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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領著雲容走。

白家雖說是沒落了,但又沒有完全沒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在望城買下的宅子也在很好的地段,環境清幽。

天極宗那個弟子給白家的人遞交了天極宗的牌子,很快便有人出來領著兩人進去。

白家之前一直在楚州紮根,一直有比較霸道,如今遷到這邊來這一支,沿承了白家一貫的高傲風格,從望州到現在,即便距離天極宗不遠,也從來沒有主動去天極宗拜訪過。

如今等了一年,也是等到了天極宗來拜訪,現在的白家家主好似決意要晾著兩人一會兒,姍姍來遲。

“兩位是天極宗的?”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一臉精明的樣子。一看到雲容二人眼生,便直接懷疑上了兩人的身份。

“我家長老交代弟子帶雲容姑娘來白府拜訪。”

雲容還沒有開口,那弟子就先將天極宗拜訪幾個字給摘了出去,堅決不認是天極宗主動來訪。

中年男人臉上笑意幾乎快要消失,他維持著最後的禮貌,“那雲容姑娘有何事要找白某,若是沒什麼大事,那白某便先去忙了。”

他說著就要趁著這個借口離開,雲容淡定吐出四個字,“三千畫卷。”

那人頓住腳步回頭,雲容拿出三千畫卷,正要說事,秦蔚的信就又來了。

“雲容,掌門真的瘋了,他跑來問子書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過後便一直跟著子書半步不離,子書都快被他盯哭了。他還是咱那個掌門韓易嗎?你懂我意思吧?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能不能找機會下手先把他弄暈?”

這信來得著急,直接呈現在了空中,幾人都看到了。

第70章

雲容麵無表情的將空中那封信收起, 沒有回信。

白家分支的家主也坐了下來,他看著雲容手中的三千畫卷臉色微沉,“三千畫卷怎麼會在你手上?”

雲容笑%e5%90%9f%e5%90%9f道,“去年白家子弟在點衡派亂來那件事後, 韓易到白家借的。“

聽了這話, 男人鬆了一口氣, 麵上又恢複了一開始進來時候那種精明算計的笑, 看著雲容手中的三千畫卷的眼神也有些發光。

“那如今,雲姑娘是來還三千畫卷的?有勞了。”他揮手, 讓旁邊的下人過來拿雲容手中的三千畫卷。

雲容手微微躲開, 那人臉色僵住。

“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先問一下,府上眾人可都齊著?”

雲容淺笑著問, 白家那人與下人對了一下眼神過後點點頭, “今日眾人皆在。”

“那便好。”雲容一手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她垂眸看著手裡的三千畫卷, “我不是來還三千畫卷的,現在三千畫卷的主人已經將三千畫卷給了韓易, 你們白家再無擁有的權利。”

她臉上還是帶著尋常的笑, 卻叫上頭那人黑沉了臉。

“三千畫卷裡頭的人要見你們,我答應了他把你們白家給他送進去,人齊全就行,免得我再去找。”

上頭那人猛地站起來。

天極宗的弟子坐在雲容身旁的椅子上沒敢插手這件事, 他沒有代表天極宗插手的權利,他的職責就是將雲容帶過來,又安全帶回去就行。

白家的護衛都衝了進來,拿著棍子, 對準了雲容。

白家分支家主單手負在身後,斜睨著雲容,寒聲道,“修仙之人不能對尋常人出手,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吧?”

雲容點頭,“清楚,所以你們自己進去吧。”

話音一落,雲容手中三千畫卷便展開來,長長的畫卷攤開像流水一樣鋪在地上淌開,畫卷上的山山水水儘顯出來,那水就像真的一樣在流淌,山上的樹葉也儘都在搖曳。

白家那個家主還沒來得及逃跑就化成一道影子被吸了進去,周邊白家的下人也儘都被吸了進去,不過片刻,整個白府便成了一座空宅,隻留下了雲容與那天極宗的弟子。

天極宗弟子嘴都合不攏,看著雲容的眼神有些害怕。

“你……”他半天說不出下麵的話來,雲容輕笑一聲,“他們的個人恩怨,白家也並非普通人,他們有三千畫卷,常年都會到裡麵去修煉,每一個白家子弟都進去修煉過。”

那人愣愣地點頭,隨後又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頭發誓:“我不會說出去的!”

雲容好笑地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禦劍領著他回去,一回到天極宗,那弟子便先跑掉了,生怕雲容追上去似的。

她將那小弟子送到後便又返回了白家。

那人雖說跟她講人都在,但她哪裡去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便趁著時間又返回來一趟,再等一等看會不會等到沒有回來的白家人。

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雲容在白家坐著打盹,一直等到下午夕陽漸斜的時候,終於等來了一對男女從外麵進來,她站在暗處沒有出來,隻看著那兩人從回來時的滿麵笑意到錯愕到找遍全府都發現沒有人的驚恐。

他們衝著就要出去,雲容揚手一道靈力關上了大門。

兩人回頭看著雲容,其中一個是早前與雲容有過恩怨的白嬌嬌,身旁那男人雲容倒是不認識。白嬌嬌一見了雲容便拉著男人往後退了一步。

“雲容!”她到死都記得這個人,害得他們白家徹底沒落的人!

“你把我白家的人都弄到哪裡去了?修仙的人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你已經犯了大罪!”白嬌嬌手都有些抖,看著雲容的眼神裡全是憤怒。

雲容麵色淡定,甚至眼神有些無辜,“你們白家自己對三千畫卷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

她一說白嬌嬌臉色就變了,眼眸眯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雲容搖搖頭,沒再多說,展開三千畫卷便將她送了進去,可那男子卻好似不是白家的人,白嬌嬌被阮溪拉進去了,他卻還好好的站在那裡。

有白嬌嬌在,雲容也沒太注意他,現在一看,倒覺得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陰鬱的氣息,尤其現在看著雲容的這雙眼睛,就是想兩個幽深的黑洞,要將雲容徹底卷下去一般。

他不是白家的人,也自然與雲容無關,雲容禦劍回天極宗,那人卻緊跟在她身後,行至一半時雲容停下看他,他也停下。

“跟著我做什麼?”

麵對雲容的質問,他隻是輕掀嘴角,“你去天極宗,我也去天極宗,算不得跟著你。”

雲容看他兩眼,冷笑一聲轉身加快速度回了天極宗,她徑直回了房間,那人停在她房間外的院子裡,天極宗的人見他來倒也無人攔他,但也沒人與他打招呼。

他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雲容回房是為了休息,她頭從上午到就開始暈暈乎乎的,不是很清醒,在白家蹲人的時候也一直是暈乎著打盹,她自然也注意到了有些不對。

本來她以為這事和天極宗可能有關係,可當她沾床就睡,卻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

是魔族的韓易。

他站在南嶺韓易的暗室中,暗室裡光線不太清楚,但雲容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表情。

“雲容,我本來以為你和韓易是一邊的,原來你也討厭韓易。”他一邊說著一邊向雲容走近,站定在她麵前,笑意盈盈。

韓易那雙從來沒有變化的桃花眼在他這裡顯得光彩熠熠,滿眼都是風華。

“跟你有什麼關係?”

雲容冷冷反問。

他忽地低聲笑起來,低沉的聲音笑著很是悅耳,但韓易從來沒這樣笑過,他意味深長地道:“有沒有關係也不是你說了算,我來隻是告訴你韓易到底有多討厭,我有多感謝你。”

雲容沒有說話,他便顧自在暗室裡來回慢慢走動。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你做了一個不錯的決定。他是我分出來的,這世上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韓易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他不止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喜歡,就連朋友之間的喜歡對他來說都無法理解,他離開魔界兩百多年到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知道為什麼嗎?”

他停在雲容身側,偏頭看她,臉上淡笑著,“因為這些,我都沒給他。”

他再次走動起來。

“我隻需要一個站在魔族對立麵的韓易,不需要他充滿感情,他隻要與魔族對立就可以了,所以我隻給他一些正派的大道理。我是魔族培養的大殺器,他就是我的殺器,魔族拿我對付仙門的人,我拿他來對付魔族。”

說到這裡,他又停下笑起來,有些控製不住一樣。

雲容冷漠著雙眼,聲音毫無起伏地說:“說完了嗎?”

他慢慢收了聲,剛剛笑過的桃花眼裡亮瑩瑩的,美極了,眨眼間都在說話一樣。

“結果他和我背叛魔族一樣背叛了我,所以我很感謝你,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了。既然你也討厭韓易,那不如我們合作?”

他向雲容發出邀請,雲容沉%e5%90%9f片刻後問,“怎麼合作?”

“喜歡他放棄他。”

他勾著嘴角,明明是和韓易一樣的長相,在這暗淡的光線裡,他表情卻顯得有些駭人。

雲容一覺醒來麵前就是單繪緊皺的眉頭,見她醒來,單繪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她在床邊坐下,神情有些自責地道:

“雲容,你有孕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帶著你連夜趕路,若是有什麼意外,我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

她一張口就說出了一串雲容聽不懂的話。

雲容閉上眼睛,應當是還沒睡醒。

單繪好笑,她坐在床邊莞爾笑道,“你這樣子,是不知道自己有孕?你睡了一天兩夜夜,秦蔚給你的信都堆了三封了。前天晚上叫你出來用飯的時候才發現你不對勁,找了木靈根的弟子來才知道你是有孕了,若非如此,我怕是現在已經請了秦蔚過來了。”

雲容越聽越覺得離譜,她哪來的孕?

睜開雙眼看著單繪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家弟子可能修為不太精進,需得重新修煉了。”

睡了一覺醒來她才覺得舒服多了,渾身又充滿了力氣,她從床上下來,單繪早就讓弟子那邊給她準備著食物,等雲容梳洗好,便有弟子進進出出的上菜,沒有擺一桌子,但葷素搭配,湯食水果一樣不少。

“我特地讓弟子給你做的適合有孕的人吃的,快來嘗嘗。”

聽到那個字,雲容忍不住嘴角動了動,緊接著又聽單繪道,“今晨秦蔚又給你來了第三封信,你沒醒,我怕有什麼急事,就給她去了一封,說明了情況,不出意外的話,中午之前人就會來。”

雲容剛剛拿起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她皺緊眉頭,很是懷疑地隨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沒有單繪說的懷孕的情況,她腹中隻有她的靈力之源與被困起來的韓易的魔氣。

她鬆一口氣,極其肯定地道,“你家弟子診錯了,我沒懷孕。”

單繪不信,叫來天極宗唯一的木靈根弟子,是個男人,已經接近於老年的男人,他像外麵的大夫一樣,背著個箱子跑來,雖頭發花白,卻健步如飛,麵色紅潤。

雲容伸出手,“不用懷疑,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