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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書小姐 暴躁喵 4479 字 1個月前

鐘知賀,承認她真的很想觸碰他,很想擁有他,很想和他一起,做很多很多她沒有做過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她不可以?

憑什麼?

憑什麼她不能是那個配得上他的人?

……

孟遙是沒想到鐘知賀還會回來的。

直到他的車燈遠遠照過來,刺眼的光線晃到她的雙眼,她不禁伸手來擋。

可是指縫之間,沒有擋住的邊邊角角裡。她看見有人撐一把傘向著她,逆光而來。

這樣看過去,仿佛對方的一步一步,都是踏在她的心上。

她突然想起《大話西遊》裡紫霞仙子的經典台詞:“我的意中人是個大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

向著她走來的男人沒有金甲聖衣,他身上單薄的襯衣甚至已經被雨水徹底打濕,貼在身上。

這裡也根本沒有七彩祥雲,有的隻有積滿雨水的泥濘道路,和紛雜淩亂的雨聲。

可是這一刻,她就是覺得整個%e8%83%b8腔裝不住她的心臟,她的心好像下一瞬就要“噗通”一聲,隨著急劇加快的心跳聲,跳出她的%e8%83%b8腔。

他撐著傘站到她麵前的那一刻,真的猶如天神降臨。

他的出現,像是會將她身邊一切不幸的、糟糕的、紛亂的事情一掃而空。

她就蹲在地上,抱著雙膝,狼狽兮兮地抬頭看他。

雨滴順著傘麵滴落下來,恰好落在孟遙後頸上。然後順著後頸的曲線徑直流進衣服裡。

涼得不可思議。

看著她哭紅的眼,好久,男人才開口問:“哭什麼?”

他想說有什麼好哭。

可是後半句還沒出口,剛剛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的姑娘突然猛地站起身,雙手從他手臂下插進去,猛然之間鑽進他的懷抱裡。

被男人堅硬的%e8%83%b8膛硌得鼻尖鈍痛,一下子更是酸澀地想要繼續流眼淚。

孟遙收緊胳膊,緊緊擁抱住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可以,那她隻是這樣抱一下,也已經很值得了。

如果可以……

她根本想也不敢想。

身前的男人沒有回抱。他隻是咬了咬牙,沒推開她,頓了下,才低聲,不知是落寞還是諷刺:“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反複無常,孟遙,你當我是什麼?”

孟遙抱住鐘知賀的手加重力氣,頗有死也不放的意味。

手上用了些力氣,聲音出口,卻染了哭腔,因為帶著哽咽,低得快要聽不清:“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哥哥,彆不要我。”

第62章

“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哥哥,彆不要我。”

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帶著剛剛哭過之後特有的啞,十分惹人疼惜。

被女孩子緊緊抱住的男人身子僵直,聽著她細聲低語,心忽地就一窒,她倒什麼歉。

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

他剛剛那樣問她,隻是希望至少她要解釋一下。

可是她連半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徑直就將過錯全都包攬在自己身上。

鐘知賀想起鐘恒告訴他的那些話。男人的拳下意識緊攥,他們在家裡,就是一直那樣欺負她,所以她,才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孟遙緊緊抱著身前的男人,感受著他身上透濕的衣服緩緩將她的衣服浸濕。

然後,感受到濕透的衣服下潛藏的,屬於男性的,炙熱的體溫。

又涼又熱的感覺。

讓孟遙環著對方的手臂抑製不住地陣陣發酥。

她倒過歉了。

可她道歉之後,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隻是直直站著,一點抱住她的意思也沒有。

孟遙有些害怕。

怕他這次真的生氣了,怕他真的再也不理她了。

怕他們會就此錯過,被這座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間隔,彼此成為對方在這個世界上無數不相關的陌生人中的一個。

說出剛剛的話,她幾乎用儘了自己小半生積攢的勇氣,沒有再多的勇氣,說出其他的話。

這個時候,眼前的男人卻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將她推開。

孟遙力氣不如對方,自然被輕而易舉推開來。她有些不敢置信,連帶著原本就紅彤彤的眼眶更加酸澀發紅。

眼前的男人騰出手,單手摘下鼻梁上架著的那副沾滿水霧的眼鏡,隨意拿在手裡。然後才很低很低聲地說:“我身上濕了,會感冒的。”

天空又是一道劈天一般的巨大閃電閃過,緊接著,雷聲猛然響起。

聲音大得可怕。恍惚之間,隻覺得那雷聲仿佛令天地一震。

孟遙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間趁著對方被雷聲吸引了注意,眼神放空的空檔,故技重施,再一次奮力擁住眼前的人。

“那就一起。”她說這句時聲音不大,卻堅定無比。

-

後來。

孟遙是被鐘知賀一把拉過,護進傘裡,攬著一路穿過積水的路上了車的。

興許是從室外倏地進了車裡那方寸之地,窄小的空間讓所有細微的情緒都被放大數倍。

到了車裡,孟遙剛剛的勇氣竟然消失殆儘。偷瞄到駕駛座上的男人麵容冷毅,緊繃著,不見一絲放鬆。

她更是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安安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敢多說半個字。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緘默不語,直到車子到達目的地,穩穩停在孟遙家的樓下。

雨勢似乎見小。

車窗外不再有唰啦啦的白噪聲,取而代之的,是淅淅瀝瀝的滴答聲。

今夜的雨已經收尾。

車裡的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契地沉默的了將近兩分鐘。

他好像沒有話要說。

她在心裡已經快要數到一百五十,他還是沒有一絲一毫要開口的意思。

好像,她這樣賴在他車上也不是問題。

那就,算了?

她這一生好像每隔一小段時間,遇到什麼事情,就要告訴自己“算了”。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有的東西,爭不過,這聲“算了”是跟求而不得心緒翻騰的自己和解。

可是現在。即便她像往常一樣一遍遍在心裡告訴自己,算了。算了,不要勉強彆人。

心裡就是不甘心。

一直到她已經在心裡數到了兩百整,對方還是吝嗇言語,緘默不言。

孟遙才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手指緊緊按在安全帶上,指間的肌膚因為擠壓暫時失去血色,顯出不健康的白。

她低著頭,很小聲地說:“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剛剛酒桌上,還有,送我回來。”

孟遙說話的過程中,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手一直按在門把處,話一說完,便匆匆開了門。

“哢吧——”

隨著車門打開,還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孟遙下意識就被另一道聲音吸引去了注意力,本能地看向聲源處。

他也解開了安全帶。

男人的動作利落,行雲流水一般,比孟遙要快,先她一步下了車。

下車後,她就隔著車子遙遙看過去。

對方沒看她,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大概是在看老舊的樓道裡那盞忽閃忽閃隨時要滅掉的燈。

孟遙遲疑了片刻,忍不住問:“你這是……”

“我送你上去。”

他話音落下,便徑直轉身往樓道裡走。頗有幾分不容置喙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在樓梯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上次他放她喝醉後的錄音,她知道他來過她家。不過,這一次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情況下,他跟她一起回家。

即使這也許是,最後一次。

這棟很有些年歲的老舊居民樓裡。年久失修的樓道還保持著上個世紀的裝修風格。雖然樓道被打掃得還算乾淨,但是上了年紀的樓梯在人走路的時候不免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兩個人就伴著這不大和諧的吱吱呀呀的聲音上到了三樓。

在這棟樓裡,比上樓時樓梯會發出響聲更令人窒息的是這裡的隔音效果差到離譜。

比如孟遙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聽見樓下的小情侶笙歌激蕩,激烈的夜間運動所產生的聲音。

更不巧的是。

今晚,三樓的小情侶不負所望,咿咿呀呀的聲音蓋過了樓梯的響動。

儘管孟遙聽過無數次,可是沒有任何一次,讓她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恨不得將頭埋進地底去。

不過還好。她偷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頭的鐘知賀,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地繼續上樓。

上到四樓,不大和諧的聲音終於減小,隻偶爾聽到一兩聲。不過接下來要麵對的,似乎比和他一起聽見那些聲音,還要令人尷尬。

他站在門邊,她站在樓梯口。

氣氛靜默得令人快要窒息。

“你……要進來,坐坐嗎?”

還是孟遙先開口。她其實沒有想什麼,不過配上這個時有時無的背景音,顯得她的話像是某種邀請。

男人居高臨下,皺著眉瞥她一眼,未置可否。須臾,移開目光,抬步離開。

樓梯吱吱呀呀的聲音重新響起,孟遙低頭看著家門門把,怔怔出神。

臉上,是無以言說的落寞。

她頓了一頓,頹喪了似的,試圖打開房門。

可她的手還沒有接觸到門把,就倏然感覺地板一陣略顯劇烈的震顫。

緊接著,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倏地抵到門上。然後是疾風驟雨一般的%e5%90%bb,濃重地落下來,雙手被牢牢禁錮在身前,按在男人堅硬的%e8%83%b8膛上。

呼吸被寸寸吞沒,這%e5%90%bb的每一輾轉,都帶著強烈的侵.略氣息。

攻城略地,戰無不克。

雙耳好像自動屏蔽了天地之間的一切雜音,黑暗中,她杏眼圓睜,任由對方將她的唇舌麻痹。

窗外的雨聲徹底叫停。

樓下的男女也已暫時休戰。

不知過了多久。

這種放肆的瘋狂終於停下。男人垂著頭,炎炎烈火一般的呼吸噴薄在她敏.感的耳邊。

孟遙重重咬著下唇,直到一顆心跳到快要破土而出,她才終於聽見自己的聲音。

很啞,是那種剛剛被欺負過,特有的啞。

她在小聲問他:“所以,現在是什麼意思。”

她的心裡窒窒發疼,有一種無以言說的距離感,和他。

他們好像很靠近,又好像隔著千溝萬壑。

很多東西,都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種奇怪的感覺哽在她心口,像是偶然吞進的魚刺,緊緊卡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還伴有無法忽視的刺痛感。

“我給你時間,”鐘知賀不知什麼時候退開半步,低頭看她,眼裡的鄭重一閃而過,“考慮清楚。”

他隻撂下這麼一句,就扔下她下樓,離開。

她站在自家門外,約等於不存在的隔音設施,讓她甚至聽得見汽車發動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