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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打開的蛇肚子裡,閃著點點光亮,那些蟲蟻也發現了,儘都朝那個地方圍過去。

雲容抬手,控製著敬月劍上前,直接將裡麵那東西剜了出來,是一顆很小的水靈氣珠子。她劍上還沾著寫蟲蟻,不過輕輕一震,便都掉了下去。

珠子被她拿走,那些蟲蟻又都散開了。

潮水般來,散沙般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們好像沒有什麼靈智,隻知道搶東西,為了這東西可以死,但一旦這東西已經被拿走,他們便又都退走。

雲容跟在他們後麵,又找到許多藏在草叢中的蛇蟲,儘數殺死後都拿到了許多的五行靈氣小珠子。

一天不到,就已經拿了二十來顆。

但這方世界似乎是純提供靈氣的世界,沒有任何的挑戰性,她拿夠了珠子便離開了這裡,去了下一個世界。

如此接連去了好幾個世界,才發現,最初那個世界應當是最為低級的世界,一些剛剛準備修煉的人就適合進那個世界,直接獲取靈氣提升修為,再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往上走。

雲容直覺留在這些低級的世界會浪費她很多的時間。

低中高天靈五個世界,上次的獅虎獸是高級世界的妖獸,而上次那些有靈智,靈力也不差的妖獸應當就是中級世界的妖獸。

她略一琢磨,便直接跨層去了高級的世界。

如同上九天一般穿過層層雲霧,雲容站在了一座山山頂,這像是傳聞中玄月府所在的照州,高山深林,身後山林中有猛獸的怒吼,驚起一片飛鳥。前方遠處有一座城,隔得遠,看過去也隻有不到一個拇指那麼大。

雲容先是看著身後的茂密山林想了想,最終還是乘著敬月劍先下去了。

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升修為,不下去試煉怎麼提升。隻是這下方竟是有人,穿過茂密的枝葉下去時,便聽地上傳來人的說話聲。

“那畜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生小畜生了,咱們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等它將小畜生生下來我們再去就錯過了捕獲的最佳時機了。”

其中一個人正用帕子擦著手中的彎刀,坐在最中間那人穿著一身勁裝,但那周身氣質看起來與身旁的人都不同,他臉色蒼白,就這人說話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咳了兩聲。

“公子你又在咳嗽,不等了不等了,放影蝶去找吧,等找到大概方位了我就叫影蝶回來,免得那後麵麻煩。”

那人說著就站了起來,走上前,一把將默默坐在那男人身後同樣一身黑衣麵無表情的女人拉了出來,“去找太初血石鷲,找到具體方位就回來。”

那女人像是沒有感情一般,沒有點頭也沒有回話,隻是抬腳就要往深林裡去,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拉住,“小心。”

他叮囑兩個字後又垂首握拳抵在唇前輕咳兩聲,再抬手時,影蝶已經幻化成一道黑影似利箭一般鑽進了深林中,沒了影子。

雲容立馬跟了上去。

他們要找的這妖獸聽起來不是好惹的,但應當是能有一番挑戰的。雲容禦劍的速度也很快,那影蝶速度卻比她還快,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就是風,明明方才還是和雲容差不多的身量,可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道煙,一根箭,能直接穿梭在細小的枝葉縫隙。

而雲容隻能禦著劍小心地躲避著枝葉跟在後麵,速度要慢上幾分。

可也堪堪能跟住她。

隻是她這比起影蝶更為顯眼的人跟在後麵,也相當於是多了個很大的目標,林中樹上叢裡,不少的妖獸都看到了她,似乎是嗅到了什麼味道,都緊跟在她身後狂奔起來。

前頭的影蝶沒有絲毫停留,徑直穿梭在山林中,絲毫不關心身後那些妖獸距離她隻有幾十步的距離。她就像是個聽從命令辦事,沒有自己思考能力的假人一樣,固執地尋找著太初血石鷲的影子。

雲容站在站在敬月劍上,手持開雲鞭,帶著靈力往地上眾妖獸跟來的方向甩出一鞭子,徑直打在了最前麵那隻疾噬虎身上,惹得它怒吼一聲,眾妖獸都停了下來,原地蓄力,再次追上來時,有翅膀的都飛了起來,就快要追上雲容。

地上的那些則是還是極速追趕著影蝶。

雲容一腳將敬月劍往後方的疾噬虎和不知道叫什麼的會飛的妖獸踢去,開雲鞭甩開纏在樹乾上,借力甩出很遠,再次落下時敬月劍已經回到她腳下。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身後的疾噬虎便被她遠遠甩在身後。

但同時,雲容也落後了影蝶很多,倒是離前麵地上那些妖獸近了幾分。她將靈力灌注到敬月劍上,隨後一把擲出,敬月劍飛出去,繞過枝葉,飛速前進,近到那些妖獸麵前時橫向飛過去。

劃破了第一隻妖獸脖子,貫穿第二隻第三隻妖獸的身體,又切斷了第四隻妖獸的尾巴。

一時之間,前方幾隻妖獸都停了下來,第一隻妖獸奮力朝雲容吐出一個火球後轟然倒下。雲容借著樹乾縱身一躍躲開火球,那火球便直接打上了後麵正準備偷襲的妖獸,又一隻妖獸轟然倒地。

但剩下的這些妖獸似乎都怒了。

她剛一落地,將將把靈物袋裡上次那些靈器拿出來,那些妖獸就已經到了她眼前,迫不得已來不及布陣,雲容直接控製著數把靈器與那些妖獸抗衡。

靈器分散在她周圍,她周身便形成一道保護結界。

雲容腦中靈光一閃,將自己還剩下的所有大的小的靈氣珠子全部拿出來,將其中靈氣釋放出來,一邊吸收一邊轉化成靈力維持保護結界的同時,又將這方世界的五行靈氣聚集過來,以自己的身體來轉化著大量的靈氣。

一時之間,無數的靈氣沒有任何阻擋的湧進她的經脈,將她渾身經脈撐得像是要爆開。

額上落下豆大的汗,雲容緊咬著牙,一張臉漲紅。

結界之外,因為靈氣湧動過於厲害,再加上諸多妖獸在此打架造成不小聲響,周邊越來越多的妖獸聚集過來,也不管中間是個什麼東西,隻想衝上去分一杯羹,紛紛都加入了妖獸的隊伍!

雲容這結界根本撐不了幾下,上麵已經出現了些裂縫。

她收拳,收緊靈器裹身,瞬間從縫隙中逃出,懸在半空,反手就將靈器分散出去,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將那些妖獸圍在中間,又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無數靈力在瞬間一股腦全部灌注上去。

刹那間,神祇陣啟,妖獸儘數進了陣中。

神祇陣一隱藏起來,雲容便吐出一大口鮮血,沒有力氣再控製靈氣的吸入與轉化,她已經耗儘了全身的力氣去啟動神祇陣。

上次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次獨自布陣加上靈氣胡亂的湧入,已經到了完全控製不住的地步。

她渾身失去力氣,像是忽然失去生命的蝴蝶,從天落下。

但這方世界的五行靈氣卻並沒有因此停下,沒了控製,反而愈加猛烈的湧動著,爭先恐後要進入她的經脈。稍遠一些的其他妖獸也感受到了異動,紛紛往這邊趕來。

而先前那一行人領頭那人察覺異常,本就蒼白的臉色又失了最後一點血色,誰的話也不聽不顧地往靈氣湧動的方向前去,身後的手下們也隻能那好武器跟上。

妖獸群與他們靈氣湧動的地方相遇對望,卻是誰都不敢上前半步。

隻見兩方的之間的空地上,靈氣此刻就像龍卷風一般的形狀,將中間的人裹起來,那是靈氣中心。靈氣之外還有一柄閃著光的銀劍直直立在空中,圍繞著靈氣中心打轉。

在妖獸群前方的地上,有一隻剛才想要直接衝進去的妖獸被打成重傷癱在地上,另一隻妖獸猶猶豫豫半天,小心翼翼的上前來用牙齒拖走了重傷的妖獸到旁邊撕咬起來。

“公子,這麼多妖獸,今日怕是回不去了。”男人身後的手下將武器橫在身前,一個個臉都白了,隻有那男人鬆了一口氣。

“公子,我們走吧?趁著妖獸還沒攻擊我們,我們先慢慢往後退。”╩思╩兔╩網╩

中年男人沒有回頭,眼睛緊緊盯著對麵的妖獸,與身後的男人商量著,可他們才將將後退了一步,那邊妖獸便動了!它們突然群起繞過雲容的靈氣中心,從旁邊攻擊這群人。

卻見靈氣中心那柄劍忽地裹挾著濃厚的天地靈氣護在了這群人身前,發出錚錚的聲音。

似是想震懾那些妖獸。

那些妖獸停頓了一下,然後朝著人群的方向跪伏下來,敬月劍搖了搖,翻了個麵,眾人也往後看去,便見一身著紅衣的人站在樹冠上,看著下方的視線冷漠冰冷。

他手上還拎著一個黑衣的女人,正是先前的影蝶。

地上那男人心頭一緊,眼神中儘是懊悔與擔憂,樹冠上紅衣人輕輕一鬆手,影蝶便真的化成蝴蝶翩然飛下,一落地就倒在了那男人的懷裡,渾身世上,衣裳被抓出很多隨口,可以看見身上多處傷口血肉翻出,黑色的衣服早就已經被血水濕透,摸上去一手的紅色。

那人沒有說話,打開隨身的靈物袋,翻出許多的藥瓶子,給她喂到嘴裡,又拿了乾淨的布給她清理傷口上藥。

身後幾人看著那渾身的傷口也都不忍心地皺起眉。

“人與妖獸界限兩分,井水不犯河水,你等此番進來,殺了這般多妖獸不說,竟還想偷孤的孩子。”那紅衣男人開口時,聲音低沉卻響徹整個山林。

“該死。”他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山林中便響起一陣又一陣的低吼聲,似是有無數沉睡著的妖獸正在醒來,大地都為之顫動著,妖獸與那群人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的。

隻有敬月劍趕忙飛回去護在靈氣中心周圍。

那紅衣男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尚在靈氣中心的雲容,他輕輕瞥一眼,那眼神卻如獵鷹一般淩厲。眾人還沒來得及眨眼,他就已經消失在樹冠,同時一隻妖獸展開著巨大的翅膀,龐大的身軀擋住上空的光線,如人腰般粗的爪子伸向了靈氣中心的雲容。

“太初血石鷲!”

站在男人身後的中年男人大驚失色,一把拔出了劍,他有些驚慌卻仍然儘量保持鎮定,穩住握劍的雙手,“公子,這次咱們是真的出不去了。”

敬月劍衝上去直接劃開他雙爪,那傷口處竟是直接滴落幾滴殷紅的血。

大地再次開始劇烈震動,能聽到山林中飛鳥被驚起的聲音,還有無數猛獸奔跑的聲音,轟隆隆的像山崩地裂一般的聲音。

那龐大的太初血石鷲鳴叫一聲,地上的妖獸們跟著齊鳴,下一瞬,便齊齊朝雲容攻去,絲毫沒有方才看到另一隻妖獸重傷之後的懼怕。

趁著這時候,那中年男人扶起他家公子,帶著眾人趁機逃離。

跑出不過幾十步,便迎麵撞上飛奔而來的妖獸。

正在這時,身後便傳來一聲巨響,隻見雲容已經醒來,但身上的靈氣還是在亂湧,五行靈氣仍舊在往這邊來,沒有絲毫停歇。

她手握敬月劍,用力揮出一劍振開麵前的妖獸,飛身而起,抬手間神祇陣再現,她一劍挑起一個妖獸運著靈氣將它送進了神祇陣,瞬間那妖獸便消失不見。

可周圍的妖獸還沒有停下來,再次群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