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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看起來似乎也並沒有錯,他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貿然將魔王吸引過來,便是死路一條。

雲容看向最亮那顆星星附近那顆時亮時弱,的小星星,“不能擒王那就打蛇打七寸,魔族皇子也可以威脅到魔王和魔族眾人。”

秦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發現了那顆亮的時候少,弱的時候多的星星。

她似乎明白了雲容的意思,“聞子書!起來布陣!”

她吼了聞子書一聲,聞子書一臉茫然和不可置信,“有必要嗎?”

“有必要,待著是死,破陣也是死,但破陣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就不是一線生機,而是真正的生機了。”

雲容嘴角又勾起笑容。

聞子書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努力回想著那小姑娘跟他說的陣法,將幾件靈器在地上分開放,形成一個方形,又將五件靈器放到半空,形成一個圓形。

“應該是這樣吧?”

三人同時朝這些靈氣裡灌注靈力,試圖啟動陣法。

可那些靈氣雖說一直在吸收靈力,也隱隱在動,但就是久久不能啟動。

雲容略一思索,便將之前沒用完的靈氣珠子放到陣中,將靈氣放出,一瞬間!那些靈器就像活了一樣,嗡嗡齊鳴,隨後消失在原地,眼前隻能看到一層若隱如現的結界。

“成了!等人進去了再用靈力啟動就可以了。”聞子書兩手一拍,手肘撐在秦蔚肩頭,“看來我這腦子真不是白長的。”

秦蔚笑眯了眼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聞子書的頭,誇一句厲害。

雲容也鬆了一口氣,但還沒結束,還要將那個魔族皇子吸引過來才行。

她看一眼地上的張曜,秦蔚立馬就懂了,上前將張曜拖開,又將他弄醒,狠笑著對他道,“想活命就不要亂動亂說話,否則你祖宗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麵前這位是個惹不起的,張曜懵懵地連連點頭,根本不知道她們準備做什麼。

雲容深吸一口氣,看著左手的開雲鞭和右手的敬月劍,又看看麵前密密麻麻的繁星,最終選擇了用敬月劍帶著開雲鞭一起,用上靈力將他們送了出去。

隻見敬月劍像是明白自己的使命一般,帶著開雲鞭穿梭在眾多星星之中。

最後成功抵達那顆小星星,此時那小星星的光剛好變弱,敬月劍一劍穿過去,開雲鞭消失,敬月劍又原路返回,直直衝進了他們布好的陣法之中。

開雲鞭回到雲容手中。

就在這時,周邊繁星都抖動閃爍起來,連那些不亮的也正在慢慢變亮。

“小心。”

雲容輕聲叮囑,眾人都警惕地手中拿好各自的靈器,連張曜也察覺到不對,顫顫巍巍地握著他那柄劍略微落後在秦蔚後麵。

忽然之間,陣法中出現一個人影。

正是口中塞得鼓鼓的,手上還拿著半個包子往嘴裡塞,滿臉茫然的岑河,他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場景,模模糊糊地說出兩個字,“雲容?”

聽得這聲音,幾人都回過頭來,雲容有些錯愕,秦蔚更是震驚不已,“怎麼是你?”

花月九之前寫信告訴她,她身邊有魔族的人,魔族的人已經盯上她了,原來就是岑河嗎?所以上次在那個所謂的暗界,會有魔氣,而岑河不懼,也是因為他就是魔族的人。

甚至,他不是普通魔族,而是魔族皇子。

雲容臉色有些難看,難怪岑河從一開始就莫名其妙地跟著她。

難怪岑河說他爹長得醜,血淋淋的臉,原來他爹是魔王。虧她還曾經懷疑自己和他會不會是同一個爹娘,雲容越想臉色越是難看。

岑河像是沒有察覺一樣,“你們怎麼在這裡?我怎麼在這裡?”

他近來修煉有大進步,他老爹特地找人去外頭給他帶回來的食物,他才吃了一個半,就莫名其妙出現在了這裡。

他朝雲容走幾步,卻忽然被一道看不見的結界擋回去,直接將他手腕處燙掉了皮,痛得他皺眉‘嘶’了一聲。

幻真陣與神祇陣的結界在這一刻現了一下又隱回去。

“這是什麼?”他有些委屈地看著雲容,又轉頭看看秦蔚,“為什麼關著我?”

秦蔚看向雲容,眼神中有些猶豫,岑河是魔族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當初他路過無涯殿封印引得魔族異動的事還仿佛在昨日,那時候並沒有在他身上查出魔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隱藏,又是為什麼要混入他們仙門之中。

周邊星星閃爍得越來越強烈,雲容抬手,敬月劍豎起來,懸在了岑河頭頂。

“你是魔族?”

她一問,岑河就咬了咬唇,點點頭,“但是我不會害你們,我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就幫我們個忙,等我們出去之後,再放你出來咯。”

聞子書挑了挑眉,話尾語氣往上揚。

岑河看看周圍,點頭同意,“好。”他一直瞞著沒告訴雲容她們,就是怕她們排擠他,甚至又將他關起來,雖然他老爹也說,魔族和這些修仙門派勢不兩立,修仙門派是絕對不會接受他的,一旦知道他的身份就會對他進行趕殺。

他看著麵前這幾人,心頭有些擔心,又覺得委屈。

他雖然是魔族的人,但他沒有做過任何害人的事。

他還一心想勸他老爹和各大仙門和平共處,不想讓雙方開戰,但現在,他們關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他出不去,而他老爹也在來的路上,魔族大軍也在。

很快,在焦急緊張的等待過後,周邊的星星悉數消失,無數的黑色氣團漂浮在空中。

“哪來的小毛賊竟敢綁架……雲容?撤!”

將將聽到黑色氣團中傳來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一轉眼那些黑色氣團就又爭先恐後地逃離,消失在原地。

“……”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手中靈器還沒出鞘,眼前已經恢複了繁星點點的樣子,仿佛剛才那一陣異動和聲音都是錯覺。

最愕然的還數岑河,手中半個包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知道他爹怕雲容,但也不至於樣子都不做一下就帶著大軍跑了吧?更何況他兒子還在這裡呢!

“臭老頭,又丟下我,你醜死了!人醜心更醜!你以後一定越長越醜!”

他氣極了,衝著前方破口大罵著。

幾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除了雲容。

她微皺著眉,沒搞懂魔王明明都已經打算救岑河了,為什麼一看到她就跑了。

她撤下敬月劍,方才本是想威脅一番魔王,既然人都跑了,那也沒有必要了,她看著岑河還在破口大罵的樣子也不由得勾了勾嘴唇。

“好了,彆罵了。”雲容叫停他,將現在的情況和他講了一番,岑河撓了撓頭,“我是他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他說完立馬又食指與中指相並和,抵在下巴道,“但我可以再幫你們把掌門召過來!”

雲容與秦蔚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可岑河還沒開始催動力量召喚,眾人頭頂那片星空就又開始震蕩起來,幾人立馬握緊靈器準備作戰,卻見那片星空一點一點地被撕裂開來。

最後裂開一道大口子,黑漆漆的沒有任何星光點點。

從那裂口裡降下一個人來。

來人帶著黑色的帷帽遮住了麵容,但周身帶著很厚一層魔氣,他沒有落地,隻是用魔氣往雲容他們這邊掃了一下。

幾人未曾來得及擋住這道魔力。

十分渾厚,不可抵擋。

眨眼間,幾人便已經又回到了黃沙之上,出事的牆邊上,頭頂是晴朗的天空,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來。

整個臨沂山莊都很安靜,像是沒人一般,他們出事的時候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現在卻很明顯是早上,太陽在東邊探出個頭。

但那個滿身魔氣送他們出來的人卻沒有跟著到這,不知道去了何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幾人都先默契地往流沙陷阱的反方向走了幾步,避免再踩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雲容抬手將還沒有來得及啟動的陣法解開,將靈器全部收回靈物袋中,岑河這才得了自由。

但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辦,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隻能委屈巴巴地將雲容望著。

幾人後麵,張曜輕手輕腳意欲離開。

卻被聞子書一把抓住後衣領,他笑嘻嘻地問,“你要去哪啊?”張曜渾身一震,這位也是惹不起的,他叫秦蔚老祖宗,那也是皇室的人,他吞了吞口水,囁嚅道,“尿,尿急。”卻也不敢再動彈。

這時,外頭傳來甲胄兵器碰撞的聲音,一隊士兵排隊衝了進來。

領頭的正正認得聞子書,見了他鬆了一口氣,當即就對身後的士兵說:“去稟告太子,人找到了。”

聞子書朝他招了招手,“趙將軍。”

“聞公子,還請稍等片刻,太子正在過來的路上,你們消失這三日,太子,臨沂山莊和點衡派一直在找你們。”

那人隻是點頭,沒有多的行禮,畢竟聞子書如今已經不能稱呼二皇子了。

前兩日點衡派的人忽然來找太子,說秦蔚和聞子書不見了,太子連夜將他找來,整理軍隊,全北州搜索。

三天了,雲容抿了抿唇,魔界的時間竟是比外麵要慢得多麼?

岑河有些害怕地往雲容身後站了站,雲容看過來時他便小聲解釋,“他們不喜歡魔族,我老爹說他們可能會殺我。”

很快,一大堆人就來了。

秦向文,吳扇,明子彥都在。

突然之間,張曜向前一撲,聞子書正好有些許分神,他便掙脫了控製,撲到地上,又連忙往前爬了幾步,跪到了秦向文麵前。

滿麵淚痕,抖著手指著雲容一臉痛恨,

“莊主!是雲容!是雲容聯合魔族將我們拖到了魔族的地界,害我們回不來!她身後那個就是魔族的人!求莊主,求各位長老,求太子殿下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

眾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上話,他就已經先控告了雲容。

岑河躲在後麵瑟瑟發抖。

秦向文和吳扇被攔在原地,太子明子彥沒有理他,徑直朝秦蔚二人走來,對著秦蔚行了禮,“老祖宗可還好?”秦蔚笑著拍拍他肩膀搖了頭。

“不是,大哥你關心一下我,我修為最低,你應該問一下我有沒有事。”

聞子書裝作受傷的樣子,明子彥瞥他一眼,淡淡道,“有人關心你。”

話音一落,外麵便跑進來個綠衣小姑娘,張著雙臂,“子書哥哥!”

“救命!”聞子書看到身影的那一瞬間臉色一白,立馬消失在原地,逃跑了,綠衣小姑娘隻朝秦蔚打了個招呼就趕忙追了上去。

雲容幾人卻沒心思笑他,吳扇與秦向文看著雲容身後躲躲閃閃那人,都不約而同皺起了眉。

“岑河?”吳扇叫他一聲,岑河隻敢從後麵伸出個腦袋來,朝著吳扇點頭示意。

秦向文眼中升起一絲狠意,“當真是魔族?”

“是!是!而且還是魔族皇子!千年封印將解,魔族即將出世,現在已經有人提前勾結了魔族!請莊主一定要嚴懲雲容!給天下一個交代!”

張曜搶了話,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