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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樣。”

“他和?我們不是一家人,他不是!”

“對,他不是,殺了?他,他和?我們不一樣!!!”

“殺了?他,隻有?家人才能在精神病院。”

“殺了?他!”

越來越多的病人靠了?過來,他們每人揪出王劍南的一小塊皮膚,像是分?食

般一點點將男人撕碎,很快在他淒慘痛苦的哀嚎聲中,血肉被撕咬殆儘,不足十分?鐘,地?上隻剩下?一具白骨。

那具完好屍架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牙印,享用完美食後,病人打著飽嗝舒服服地?癱坐在地?上。

趁著病人吃飽的功夫,白甜連忙踮起腳尖,輕聲走到門後,掏出手機,從門縫外拍攝娛樂室的情況。

娛樂室內沒?反應過來的玩家們紛紛被病人留住,這些神誌不清舉止怪異的病人們開心的拉起玩家們的手,嘰嘰喳喳討論著哪個遊戲更好玩。

最?終選來選去?,還是選中了?丟手絹遊戲。

有?了?王劍南這個前車之鑒,玩家雖不樂意但也得硬著頭?皮上,和?剛才護士長在的時候一樣,病人們手牽著手,站在原地?蹲了?下?來。

“丟啊,丟啊,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麵...”

玩家們被病人分?開,拉著手,腳步加快。

“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抓住他,快點...”

頭?頂白熾燈再次熄滅,小女孩右手邊體型微胖,皮膚很白淨的女玩家身後不知何時,緩緩落下?一塊紅色手絹,她?呆呆愣在原地?,滿目錯愕。

和?吳華一樣,她?的雙手不受控製般將手帕疊成剪刀的模樣,隨後用力紮向自己的臉頰。

白甜閉上眼,不忍看室內慘狀,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文件上,她?的名字後麵也寫著幾個大字——自毀容貌症輕度。

接連死了?兩人,呆在室內的玩家們這才發現,為何剛才那波病人著急忙慌地?離開,如果不想被病人找上玩遊戲,最?好的辦法是逃離娛樂室。

白甜快速思考,最?後在本子上留下?一條線索。

“你在寫什麼呢?”鳳情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嚇得她?手裡一哆嗦,剛蓋上筆帽的簽字筆啪嘰一聲掉在地?上。

白甜瞪了?她?一眼,撿起筆。

“沒?什麼,一些想法。”

鳳情摸著下?巴,微笑著看著她?,“讓我猜猜,你寫的第一條規則該不會是,如果不答應病人的要求,會被精神病院內的病人當成異類殺死吧?”

這條線索很明顯,白甜也不覺得隻有?自己發現這條死亡規則。

原因很簡單,護士長離開前挑明過,“大家一定?要和?睦相處啊。 ”

和?睦這個詞通常用於家庭,鄰裡,在結合醫院內瘋瘋癲癲的病人說?出的話,可以知曉一件事。

娛樂室內的病人在王劍南推倒小女孩的一瞬間圍了?過來,指著他說?,“他和?我們不一樣。”

“他不是家人。”

“隻有?家人才能在精神病院呆著。”

這幾句話看似毫無關聯,其實仔細想想這之中暗含一條死亡規則,精神病院裡關著的是什麼?當然是患有?就精神病的病人。

如果試著按照病人的角度去?解釋,那麼他和?我們不一樣會不會指的是王劍南沒?有?精神病,所以和?我們不一樣?

把家人換成患有?精神病的病人,這幾句話便都能得到解釋。

王劍南是剛進遊戲的玩家,雖然遊戲給他安了?個病名,但不意味著他真的有?精神病,可精神病院裡關著的肯定?都是有?精神疾病的病人,隻有?病人才能在醫院呆著,精神病人是一個集體,大家互相視為家人,沒?有?患病的玩家則是其中的異類,被發現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第一條可以確定?的死亡規則便是——不能被發現他們不是病人。

不過這麼想,還是有?些說?不通,文件上清楚寫著她?的出院時間,是下?周,這也就意味著玩家需要在遊戲內呆夠一周時間,既然是出院,必然是病治好了?。

玩家又要證明自己病好了?才能出院,同時還得證明自己有?病,不然會被當成異類處死。

這自相矛盾的事情怎麼讓人完成?

白甜搖晃腦袋,才剛進遊戲,考慮出院太長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

回過神來,白甜將本子收好,“你不也發現了??”

“昨晚死去?的玩家之一包括今日去?世的兩位玩家,他們三人都患上同一種精神疾病。”

白甜想了?想,還是告訴他,“輕度Lesch-Nyhan綜合症。”

幾乎是她?剛說?完,下?一秒,鳳情就已經讀懂她?的意思,“自毀容貌症?你的意思是,昨晚502號病房靠近門的玩家是自殺的?”

白甜點頭?,“隻是猜測,也有?可能不正確。”

聞言,鳳情眯起眼眸,狹長上調的眼角閃過一道暗光,“姐姐,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病呢?你看過護士長手裡的文件?”

白甜愣住,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靈敏。

“嗯,我比你們都先一步進遊戲,那個時候病例本在護士站台子上,無人看管,隨便翻了?兩下?。”

他們不處於同一世界,出遊戲後她?一直在精神病院裡,雖然不知道兩個世界內精神病院有?什麼不同,但這種事說?出來他也不會信,還不如去?掉部分?信息,隻吐露關鍵部分?。

鳳情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的朝她?靠近,“那姐姐,病例上...我是什麼病呢?”

宛如鴉羽般濃密睫毛閃動著,二人麵對麵相視,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女人呼出來的氣息。

“也是輕度Lesch-Nyhan綜合症。”白甜可以撒謊也可以如實告知,至於信不信取決於鳳情的看法。

鳳情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那雙%e5%aa%9a眼褐色瞳孔倒影出她?的身影,纖細嬌小。

“謝謝姐姐,幸虧有?你。”鳳情吐出一口濁氣,用力抱了?抱她?。

“看來下?午我出危險的可能性會比較大。”鳳情想靠在她?肩上尋求安慰,可二人的身高差不允許她?這麼做。

那雙明%e5%aa%9a%e5%aa%9a眼閃爍淚花,翹鼻抽[dòng],看的叫人心生憐憫。

可白甜內心毫無波瀾,她?絲毫不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在害怕,經曆過三場遊戲,她?太知道發自內心的恐懼是什麼樣的了?,雖然她?表麵功夫做的很足,可眼睛騙不了?人。

她?在撒謊,她?根本一點也不害怕。

白甜沒?戳破她?的謊言,順著她?的話繼續回答:“嗯,這麼看確實有?危險。”

“我是在護士站發現病例的,你可以上樓看看。”

鳳情衝她?擺手,“不用了?,姐姐,我信你。”

見狀,白甜微微皺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姐姐,我想找找看醫生辦公?室在哪?你要一起嗎?”

白甜點頭?,從進遊戲到現在還沒?見到醫生,這確實不太正常。

二人想法不謀而同,立即動身在樓裡尋找醫生辦公?室。

他倆先下?到一樓,準備一層一層往上尋找。

路上還碰到一名叫趙雪的女玩家,她?是位第一次參與遊戲的新?手,昨晚和?吳華組隊,由於吳華要在護士站值守無法回病房休息,整整一晚上她?都沒?敢閉眼,生怕臨床那兩位病人會突然躥起來生吞了?她?。

她?之所以找上二人,一是隊友已死,自己一人不敢單獨行動,二是覺得這個副本裡的男人都不太靠得住,還不如找她?倆作?伴。

看著趙雪布滿血絲,顫唞的嘴皮,二人最?終還是暫時同意了?。

副本內,三個女生一起行動這是十分?罕見的,果不其然,她?們三人一露麵,剩餘玩家看向她?們的目光變得古怪審視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午餐時間,雖然三人隻勘察到三樓,但為了?安全?考慮還是在規定?時間內抵達餐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護士長咧著紅唇,在她?走後17人小隊又死了?一人,她?點了?點人數,滿意地?對著病人微笑著,合不攏的嘴巴滿眼的笑意,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開心什麼。

午飯過後,在護士長的安排下?,所有?人再次來到娛樂室。

和?上午一樣,玩家們與先入院的病人們手拉手圍城一個圈蹲下?,白甜蹲在中間,左右分?彆是趙雪與鳳情。

上午已經死去?兩位患有?輕度Lesch-Nyhan綜合

症的玩家了?,病例上剩下?患有?這個病症的隻剩鳳情了?。

白甜剛蹲下?,小聲提醒她?:“小心點,這局一有?動靜立刻跑。”

鳳情轉過頭?,豔麗的臉蛋湊了?過來,抵在她?耳邊笑道:“你在擔心我嗎?”

聞言,白甜感到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還抓不住重點。

就在她?以為鳳情真的像表麵那般無所謂時,餘光裡卻瞟見她?沾染血跡的指縫,那雙白皙纖長的手指,尖端不知何時染上血跡。

再仔細看看,她?的掌心已被指甲戳破,正滴答滴答向下?滴著血液。

白甜怔住,心想她?也隻是在故作?堅強罷了?。

她?安慰似的攥住女人正緩緩流血的手掌,“彆怕,我會幫你留意的。”

鳳情多看了?她?兩眼,柔聲道:“多謝,姐姐。”

“丟啊,丟啊,丟手絹......”

病人們搖著腦袋拍著手,興奮地?看著玩家們,與病人們輕鬆的神情不同,在場玩家無一不神經緊繃,時刻留意著背後,生怕下?一秒會有?一塊血色方巾落在後麵。

雖然知道被選中的玩家大概率不是自己,但白甜也沒?放鬆,大腦飛速運轉。

“他和?我們不一樣...”

“殺了?他,他不是家人。”

大腦裡總是不斷回閃吳華死時病人們說?過的話,丟手絹這個遊戲到底想讓玩家發現什麼?

想的入神,紮著倆個小辮的女孩笑眯眯地?站起來,手裡空蕩蕩的,隨後便蹦蹦跳跳地?在人群背後慢跑起來。

白甜緊緊盯住女孩手裡的動作?,沒?錯,她?的手裡確實沒?有?手帕。

是啊,沒?有?手帕,她?怎麼發現自己是要丟手帕的那個人呢?

白甜表情不自覺嚴肅起來,這不是錯覺,吳華死前呆呆看著手裡的手帕,意味著他在遊戲結束前也沒?發現這東西,不對,從頭?到尾,紅色手帕根本沒?出現過。

為什麼會這樣?

“他和?我們不一樣...”

“不一樣...”

玩家,病人,精神病病人...

那條串聯所有?線索的細線再次出現在眼前,白甜猛然驚住,渾身驟然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