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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打了個岔:“ 將軍,人來都來了就先隨他吧,眼下戰事要緊,既然大家都覺得剛才劉副將提出的方案可行,那就我先去試試。”

其他人聽後也紛紛跟著附和:“ 不然還是我去!”“ 讓我去吧!”

“ 都搶什麼!”

將軍直接轉頭朝大夥兒斥了句:“ 我這個總指揮官給你們當得了!”

“…”

眾人禁了聲。

將軍吩咐道:“秦昭負責帶領主力兵馬去吸引右翼敵軍火力,劉副將負責左邊,衛兵!準備兩桶火油!把我的馬牽過來!”

眾人一聽這話,立刻又喧嘩了起來:“萬萬不可!”“將軍不能去!”“太危險了!”

看眾人這反應,夏舒呈也知道將軍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危險,然而他都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跟著勸一嘴,將軍直接跨上戰馬直奔敵軍瞭望塔去了。

其他人也來不及阻攔,隻能立刻組織佯攻吸引火力。

夏舒呈跟著秦昭,問了好幾次才弄清楚了具體情況,敵軍那邊火力很猛,將軍這邊隻有精銳部隊,人數很少,正麵和側麵都攻不上去,導致他們很難靠近敵軍的瞭望塔。

剛才有位副將提出,在洋裝攻塔的同時,派一個人衝到敵人的瞭望塔下潑上兩桶火油,然後放一把火,由於瞭望塔大部分材料是木頭做的,起火之後燃燒很快,也很難撲滅,不失為一計良策。

隻是,單槍匹馬的衝向瞭望塔的人很危險。

敵軍瞭望塔上站滿了手持弓箭的士兵,一根根羽箭如同急風驟雨,密密麻麻不停飛來,將軍的戰馬被羽箭刺傷已經無法繼續往前跑,將軍正在奮力持劍抵擋。

情況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緊急時,不知誰突然大喊了一聲:“ 不好!將軍中箭了!”

夏舒呈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也注意到了,持續飛來的羽箭中,有一根沒有被擋下,直直的刺入了將軍的%e8%83%b8口。

所有人開始集中火力去營救將軍的時候,夏舒呈看到陣地上還剩下兩桶火油,他便提起他那兩桶騎上他的馬從另一側衝向了敵軍的瞭望塔。

如雨般密集的羽箭從身邊嗖嗖的飛過,在耳邊帶起了呼嘯的風聲,夏舒呈不是神仙,也無法做到在槍林彈雨裡獨善其身,但他有一顆很強大的心臟,有更大到能完美的控製自己身體的能力,羽箭刺中他之後,被他拔下稍加控製,傷口便不會流血,並且還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恢複長好。

他儘力躲著,實在躲不過就在羽箭刺中他的第一時間把箭拔下來,確保彆人發現不了,確保自己“完好無恙”。

衝向敵軍瞭望塔的時候,他聽到了將軍憤怒的呼喊,但他沒有停下來,也沒往那邊看,固執的堅持衝進了敵軍的塔底,點了火。

回來的時候,將軍衝出來很遠接住他,檢查他身上有無受傷時,隻看到他被刺破的衣服和被擦亂的頭發,猛鬆了一大口氣的同時,憤怒的像是恨不得要當場吃了他。

結果當然是大獲全勝。

回營的時候,所有人都興奮無比,隻有將軍是黑著臉的,到了之後,不先處理傷口,先喊了守營的將領,上來就一頓責罵:“ 本將軍把後背交給你們!你們卻連個人都給我看不住!從今天起都給我去大營外充當執勤兵,什麼時候學會守家了什麼時候再官複原職!出去!”

“…”

無妄之災的諸位將領們隻能灰溜溜的遁出將軍的營帳,象征性的出去看守營門。

將軍那裡火氣正大,所有人隻能敬而遠之,為了讓他儘快平複下來先治傷,秦昭讓夏舒呈回了自己的營帳先避一避,好說歹說的才把大夫帶了進去。

夏舒呈沒辦法,隻能躲在自己的帳子裡乾著急。

一直到後半夜,聽說將軍傷口已經包紮好,吃過藥睡下了,夏舒呈這才敢偷偷過去看看他。

將軍應該是沒徹底消氣,睡著了眉頭也是擰著的,因為受傷失了很多血的緣故,嘴唇有些發白,臉色也不太好。

夏舒呈在他床邊坐下來,傾身過去用手指輕輕撫平他眉心擰緊的疙瘩,心疼的有點想掉眼淚。

不知道將軍是本來就沒睡著,還是被他揉眉心的動作給弄醒了,輕輕歎口氣之後,就睜開了眼睛。

夏舒呈擔心他再動怒,立刻把手抽回來,打算趕緊起身離開。

可卻是連手都沒抽回來,就被將軍給抓住了。

“ 今日嚇到你了嗎?”

“…”

原本夏舒呈還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畢竟他確實也是幾次三番違抗命令,被罵被罰也無可厚非,但將軍抓著他的手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他心裡忽然就有股若大的委屈勁兒湧了出來。

他掙了掙,把手從將軍手裡掙脫出來,轉過身去背對著將軍,眼淚就開始不聽話了似的撲簌撲簌落了起來。

“哭了?”

將軍從後麵伸手掰了掰他的肩,被他負氣甩開,又輕輕歎了口氣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說你兩句便要哭,硬往槍林彈雨下衝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像現在這般嬌弱?”

“…”

夏舒呈有心想反駁上兩句,說那是因為誰,可是委屈勁兒弄的他有點說不出話。

“ 好了,今日情況特殊,是本將軍太著急了,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將軍說著輕輕攬著他的肩,把他轉回去,給擦了擦眼淚,繼續安慰道:“ 本將軍現在向你道歉,說對不起,就彆哭了。”

他不說還好,越說夏舒呈反倒是越委屈,眼淚越發停不下來,怨氣上來,還沒忍住抬手打了將軍一下。

當然,沒用力,隻是在肩膀上輕輕打了下,但是委屈表達到位了:“ 將軍太壞了,大壞蛋!”

“ 嗯,本將軍是壞蛋。”

將軍被他弄的無奈的笑了笑,又為他擦了擦眼淚,溫聲說:“ 好了,現在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就不哭了,好不好?”

“…”

夏舒呈這才收了收委屈,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將軍%e8%83%b8`前的傷口,問他:“ 疼嗎?”

“ 本來是不疼的。”

將軍說:“ 但是看你哭哭啼啼的這麼就都哄不好,本將軍有點著急,急的傷口都疼了。”

“ 哼,居然反咬一口。”

夏舒呈沒忍住又在他肩上打了下。

將軍任他打,打完了抓著他的手,輕輕歎了口氣:“ 聽話,下次再也不可以無視軍令任性妄為了。”

“ 知道了。”

夏舒呈點點頭,看了看被將軍握著的手,又看看將軍:“ 有個方法可以讓將軍不疼。”

“ 噢?”

將軍問他:“ 什麼方法?”

“ 將軍先把眼睛閉起來。”

將軍聽話的把眼睛閉了起來,夏舒呈遲疑了一下,悄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然後湊了上去。

將軍先是愣了下,眼睛忽然睜開,瞪大,整個人仿佛僵住了。

不過僅僅一秒鐘之後,將軍又把眼睛閉上,整個人活了似的,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把他拉近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唇舌間用力的吮xī攪弄了起來。

第115章 ≡思≡兔≡在≡線≡閱≡讀≡

親密行為果然是促進兩個人關係快速發展的一劑絕佳良藥, 親%e5%90%bb過那麼一次之後,雖然有些話還並沒有明著說出來,但夏舒呈明顯感覺得到將軍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

將軍中箭的傷口本也不深, 被夏舒呈偷偷喂了點血,恢複的就特彆快, 其實兩三天之後就好的差不多了,但除了與諸位將領們商議軍務乾正事的時候人是精神的,其他時候都虛弱的不行,需要人時刻形影不離的照顧, 而且還得是專人。

當然,這個專人就隻能是夏舒呈,平時喂藥喂飯的自不必說,晚上還得守夜看護,弄的人片刻都離不開, 都恨不得讓夏舒呈直接住在他的帳子裡,粘人又膩歪, 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夏舒呈是希望早日捅破那層紙,讓自己和將軍之間的關係明朗化的, 可是一直都沒什麼機會。

話說,打掉大瑜軍的瞭望塔之後, 大瑜那邊最近已經開始做大規模反擊的準備了, 眼看著與大瑜的第一場正式戰役即將打響, 將軍和將領們整天圍在帳子裡研究戰略部署, 白天忙的沒空,就隻有晚上能有點時間和夏舒呈單獨相處。

晚飯是米粥, 將軍跟將領們議事的時候說話還鏗鏘有力的, 可剛結束大家都離開之後, 夏舒呈端著飯進來,將軍就累的躺下了,拿不動筷子也拿不動碗,簡直是完美複刻了此前的夏舒呈本人。

夏舒呈也不拆穿,配合著把人扶起來喂飯,將軍自然是很滿意,被喂飯的過程中笑%e5%90%9f%e5%90%9f的看著他,眼睛恨不得長在他的臉上,生生都把他給看羞了。

實在不好意思直視將軍的目光,夏舒呈就隻能顧左右而言他開啟了個話題:“ 不日便開戰了,將軍有把握嗎?”

“不好說。”

將軍說:“大瑜軍素來野蠻善戰,極難對付,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應戰準備,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不到結束時什麼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

這話也算是中肯不敷衍,挑不出什麼毛病,夏舒呈想了想,又說:“ 那這次將軍可以帶我一同上戰場嗎?”

“不可以。”

將軍說:“ 戰時必然有許多將士受傷流血,你若是真想為本將軍做些什麼,便穩居後方,幫本將軍為將士們療愈治傷,讓本將軍安心便是。”

“…”

這話更是讓人無從反駁,夏舒呈隻恨自己當時未能想的長遠,給自己塑造了這麼個柔弱醫者的人設,現在都不好改,無奈許久,隻得囉嗦叮囑:“那將軍自己要萬分小心,一定不能再受傷了。”

“ 好,本將軍答應你,這次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

應承的倒是快,態度很好,可夏舒呈還是立刻無情的戳破了他:“你上次也說這麼說的。”

“ 額,咳咳… ”

將軍無話可接,隻好再次故技重施,用裝咳嗽轉移注意力。

恰好彼時夏舒呈正用湯匙舀了米粥送到他嘴邊,結果就正巧的被他裝咳嗽的動作弄的沒能成功送進嘴裡,沾到了嘴角。

如此一來,將軍非但正好找到借口不用接他的話,反倒是還故作責怪的把嘴巴朝他這邊伸了伸,示意他給擦嘴。

奈何夏舒呈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子,還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去幫他擦嘴。

夏舒呈頗為無奈,心道既然將軍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義了,於是他眯著眸子想了想之後,就傾身湊上去,把將軍嘴角的幾顆米粒含住,用舌頭%e8%88%94掉了。

將軍大概是實在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稍稍愣了下,隨後目光與他的對傷之後,喉結處動了動,看著他的眼神明顯變深了幾分。

再之後,與他對視片刻後,將軍忽然把他手裡的碗和湯匙接過去放在床邊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