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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劍這時候倒是聽話,它飛到外麵,立在門前看著外麵。

雲容反手一道靈力關上了門,布下一道簡單的結界在外麵。

這才開始用靈力順著韓易的經脈進入他體內,她走得很慢,每一處都想檢查清楚,防止遺漏。

可她還沒走到韓易靈力之源,韓易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他一雙剛剛醒來的眸子來還有些狠厲,下手也很重,鬆開手的時候,雲容的手腕已經有了一圈的紅印子,他眼中的狠厲漸漸轉為迷茫,又慢慢恢複成往日裡平靜無波的樣子。

“你看到他了?”

和劍靈問的都一樣,雲容冷著臉點點頭。

雲容等了好一會兒,韓易都不再說話,看著她的眼睛也有些心虛一樣地轉開,緩緩閉上眼。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聲音很平靜。

韓易輕答,“跟你沒有關係。”

雲容冷笑一聲,“沒有關係?你要保護我,我壽數與你飛升有關我都知道,但你也沒必要為了救我將自己搞成這樣,咱們是公平交易,平等合作,我不想欠彆人的。”她頓了頓,在韓易開口之前接著道,“這件事就這樣,你身上魔氣是從我身上引過去的,現在我已經全部引回來了,往後就沒事了。”

韓易猛地睜眼半坐起來,“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現在我要檢查一下你經脈裡還有沒有殘餘的魔氣,我一並引過來。”她說完伸手就要將靈力往韓易身上去,韓易一把拉住她的手再次控製住她。

他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她的眼睛。

雲容微微蹙眉,韓易沉聲道,“不必了,你不能沾染魔氣,我……”

雲容一把抽回手站起來,眯眼笑著,“韓掌門,我現在可以沾染魔氣,並且那魔氣可以在我體內不做亂,你就不用操這個閒心了,我從暗界裡帶出來的魔氣,我會自己解決,罪魁禍首我也會找時間找他算賬。你呢,我謝謝你,多謝你的一片好心,也很抱歉讓你因為我受這麼多苦,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就儘管說,隻要我做得到我就不會推辭。”

韓易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沒有說話,他低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輕微顫著。

雲容見他這樣子也沒多說,隻道:“你先休息吧,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說也可以。”說罷,她就轉身出了房間,韓易還能聽到她叮囑乾坤劍守在門口的聲音。

他看看自己掌心,又將手掌按在心口。

雲容真的已經將他體內大部分的魔氣給引走了,那個魔氣凝聚成的實體她也看到了。

可為什麼他還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現在他體內留下來的魔氣是雲容帶不走的,但它們明明沒有絲毫的變化。

韓易雙眼低垂著看著地上。

難不成,屈何又說錯了?

可是雲容為什麼突然又能接觸魔氣了?還是說,她用了什麼辦法,暫時可以接觸魔氣,時間長了,不取出來仍舊會對她造成傷害?

韓易一整晚都沒再睡著,整宿都在想著那種奇怪的感覺,第二日一早,他拉開門徑直出了南嶺去找屈何。

剛一出南嶺,就看到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懷光手裡正拿著一束花往南嶺來,看到他也隻是瞥一眼,沒有說話。

韓易頓了一下,反身往回走。

懷光見他的動作不由得嗤鼻,“不是要出去?怎麼又不走了?彆留下來打擾我們呐。”

韓易沒有理會他,坐在外麵的桌子旁,一言不發。

他看到懷光從他前麵走過,又走向雲容的房間,敲了敲門,雲容開門後,他便將那束花放到她麵前。“去外麵摘的,送你。”

雲容還沒接過來,韓易便已經到了近前,接了懷光手中的花,順手丟了出去。

“點衡派的花不要亂摘。”

他麵無表情說著話的樣子,讓懷光心頭一怒,“你……”

“彆跟他計較,彆打架,他身子虛弱,你跑遠一點摘去。”雲容拉住懷光,生怕他們現在打起來,韓易又剛剛受了魔氣的折磨,現在唇上都還沒有什麼血色,一副虛弱的樣子。

懷光沒好氣地瞪一眼雲容,“我這花是在三州摘的,哪裡碰他們這破點衡派的花了?”

雲容手下一頓,回頭看著韓易。

韓易也看一眼雲容,從容答道:“既然如此,那便破例允許你在南嶺摘花。”

話音剛落,就又引得懷光不屑地輕哼,“你這破地方哪來的什麼花,那隻影獸都吃得沒東西吃了,還想著給你留呢?”

說完,他看一眼雲容,“算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和他計較,你等著,我再出去給你找點好玩兒的回來。”

雲容笑了笑,朝他擺擺手,他便消失在原地。

回過頭就見韓易一雙眼睛黑沉沉地看著她。

“不舒服?”

她隻以為他身體不舒服,韓易卻指了指地上的花束,問:“你喜歡花?”他問得莫名其妙,雲容聳了聳肩。

倒也不是有多喜歡,但畢竟是人家去那麼遠摘的,也不是送給韓易的,就這麼被人給丟了是人都會生氣。

“還行,挺好看的。”

雲容說完,韓易隻是點點頭,“三千畫卷給我一下。”雲容不疑有他,將三千畫卷取出來遞給了韓易便進了隔壁的試煉殿。

等她從裡麵出來的時候,懷光也正好又帶著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回來,有些是他等雲容晉升的時候自個兒編的,有些是他從仙州集市上買的,一股腦地倒在桌上。

懷光拍了拍手,正要問雲容喜不喜歡,卻見南嶺滿山正在變黃的樹木儘數變了樣。

一眼望去,滿山粉棠,似是無數嬌羞的小姑娘藏在枝頭上看他們。

韓易從林中走出,“上次就說找阮家拿一些樹苗,我直接搬了樹,現在可滿意?”

他不止搬了樹木,他還改了南嶺的氣候,原本正在過初秋的點衡派,如今全部都回到了春天,即便是外間的樹木,也儘都掉落枯黃,生出綠芽,快速生長舒展成綠葉,在枝頭搖曳,外麵一些花樹也儘都開了花。

雲容一時之間似乎也愣住了,懷光嫌棄的皺了眉。

韓易背對著山林,完全沒有看到,身後山林裡影獸快速來回穿梭,膨脹身體,一口吞掉一樹的花,不過片刻,山頭上的這些海棠就已經儘數被它吃光了,隻剩下枯枝和一些沒有被卷走的綠葉在風中可憐搖曳。

雲容想笑,又忍著,隻是彎著嘴角點點頭,“滿意滿意。”

“滿意個什麼呀,你這有隻吃花的影獸你不知道,你回頭看看你的花,哪裡還有點花的影子?”

懷光可不會跟他客氣,當即嘲諷,“雲容,快來看看,這些是我等你的時候編的,這些是我剛剛在集市上買的,都挺好玩兒的。”

韓易看一眼兩人,才慢慢轉身,就見方才還粉棠滿山,現在已經隻剩枯杆。

他臉色陰沉下去,當初不種花就是因為有影獸在,所以全種的都是綠樹。

他看一眼正在和懷光撥弄小玩意兒的雲容,心上忽地有些懊惱,自己怎麼犯這種錯誤,這是在乾什麼?

“我又不是那些小孩子,你自個兒玩吧,我要加緊修煉。”

雲容從桌前離開,轉身的時候韓易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想了想還是出了南嶺去找秦蔚,如今她體內靈力渾厚,一個人的五行靈氣能抵得上五個人的靈氣,自己一個人練是練不出什麼的,還是得去找秦蔚,秦蔚有時候還能教她一些她沒學過的術法。

韓易又去找了屈何。

屈何聽著他一通的描述,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拿出百歲老者的架勢來,“嘖,你這樣子,哪裡還能像聞子書躲範亦憐那樣躲著雲容,聞子書這不躲著躲著也又湊上,如今兩人都要大婚了。”

韓易不解。

屈何把頭往後一揚,眼神中也有些嫌棄。

“掌門,你不如去跟雲容說一聲,反正你們也已經結了血契,與正常道侶沒什麼區彆。”屈何抬手將剛倒好的茶推到韓易麵前。

“你呢就去跟雲容說你喜歡她,看她是什麼反應,若是她也正好喜歡你,豈不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看著屈何笑眯眯的臉,韓易抿了抿唇,眼睛眨了兩下,

“那她要是不喜歡呢?”

屈何沒說,韓易也隻能先去找雲容。┆┆思┆┆兔┆┆網┆┆

彼時雲容正和秦蔚在比試台上對煉,秦蔚的風靈力有些快,讓雲容接不住招,眨眼間雲容便要被秦蔚一股靈力推出比試台。

韓易飛身而上,一把接住她,落回比試台上。

周邊不隻是秦蔚一人,還有許許多多勤奮的弟子都看著掌門從天而降,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朝這邊看來。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他們掌門臉色微紅,耳尖也泛著可疑的紅色,對著懷中那人,語氣十分平淡地道:

“我喜歡你。”

第56章

整個鐘嶺廣場以雲容秦蔚所在比試台為中心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隻有邊緣處的人跟著寂靜了一會兒又小聲交流起來。

“掌門剛剛說什麼?他們怎麼不動了?”

一個傳一個,個個往前麵找人問。

不知道周圍是誰大聲喊了一句,“掌門說他喜歡雲容。”這次這人的聲音很大,整個鐘嶺廣場的人都聽到了。

韓易卻被雲容一把揪住衣領, 反手就要將他手繞過身體背到身後, 韓易趕忙躲開。

雲容手中現出敬月劍, 秦蔚嚇了一跳, 趕忙用靈力將滿廣場的同門都送走到邊緣上,防止被誤傷。

雖說不知道這二人是怎麼回事, 但秦蔚還是選擇了在四周布下結界, 防止其他弟子們過來,她也是退遠開一些,又不敢走太遠, 防止有什麼需要的時候趕不過來。

眾人隻見雲容帶著敬月劍化成一道殘影直衝韓易而去, 快如閃電,劍尖還泛著冷光。

韓易幾番躲避也沒能還手, 最終確認雲容是用的靈力之後他才閃到雲容身後,用更為強大的靈力控住她的動作。

“你做什麼?”

他不解, 屈何怎麼每次說的都不對。

即便不答應不喜歡, 也不應該拔劍要殺他。

雲容眼中儘是冷意,她眼眸微微眯起來,“乾什麼?清除你。”話一說完她便在一瞬間收了靈力,借著敬月劍的力量旋身往韓易身前掃去, 韓易的靈力結界瞬間破了。

雲容靈力再出緊隨而上,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

可韓易躲避也很快,瞬間退開,在半空中用靈力打鬥雲容連他衣角都碰不到。

可雲容沒有辦法, 打不過也要打,現在這周圍點衡派弟子那麼多,若是讓這人做點什麼,豈不是殃及整個點衡派,到時候一切罪責又全部都是韓易來背負。

雲容越想越是用力,“秦蔚,風靈力。”

她選擇了借助秦蔚的力量,可秦蔚有些猶豫,不敢出手,麵前這人是他們掌門。

雲容和掌門關係一直不一般她知道,但她和掌門關係那是一般得不能再一般,他們打架的理由她也不知道,無論如何此刻她都是不能明著出手幫雲容的。

但看雲容拚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