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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白甜投出骰子,骰子翻滾幾周最終朝上露出血紅色的一點

看著骰子上的鬼臉,紅霧中傳來囂張的嘲笑聲:“怎麼辦?竟然投出了搗蛋鬼,接下來你要做的任何事都會被搗蛋鬼破壞。”

“真是個?倒黴蛋,嗚嗚嗚,太可憐了,讓我吃了她吧。”

“滾開,彆和我搶食物,我要先挖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剝下她的皮製成標本,下次的展會我都想好主題了。”

“不行,她是我的,我要她的大腦,太迷人了,那裡一定是最迷人的存在。”

“桀桀——,白甜,你也有今天?早看不慣你虛偽的麵貌,到了現在何必繼續裝著?”

“她是人神嗎?哈哈哈,那她的肉一定很香。”

白甜璀璨笑之,地上的骰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隻麵貌十分扭曲猙獰,穿著夾克,帶著紅帽子的小醜樣?子的厲鬼,他迫不及待地搓著雙手,似乎在思考該如何破壞她的舉動。

白甜沒說話,從係統裡抽出一把?砍刀,朝橋下走?去,搗蛋鬼飄了過來,不懷好意的飄到眼前死死盯著她的雙手。

“接下來,我要砌上這最後一座石柱,完成往生橋最後的橋麵。”

聞言,搗蛋鬼不受控製般奪過她手裡的砍刀,用力揮舞著,砍刀被她用符籙加強過,鋒利無比,不一會最後一座石柱便被搗蛋鬼徹底破壞掉。

見?此場景,紅霧裡的聲音愈發嘈雜,“他在乾什麼?破壞了橋我們怎麼回到現實?世界?”

“到底是沒有神誌的B級惡靈,廢物!隻會乾蠢事!”

“不能讓他繼續摧毀往生橋了,這會毀了我們的大事!”

紅霧彌漫,迅速吞沒橋邊一切事物。

白甜將核能手電筒綁在胳膊上,雙手撐在橋麵靈巧的翻身到橋下。

她頭頂血色皇冠,手持銀色十字架,琥珀色美目中是從未有過的堅韌與固執。

“最早進入遊戲內是誤入京山路精神病院的玩家,而第?一關恰好又是危險精神病院,京山路獨特的地理位置是入口,你們想出去必然要回到這裡。”

她嘴角藏不住癲狂笑意,“而第?十關確是讓玩家用肉身打造一座往生橋,橋的這邊是妄都,橋的另一邊是什麼?”

“往生往生,你們想用這座橋回到現實?世界?”

“知道為什麼第?十座石柱隻完成了一半嗎?”

白甜渾身血液因激動而燥熱沸騰,四肢是從未有過的輕鬆有力,她大腦此刻無比清醒,“這一天終究等來了!”

紅霧前進速度頓住,那由無儘惡意組成的霧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怎麼可能?你早就猜到了?”

“你在第?十關就猜到了?!”

“你做了什麼?!”

“白甜!!!你做了什麼?!”

紅霧癲狂著迅速膨脹起來,瞬間變成一座數十米高的怪物,它巨大身軀像是一顆扭曲的肉球,球體?兩邊是數不清的殘缺四肢,球體?上端一隻由無數眼珠組成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白甜。

白甜嗤笑,她手持十字架,身上潔白純潔的白裙早就染上血色,莊嚴神聖悲憫的臉上被笑意扭曲,她

一麵似佛一麵似魔,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似魔非魔。

“不該問?我,要問?你們做了什麼?!”

白甜身後搗蛋鬼還在孜孜不倦的破壞著石柱,利刃與水泥交相呼應著,碎石泥土飛濺,仿佛在為眾人上演著一首悅耳的交響曲。

“第?十關,按照規則,你們必須給出玩家生路,你們將利刃給我,不就是想讓我留下來,讓鬱千城出去嗎?”

說著,白甜舉起十字架,指著血色皇冠,“為什麼?為什麼要我留下來,你們在怕什麼?怕我知道京山路精神病院是打開妄都與現實?的接口嗎?”

“畢竟經?曆過京山路精神病院第?一批老玩家還能活著抵達第?十關的人隻有我,隻有我!”

“你們想殺了我?讓京山路精神病院成為絕世的秘密。”

白甜悲憫又譏笑般看向紅霧,“可惜啊,終究是算錯一步,我們人界有個?成語,現在我教給你們。”

“養虎為患。”她嘴角扯動,輕飄飄吐出這四個?字。

紅霧暴怒,周身氣體?又膨脹數十倍,“你到底做了什麼?!!!”

白甜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我什麼也沒做?我隻不過想看你們死而已。”

“或許你不該問?現在的我,該問?那晚選擇留下來的我。”

像是想到什麼,紅霧體?內無數惡鬼湧動著,似乎在不安著什麼。

“你知道你才是那個?‘1’,所以?你是故意和鬱千城置換,故意留下來!”

“因為你知道,你的條件不符合,第?十根石柱完不成!!!”

說著,紅霧又迅速聚攏膨脹,“那又怎樣??這隻不過是拖慢我們去現世的速度罷了!”

“隻要還在遊戲內,我們就是不死的,就算你是人神又怎樣??彆忘了你手上的道具可是我們給你的,就憑兩件S級道具,你就想殺死我們?癡心妄想!”

“道具是殺不死BOSS的,這是剛入遊戲內的新人都知道的常識!”

聞言,白甜又低低開始笑起來,“我為什麼要殺你們?”

“都說了,我要看著你們一點點去死,去掙紮,去求饒,去懺悔。”

她以?架為劍,朝著紅霧刺去,“這是我籌備數十年的計劃,棄子入局又稱棄子攻殺,如今我早已化作引你入局的棄子,這局棋已是死局,你我皆無法撼動!”

銀色十字架散發出令人生畏的寒意,白甜雙手被鋒利刀片劃傷毫無痛意,毅然決然地劃開紅霧大半身軀。

“啊啊啊啊——”百鬼哭嘯,怨氣入耳。

白甜頭頂血色皇冠散發鵝黃色暖光,宛如一抹朝陽驅散周身惡意。

白甜並沒給紅霧修整空隙,舉起利刃,眸色堅定。

紅霧剛縫補好的軀體?還未愈合,有一道嶄新刀痕出現在身體?上,察覺到不對?勁的紅霧連連後退幾步。周身迸發出一股強大氣流,瞬間將白甜掀翻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無法愈合?”

白甜在地上滾了幾圈,擦掉嘴角血跡,笑道:“你的本體?不在這對?吧?所以?才費心心血地吞噬玩家增強實?力,無非就是想回到本體?身邊這樣?才能無所顧忌。”

“讓我猜猜?會在哪裡呢?”

“該不會這麼巧就在京山路精神病院吧?”

“道具為什麼殺不了BOSS?因為在這裡你本就是殺不死的。”

“不過外?麵呢?那座橋的對?麵呢?”

“你給玩家活路不是你心存善念,而是你需要玩家的肉、體?,你需要他們幫你守護你的本體?!越是實?力強悍的玩家越是你手中無往不利的利器!”

白甜雙手撐在十字架上緩緩站了起來,隨意地吐了口血水,“但你不知道,我拚命闖入遊戲,生死一線中尋找生機,為得就是關掉遊戲那虛無縹緲幾乎渺茫的希望。”

“你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我早已知曉你的計謀,我殺不了你,就像你也殺不了我一樣?。”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你我皆是著棋局內的一環!”

紅霧被白甜眼底的瘋狂嚇到,失聲咆哮著,“瘋子,你這個?瘋子!!!”

白甜輕笑,%e8%88%94了%e8%88%94利刃上的血跡,“現在才知道嗎?那又何苦招惹我?”

“砰——”又是一聲劇烈爆炸,紅霧體?內的魂魄四散又被它迅速攬入。

無數人的臉龐印在紅霧的身軀上,他們掙紮扭曲舞動,似乎想要逃離這座囚牢。

“砰——”“砰——”又是兩聲爆炸,無數魂魄破體?而出,紅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虛弱。

而另一邊搗蛋鬼還在孜孜不倦地敲打著石柱,隨著最後一座石柱倒塌,紅霧失去信仰,癲狂地飄到橋邊,它的軀體?四散,似乎想要托住不斷倒塌的橋麵。

而京山路精神病院內,所有玩家聚集在院長?室內,他們瘋狂朝著水箱丟著道具,隨著無數道具重重砸在水箱上,最終箱體?不堪重負,一顆腐爛卻又帶著些許生氣的頭顱出現在眾人麵前。

鬱千城舉起箭矢傾力刺去,“是時候該結束了。”

半死不活的頭顱突然張開嘴巴,大聲求饒道:“彆!我可以?滿足你們任何願望!隻要我拿到我的軀體?,你們所有人,在場所有人的願望我都可滿足!”

鬱千城充耳不聞,箭矢穿過眼眶,那顆腐爛不堪的頭痛的滿地打滾,“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

身後,高旭雙拳握緊,怒不可赦,重重砸向頭顱,泡了許久的頭顱像是熟透從樹上掉落的柿子,腦漿血水灑了一地,在場所有玩家閉口不言,每人憤恨地給頭顱一刀,直到頭顱徹底沒了生氣,這才輕舒一口氣,跌坐在地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待頭顱死去的瞬間,所有參與過遊戲的玩家腦海中同時響起一道機器聲:“恭喜玩家全?部通關,遊戲結算,即將關閉。”

像是想到什麼?許浩突然連滾帶爬跑到鬱千城身邊問?道:“遊戲關閉了,那白姐呢?白姐還沒出來!”

鬱千城沉默,失魂落魄地走?向院門?,經?過一晚上的鏖戰,精神病院內鮮血四濺,牆體?玻璃全?部破碎,院門?外?警笛喧囂,幾條警戒線拉在門?口,大量警員與醫護人員湧入。

鬱千城坐在救護車內,院牆後麵,一座大橋從霧中顯現,橋麵坍塌,十根石柱不忍其重,被橋麵砸倒,派去維修的施工隊剛挖了幾下便失聲尖叫著散開,隨即不一會,院內一批警員匆匆趕了過去。

“特大新聞,京山路精神病院突然浮現一座石橋,經?專業人員勘查,這座橋竟是由屍體?堆砌而成,目前警方?正在勘查橋體?情況,目前還未查出凶手,本台將繼續跟進,謝謝觀看。”

鬱千城從醫院醒來,看著牆上的電視機後拔掉手上的點滴,掙紮著正要坐起。

正在給他配藥的護士連忙摁住他,“你乾什麼?你身上多出骨折,腦挫傷,刀刺傷看得我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你現在那都不許去,必須好好養病!”

鬱千城沒有說話,沉默著推開護士,跌跌蹌蹌地從床上爬起,想要往外?走?。

見?按不住他,護士連忙按響床頭按鈕,幾位男性護工走?近將人綁在床上,勸解道:“有什麼事也得養好病再說,你在亂動真活不了了。”

鬱千城劇烈掙紮著,嘴裡隻反複一句:“我要去找她,哪怕是屍體?!”

“我要去找她...”

伴隨著護士長?將鎮定劑推入他的體?內,男人終於閉上雙眼陷入沉睡中。

電視機忽閃忽閃,一則新聞突然蹦出。

“本台最新報道,京山路精神病院後不知名石橋現挖出一名幸存者,現轉入京山市人民?醫院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