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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大貓當奶媽 如億 4528 字 1個月前

三隻母獅用白送的美味簡單填了肚子,%e8%88%94%e8%88%94唇%e5%90%bb,都不太滿足。

雅典娜用爪子撥了撥地上剩下的骨頭和毛皮,想了一陣,若有所悟般眯起眼睛:“走,我們跟上去。”

她的外甥女啃著大塊的腿骨,試圖咬碎吸出一點骨髓,聞言抬起頭,不明所以:“為什麼?”

“花豹不傻,平白放棄這麼好的東西,你們自己想想,能是什麼原因?”

年輕的母獅們歪著頭思索:之所以浪費,是因為……好東西多到吃不下了?

她們眼裡冒出光來,為即將到來的美味吃到飽的生活激動不已:“走!!”

第23章 、二十三隻毛絨絨

當事豹還不知道自己的‘減肥計劃’陰差陽錯招來了獅群的覬覦,生活過得太|安逸,喬安娜從一夜香甜的夢中睡醒,看著東邊樹林上方一點一點傾瀉而出的萬丈朝霞,竟恍惚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慨。

身為大貓的日常簡單而悠閒,沒有無處不在的喧囂和汙染,不需要一睜眼就為金錢和人脈明爭暗鬥頭破血流,隻要食物足夠維持生活,大可以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地閒著。

相比鋼筋水泥所築的城市叢林,大自然的法則原始、殘酷,但也公平。說是弱肉強食,實際上,在競爭中,每個條件都會被單獨挑選出來,明碼標價,隻要遵循自然規律,誰都能活得很好。

野犬個頭較小,咬合力不夠強,單獨的個體無法成事,它們便選擇群居,共同養育幼崽,協同捕獵。

藪貓和獰貓體重輕,又營獨居,無法與同科大貓競爭,它們便將食譜的重心放到大個頭的大貓不屑一顧的齧齒類動物上,減小食物可能帶來的衝突。

獵豹比藪貓和獰貓大,但同樣拚不過花豹獅子與鬣狗,它們便鍛煉出了一身其他掠食者難以企及的速度,並主要白天進行捕獵,錯開活動時間。

……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千百萬年的進化旅程,自然母親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生存競賽中存活下來的最後贏家,構成了如今草原上豐富多彩的食物鏈,其中驚險與玄妙,不勝枚舉。

身上突兀多出的重量打斷了喬安娜的思緒。

兩隻幼崽一如既往喜歡繞著母親嬉戲,他們的個頭比起剛被收養時都大了不止一點,可成年母花豹的身軀在他們眼裡依然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見喬安娜趴著不動,他們打鬨了一會,就不約而同爭先恐後地比起攀登障礙來。

艾瑪踩著喬安娜的背往她頭頂上爬,辛巴也不甘落後,小爪子摳住喬安娜的毛皮,緊跟著艾瑪的腳步,花豹母親化身為現成的幼兒攀爬架。

喬安娜已經逐漸習慣了毛發的柔軟質感,不像當初那樣抗拒肢體接觸,發現情況後沒立刻把淘氣的小崽子們抖下去,僅是不受乾擾地將脖子立起來,觀察周邊的情況。

辛巴和艾瑪將她的姿勢變化當成了新一輪的挑戰,興致勃勃地往她的腦袋頂上爬。狹小的頭頂容不下兩隻幼崽,他們一番爭搶推擠,最後一同順著母親脖子的曲線滑回了地上。

艾瑪在地上滾了一圈,毛上沾了些枯草和沙土,她抖了兩下沒抖乾淨,乾脆保持著側躺的姿勢,屈身探頭,認真清理起毛發來。

%e8%88%94毛這種行為具有傳染性,見妹妹%e8%88%94得歡,辛巴也安分下來,坐在地上開始替自己%e8%88%94毛。

兩隻幼崽動作嫻熟,很快把因為打鬨弄亂的毛發%e8%88%94得油光水滑。

辛巴跟小貓一樣舉著前爪洗臉,一邊%e8%88%94爪子一邊好奇地問趴在原地不為所動的喬安娜:“媽咪,你不%e8%88%94毛毛嗎?”

喬安娜甩甩尾巴,替孩子們趕走聒噪的蚊蠅,應:“媽媽不喜歡%e8%88%94毛。”

“可是%e8%88%94毛毛很舒服啊?”辛巴很費解。幼獅的小腦袋瓜子裡沒有心理障礙這種概念,隻能想到:%e8%88%94毛毛這麼舒服,媽媽卻不做,是不是因為……媽媽不會%e8%88%94毛毛?

他也沒想起平時吃完東西喬安娜明明會給他和艾瑪%e8%88%94毛,一心覺得不會自己%e8%88%94毛的媽媽太可憐了。

他幼小的%e8%83%b8膛裡頓時充滿了小男子漢義不容辭的責任感,跑到喬安娜跟前,端端正正坐好:“我可以教你,媽咪!”

然後真的以身作則做示範,從頭臉到身體到四肢,井井有條,堪稱標準模範。

喬安娜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兒子是在教她%e8%88%94毛,有些哭笑不得,又被那如臨大敵的鄭重萌得心頭一軟,伸過爪子,按著幼獅的腦袋揉了揉:“放心,媽媽會%e8%88%94毛,隻是不想%e8%88%94。”

辛巴腦袋頂上的毛被她揉亂,幾撮毛翹起來,配合上沒回過神的怔忪,更顯呆萌。

“嗯……為什麼會不想%e8%88%94毛毛呢?”幼獅又回到了一開始的疑問怪圈,“不%e8%88%94毛毛的話,身上會癢癢的,很難受的啊?”

喬安娜不太想解答十萬個為什麼式的連環追問,不過經辛巴一提,她倒真覺得身上隱隱發癢。

算算時間,距離上一個洗澡日過去有段時間了,是時候再去洗個澡了。

正午時分,氣溫升高,喬安娜帶著兩隻幼崽,找到了一處水流較急的河段。

水流平緩的河灣多數住著鱷魚和河馬,雖然雨季水麵寬闊,在淺水區碰上的幾率小,但洗著澡突然踩到一條鱷魚背上的感覺想想都不愉快,水淺且較急的地方更適合洗澡,湍急的水流更乾淨,還能迅速衝走毛間夾雜的雜物和寄生蟲。

她把孩子們留下,獨自跳進水裡,慢慢走向河道中央,任憑河水浸透毛發。

辛巴和艾瑪站在岸邊,擔憂且不安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貓科動物對水本能的畏懼,小崽子們總是這樣,每次看著她洗澡都急得原地團團轉,生怕她哪天會溶於水似的。

喬安娜回頭給了瞎操心的幼崽一個‘放心’的眼神,試探著所處位置水的深淺。

水深不夠她趴下浸沒全身,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腳下一空。

河道裡總有一些下陷的沙坑,旱季時能留存一點僅剩的河水,形成小型的沼澤池塘,成為某些水生動物最後的安身之所;但在水量豐富的雨季,便成了河底暗藏的陷阱。

喬安娜心知不妙,使勁往回一跳,可惜水底湍急的暗流在坑窪中回旋,形成了一個具有吸力的渦流,瞬間將她卷了進去。

花豹會遊泳,無奈水況複雜,一旦沒了落腳點,無論她如何掙紮都擺脫不了水底無形的吸力,隻能被動地被水裹挾著往下遊衝。

天旋地轉,河水不斷灌進耳朵鼻子,幼崽們慌亂的呼喚漸遠,喬安娜在這一刻想到了很多東西,最後隻剩下一個鮮明的念頭:她不能死!

洗澡淹死這個死因也太特麼扯了!何況她還沒養大兩隻小崽子呢!

她憋住一口氣,不再盲目往水麵掙紮,而是一頭潛進水裡。

全身沒入後水的阻力就小了很多,她得以貼著水底正過身子,遊出河道中央水勢最急的部分,再冒出頭,一點點向岸邊靠近。

渾身濕漉漉地爬上岸,她大鬆了一口氣,抖了抖毛,再抬起頭時,對上一張明晃晃寫著驚詫的豹臉。

這隻花豹同類額頭上的斑點組成一個不倫不類的‘王’字,除了闊彆已久的泰哥還會是誰?

喬安娜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個招呼:“嗨,好久不見,真巧啊。”

路遇老熟人的親切抵不過對皮毛的愛惜,泰哥謹慎地離狼狽的落水豹遠了一點,防止對方身上的水濺濕自己的皮毛。他示意喬安娜身後的河:“你怎麼會從水裡爬出來?”

這個問題太尷尬,喬安娜絕對不會實話實說。

所以她鏗鏘有力地答:“遊泳,鍛煉身體。”

泰哥:“……”

他當然是不信的,大貓們不喜歡水,雖然都會遊泳,但水會打濕皮毛,破壞脂質形成的天然保護層。主動下水遊泳,應該隻有遠在另一個大陸板塊的花豹近親美洲豹會去做。

然而動物一般不會撒謊,他條件反射地認為這隻母花豹在胡扯,卻也隻是在心裡犯嘀咕,沒直接出言揭露事實。

喬安娜心裡牽掛著兩隻幼崽的安危,抖乾毛就向泰哥告彆,順著河邊向上遊走。

泰哥看著母豹說走就走乾脆利落的背影,中午的太陽很烈,蒸乾了母豹被水浸濕的毛,金黃色的皮毛蓬鬆柔軟,被光鍍上一圈絨絨的光暈,讓他原本消下去許久的小心思又活泛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個月前,他讓住在這附近的發|情母豹懷上了他的孩子,也成功在母豹領地的範圍之上建立了自己的新領地。如果他沒記錯,前妻的領地與這片地域相鄰,如果複合,他就能順理成章將自己的領地擴張過去。

沒有公豹會嫌領地太大,也沒有公豹會嫌替自己生孩子的雌性太多。

泰哥急趕幾步,追上喬安娜:“喂!”

喬安娜停下腳步,等他發話。

泰哥張嘴就是一句:“我跟你說過嗎?你領地的選址其實不太好。”

喬安娜:“……?”

她簡直一臉懵逼:久彆重逢,這貨放棄寶貴的睡眠時間專程趕上她,就是為了diss她領地的選址?

大兄弟,啥都想管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於是最後殘存的舊恩一掃而空,她冷漠地應:“哦,勞煩費心,我覺得挺好的。”

泰哥完全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喬安娜的雷點,繼續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搬來我這裡,附近有個樹林,還有一座岩山,地勢比較好,獵物也很充足。”

地盤分你,獵物分你,這大概就是一隻雄性花豹能說出的最深情的告白了。

可惜喬安娜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朝泰哥翻白眼:“代價是給你生崽子?”

泰哥老老實實給出肯定的答複。雌性為有能力的雄性生崽子是必然的,他可以跟雌性分享領地和獵物,作為回報,雌性生育並撫養他的孩子,這是延續了上千年的慣例。

“住在這附近的那隻母花豹呢?你之前離開為的那隻?”

“她已經有我的幼崽了。”

泰哥說這句話不無炫耀的意思。畢竟在很多母豹的擇偶觀裡,擁有更多配偶的雄性代表著更強的實力,不僅是守住領地和雌性的能力,還有‘那方麵’的能力。

但落在喬安娜眼裡,這說法不就相當於趁著原配有孕婚內出軌麼?

……太!渣!了!吧?!

第24章 、二十四隻毛絨絨

“你這樣是不對的。”

泰哥挨了喬安娜一頓揍,腦袋上的毛都給薅掉幾道,卻依然鍥而不舍地跟在喬安娜屁股後麵。兩隻花豹一前一後走出一段路,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喬安娜對天翻了個白眼,沒有答複,泰哥渾然不在意,自顧自指點江山:“雄性攻擊性強點很正常,你一個雌性怎麼還這麼暴力?”

如果有幼崽在附近,護崽心切的母親暴躁一點很正常;在不帶崽的情況下,母豹還主動挑釁雄性,實屬罕見。

雖然公花豹一般不會與雌性較真,但也不是隨便任雌性搓圓捏扁的,更何況是對並非自己現任妻子的母豹。得虧他脾氣好還顧念舊情,要不這隻母豹八成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