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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書小姐 暴躁喵 4438 字 1個月前

時候,她們三位那架勢,看起來都喝了不少。

尤其是,他知道孟遙的酒量不錯。

孟遙撓撓頭,想了想,明顯小了聲:“就是,兩瓶威士忌還有幾罐黑啤,也沒有很多。”

“沒有…很多,”男人淡聲,拖著調子重複了一遍她最後的幾個字,似乎意有所指,“看來,你對‘很多’的標準和我有些偏差。”

“……”

“我會努力靠近鐘總的標準。”

得到這個答案,一旁的年輕男人才微微頷首。

算是放她一馬。

孟遙酒量雖好,今天喝了這麼多酒,還是有些發暈。腦海裡是又菡情緒失控的自語,她雖不能感同身受,心卻也跟著提在喉嚨,久久放不下去。

此時,她將額頭抵在窗邊,輕聲低語:“你說,恒總知道又菡的心意嗎?”

比起傾訴,孟遙剛剛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也很低,沒想到會得到回應。

“知道吧。”

“那他?”

話音落下,車裡的氣氛稍顯黯然。

“阿恒小的時候,賀教授帶我在國外,我爸你也知道,他很忙。家裡沒人管阿恒。”

“他會長成這樣,是我們的失職。”

“欸。”

孟遙很低很低地歎了口氣。

“今晚又菡看起來真的很難過,我認識她好久,從沒見過她那樣。”

“她說覺得他們還是做朋友最好了,不會分開,可是她又忍不住想更進一步。現在就是進退兩難。”

或許人總是這樣,想要,卻又害怕錯過。

男人換了檔,抬手過來,輕輕揉了揉女孩子的頭發,像是在安慰。

少頃,低聲說:“我找個機會提醒他。”

“好。”

……

待到黑色邁巴赫停在老城區破敗的居民樓下時,整個小區除去夜班晚歸的異鄉人和躲在燈影下的野貓,再無其他。

已經快要到零點。

想起上一次他送她上樓的尷尬,孟遙這次堅持讓鐘知賀隻送到樓道口。

兩人站到樓下,鐘知賀將剛剛從車上取下來的保溫壺遞給孟遙。

“這是?”

“醒酒湯。”

“你怎麼還……”

“聽你說要出去喝酒,回家之後順手煮的,記得喝。”

孟遙清楚的記得,他現在住的公寓所有的生活用品全是她之前親手置辦的。當然,不包括眼前這個保溫壺。

這個還是嶄新的。

哪有那麼多“隨手”,顯然,這個是特意準備的。

孟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人這樣對她過。

她一個“謝”字還沒出口,對方已經先一步笑了聲,打斷她。轉了話題:“明天有什麼安排?”

明天是周六。

孟遙這周剛剛出差回來,又是高強度地工作了幾天,其實周末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的。

不過,下周五就是“夢穀”總監選拔的日子,她的策劃案剛起了稿,不敢懈怠。

此時鐘知賀問起來,她便老老實實地回答:“沒什麼安排,大概就是在家繼續做策劃案。”

“那來我家做吧。”

“啊?”

他的話轉的太突然,孟遙不禁愣了愣。

對方也不急,不緊不慢又重複一遍:“我說明天,來我家吧。”

“這樣會不會……”

“不會,”鐘知賀推了推眼鏡,好整以暇地看她,“隻能回答‘行’或者‘不行’。”

孟遙張了張口,還沒回答出聲兒。

對方又補充了一句:“隻能說一個字。”

這。

好霸道的人。

孟遙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忍俊不禁。

她笑起來的時候唇邊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給原本明豔的長相,平添了幾分純真。

“行。”

她點著頭,應下來。

“那明早我過來接你。”

“欸不用。”

“?”

“接來接去的好麻煩,我自己過去不就好啦。”

她知道他是惜時如金的人。

在舊金山的時候,看他可以連續熬大夜的工作她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卻願意為她從市中心五環外來來回回,她已經很感動了。

她不想他每天花那麼多時間在接她送她上麵,更不想他開那麼久的車。

“那怎麼……”

他大概想說“那怎麼行”可惜最後一個“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孟遙突然伸出手輕輕按在唇上,擋了回去。

她做這個動作是一時頭腦發熱,自己也沒想那麼多。

直到指腹貼上男人溫熱的唇,感受著屬於對方的體溫,孟遙隻覺得全身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手上。

孟遙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她的這個動作,好像有點,太親密了些。

白皙的麵頰上開始染上少女時代才特有的那種因為羞澀帶來的紅暈,她連語速都被迫加快,迅速交代一下準備撤離:“就這樣,聽我的!你就在家煮好早餐等我!”

孟遙說完,慌忙收回手,轉頭就要往樓道裡跑。

一樓樓道裡那盞接觸不良的聲控燈因為她這兩步的動靜,已經亮了起來。

她眼見著就要跑出鐘知賀的可控範圍,卻在下一秒,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拉回原地。

重新站到對方麵前,孟遙連眼角眉梢都寫著“愣怔”二字。

就這樣愣怔地看著對方拉起她剛剛捂在他唇上的手,很輕很輕地,重新在她指腹落下一%e5%90%bb。

幾乎是一瞬間,酥|麻的感覺順著手指的神經,敏[gǎn]地傳遍四肢百骸。

連心臟都跟著不受控製地震顫。

恍惚之中,好像聽見他低聲說:“聽你的。”

那晚的星星很亮,萬家燈火照亮他回去的路。

就連她回到家,打開發澀的窗子,闖進房間的晚風都是甜絲絲的滋味。

-

周六。

昭陽區中心地帶,一片鬨中取靜的彆墅區。

整片彆墅區中占地麵積最大的一幢——明安路38號,倪家。

大清早,倪舒宿醉才醒,頭脹脹發疼,正坐在一樓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保姆王姨一大早出去買的豆漿。

倪父一大早出去和朋友釣魚,家裡隻有倪舒和倪母鄭麗華。

倪舒這邊半碗豆漿喝下去,覺得有些再難下咽,隨手將碗擱到麵前的餐桌上。

“叮鈴——”

門鈴猝不及防地響起。

王姨第一個小跑著到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顯示屏,轉頭衝鄭麗華說道:“是鄭先生和太太小姐來了。”

鄭先生和太太小姐。

倪舒靠到椅背上,不動聲色,挑了挑眉。

鄭先生她小舅,比她媽小上將近十歲,她外公去世以後,鄭麗華覺得長姐如母,處處幫扶。

而她舅舅鄭林強和舅媽高瑜對這種幫扶不僅欣然接受,更是縷縷主動上門不遺餘力地吸血。

鄭林強和高瑜的女兒更不用說,鄭淑寧。平城名媛圈子裡出了名兒的驕縱小公主。

倪舒並不大想見到這幾位。

不過這是在她家,沒有她見到他們來了反倒她躲起來的道理。■思■兔■網■

是以,她便繼續大咧咧坐在原地,動也沒動。

鄭麗華一邊招呼王姨趕緊去開門,一邊轉向倪舒:“你舅舅舅媽還有寧寧來家裡了,你還不趕緊上樓去換件衣服收拾收拾,看你這樣,成什麼樣子。”

倪舒拄著腦袋,聞言,不屑地笑了聲,說道:“媽,下次舅舅舅媽他們再來的話呢,你讓他們提前通知一聲。”

“最好是提前一天通知,我好去前一天晚上去沐浴焚香做個全身spa,再找個造型工作室做全套造型,換條品牌高定晚禮服再來接駕。”

“去。”一聽這話,鄭麗華白她一眼,沒什麼好氣兒地說,“你這孩子真能抬杠。你看看人家寧寧多聽話多懂事。”

“是是是。”倪舒故作附和,“祝您下輩子也生那樣一小公主。”

“欸你這孩子。”

……

母女倆正拌著嘴,那邊鄭家人已經進了門。

鄭淑寧一如往常,打扮的珠光寶氣。

她第一個走向倪舒的方向:“表姐也在家啊。”

還沒等倪舒回應,鄭麗華已經開口催促:“小舒,妹妹跟你說話呢,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舅舅舅媽打招呼,真不懂事。”

倪舒耐著性子打過招呼。

鄭淑寧卻並沒有就這麼放過她的意思,乾脆坐到她對麵的位子上來,指指她盛豆漿的碗,又抬手做了個捂鼻子的動作,略顯嫌棄地說:“表姐,你還喝這個啊,這種便宜的東西,對身體不好,膽固醇很高的。”

……

這話一說出來,場麵一度靜默了數秒。

倪舒就在眾人愕然的目光裡,好心地給這位表妹科普:“眾所周知,黃豆是降膽固醇的。”

“寧寧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講。”

鄭淑寧一向最好麵子,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給自己找台階下:“噢,表姐說的對,我也是知道的,隻不過不小心說錯了罷了。”

她說完,在倪舒接話之前,就先轉移了話題:“哎呀,媽,我們來找姑姑要說的事情,你快說呀。”

鄭麗華:“寧寧要找我說什麼事啊?”

坐在沙發上的高瑜開口點進正題:“就是鐘家的那個事,大姐,我和我老公還有寧寧,我們都覺得鐘家那個孩子不錯的,寧寧現在也不小了,男未婚女未嫁的,這麼拖著也不好。”

鐘家?

倪舒脫口問出來:“是我知道那個鐘家?”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目前姓鐘的應該沒有第二家。

鄭麗華簡短的跟倪舒解釋:“就是咱們家和鐘氏有合作,你舅媽呀知道鐘氏的少東家,你跟他關係不錯那個,鐘知賀,你舅媽知道他一表人才,就想借著這個機會,給他和寧寧牽線。”

“正好你也在這兒,你不跟他挺熟的嗎,他對咱們寧寧什麼想法啊?”

……

聽到這番話,倪舒先是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開口說:“沒啥看法,死心吧,人對她沒興趣。”

她跟這位表妹關係素來不大好,不同於她表妹的陰陽怪氣,倪舒每次都直截了當。

“怎麼可能?”這話一出,鄭淑寧本人第一個不服氣,“表姐你又沒有問過他本人,怎麼可以這麼快就下結論?這不會是表姐自己故意這樣說的吧?”

“……”

“他對你這種膽固醇小公主沒意思。”

倪舒懶得跟她多說,沒什麼好氣兒。

“愛信不信。”

“表姐你不會是自己對他有想法,所以故意這麼跟我說吧?”

“胡說什麼,鐘知賀有女朋友。”

“男人多得是,你就彆盯著人家了。”

倪舒說完,不欲再多費口舌,乾脆站起身,預備上樓換衣服找沈嘉遇約會。

可惜她這邊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聽鄭淑寧說:“什麼女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