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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入得了韶憐景的唇,可真是些沒福氣的東西。

他又重新坐了回去,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韶憐景一番。

“聽聞靈尊走火入魔,性格大不同於以往,今日相見果真如此。”

“再一句若還不說正題,你我可以就此彆過了。”

韶憐景可沒心思在這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他隻想知道墨桀要威脅他什麼,再決定動不動手除了他。

當然,今日就算不除他,也是一定要動手的。

若不是他,小龍崽怎會進入成年狀態,這個仇他作為師尊是一定要替小龍崽報的。

墨桀單手支頤,姿態閒適,手指還在臉頰輕叩,邪氣目光從韶憐景的眼,來到他的唇,緩緩開口:“隻求靈尊一%e5%90%bb,此事便就此揭過,再不提及。”

這次足夠直接,直接到無恥。

韶憐景不羞不惱亦不屑:“本尊瞧著你是不想活。”

墨桀又撥動起琴弦,這次是靡靡之音:“若能得靈尊香唇一%e5%90%bb,縱是將這身皮肉千刀萬剮又何妨,不過要留著骨,留著這身骨頭架,將來與靈尊赴巫山雲雨,死才做甘願。”

韶憐景真的是有被惡心到。

看他長的像個人似得,是真不乾人事,也不說人話。

韶憐景:“所以你的要求說完了?”

琴音入耳擾亂心神,似柔荑在%e8%83%b8口心窩輕輕的劃過,堪比春·藥入身,叫人體熱神昏。

但對韶憐景來說,此音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影響。

墨桀:“靈尊養小娃於身邊,又於夜裡行齷齪之舉,做苟且之事,若是傳揚出去,靈尊清譽怕是毀之一旦,正道之人又最是看重此虛名,靈尊隻需舍我一%e5%90%bb,便能解決此事,何苦固執。”

韶憐景確定了,他是真的隻想要一個親%e5%90%bb。

他原本還想著,他會不會借此就要和自己行周公之禮。

現在一時間竟不知,自己是高看他了,還是瞧低他了。

韶憐景起身,不留劍出鞘,須臾間風聲鶴唳,琉璃珠搖晃碰撞出聲聲脆響,就連那瀑布都好似在一瞬間靜音。

飄來的竹葉又飛了回去。

墨桀並不驚訝:“靈尊寧可動手,真是叫我……”

那隻金色的右眼醞釀出風暴,整個人邪氣外散,琴桌皆碎。

“叫我好生傷心啊。”

話是這般說的,出手倒是利落的沒有任何猶豫,算他聰明,知曉和靈尊動手,留手就等同於送命。

不留長劍若紫色驚鴻,出鞘遊龍,彆看韶憐景氣質出塵飄逸,但劍勢走的確是大開大合,若雷霆萬鈞,摧枯拉朽招招要命。

墨桀的武器是一柄長·槍,槍比身還長,帶紅纓,耍起來也是威風凜凜,槍尖儘往著要害上挑。

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之前還在求%e5%90%bb之人。

兩人眨眼間已過二十餘招。

瀑布被長·槍硬生生的截斷,紫虹攪了那七色虹,池水炸開,可憐錦鯉飛來橫禍。

墨桀身影從蓮花小築倒飛而出,空中有鮮血噴灑,他%e8%83%b8`前有一道可見骨的劍傷。

韶憐景的身影緊隨而出,蓮花小築傾塌,四起煙塵又被繼續流動的瀑布,濺起的水霧壓下。

兩人立於空中。

墨桀抹了把%e8%83%b8口血,他從未和韶憐景如此凶險的對戰過。

靈尊性格仁厚,他非濫殺無辜臭名昭著之邪修,所以往常每每交鋒,靈尊都是留了幾分力。

而眼前眼神冷漠的靈尊,是真要將他置於死地的。

韶憐景一身青衣,滴血未沾,手中不留發出嗡嗡劍鳴之聲,他冷眼瞧著墨桀,這一劍是替小龍崽砍的。

“靈尊要為了自己清譽,殺一個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臉上貼金,若不是你,本尊那徒兒怎會進入成年狀態,受寒熱交替之苦。”

不留劍在震顫,提及此,它好像感應到了主人的憤怒。

墨桀:“原來靈尊是在為徒弟出氣。”

這一句的酸氣,差點讓死了的魚兒活過來。

他笑了起來:“雖不敵靈尊,但靈尊也抓不住我的,靈尊既這麼疼愛那徒弟,我偏要將此事宣揚出去,不過靈尊放心,我會說是那徒兒勾引你的,定保住你名聲。”

他原是沒有針對那條龍的想法的,可是韶憐景居然這般心疼他。

真是惹人妒忌啊。

韶憐景身上衣裳獵獵作響,周身氣勢壓的那流動的瀑布停了下來,這裡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靜止。

“世人皆知,那是本尊名義上的徒弟,實為童養媳,你就算宣傳出去又何妨,何人敢來聲討本尊,聲討本尊之伴侶。”

磅礴的靈氣衝的墨桀再次倒飛,將身後的假山石都撞碎。

人吐著血踉蹌後退。

韶憐景緩步靠近,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威壓,讓這天地都要在他身前伏低做小。

不留劍遙指墨桀眉心:“你以為本尊是來同你談條件的。”

他輕哼一聲:“錯,本尊是來揍你的。”

一劍揮出,周遭之物皆為冰凍,化為齏粉,那墨桀使出早就準備好的逃命之物,人憑空消失,但依舊是被這冰冷劍風擊了後心。

雖隻一觸,但也定叫他不得好受。

韶憐景上前一步,忽然間渾身灼熱難當,尤其是心口處。

糟!

火毒症又犯了。

他幾乎是從空中掉下去的,掉進瀑布前的河流裡。

若是墨桀此時返回,就能看到剛才還氣焰滔天的靈尊大人是多麼的狼狽。

河淺,甚至沒不過韶憐景的身,但冰冷的水讓他好受了些。

他忍受著疼痛坐起,早知如此帶著小龍崽好了。

誒——

原來是師尊離不開你啊。

第31章

正在打坐修煉的小龍崽忽然睜開眼睛,在圓石上站起,踮著腳一臉憂心忡忡的向遠處眺望。

對麵花樹下,還在為“麵粉”事件惶惶不安,想著等師兄回來,自己該如何解釋的謝桃花向他看去:“怎麼了?”

小龍崽皺著眉頭:“師尊,怎麼還不回來?”

抬起小爪子,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為什麼突然一下子不舒服了呢?他想了想眼珠瞪大,明白了,因為早上吃了肉包包,師尊說麵粉是藥,他沒有病卻吃了藥,把他給吃壞了。

謝桃花:“師兄辦完事便會回來,你快好好修煉,不許找借口偷懶。”

內心祈禱著,師兄等自己想好說詞再回來。

小龍崽又重新坐下,繼續修煉了。

而此時一處山腹之地,墨桀身影憑空出現,他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後單膝跪地摔倒,身上全部都結了冰,尤其是後心的位置,那凝結的冰塊居然是幽藍色的,看著就冷的邪乎,此時寒氣已經到他體內,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凍上,血液都停止流轉。

就見他身體外的冰一點點消失又再次出現,以他的身體為戰場,進行著一場拉鋸戰,墨桀卻在笑著,笑的像是一個瘋子。

這是韶憐景第一次要殺他,原來這才是靈尊大人的真正實力。

他撿起身上掉下的一塊冰碴,這塊冰碴是屬於韶憐景的,他疲憊的坐下,把冰碴放在嘴邊親%e5%90%bb。

這麼狠的靈尊大人,更加讓他興奮了。◇思◇兔◇網◇

韶憐景打了個噴嚏,從河裡麵落湯雞般的爬了出來,他倆打的這麼狠,愣是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熱鬨,看樣子人都跑沒了,那他是不是不用賠錢了,畢竟他囊中羞澀。

但好像不大好吧。

韶憐景暫時也沒有心思想這些,火毒症燒的他整個人都紅透了,身上的水被燒的變成了白氣向上飄著,好似他的魂飄出來一樣。

他捂著心口的位置,無比的想念小龍崽,如果這時候小龍崽在他懷裡一窩,他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韶憐景被火毒症硬生生折磨了一個時辰,人一下子就消瘦了不少,反複出汗反複被蒸乾,人能不瘦麼,身上的衣裳都寬鬆了些。

他取了百枚金幣出來,放在了地上,乘著木鳶回去了。

木鳶飛了三個時辰,在夜色中到了伏靈山間,謝桃花正準備陪小龍崽睡覺,聽見腳步聲,一扭頭看到韶憐景的樣子,怔在原地。

小龍崽則是用最快的速度爬下床,撲到韶憐景腿上,八歲的他腦袋瓜已經可以到韶憐景腰際了,仰著頭含了眼淚:“師尊,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韶憐景很是疲憊,實在不想多說,抬手打住了上前想要詢問的謝桃花:“回去休息吧。”

謝桃花瞧出他麵容的憔悴,雖心中掛念,但人也是全須全尾的看到了,至少沒什麼大事,便聽話的離開了。

韶憐景把小龍崽抱了起來,扔到床上去,自己也躺下扯了被子:“睡覺。”

小龍崽用那雙大眼睛盯著他看了看,心疼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連忙把眼淚擦掉,不想自己影響到師尊睡覺,拿著自己的枕頭就想往床的另一側去。

韶憐景把手臂伸直:“過來。”

小龍崽丟了枕頭,一骨碌就滾進了韶憐景懷裡,枕著他的手臂,抿了抿嘴,好吧,他還是想貼著師尊睡的。

韶憐景平日都是平躺,由著他貼在自己身上,但今日可能是火毒症爆發時太過痛苦,總覺得那種疼痛還殘留在身體裡。

於是他側過身,把小龍崽按在了懷裡,但好像還是不夠,他還是覺得痛:“變回原身。”

小龍崽一聽,師尊吩咐,他當然要照辦,於是他就要恢複原身,試了一下後小龍崽懵懵的眨了下眼睛,怎麼沒變回去?

他又試了好幾下,努力到臉頰都鼓了起來。

而韶憐景覺得不對勁,他並不是疼痛殘留,他的身體是真的在疼,在燒著疼,火毒症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爆發兩次,這是真的要要了他的命啊。

雖然這次的爆發並不凶猛,但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了,而小龍崽還沒有變回原身,他睜開發沉的眼皮:“怎麼了?”

小龍崽又急又怕,又掉了眼淚疙瘩:“師尊,我變不回去了。”

他想哭但是師尊看著很不舒服,他得忍住,他不能哭,忍的嘴唇都一顫一顫的,這要換做平時,早撲過去嚎啕大哭,問師尊怎麼辦了。

韶憐景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你說什麼?”

“我說我……”

小龍崽的話還沒說完,韶憐景就覺得自己做枕頭的那隻手臂一沉,好像還聽到了布帛撕裂的聲音。

眼前的小腦袋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腦袋,龍角差點戳到他,這一瞬間震驚甚至讓韶憐景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他看著突然出現的成年形態的晏塵風,腦袋裡的問號已經快要裝不下了。

晏塵風眨了下眼睛:“師尊?”

韶憐景完全石化,小的不記得那晚的事,大的會不會也不記得?

他這麼想著,就見晏塵風移開視線,一張臉一點點紅了起來。

韶憐景:糟!他記得!

心神震蕩,讓他徹底失去了對火毒的忍耐和控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