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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發現她找來,為了不被發現,所以乾脆先下手為強殺了她。

雲容深吸一口氣,壓下這種想法,扯出笑容,上前幾步,“古童長老,貿然打擾是想向您問一件事,這個你可認得?”

她將早就準備好的畫著那個符號的紙張拿了出來攤開,朝著古童,古童隻是看了一眼,冷笑一聲。

“什麼破爛玩意兒,老娘不認得,韓易,你趕緊放開我!”

得了這話,雲容有些失望。

看這人的樣子不像是認得這個符號,方才她一直看著她的表情,沒看到她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或者是驚訝。

她疊好紙張收起來,朝古童抱了抱拳,“打擾了,抱歉。”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林聽風跟上去,“容容,沒關係,往後還有很多時間,我陪你一個個找,肯定能找到。”

他聲音溫柔,話裡都是肯定,仿佛他這樣說就一定會實現一樣,雲容嘖嘖一聲,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笑,

“能找就找唄,找不到我也不稀罕。”

後麵古童還在纏著韓易比試,不讓他走。

“你膽子肥了!敢這麼打我,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老娘今天就再教訓教訓你!”

古童抓著韓易的肩膀,試圖將他拉回來,韓易卻是瞬間便掙脫開,飛升到半空,微皺著眉頭。

“我今日還有事,不便與你比試,來日再比。”

“放屁!你能有什麼事?不就等著飛升了?”古童嗤笑一聲,韓易臉色卻是一變,他確實在等著飛升,隻是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他看向雲容。

雲容隻以為他在催她離開。

她抬手準備拍一拍林聽風肩膀又停在半空,尷尬地收回手,“那就再見了,聽風,謝謝你幫我。”

有了這話,林聽風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拉住雲容多留一句,韓易就帶著雲容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在這一瞬間,被韓易帶著上了空中的長劍,站立在了劍上。

韓易眼神幽幽地看著她,盯著她放畫紙的袖子,半晌才道,

“我見過這個符號。”

第8章

高空之上,疾風淩冽,呼呼地從靈力保護罩上刮過。

雲容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按了按耳朵,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剛才是在說你見過那個符號,對嗎?”

對麵那人眼神有些複雜,看著她搖了搖頭,隨後側身假裝認真禦劍。

雲容捏了捏手心,她剛才明明聽到這人說自己見過,怎麼一轉眼就否認了?難不成真的是她聽錯了?

兩人都沉默了半晌。

最後還是雲容先開口,她神情有些悲傷,語氣也很低沉,“這符號是我一個同村妹妹繈褓裡發現的,是用來尋找她親人的唯一的東西,她前兩年不幸病逝,將這件事交給了我,若是不能替她找到,我心難安。”

她微微低著頭,看起來有些難過,和韓易見到的樣子很不一樣。

這讓他有些猶豫,他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正好撞上雲容偷偷瞥過來的視線,又默默側回去,一言不發,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不管雲容在後麵說什麼,他都不在回應。

他現在內心裡已經對雲容提高了警惕,這個人古怪得很,還是少說話多做事為好。

因為有沒有靈力的雲容,韓易沒法直接加快速度回去,這一番到仙州點衡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早上。

雲容直接在劍上坐著睡了一夜,韓易倒是一直站著沒有歇息,隻在雲容睡熟後上前悄悄試探了她的情況。

靈力源源不斷的往雲容身上去,時間越長韓易越是不解。

雲容確實如天機所說,是個沒有任何靈力的‘凡人’,可若真是如此,她是怎麼推到雪合宮的陣法牆的?

雪合宮的陣法牆不說彆的,便是他當時也隻是想劃開一道臨時的裂縫供她進去,若是要完全推倒毀掉,起碼得用上兩分力氣。

可雲容輕輕鬆鬆一拳就推出那麼大個牆洞。

韓易又用靈力重點探查了她的兩隻手,也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找不到她能壓製靈力的原因,他兩道眉緊緊擰起來。

雲容忽然動了動手指,韓易連忙退開轉過身去禦劍,半會兒後,確認身後沒有聲音,他才轉頭,還好,她沒有醒。

不知道為何,他竟鬆了一口氣。

仙州麵積不大,光是一個點衡派就占據了一大半的麵積。

早上的仙州霧氣繚繞,白茫茫霧氣中有人影走動,還隱隱傳來人聲。韓易手輕輕一揮,白霧散去,徹底露出下麵的人來。

正是早上的市集,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隻是細看之下,這些人一個個都麵色紅潤,喜氣洋洋的,好似正在為什麼事忙碌著。

下麵的人也發現了白霧散去,紛紛抬頭便看見了兩人,眾人麵上都有了驚喜。

“韓掌門!”聲聲高呼。

韓易朝他們頷首示意,又隨口說了一句,“獻節要到了。”

也算是給雲容解釋了。

雲容也不指望他說更多,隻是點點頭。韓易見她好似沒什麼興趣,便直接領著她到了點衡派,沒有去鐘嶺,直接回了他的南嶺。

長劍穩穩停在平地上,韓易指了指右側的房間,“往後你就住在這裡,後麵就是我的藏書閣,你可以進去。”

雲容打量四周,與自己即將常住的地方認識一下。

這南嶺與其他幾座山嶺都隔開來,山腳連接的是無邊際的海域,海麵上也沒有船,這意味著,沒有靈力的人離不開這南嶺。

目光所及之處,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除了這藏書閣與她的屋子,隻有看起來像是韓易住處的一間院子,除此之外這南嶺再無建築。

到了自己的範圍之內,韓易便不再看著她,已經轉身進了自己的院子。

雲容眉頭皺起來,這人什麼意思?

往後她想出去都得經過他的同意,他若是不同意,她就離不開這南嶺,這樣一來,她也無法出去找人辦事。

“等一下!”

她跟了上去,韓易回過頭來,她又道,“我不是還要參加弟子試煉嗎?怎麼出去?”

韓易想都沒想,“要出去的時候跟我說,我帶你出去。”“那我現在就要出去,見一見點衡派的樣子,韓掌門帶我出去?”

她臉上帶著笑,朝他挑眉,話尾語氣上揚,韓易點了點頭。

為了保持安全距離,他再次拿出自己的長劍,帶著她飛過去,領著在點衡派裡轉了幾圈。

遇到她問的時候他才簡單回答一下,不問的時候他就一言不發。

一路上遇到不少點衡派的弟子,在地麵上隔著老遠就在打招呼。

整個過程走馬觀花一樣,一圈轉完也才不到半個時辰,一轉完他二話不說立刻領著她回了南嶺。

長劍一收,又往那白金為主色的院子去。

雲容靠在樹上,屈膝踩在樹乾上,悠哉地摘了一片樹葉,拿在手上搖著,眼見韓易又要走進去了,她才慢悠悠地開口,

“韓掌門再送我出去一下?”

韓易頓住腳步,“乾什麼?”

雲容撇撇嘴,笑道:“韓掌門早已是渡劫期,而我現在連靈力都沒有,更彆說辟穀,一天沒吃飯,這不是肚子餓了要吃飯嘛。”

韓易點頭,再次拿出他的長劍,帶她去鐘嶺食堂用飯,他一落地,周邊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讓座。

韓易抬手往下壓了一下,眾人才坐了下來,但也不敢說話了,都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雲容打好飯,準備找地方坐的時候,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站起來端著盤子往外走,走之前還都跟韓易打個招呼。

韓易神情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前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雲容不由得多看了韓易一眼,便沒再說話,將還沒收拾的要快扒到一邊,大喇喇地坐下來。

她打了一大盤,毫不客氣地吃著,吃到後麵就放慢了速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韓易開始站著等她,後來乾脆坐下來等。

待雲容吃完,整個食堂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吃完了的盤子都還沒收。

待她出來後,原本外麵零零散散總有幾堆人的,現在也已經空空蕩蕩,人影兒都沒了,地上連腳印子都沒有。

雲容嘴角抽了抽,這人是有多嚇人才能讓這些弟子看到他就變成這幅模樣。

韓易剛準備帶她回去,雲容擺了擺手,“吃撐了,走走消化一下,韓掌門不會連這都不允許吧?”

韓易沉默片刻,沒有跟上去,在後麵盯著雲容。

雲容還沒走幾步,就猛地被一股力帶上了空中,站在了劍上,這一次韓易速度很快,沒給她多的反應時間。

雲容根本站不穩,搖搖晃晃在半空,就要掉下去時正好長劍落在南嶺,她晃了一下落到地上,單手撐地的同時有一股力隱隱護著她才沒有摔倒。

韓易冷冷地看著她,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但現在也好像不太好說話的樣子。

雲容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泥,眨眨眼,扯著嘴角,“誒,不好意思啊韓掌門,好像不行,我突然想起方才吃飯的時候,我東西落下了,晚了被人撿走了或者丟了就麻煩了。”

說完還無辜地聳了聳肩。

韓易深吸一口氣,“什麼東西?”

“我忘了,但就是落了東西了。”

雲容回答得很快,眼帶笑意,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韓易冷了臉。

兩人僵持著,雲容吐出一口氣,笑著道,“算了,這是你的地盤,公平一點,咱們用拳頭說話,誰贏聽誰的。”

話音剛落,韓易臉色一變,眯了眯眼,衣袖一揮,一道天橋出現在南嶺與鐘嶺之間,相互連接。做完這些他就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這一次,雲容沒再攔著他。

她單手負在身後,往橋那邊走去。

這橋是透明的,是韓易的靈力所化,能看到下方的風景,橋那邊鐘嶺廣場上,眾人都又聚了出來,一同觀看這常年不出來,主動斷開南嶺與鐘嶺連接的掌門又為何今日再次連接鐘嶺。

隻見一白衣女子步伐輕鬆,一邊看景色一邊慢悠悠得從橋上走過來。

“今日上午掌門好像禦劍帶著個女子遊點衡派了,是她嗎?”

一眾弟子們都聚在一起八卦著。

“就是她,中午掌門還帶她來食堂吃飯了,我近距離看到了的。”

“那現在掌門還給她造橋連接南嶺與鐘嶺,她穿的是雪合宮弟子的衣裳吧?哇大八卦!我要去和她認識認識挖點消息!”

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裳,麵容有些年輕的小姑娘坐在比武台邊上,晃蕩著兩條腿,說完話便撐著台子跳下來,蹦蹦跳跳地朝著雲容去。

雲容走在橋上也看見了一個小姑娘麵上帶笑地朝自己蹦過來。

一路上還很新奇的四處摸摸,到處看看,好像今日的景色都與往日不同一般。

“你好!我叫秦蔚,你是今年新招進來的弟子嗎?”她聲音也十分甜美,與她可愛外表一致。

她笑容甜美,看起來很真誠,讓人不忍拒絕。

雲容朝她笑著點點頭,“我叫雲容,但我不是新招的弟子,隻是韓掌門特允進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