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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抬起頭,嘴角分明帶著笑意。

這下,蘇曲桃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欺騙了,氣得伸手打他:“我看你是真的想簽吧!”

季總義正嚴詞:“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承認。”

他將那兩張離婚協議按照原先的痕跡重新折起來。

有一秒鐘,季恂初也想著自己收下,然後私下將這兩張薄薄的紙張燒掉,若是化為灰燼,那它以後便永遠不會存在了。

可也隻是一想,最後還是交給了蘇曲桃。

“我想等明天再給你答案。”

“為什麼?”

“大概重要的事情,需要儀式感?”

蘇曲桃白他了一眼,離婚協議還要什麼儀式啊。

她未曾期待,卻不想在次日,季恂初帶她來到一座古堡,在古堡中,她見到了曾經圖紙上的婚紗。

如她當時的想法彆無一二,成品婚紗比設計圖更要美麗。

雪白的長裙,裙擺微微蓬起,外麵罩著一層紗料,增添朦朧美。

後背的巨大蝴蝶結,露出兩邊的頭緒,像是長出來的小翅膀,v領修飾肩頸線條又性感。

神話故事裡,織女不小心丟掉了仙衣而留在人間,蘇曲桃想,如果真的有仙衣,那一定是這個樣子吧。

季恂初走到婚紗旁邊,他身上的西服,細看居然和婚紗格外陪襯,右%e8%83%b8口的位置,彆著一枚金色的水蜜桃%e8%83%b8針。

他的表情很溫柔,認真看著蘇曲桃:“昨天你問我的答複,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內心的感受,隻能將感受具化。”

“所以,這就是我的回答,桃桃,你願意嗎?”

城堡的海風,從開敞的大門裡吹進來,那一刻,季恂初手心裡,出了薄薄的汗。

他眼睛不敢眨動,所以清楚看到蘇曲桃愣了愣,然後堅定不移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

短短的幾步路,感覺比人生都要漫長。

終於,蘇曲桃站到了季恂初麵前。

她徑直取下那件華麗的婚紗,笑著挑了挑眉:“是不是隻有願意,才能試穿它?”

季恂初笑:“是。”

“那好吧,我願意。”

於是,她如願以償穿上了屬於自己的婚紗。

沒有鮮花,沒有賓客,這座華麗的城堡中的婚禮,隻有新娘和新郎兩個人。

但不論是誰,都覺得心滿意足。

他們牽著手,漫步在城堡的石徑上,然後去海邊喂海鷗,度過兩個人的時光。

蘇曲桃故意拉著季恂初,對著天空和大海鞠躬:“書上說,人體細胞的更新是兩百天,每到6至7年,就能夠全部更換為新的細胞。”

“距離上次婚禮,過了十八年,我們的細胞早就更新完三次,現在的我和你,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和你。”

季恂初若有所思:“所以需要重新宣誓。”

“啊?”蘇曲桃本來隻想重新拜個天地,沒曾想季恂初竟然想的更加全麵,她隻能點點頭:“是的,沒錯。”

就這樣,兩人坐在台階上,頭靠著頭,拿出手機搜索結婚的宣誓詞。

出乎意料,現在的宣誓詞事業也發展迅速,衍生出來不少版本,譬如搞笑版,港式版,喊麥版,保險起見,兩人選擇了最經典的那一版。

蘇曲桃清了清喉嚨,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想她當初穿越也沒有緊張成這個樣子,深呼一口氣,硬.著頭皮開口:“新娘蘇曲桃,新郎季恂初,在此時此刻舉辦婚禮,請問新娘,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啊不對,我自己就是新娘,我肯定願意。”

話出口,顯然已經緊張到語無倫次,見狀,季恂初忍不住笑起來:“不如你問我,我問你?”

蘇曲桃羞恥得臉色發紅,也覺得他的建議不錯,便點了點頭:“好。”

……

這一場婚禮,低調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隻有路過的海鷗,好奇地落在古堡的門口,聽著裡麵的一對男女,互相“詢問問題”。

——“新娘蘇曲桃,你是否願意嫁給季恂初為妻,在未來的日子裡,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永遠愛他忠於他?”[2]

蘇曲桃深呼吸:“我願意。”

然後換她詢問:“新郎季恂初,你是否願意娶蘇曲桃為妻,在未來的日子裡,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永遠與她長相廝守,共度白頭?”[2]

季恂初認真道:“我願意。”

時間仿佛停頓下來,四目相對下,兩人莫名都覺得有些臉紅,蘇曲桃尷尬問:“然後呢,接下來要做什麼?”

兩人一起看向手機。

隻見上麵寫著:[那麼現在,新郎,你可以去親%e5%90%bb你的新娘了。]

……

俯臥在門口的海鷗,聽不到人類的說話聲,扭著鳥頭好奇往裡看。

卻見那對漂咿嘩亮又奇怪的男女,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海鷗氣得“咕咕”直叫,潔白的翅膀撲騰撲騰,展翅飛走,人類果然不講武德,居然說悄悄話不讓它聽!

赫爾辛基的白天長如極晝,當地有一個傳說,當你在夜晚看到了太陽,那就去親%e5%90%bb你最愛的人吧,你們的愛將會永恒。

那%e5%90%bb的最後,季恂初問蘇曲桃:“你會離開嗎?”

蘇曲桃下意識就要搖頭。

可就在搖頭的一瞬間,她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不是問她離開自己,而在問她會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一時間,蘇曲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像最的突然穿書,她不敢保證,是否有一天,自己也會悄無聲息離開。

隻能說:“我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我允許你再找一個喜歡的人。”

蘇曲桃揚起嘴角,話音一轉,“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絕對不可能,聽沒聽說過有了後媽就有後爸?你要是敢夥同後媽欺負我兒子,我爬也要爬回來,暴揍你們兩個壞人!”

女人凶巴巴的威脅,嫵%e5%aa%9a的笑容充滿鋒芒。

所以,這才是她啊。

哪怕病弱的身體將其限於囹圄,也永遠是那個最耀眼,最真實的存在。

季恂初同樣笑起來。

下一秒,他不再壓抑內心的情感,伸手將蘇曲桃攬入懷中,深邃的眸子映照著濃厚的情意:“嗯,我不會再找。“

“……隻要你記得,我會一直等你就好了。”

不論過往,還是未來,他都會等著她,不問時間。

——完——

[後記]

酒店裡,再一次被拋下的季長翊,深深emo了。

他站在房間門口,半米之外緊閉的房門,仿佛他爸媽的心,冰冷又堅硬。

原以為這次是來給自己慶生,結果到頭發現,自己隻是附帶。

而且他點開飯搭子群,發現群名已經改成了【相親相愛一家人】,他在裡麵詢問兩人去哪了,沒有人回答。

死魚眼.jpg

後來,這件“失誤”,以某人得到了雙份補償,並豪賺二十萬為結束。

再後來,季長翊在他爸的書桌上,發現了一張新的照片。

穿著白色婚紗的蘇曲桃和西裝革履的季恂初,並肩走在古堡中,有風吹拂而過,女人烏黑的長發隨風飄動,旁邊的難人便伸手,輕輕替她掖到耳後。

就連季長翊,都感受到了其中的溫馨。

難得的,照片上麵還有他的身影。

比如,右下角那個p上去的證件照,小小的,蠢蠢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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