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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譽損失,反而得不償失。

“二十一點。”遊鴻%e5%90%9f將底牌翻出來,說:“看來,老天爺是對我挺偏愛的。”

遊鴻%e5%90%9f手中的籌碼差不多是兩千萬M元,這次勝利,直接變成了三千萬,獲利一千萬。

不過這次贏了之後,遊鴻%e5%90%9f就收手了,並沒有繼續下去,甚至見了一下賭場負責人,然後將贏來的一千萬還回去了。

“我隻是想要嘗試一下,Beat the dealer中那些公式和算法概率的準確率有多少而已。”遊鴻%e5%90%9f說:“我暫時還不想被賭場拉上黑名單,以後說不定閒得無聊會經常過來玩。”

遊鴻%e5%90%9f是裝完逼後,還被賭場的人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當潛在大客戶送走,和古天胡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好了,我暫時還做不到橫掃賭壇,不過,我們可用去找個真正的賭術前輩先拜個師,學個藝。”遊鴻%e5%90%9f說:“反正一生的時光還很長,而我們現在有很多時間,也有足夠的金錢,讓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想學金融。”古天胡說。

遊鴻%e5%90%9f鄙視的說:“你在我身邊帶了這麼久,還是學了個皮毛,佛經都快背了二十本了,放棄吧。”

“我要學。”古天胡說。

“哼,現在是我在生活,你想什麼不重要。”

“遊鴻%e5%90%9f,你好歹是來培訓我的。”

“培訓不出來也不扣我業績的,我怕個什麼。”

“你!”古天胡日常被氣。

第174章 名士風流(一)

遊鴻%e5%90%9f很是無奈的坐在床上,聽著附身任務對象嚶嚶嚶的哭泣。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也是難為他了。

這次的任務對象是個來自於現代的普通人,名字叫做陳喜全,名字是俗了點,但是人還不錯,正兒八經念了名牌大學,出了校門,工作了兩年,談了個女朋友,正準備結婚呢,結果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小命丟了。

然後陳喜全就穿越了。

隻是他的命不好,穿越的時候沒趕上什麼好時候。

當時恰逢時局動蕩不安。

陳喜全占據的身份名為郭溪,家中排行二,他的父親郭遠暢,乃洛陽郭氏一族旁支,年少之時讀書習字,頗有才名,後去了同樣是世家旁係女的張氏,雖然夫妻二人姓氏均是大姓,但真的已經是旁支中的旁支,更沒有和族人住在一起,而是在城外搭了三間茅草屋住著。

是的,三間茅草屋,而郭家有一位郭母,年紀已經到了四十多歲,這個時代,四十多歲已經算得上是老年人了,她必然是要單獨一屋子的。郭遠暢夫妻一間屋子也很正常,但是郭溪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另外有一個妹妹,共四個孩子。

可以想象家中是怎樣的光景。

偏偏,郭遠暢是一位名士,嗯,名氣不怎麼大的名士。

陳喜全並非文科出生,不過工作閒暇之餘也會看些男主穿越逆襲的曆史小說什麼的,對於名士一詞,他的理解大概就是淡泊名利之類的吧,卻並不了解,‘名士風流’這四個字真正代表的是什麼。

時下的風氣是鄙視追求金錢名利這些俗物的,名士一詞代表了,寄情山水,坐而清談,甚至有嗜酒和服藥,好在他們家沒錢,彆說喝酒服藥了,飯都已經快吃不起了。

郭溪母親張氏雖是旁係,但是陪嫁的時候還是陪了點東西,如今全家都靠著她的那十幾畝地撐著。

十幾畝看上去很多,但實際上這時候的糧食產量很低的,再加上家中隻有兩戶家奴,這家奴中也隻有四個勞力,種植的時候忙不太過來,不精心的結果就是糧食產量更少了。

張氏倒是想要多蓋點房子,可是自嫁入郭家,孩子是一個一個的生,她根本沒什麼空操心這些事情,而自家夫君是萬事不縈於心,撒手不太管這些俗務的,若非郭母尚能處事,怕是一家老小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郭溪已經十二歲,跟著父親習了字,一日在門口和大哥玩鬨,不慎跌了一跤,磕破了頭而送了命,然後陳喜全便穿過來了。

雖然陳喜全過來後,郭溪這具身體就沒有再度死亡的危險,但是當日磕破的傷卻還在,陳喜全又不曾繼承原主的記憶,不得不向其他人說自己摔了一跤,記憶沒了。

原本他還十分擔心這時候的醫療手段差勁,腦袋上的傷治不好,誰知道,郭母根本沒有請什麼大夫過來,而是找了個當地有名的道士,燒了一碗符水給他喝。

這東西喝下去,沒病也喝出問題來,陳喜全不得已向他那個也在一旁的便宜父親求救,總不能奶奶迷信,這郭遠暢個大老爺們也迷信吧。

誰知,郭遠暢比郭母還迷信,好似看出了陳喜全的害怕,還十分此有父愛的安慰兒子,居然說這位道士乃道門大家,煉丹技術超絕,就算是隨手畫來的符紙,效果也是很好的。

陳喜全沒聽出邏輯點在哪裡,但是顯然抗拒沒有任何效果,不得已被強灌了一碗符水。

最後,陳喜全隻能自我安慰,喝下去的是草木灰,草木灰,除了水渾了點,死不了人,沒毒沒病菌。

不能怪陳喜全心靈脆弱,他一是心虛自己占據了彆人兒子的身體,二是受了多年現代教育,對於迷信這種東西實在接受無能,就算是穿越讓他相信世界上還是有超自然現象,但是那個裝逼裝的一點都不敬業的道士,卻絕對不輸於高人範圍。

好在,他並沒因為符水的事情出什麼意外,頭上的傷口並沒有出現感染,並且開始慢慢愈合結痂了,而這時候,陳喜全遇到了自己另外一道考驗。

吃飯。

剛開始,他一個傷員,待遇還不錯,張氏特意熬了小米羹喂他,這小米的口感雖然遠遠不及現代那麼軟糯,有些拉嗓子,但是好歹陳喜全吃得下去。

後來,大概是小孩子年輕恢複力強,五六天的功夫陳喜全就能下床走動了,這單獨吃小米羹的待遇就沒了。

然後他看到了家中主食,小麥。

是的,不是麵粉,而是整顆小麥,小麥裡放些豆子蒸熟了,便是小麥飯了。

倒也不是不能吃,隻是作為一個南方人,他連麵食都很少吃,更彆說整顆小麥和蒸的豆子了。

除了主食,飯桌上的菜就是完美的水煮係列了。

這個水煮不是陳喜全十分喜歡的川菜,而是真水煮,放了些鹽油,然後煮熟了就上桌了。

尚未對整個世界有明確認知的陳喜全自然是十分嫌棄的,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他沒資格嫌棄,無論是飯還是菜,上桌不過一會兒,就被他那些兄弟姐妹給搶光了。

四個孩子都在生長期,顯然他那些兄弟姐妹真的非常餓。

當然,郭遠暢這位名士不用搶著吃,因為他是單獨用餐飯的,不過他看到兒女的禮儀,還是說了一通,反正之乎者也兮的,大概意思就是人不可無禮節之類的。

陳喜全默默的感受到了所謂的時代壓力,無比懷念曾經的現代生活。

可惜,他在現代已經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概是真的餓了,也是因為看到其他人吃的很香,陳喜全吃下了自己第一碗麥豆飯,漸漸也適應了這種飯食。

然後就是跟著便宜父親習字讀書了。

家中窮的快吃不起飯了,但是郭遠暢卻覺得,比起吃飯,讀書更重要,所以並不讓孩子們為了養家糊口而出門,而是依舊在家中讀書。

郭溪的大哥郭洋都已經十五歲了,卻也依舊隨著父親讀書學習,可是讀書學習並不會占據一整天的時間,其他大量時間裡,郭家的孩子們其實都不怎麼繁忙,這也是郭溪當初和大哥打鬨的原因。

陳喜全想不明白他父親的思維,他當然不是在反對讀書,無論是什麼時代,無論是哪個國家,唯有掌握文化知識才能掌握未來,學習的確很重要。但是這不代表,生存不重要啊。

在陳喜全看來,這便宜父親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不出門工作,都是不對的,讓他想起了那些啃老族,鳳凰男之類的東西。他不是名士麼,難道不該去做官?不做官,做些其他工作養家糊口也行啊。士農工商,三百六十行,總有一款是適合這位便宜父親的吧。

但是顯然,郭遠暢並有這樣的想法,他每日裡的生活,除了睡覺吃飯,教導一會兒孩子外,就是思考。

陳喜全之前還以為自己是誤會了郭遠暢,以為這是為大文豪,不出門隻是想要撰寫自己的著作,但兩個多月過去了,陳喜全自己都將這個世界了解了個遍,才明白,郭遠暢並沒有著書立說的想法,他各個方麵根本夠不上著書立說的條件。而那每日裡的沉思,也僅僅是沉思而已。

在陳喜全看來,這些事情完全無法理解,可是,在郭母和張氏看來,乃至身邊每一個人看來,似乎郭遠暢的所作所為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這也是陳喜全第一次清晰的認知到,自己真的與這個世界的三觀有著格格不入的地方。

第175章 名士風流(二)

三觀再不和,陳喜全也不可能說是拋開這具身體的親人,且不說自己到底有沒有謀生的能力,就說自己真能功成名就,難道還能不管他們不成。

所以,陳喜全明白,在古代,一家人是無法像現代一樣,成家立業自己單住,平日裡偶爾回去看看就好,現代社會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如今看來,就是極大的不孝,再怎麼彼此不和睦,也必須住在一起,讓外人看不出來家宅不寧。

而現在的做官途徑,並沒有什麼科舉之類的,純粹是靠推薦,這也是世家大族子弟更容易做官的原因。而如果想獲得推薦,必然是因為名聲在外。

這也是‘名士’好名的主要原因。

陳喜全大致了解了整個社會的風俗之後,談不上三觀重塑,但的確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

而漸漸地,他也從郭母的口中了解到,為何家中如此光景,父親卻依舊不事生產,除了讀書之外,做的最多的就是附庸風雅,參加他人舉辦的清談聚會之類的,便是想維護住‘名門’之名。

郭母的丈夫,即郭溪的祖父郭言雖是洛陽郭氏旁支,但是早年也是做過官的,後來郭家嫡係得罪了司馬氏,彆看司馬氏是皇族,卻並不敢動洛陽老牌士族之人,但是司馬氏都做皇帝了,怎麼可能白白咽下這口氣,嫡係不動就乾脆從旁支開刀,不僅擼掉了郭溪祖父的官職,同時還找借口罰去了一大筆錢糧。

郭溪祖父非常有傲骨,開口痛罵了司馬氏一場,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妻子和獨生兒子郭遠暢來到了郊外,蓋起了三間茅草屋安頓了下來。郭老爺子除了兩戶忠心親隨外,其他城中產業家中財物乃至一乾仆人,什麼都沒帶。

頓時,如此輕忽權貴、不重財物、看淡生死的高風亮節的舉動,迅速積累起了名聲,郭祖父這一脈終究開始不再是以郭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