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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問題全都是些私人問題,這背後是什麼原因,怕是查清楚了也會讓點衡派丟臉。這些事,花月九也可以佐證!郭長老,您必須退她學!”

田夢拉了花月九一把,花月九被她扯著到前麵來,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

到這裡,雲容才看他們一眼,輕笑道,“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自然隻有你才知道。”

田夢抬著下巴,有些不屑。

雲容撇了撇嘴,“既然不知道,那就是胡說八道,汙蔑他人,品性堪憂。”

田夢正要發作,郭元述就攔住了她,給她下了道閉嘴咒,田夢張著口罵著卻怎麼也沒有聲音,模樣讓人忍不住發笑。

“雲容,你若是能說清你第三關時候消失的那一炷香去了何處,其他的便都可以不論。”

他是去睢平縣招新的,當時就見過了雲容,現在想來,這個雲容確實古怪的很。

當時都還是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短短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到了築基,而且掌門對她態度也很奇怪,折讓郭元述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心。

雲容攤了攤手,打趣道,“其實可以都不論,畢竟我也不是點衡派弟子。”

郭元述一愣,是了,她確實不是,掌門沒說要收她。

“但是我確實進了試煉,這些事還是說清楚好。”雲容站直身子,臉色有些嚴肅,“郭長老,這件事你應該檢查一下護山陣法了,為什麼往上走的時候你們會看不到,我就是往上走了發現沒路又重新下來的,至於您說的我消失了一炷香,或許就在這吧。”

吳扇一震,他還沒等郭元述答話,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去檢查護山陣法去了。

片刻後便傳回來聲音:“老郭,護山陣法出現缺口,速速稟報掌門。”

他人沒回來,但是聲音傳到了正殿裡,所有人都聽到了。

郭元述立馬讓人將旁邊幾人帶下去,讓雲容先回去,祝雋已經先趕去通知韓易了。

局勢轉變好像就是這一瞬間的事。

忽然之間,本來對準雲容的矛頭全部都朝向了護山陣法。田夢走的時候很是不滿意,整張臉氣得發抖。

也不知道這人和那守山員什麼關係,讓那守山員那樣為難自己。

她回答不上來是硬生生等到郭元述長老來接他們出來的,不然那守山員也是絲毫不肯退讓,還要讓她回去重新爬一遍。

雲容從正殿出來,田夢他們已經走遠了。

他們是新弟子,住處與她不一樣,方向相反。她沒有直接回南嶺,先找人去問了大牢在何處,便往大牢去了。

去看看岑河在裡麵的這半天如何了。

最初她隻向看守大牢的人打聽了下岑河的情況。

“不太好。”看守的人搖了搖頭,“聽說進去後被長老們問過話後就暈厥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我們一發現就報告了長老,郭長老來看過,給他看了就走了,也沒說要放人,反正到現在都還沒醒。”

雲容有些疑惑。

問過話後就暈厥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醒?

可他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她試探著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下?”

毫無疑問,被攔在了大牢外,看守大牢的人說:“這裡麵關的可不隻是岑河一個人,還有其他的罪人,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若是被長老們發現,我就要收拾包袱離開這裡了。”

雲容想了想,這事還得回去找了長老們再來。

她道過謝後便先去了食堂,但那邊已經沒有了晚飯了,所有弟子都往外走,裡麵一片狼藉,食堂的人正在收拾。

她進去時他們隻以為是和往常一樣來晚了的人,給了她兩個紅薯,“今天沒了,明天再來。”

她深吸一口氣,拿著兩個紅薯轉過身回了南嶺去。

直接在樹林裡找了些乾柴,調出火靈根的靈力,將乾柴點燃,將埋在灰裡。

韓易回來時就看到南嶺的空地上亮起一片火光,雲容正坐在火堆後麵打盹,火光明明閃閃的照在她臉上,讓她那本就白皙的臉顯得很是細膩,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正輕輕閉著,長翹的睫毛影子倒映在眼瞼下,根根分明。

明明這樣看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攻擊性,甚至很是溫和,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力大無窮,渾身都是秘密。

黑暗而輪廓清晰的樹林給她與火光做背景,在這黑夜裡顯得很是靜謐。

倏然,那雙眼睛睜開,仿佛那海棠花苞在一瞬間盛開來,明豔異常。

“……”

雲容沒說話,韓易坐在她對麵。

“新弟子對你的控訴我已經和老郭他們解釋清楚了,你不必擔心。”他去的時候,修補好護山陣法的缺口後,吳扇他們就拉著他說了這件事。

雲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拿了根棍子,刨開灰和柴,將裡麵的兩個紅薯刨出來,等待放涼。

“我已經辟穀,不吃這些東西了。”韓易突然開口,卻叫雲容一愣。

什麼叫他不用吃東西了?這是給她自己烤的。她眨了眨眼睛,看他眼神中帶著點點笑意,韓易也好像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轉開了視線。

“韓掌門,我想練一下自己的靈力使用,南嶺這邊有沒有比較合適的地方?”

趁著這個機會,雲容提出這個問題。

如果有,她就不用去鐘嶺那邊了。如果沒有,她去那邊難免會遇上那幾個不想看到的人,而且上課的課室在無涯殿,無涯殿又有魔族封印,她和岑河都引起過魔族的異動,現在最好還是先不要靠近那邊才是。

韓易皺眉,“沒有。”

然後站起來,他兩手翻轉著,心中默念著術詞,兩手往樹林那邊揮去時,便直接讓一大片的樹林消失,一座殿宇憑空出現在那片地方。

“但是現在有了。”

他語氣淡淡的,仿佛隻是隨手變了個東西出來,什麼都沒做,不值得一談的樣子。

他看著雲容點了點頭,雲容愣了一下,才向他道了謝。

其實韓易這人真的和信上說的不一樣,信上說他不想讓她修煉,但當她需要修煉的場地,而南嶺沒有的時候,他又會毫不猶豫出手幫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低頭拿起一個紅薯剝開皮,露出裡麵金黃色的部分。

韓易還沒有離開,他想了想,又坐下來,他坐的很端正,脊背挺直,兩手放在膝蓋上。

“最好的修煉辦法是有一個目標,再為之努力。你若是想精進,三個月後會有一次新弟子比試,你可以參加比試,有什麼需要可以來跟我說。接下來這三個月我就留在南嶺,哪裡都不去,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隨時來問我。”

他說完這些後頓了一下,想起另外一件事,又接著道,“你與祁媱的弟子是什麼關係?”

祁媱的弟子?林聽風?

雲容抬眼看他,不確認他怎麼忽然說起林聽風來。

“韓掌門找他有什麼事?”

韓易攤開手,一封紅色的請柬露出來,他語速不急不慢地道,

“今天下午收到的請柬。一個月後,祁媱宮主大婚,與自己五年前收的真傳弟子林聽風結為道侶,共同修行。”

火堆的火小了許多,林風吹來的時候似乎就能將它熄滅,但它閃閃晃晃的仍舊燃燒著。

隻是沒了先前那般的溫度。

雲容有些愣住了,這個消息,不算是好消息。

如果林聽風一個月後就要和祁媱宮主大婚,那為何上次見麵時他沒有告訴自己,這麼重要的事,他會忘記告訴她嗎?

她頓住的模樣被韓易看在眼裡。

他心中有了計量。

之前讓輕舟問她的問題也沒算白問,雖然她沒有回答,但現在她的表現應當就是知道自己心上人要結婚了之後的錯愕和不敢相信。

他沒有開口說話,就讓沉默來平息雲容的心情。“韓掌門,你們修仙之人的道侶都是隨便找的,不需要感情是嗎?隻要有利於修仙。”雲容安靜了半晌,才問出了這個問題。◎思◎兔◎網◎

韓易看她一眼,“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但他和她確實是。

至於林聽風和祁媱,他就無從得知了。他剛說出這句話後,雲容便皺起了眉頭,好像對祁媱和林聽風的婚事很不讚同的樣子。

至少在韓易看來,她應該是這個意思。

這件事目前來說與他無關,他便不再主動多說。

雲容也沉默著,她有些不確定,林聽風根本不是會為了修為隨便與人結為道侶的人,而且之前他與她介紹祁媱宮主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對祁媱宮主的半分情意。

反倒很克製,很守禮,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漠。

他為了讓她進雪合宮,能直接和祁媱宮主杠上,表麵說著自己沒有能力乾涉她的決定,但字字句句又都是在讓祁媱收了雲容。

而祁媱宮主,好像對他就很寬容。

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做,她都沒有生氣。

這兩個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要成親了?但不管他們是怎麼決定要成為道侶的,作為林聽風的好友,雲容都自認應當去參加。

雲容舒展眉頭,抬眼看向韓易,卻見韓易也一直盯著她。

“韓掌門,南嶺可有收到給我的請柬?”

韓易收回手,有些懷疑地看著她,“沒有。”

雲容微微皺眉,或許他知道自己和韓易在一起,所以隻給韓易發了一份請柬,於是雲容又道,“那一個月後,韓掌門去雪合宮的時候可否帶上我一同去參加?”

韓易心中道了一句‘果然’。

方才她問請柬的時候,他就猜她是不是要去,她果真是要去。他沒有理由攔住她不讓她去,隻是作為要護她平安一生的人,他覺得她有必要叮囑她一句。

“雲容。”他語氣有些鄭重嚴肅。

“祁媱宮主邁入化神期已經多年,靈力高深,遠非你所能比。”所以她最好早點放下搶親的想法,不要去自尋死路,免得他還要再去隨時看著她,免得她搶親的時候被祁媱一掌拍死了。

但他去代表著點衡派,若是出手幫了她攔下祁媱的攻擊,在那樣特殊的日子裡,又難免會讓人覺得點衡派在向雪合宮挑戰。

如今天下太平,實在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事,平添麻煩。

雲容卻不是像韓易想的這般,她隻以為韓易在告訴她,祁媱靈力高深,林聽風與她結為道侶,是百利而無一害。

她十分認可的點點頭,“我知道。”

韓易也點了點頭,心道知道就好,看來這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既然說清楚了,他也該回去休息了,韓易站了起來,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雲容也接著啃紅薯,下一瞬又叫住他。

“韓掌門!我想去看看岑河,聽說他狀況不太好。”

韓易是掌門,現在兩人是合作關係,找他應該比找那些長老要方便一些。

韓易頭都沒有回,隻是‘嗯’了一聲,一張令牌落到了雲容麵前,停在空中,“掌門令牌,拿它進去。”

雲容收起來,笑著說了聲:“謝謝。”

她趕忙吃完這個紅薯,又拿著另外一個和掌門令牌一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