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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全身力氣也碰不到韓易的樣子,她有些心軟,悄悄地想雲容傳著風靈力,幫助她加快速度。

雖然她也不知道雲容怎麼聽了掌門一句‘我喜歡你’就對掌門起了殺心。

雲容眼中殺意不減,敬月劍在她手中像是使用多年一樣,十分熟稔。

連韓易自己都搞不清楚,雲容為何突然就要殺他。

直到屈何收到弟子來報,說掌門和雲容在廣場上打起來了,他才匆匆趕來,先是製止了自家小徒弟秦蔚的暗中相助,又上前攔住了雲容一把,緊接著就將沒打算離開的韓易帶離了鐘嶺廣場。

雲容要去追的時候秦蔚將她拉住。

“有師父在,不會有事的。”

雲容搖搖頭,抿緊雙?唇,“韓易不能和你師父單獨相處,他不是韓易。”話一說完,也不管秦蔚整個人瞪大的眼睛,直接追了上去。

不到下午,整個點衡派便傳遍了:掌門當眾向雲容表達愛意,雲容惱羞成怒拔劍要殺掌門,屈何長老英雄救帥,雲容窮追不舍,後續如何,還待眾同門打聽到了再說。

雲容追上去的時候,屈何與韓易早就已經沒了影子,她沒有找到人。

秦蔚卻知道自家師父帶著掌門會去哪裡,她沒有通知雲容,自己先去查看,果然就見屈何與韓易正在北嶺屈何的住處。

但並不是像雲容說的,掌門不是掌門,掌門不能和她師父單獨相處。

現在她看到的反而很和諧。

她師父正在毫不客氣地笑掌門,而那個素來都沒什麼彆的表情總是一副雲淡風輕樣子的掌門正低著頭,像是在聽訓一樣。

她小步子走上前,“師父?”

屈何回頭看她,又往她身後看去,鬆一口氣,“什麼事?”

秦蔚小心翼翼地看著對麵的掌門,將屈何拉到一旁,小聲地說:“師父,雲容說這個掌門不是掌門,讓你小心。”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韓易的神情。

韓易隻是垂眼看著桌上那杯茶。

屈何卻笑容一滯,看向韓易,“掌門,你身上的魔氣控製不住已經能凝結成實體了?”

秦蔚聽了也是詫異地看向韓易,身後的手已經捏好了靈力,準備一旦這個韓易不是真正的韓易就立馬用風靈力帶著師父逃走。

可韓易隻是點點頭,“但已經被雲容控製住了。”

他說完他也忽地皺眉,似乎明白了雲容方才為什麼會突然出手要殺他,怕是將他當成是魔氣凝結出來的人了。

可一想到這裡,他就心就更加一沉。

那個他跟雲容說了些什麼?又對雲容做了些什麼?才會讓雲容一聽見那幾個字就斷定他是假的韓易?

他猛地站起來,當即離開回了南嶺。

雲容沒在房間裡,也沒在試煉殿裡,倒是懷光回來了,看著他四處找人的樣子有些好笑。

“你找雲容?”

韓易看著他那副‘我知道雲容在哪裡但我不想告訴你’的樣子沒有說話,他想了想這南嶺雲容還可能在一個地方等他。

他轉身的時候,懷光在他身後笑道,“聽說你當眾跟雲容說了些什麼讓人惡心的話?”

他頓了一下,接著進了自己的院子,懷光跟了上來。

“嘖,我還聽說雲容拔劍了,要殺你?”他聲音裡掩飾不住的笑意,“不愧是雲容,乾得漂亮。”

韓易忽地停了下來,看著屋子裡那個坐著等他的人。

懷光也看到了屋子裡的雲容,連忙就要走進去,韓易卻率先進去關上了門,將乾坤劍放在外麵守著。

惹得懷光在外麵破口大罵。

雲容冷眼看著韓易,她等了他很久了。

“韓易呢?”

韓易抿了抿唇,看著她眼睛忽地眼中有了一絲笑意,“我在這。”他走到雲容麵前,接著解釋一句,“我用的靈力,所以擋不住的是我,若是魔氣,擋不住的就是你。”所以用靈力的是真的韓易,假的韓易隻能用魔氣,不能用韓易自身的靈力。

她隻能破除他身上的靈力,但無法擋住他魔氣的攻擊。

雲容好像這才想起來,腦中那根緊繃的弦也鬆了下來,臉上臉色略微緩和一些,但下一瞬她又撇開臉沒看韓易。

韓易又問,“他對你做了什麼?”

雲容沒說話,韓易又問了一遍,她才看他,“聽說魔氣是人的邪念,你真想知道?”

他看著雲容的眼神瞬間有些躲閃,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雲容站起來將敬月劍放在桌上,她笑著伸出手,撫摸上韓易的臉,儘力模仿著當時韓易的樣子。

那一雙鳳眼帶著笑意的時候,眨眼間甚是妖嬈,常年使用武器的手有些細繭子,摸在韓易那張白淨的臉上對比有些明顯。

她聲音放輕一些,“他說,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我?”

韓易渾身一震,眼神向下看著雲容。

她又學著那人一樣,等了韓易片刻,他沒有說話,她才道,“怎麼不說話?”

韓易喉結動了一下,張口說:“我要說什麼?”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緊張的情緒,他看著雲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有些慌張。

雲容收回手坐回桌邊,撐著腦袋看他。

“我沒有問你,那是他說的話。”她看著韓易鬆一口氣的樣子忽地笑了,“原來韓掌門的邪念是這樣的,嘖,若是讓點衡派弟子知道了,怕是又是一番激烈討論。”

韓易沒答這句話,那本就不是他的邪念凝聚而成的。

他想了想又問,“你怎麼回他的?”

他想趁機問問雲容的意思,先前是她誤會他是魔氣凝成的了,但現在她已經知道那就是他了,他忍不住捏了捏手心。

雲容倒了杯茶一飲而儘,茶杯重重放回桌上發出聲響,她笑道,“我說,姑奶奶正在清除他。”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韓易微微垂下頭,先前也就罷了,那時候腦子一熱就聽了屈何的話出去直接問了雲容,如今讓他再問一遍他做不到。

好像有一點害怕,更多的是緊張,很奇特的感覺。

“也多虧了乾坤劍認我,否則還不知道你還要在那暗室裡呆多久,隻是那暗室你就要重新修過了。“她回頭看一眼還保持著昨晚那樣子的暗室門。

先前她就進去找過韓易,沒有找到便在這裡等他。

韓易抬手用靈力掃了一下,那暗室大門便恢複了原樣,他朝暗室門輕抬下巴,“在暗室門上畫個圓門就開了。”

這算是直接允許了雲容的進出。雲容點了點頭,收了敬月劍站起來,拍了拍手,“行吧,既然你沒事就算了,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

她徑直出去,完全不打算追問一下先前他做的事說的話。

她打開門的時候,乾坤劍溜了進來到韓易麵前,懷光正從外麵看進來,一臉怨憤。

雖說這乾坤劍與簡單的結界攔不住他,但他也知道,雲容上午那樣一身冷意的回來等韓易,必然是有什麼事情,韓易關上門也說明這些東西不方便他聽,他還不至於那麼不識趣非要闖進去。

如今雲容出來了,他便又換上笑臉,“雲容,我幫你重新修了房間,有些人自己住大院子,給你住個寒酸的小房間,簡直小氣,走,我們去看看。”

他抬手就關上了門,阻隔了韓易的視線。

門關上之前,韓易能看到他臉上的得意,頓時他心上的緊張全都散了,一股酸勁兒衝上心頭。

懷光是真的將雲容的屋子給她改了,重新推了一大片的樹,給她重新建了個院子,裡頭家具一應齊全,走進去是個單獨的小院子,種著花,但花都被懷光用靈力設置了結界,影獸正圍著花壇嚶嚶嚶直叫。

看得到卻吃不到。

最後隻能跳到雲容身上去蹭她,又被懷光一把抓過去丟在地上,“敢來吃我就扒了你的皮。”

影獸或許是被懷光給吼住了,化成影子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後來趁著他帶雲容參觀的時候留了出去,憤憤然地去找了韓易告狀。

韓易死活沒有同意,影獸膨脹了身體,長大嘴巴吼他。

“保持這樣。”

韓易淡淡地說了一句,影獸便保持著一副大個頭罵人要吃人打架的樣子,韓易又補了一句,“保持到晚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影獸一動不動。

那邊雲容看完了整個屋子,手拍了拍懷光的肩膀,“謝謝你一番好意,那我就先接著去找秦蔚修煉了。”

說完,也不等懷光再多說兩句就往外麵走。

懷光跟了上去,“你想練什麼?我幫你。”

“不必,我習慣了和秦蔚一起。”雲容拒絕了他,他們倆現在不是一個階段的,用靈力雲容根本碰不到他。還是秦蔚和她更接近一些,修煉起來也更方便。

這一趟出去,她已經成了整個點衡派的視線焦點。

一直勤奮苦練的弟子們都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看到的卻是雲容與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子同路走,相互交談,卻不見韓易的影子。

一瞬間,一個想法在眾人的腦海中達成了統一——掌門被雲容拒絕了,還被其他人鑽了空子。

眾人紛紛歎氣可惜。

凡是路過雲容二人身邊的,無一不在說著同一個人的好。

“掌門修為很高,修煉天才。”“掌門長得好看,玉樹臨風。”

“掌門從不生氣,溫柔體貼。”

“掌門什麼都知道,知識淵博。”

“掌門……”

去找秦蔚的一路上,雲容與懷光聽了無數句點衡派的弟子誇獎韓易的話,懷光聽得嗤鼻,有些不屑,他自然是知道這些小東西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雲容卻是好奇,這點衡派弟子今日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麼誇韓易了?甚至有些根本誇得不符合韓易這個人,完全是一頓亂誇。

往日裡他們即便是討論韓易也是私下裡悄悄討論,哪裡會這樣像是特意跑到雲容麵前來說的一樣。

好在,很快就到了秦蔚的屋子。

敲過了門,問過了人,才知道秦蔚不在,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雲容眉頭微微皺起,懷光臉上有了喜色,“她可能有事,要不還是我跟你一起修煉吧,我修為高,可以引導你。”

雲容猶豫片刻後也隻能同意。

雲容本欲回南嶺試煉殿去,可懷光卻說:“就在鐘嶺廣場吧,那裡更寬敞一些,能練的術法也更多一些。”

可兩人一到鐘嶺廣場,一上比試台,周邊便又都停了下來,看著他們,齊齊歎氣搖頭。

雲容深吸一口氣,忍不了了,她將敬月劍往比試台上一立,手下用了勁兒,直接戳爛了比試台的地麵。

“各位有事?”

眾人搖頭,雲容假笑,“那你們還不去修煉,等著魔族出來的時候被他們痛揍嗎?”

眾人這才散了一部分,但還是留了一些下來,看著兩人修煉。

被人這般盯著修煉,雲容有些不習慣,平日裡雖說也在這練,但不會有這麼多人明晃晃地看她們,還指手畫腳地悄聲交談著,視線往這邊瞟。

沒一會兒雲容便放棄了。

“修仙之人心性堅定,心外無物,不被外界所打擾,屏蔽聽識,不要在意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