛微顫,粉唇微張,“原來...你也?會流血啊。”

失去頭顱鬼臉軀體?盲目向?前行走,那顆圓滾滾沒?有眼皮沒?有嘴巴的頭顱在瓷磚上翻滾,最後?被一雙粉足抵住。

桌上金幣還在不斷減少,鬼臉看著人頭分離的屍體?詫異道:“怎...怎麼會這樣?”

白甜捧起那顆滲人扭曲頭顱,輕輕撫摸在鬼臉為?數不多的頭發上。

十分鐘到達,剛從樓上焦急尋下來的黎之盼正巧看到這詭異一幕。

隻見,白甜捧著頭顱,粉唇靠在頭顱耳邊,“你是比我多許多金幣。”

“可你太自信了,如果你買下最後?一個格子,我確實毫無辦法,但是...”

“你的自大害了自己。”

鬼臉無法閉上的眼珠滴出血淚,“你用全部金幣買下這個格子?!”

白甜輕笑,“不止。”

“你用來過?路的金幣也?被我的隊友全部投了進?去。”

“嗯...讓我算算,我一共用掉5200枚金幣。”

白甜嘖舌,“嘖嘖嘖,可惜啊,你就差一枚金幣。”

“就那一枚。”

鬼臉素來囂張的臉上終於露出恐懼神情,他張開嘴,無法閉上眼珠瞪圓,“你....你..!!!”

見它你了半天也?吐不出什麼狠話,白甜揪起它的頭發,直視它的雙眼。

“你砍掉我隊友一隻胳膊,我取你一顆頭顱,難道不公?平嗎?”

白甜拎著頭顱輕輕甩了起來,“算算時間?,金幣應該全部投完了吧?”

鬼臉轉向?餐桌,隻見那足以壓垮餐桌的金幣隻剩最後?一枚,在它驚慌失措的注視下,金幣化作泡沫消失在空中。

隨機,“嘭——”的一聲巨響,頭顱炸裂,無數血水濺在白甜身上。

她像是從血裡?被人撈出來似的,身上,腳下全是漫無邊際溫熱血漬。

陽光折射玻璃,她鬆開手,讓掌中黑發自然?墜落,平息一切後?,她轉過?身,腳下雪白瓷磚迅速被血水占領。

她一步步朝著男人走去,身後?瓷磚盛開一朵朵血色梅花。

黎之盼呼吸急促起來,他伸出手擦掉女人臉上血跡粘液。

身後?傳來一連串腳步聲,匆匆從樓上趕下來的徐奶奶與?高麗停在樓梯間?。

酒店大門敞開,細碎陽光沐浴大廳,宛如血海的大廳已沒?一塊乾淨落腳地,破碎肌膚,血塊散落一地,隻有為?數不多零星幾位還有氣的玩家倒在地上詫異地看向?白甜。

“我...我們贏了?”

“你...你殺了所有鬼?”

“嘩啦啦——”大廳內吊燈突然?掉下,無數嶄新金幣從空中掉落,直到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