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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吐出一口氣飛身下去,帶著雲容並排朝大殿走去。

不遠處的大殿與雲容聽彆人描述的那種大殿不一樣,彆人口中的那種大殿雕梁畫棟,白玉柱嵌金飾樣,四方端正,金碧輝煌,聽起來就十分恢弘壯觀。每到過一些年還會翻修維護,保持輝煌壯麗的外觀。

但雪合宮的大殿,更像是飽經風霜的遺跡。

右邊飛起的簷角斷掉了頭,石柱也不是白得發光,上麵還有打鬥的痕跡,整個看下來,也隻有那大門要好一些,看起來比較新,與其他部分放在一起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見雲容一直在打量大殿建築,林聽風輕聲開口,娓娓道來,

“五年前我來的時候,這就已經是這樣了,問了雪合宮裡的一些師兄師姐,都說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是宮主不讓修,一定要這保持著,宮主下了命令就也無人敢提翻修的事了。”

他語氣平淡,又笑著道,“還好,換了門,留了一點臉麵。”

雲容也不由得跟著笑了。

心中也對這雪合宮,對祁媱宮主有了新的印象。

周圍有不少雪合宮的弟子,她們在打量雲容,雲容也在觀察著她們。

也當真如外界所說,這雪合宮幾乎全是女子,起碼她現在所見的除了林聽風以外沒有一個男人。不止如此,這雪合宮的女子雖說都麵覆輕紗,但隻看那眉眼和體態也能看出都是個頂個的漂亮,隨便往那兒一站都是一道風景。

便是看不見臉,也覺得賞心悅目。

“容容,一會兒見了掌門先不要說話,也不要四處看,掌門不喜歡彆人盯著她看。”

兩人等在殿外,等人進去通報,林聽風趁機溫聲提醒雲容,

“但若是她讓你抬頭看她,你便立馬抬頭,不要猶豫,直接看她眼睛。”

雲容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但心頭卻有了疑惑,五年前祁媱到睢平縣的時候還沒這些規矩,平易近人,總是笑容滿麵的。

現在卻多了這些規矩。

正想著時裡頭出來了人,叫他們進去。

邁過那道門檻,耳邊就有了絲竹之聲,看過去殿裡有幾人正在起舞,但除此之外,整個殿內其他人都一言不發,露出來的兩隻眼睛冷冷地望過來。

“聽風。”

高座之上的人語氣輕鬆愉悅,下一瞬便已經到了她們麵前,笑意盈盈地看著林聽風,“回來了?”

林聽風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臉上的笑都淡了些,點了點頭,側頭看一眼雲容,“掌門,這是五年前您見過的雲容,您說等五年後會讓她進雪合宮,不知道這話還算數嗎?”

他這一話才讓祁媱的目光看向雲容。

她笑意淡去一些,一雙含情桃花眼看過去時卻莫名帶著些淩厲。雲容按照林聽風所交待的低著頭沒有先說話,這樣等了好片刻,才聽到她說:

“這麼小心翼翼的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她伸出食指,托起了雲容下巴。

雲容直視著她的眼睛,清晰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一抹紅色,也隻是一瞬。祁媱鬆開她往上方走去,繁複的衣裳遮住她曼妙的身材曲線。

“你靈根如何?三靈根以上便直接入內門吧,我讓人帶你下去,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雪合宮的弟子。”

得了這話,雲容看一眼林聽風,選擇了實話實說,“祁宮主,我是五靈根。”

正踩在台階上的祁媱頓住了腳步,空氣仿佛凝滯,但歌舞卻又未歇片刻。她回過頭來,微微偏頭,“聽風,你的意思呢?”

“聽風不會違背宮主的命令,雪合宮也不會不守承諾。”

林聽風垂著眼眸,言語冷靜。

雲容皺起眉頭,“祁宮主,我已答應點衡派掌門入點衡派修行,來此隻是為了……”

不等雲容說完話,祁媱就抬起手打斷她,隨後又繼續往高座又去,輕一旋身優雅坐下來。

她抬手,身旁的人上前替她擺放好衣袖,她微微抬起頭,視線在下頭起舞的人身上一一看過,下一瞬間,領頭的舞者便飛了出去,撞在圓柱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雲容下意識握緊拳頭準備防禦。

又見滿殿的人都沒停下來,依舊歌舞,包括她身側的林聽風也沉默著。

沒人過問她為什麼忽然發怒,也沒人想要關心這個問題,都在裝作無事發生,隻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哪些起舞的人都頓了一下,又生怕殃及自己繼續保持表情跳舞的小心翼翼。

雲容將這一切都收進眼底,同樣沒有過問。

旁邊有人上前來,將那倒地不起的女人抬了出去,抬起來的時候雲容看到她奄奄一息,就要死了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凜。

高座之上,祁媱像是方才什麼都沒做的樣子,側了身子單手支著頭,發笑道:

“既然這樣,就是還沒進點衡派的門,那便可以入我雪合宮,同那韓小子要個人罷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聽風,你讓人帶她下去準備,你先隨我來。”

雲容抿起雙?唇,有些意外。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祁媱都沒有必須要收她的理由,而且她絲毫不介意她已經答應了韓易。

她看向林聽風,林聽風朝她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溫和道,“不必多解釋,一切有我,多說多錯,你先隨她們下去,我晚點再來找你。”

說罷一旁便上來兩個人,朝雲容做出了‘請’的動作,雲容見狀也隻能先跟著下去了。

隻是出去的一路上都在回想這方才的這一切。

這雪合宮好像裡裡外外都透著不對勁,不管是突然戴上麵紗,還是意外有了各種規矩的祁媱,亦或者是被莫名其妙打飛出去的舞女,整個雪合宮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她,這雪合宮和她所知道的雪合宮有很大的差彆。

“雲姑娘,東西都準備好了,您先沐浴更衣,我們在外麵等您。”

雲容被帶到一個房間,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奇特的香氣,屏風後有霧氣繚繞,她一踏進去身後的門就被帶上了。

屏風後還準備有雪合宮弟子的衣裳,雲容用手撥了撥,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換上。

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來了還是先找人要緊,免得等那個神經兮兮的韓掌門來了搞不好會弄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來打亂她的計劃。

‘咚咚咚’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

雲容一麵係著衣服帶子一麵回頭,就見門被推開個不大不小的縫,一個男人的腦袋畏畏縮縮地伸了進來,看看右邊,再回頭時雲容已經到他麵前,正彎著腰瞪大眼睛與他對視,朝他露出個友善地微笑,隨後一拳頭就出現在了他臉上正中。

那人後腦勺用力撞上了門,順著門滑落在地。

他麵上立馬就一片紅腫,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看著雲容,伸出一根手指,聲音沙啞,

“你再打我一下。”

雲容直起身子,拉開房門,抬腳走出去,外麵已經沒了人影。

那人看著她的背影抹了一把鼻血,昂著頭,“我讓你再打我一下,你要是不打我,我就要打你了。”

聽了這話,雲容才回過身,嘴角撇著,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男人撐著門框站起來,再次伸出手指,朝她勾手。

雲容兩手背在身後,捏緊拳頭,好似已經準備好隨時給他一拳,麵上卻有些嫌棄,“打人費力要收錢。”

空氣瞬間靜默了。對麵那人有些猶豫的收回了手,麵上有了一絲窘迫。

雲容輕笑一聲,轉身又要離開。

“等等!”

那人再次叫住她,他忽地來到雲容前麵,僅僅隻是一眨眼的事,紅腫還流著血的臉上是有些得意的表情,“你打我,我告訴你你想找的人在哪裡。”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雲容凝住眼眸,神色嚴肅起來。

她找人的事,隻有睢平縣的人知道,在這雪合宮也隻有林聽風知道,眼前這人穿著雪合宮統一的衣裳,應當也是這雪合宮的人,他如何會知道自己是來找人的?

“不用疑惑,我什麼都知道,你的來曆,你要找的人,你想做的事,我全部知道。”

男人一直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撩了撩耳鬢的頭發,雙手環%e8%83%b8,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如何?你是打我不打?”

第6章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院子裡冷風習習,吹得雲容這沒有靈力護體的普通人渾身發冷。

她摸了一把腰間的繩子,緊了緊手,最終點了點頭,一臉正色,

“好。”

說罷,她便猛然一拳揮了出去!

男人立馬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身體斜著,順著想象中的力道往地上倒去,但預料中的拳頭並沒有落下來。

好半會兒之後,他慢慢睜開一隻眼。

眼前哪還有雲容的影子。

他一臉迷茫,嘴巴微張,看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傻了半會兒才胡亂抹一把臉,慌忙站起來追上去。

“你等等我!”

雲容早就徑直朝外麵走去,隔著很遠聽到身後的聲音也沒有絲毫停留。

對這種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人,又神神叨叨的,像是腦子不太靈醒一樣,還是謹慎為好。

若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彆人派來詐自己,自己老老實實信了,豈不是正好坐實了自己來雪合宮是彆有目的。

林聽風走之前叮囑過她多說多錯,再加上這奇奇怪怪的雪合宮,她寧願小心一點。

還沒走多遠,就迎麵遇到方才說在外麵等她的兩個女弟子。

“雲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岑河師弟不是去接你去了嗎?”領頭的女子名叫方顏,她眉頭微蹙,眼睛往雲容身後看。

雲容眨眨眼沒有答話。

就這麼一下,身後那男人就追了上來,他速度極快,一見了人就立刻閃身到了雲容麵前。

“誒,岑河師弟來了!你怎麼一臉的血?出什麼事了?”

麵對方顏的詢問,岑河一臉委屈的指著臉,看看方顏又看著雲容,“她使詐!”

雲容有些頭疼地吸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去接自己的。

方顏見雲容沒說話,連忙滿眼歉意地道,“雲姑娘,方才二長老叫我們過去辦點事,我便叫了岑河師弟來接你,如果讓你有了誤會,我在這裡替他跟你說聲抱歉。”

雲容擺了擺手,她便又接著說:

“二長老交代我們的事還沒辦完,勞煩雲姑娘和岑河師弟走一趟,去正和殿祭拜祖師,便算是入了咱們雪合宮了。”

雲容並沒有這個意思,但現在還是點了點頭,回了聲‘謝謝’。

方顏又看向岑河,衝他皺眉道,“岑河師弟!雲姑娘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雲姑娘計較,好好將她帶去祭拜。往後雲姑娘也是我們雪合宮的弟子了,她初來乍到,有什麼不懂的你需得幫著點,明白了?”

這話一出,岑河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他不要計較?還要幫她?

他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要他不計較,要他幫忙可以,除非雲容先打他。

方顏瞪他一眼,帶著些歉意地朝雲容頷首,等著雲容先走。

雲容麵不改色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