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牛吹過頭了……】
【哈哈一雙手壓得住床?麻煩說說那雙手的主人長什麼樣?內褲外穿的超人嗎?】
因為漁民的“誇大其詞”,網友們很快就不再關注這件事了。
這時候西格德接到了來自讚助商的電話。
西格德有點猶豫:“我好像不應該私底下接您的電話……”
那頭的格裡菲茲先生直接打斷了他:“我關心為我們國家出戰的英雄,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是關心他們啊。
西格德覺得挺奇怪的,難道不應該更關心那些更具有商業價值的運動員嗎?
西格德還在疑惑,格裡菲茲先生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這兩天你們那裡有發生什麼事嗎?”
西格德:“沒有,謝謝您的關心,我們都很好。這裡的空氣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食物很豐富,也足夠健康,我們睡得不錯……”
格裡菲茲先生皺起了眉。
誰要聽這些?
格裡菲茲調整了一下座椅。
以便更好地麵對會議桌旁坐滿了的大股東。
“我是指,華國有什麼事發生嗎?”格裡菲茲沉聲問道。
“抱歉,我不知道您指什麼樣的事。”
格裡菲茲聽到這裡,抬眼,略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旁邊的人。
他掛斷了電話。
西格德頓時緊張了,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剛剛得罪了那頭的金主先生。
而格裡菲茲也顯得有點緊張。
他在西格德的眼裡,已經是相當了不得的大財閥了。但麵對跟前的這些人,格裡菲茲反而表露出了一分局促。
“沒有新聞。”桌旁的人說。
“國內國外都沒有新聞。”一旁的人也跟著聳了聳肩。
“也許要再等等……”格裡菲茲試圖挽尊,“那些東西還沒適應那個國家的氣候。”
這時候格裡菲茲的手機響了。
“喂。”
西格德的聲音重新從那頭傳了出來:“先生,如果您是想聽一些比賽相關的事,有一件事,也許……也許您會感興趣?”
格裡菲茲拉著臉,想說我不想聽比賽的事。
我他媽根本對你們能不能拿獎沒有一點興趣!
這個國家會變好還是變壞,能不能獲得榮譽都關我屁事!
但緊跟著西格德又開口了:“昨天華國水城緊鄰的須臾江,發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他們都在說水底有東西,竟然在這個季節,掀動起了巨大的浪潮。有一些水上項目就是要在須臾江的下遊舉行……現在,也許會影響到運動會,也許……不會有人害怕。畢竟前兩年,大家連更臟的水域都進去過了。隻要水裡沒有哥斯拉,誰會在乎呢?”
“抱、抱歉,我好像說多了。”
“不!你說的剛剛好!我非常感興趣!”格裡菲茲一改剛才的姿態,喜不自勝。
“也許是水底埋了太多的垃圾,水裡的神仙不高興了吧。”格裡菲茲語氣輕快地說,“華國的水域環境汙染一向都很嚴重。”
西格德想說那倒不是,我們去須臾江看過,水很澄澈的,沒有一點汙染物。
但他想了想,格裡菲茲大概並不想聽這些,於是隻好把話吞了回去。
格裡菲茲表示了等他回國後,會對擊劍隊再撥一筆大的讚助款,然後又讓格裡菲茲時刻關注華國的消息,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有了就告訴他,格裡菲茲會獎勵他。
掛斷電話後,西格德人都傻了。
格裡菲茲先生的要求,怎麼越聽越奇怪……他不會被華國當成“間諜”吧?
西格德垂眸,看見自己光禿禿的手環,頓時更有種說不出的憂愁了。
與之相反的是格裡菲茲,他把剛才和西格德的對話錄音,播放給了手邊的人聽。
“聽見了嗎?我想這就是我們的幻想生物在華國折騰出來的動靜。”格裡菲茲勾起嘴角,笑得有幾分誌得意滿。
“很好,繼續等待後續的消息。”
這一等……
世運會就開幕了。
江惜順利地參加完了排名賽,女子團體淘汰賽。
一轉眼就是兩天過去了。
因為射箭畢竟還是冷門項目,一時間還沒什麼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一天,上午的羽毛球和田徑比賽都失利了。
記者圍繞著比賽場館都罵罵咧咧兩輪了:“田徑怎麼會失利呢?那可是我們拿金的一大強項啊!”
“蹲半天,沒一個好消息的感覺,是真他娘的難受啊。”
“看直播的觀眾應該也挺難受的。”
說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輸了沒什麼大不了。
但當比賽一旦擴大範圍到國和國之間的PK,那就不得不上頭了。尤其是有些國家本來還和咱們有點世仇。
“下午小王去跟什麼項目?”有人問。
“射箭。”
“行,那你去吧。”其他人聽見這個項目,顯得尤其的興趣缺缺。
倒不是他們不愛自己國家的運動員啊,主要是射箭這個項目長期都是被外國製霸的。其中就以南鮮國最為出挑。
既然結局都差不多注定了,項目本身受到的關注度也不夠高,那也就沒什麼好去紮堆湊熱鬨的。
上午田徑雖然失利了,但接下來還有比賽呢,田徑多熱門啊,他們肯定是奔著這個去。轉播的時候收視率都更高!
而且觀眾應該指望著下午情況大反轉吧?
……
下午團體半決賽開始了。
這時候詹太太又去探望了詹謹軒。詹太太現在已經麻木了,她乾脆不勸詹謹軒低頭了。
這人呐,總得自己結結實實地吃到苦頭,然後才會知道後悔。
死不了就行。
詹太太心想。
誰知道今天她推門進去,看見的卻是顯得格外鎮靜,鎮靜得甚至有點出奇的詹謹軒。
“媽,你來了。”詹謹軒出聲。
“嗯。”詹太太剛點了下頭,就聽見詹謹軒問:“江惜是不是去水城了?”
“你怎麼知道?”詹太太脫口而出。
“還真是她啊!”詹謹軒神色複雜,“她去參加世運會比賽了?她竟然有資格去參加這樣的賽事……”
詹太太一聽他主動提起,也就順著往下說道:“是啊,昨天還和我通電話呢。排位賽好像拿了第一?”
“……怎麼可能?”
“打開電視看看不就知道?今天應該是半決賽了吧?”
詹謹軒猶豫著打開了電視。
跳到了馬術項目的轉播。
他瞪大眼,盯著屏幕辨認了半天,也沒找到江惜的名字:“……是您在糊弄我,還是江惜在糊弄您啊?這哪裡有她?”
他轉頭,正對上詹太太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你看這個項目有什麼用?你得看射箭比賽的轉播啊!”
“射……箭?”詹謹軒一怔。
詹太太拿過遙控器,跳了過去。
射箭比賽項目的全稱叫室外射準射箭比賽,用的是反曲弓。
比賽場地是在體育館緊鄰的公園。
公園占地很廣闊,挨著湖邊就這麼擺下了靶子。
詹謹軒定了定神,終於看見了江惜的身影。
這是女子團體項目。
江惜因為年紀不大,在另外兩個隊友的映襯下,顯得有點稚嫩。
反曲弓抓在她的手中,加裝了箭飛行防震器之類配件的弓,顯得格外的大。
詹謹軒一個晃神。
箭飛出去了。
不過不是從江惜的手中,而是她的隊友。
接下來才是輪到江惜。
場地內安靜極了。
也不知道風向會不會影響精準度?
她真的會射箭嗎?
她的胳膊拉得開?
這些念頭飛快地從詹謹軒腦中掠過。
與此同時。
江家這會兒其實也在看比賽。←思←兔←在←線←閱←讀←
這還是江茉提議的,江太太本來覺得挺無聊的,江惜都不一定能上場,誰知道江博也難得同意了江茉的提議。
江博特地推掉了今天的會議,然後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顯得格外“和睦”。
江岐不同意也沒用了,少數服從多數。
江岐這人雖然又犟又冷酷,打心裡不喜歡江惜,但當他看見江惜拉弓的姿勢時,目光就變了。
她拉弓的姿勢相當漂亮。
這種漂亮,不是指姿態美麗,而是從她的肌肉發力,站姿,到指尖繃緊,再到弓弦被拉開的弧度……都是很漂亮的。
江岐學過一段時間的射箭,行家一看就知道有沒有。
那天馬術比賽之後的射箭比賽,他和父親並沒有去看……那天站在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少年比賽的賽場上,江惜也是這樣拉弓的嗎?
江岐眼皮一跳,出於對競技的尊重與熱愛,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箭疾飛而出。
最後停留在了黃色的區域。
黃色……最內環!
江岐垂眸掃過下麵的計分欄。
從9跳成了19。
這說明上一個射箭的人,射出了9分,而江惜,射出了10分。
江茉突然喊了一聲:“好!”
江太太看這些比賽隻覺得枯燥,根本看不出什麼名堂,她本來也要露出笑容的,隻是聽見江茉的聲音,她一下就擰起了眉:“怎麼能這麼大呼小叫的呢?”
江茉:“可、可是……”
看比賽都無法激動地喊出聲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江太太說:“穩重點。”
很快到了下一箭。
這次江惜的隊友有點失誤。
堪堪射中了八環,差一點就擦到七環去了。
江茉沒繃住又“哎呀”了一聲。
江太太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半決賽很快結束了。
江惜的發揮以一種令人咋舌的穩定,和隊友一塊兒進入了銅牌賽。
銅牌賽裡亞洲就剩倆國家了。
江太太這下也不由得坐直了腰身。
“這個比完還有嗎?”江太太疑惑地問。
江茉之前也不太了解這玩意兒的賽製,全是現學的,她連忙說:“這結束了就是爭奪冠軍了吧?”
“冠軍啊……阿惜難不成還能拿個冠軍?”江太太就當說個笑話一樣,把這話說出了口。
但話說完,江太太臉上玩笑的意味慢慢就收住了。
因為這時候江惜又射了10環,江茉繃不住又大喊了一聲:“好!”
江茉難掩激動,輕輕顫唞著說:“不會……贏過南鮮國吧?”
江太太連忙問:“怎麼非得和他們比呢?”
江岐這時候都難得出聲說:“咱們在各大賽事上結下的仇怨也不是一兩回了。”
江太太:“哦,所以必須得贏?這比賽不是說友誼第一嘛?”
江岐都懶得糾正她的想法。
哪有那麼天真的友誼第一?
江茉在一旁補充道:“更重要的是這個國家射箭拿獎,都蟬聯好多年了,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