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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鮮活可愛明豔動人的,隻可惜她的美麗,再也不會展現在他的麵前而已。

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是他現在再不甘心,也沒有臉麵出現在她的麵前,求她原諒自己。他原本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現在都成了一個無窮無儘的大坑。

安嘉樂回到家,管家跑來告訴他,說是債主要把他所住的房子收走。

“收吧!收吧!”

“不能讓他們收,我們當仆人的怎麼都行,您和小少爺,還有老爺太太住在哪裡?”關家憂心的說道。

此時的安嘉樂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在這時,安金盛坐著輪椅回來了。

安嘉樂:“……”

在房子收走的前一天,好在安金盛蘇醒過來。

債主一聽安金盛醒了,一句話不說屁顛屁顛跑了。

安嘉樂這才恍然大悟,有人想要渾水摸魚。

安金盛回來了,安家也沒剩下什麼東西了,安金盛將自己以前放出去的欠款全都要回來,這樣一家人才沒有淪落街頭。

這段時間,安金盛一直都在醫院昏迷著,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安嘉樂和邵玉華沒有離婚,安嘉樂帶了彆的女人回來,沒過多久邵玉華就鬱鬱而亡,帶回來的女人認了邵玉華的父母做爸媽,不出意外,邵家的米鋪都成了安家的財產。

轉眼間就是一場大火燒光了所有,安家自己的產業也全都分崩離析,整個畫麵全都被撕碎的畫片,到處都是哭聲和尖叫聲,最後在一張麵孔在他麵前破裂,想起來毛骨悚然。

安金盛嚇得幾天幾夜沒合眼,這夢太真實了,就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

“嘉樂!嘉樂!”

安嘉樂,滿臉的青綠胡茬,一身頹廢,一點都沒有當初肆意瀟灑的樣子。

“這都是命!都是報應!”

安金盛老淚縱橫,閉口不敢再提這件事,他找了熟人把房子賣了,帶著一家老小住進了貧民窟

租界裡發生了動亂,電光石火一樣的槍戰席卷而來,半個上海都被牽連其中。

江河縣也受到了影響,不少的商鋪倒閉關門,人們四散而逃。

黃三兒這次傻眼了,他剛從邵宸延手中買過來十多個米鋪,這下子全都遭難了。

人都跑了,鋪子還能不黃嗎?真金白銀買來的鋪子連個人影都沒有,糧食也被搶光了,成了一座座空殼子,還有人放了一把火。

邵宸延直接把糧食都分給窮人,帶著錢躲進了周圍的村裡,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周圍的老鄉對他們彆提多熱情了,好吃好喝好招待,就像對待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

邵宸延的米鋪都好好的,一點都沒有被損毀,不但沒有被損毀,還有村民按時按點的巡邏,給他站崗護衛,邵宸延感動不已。

邵玉華跟王煥冬小兩口感情十分好,不久之後邵玉華懷孕了,可把王煥冬跟邵宸延高興壞了,邵家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煥冬,我肚子裡這一個姓邵,過兩年再給你生一個,跟你姓。”

王煥冬當然高興了,不管姓什麼都是他的孩子。

半年之後邵家搬回來原來的房子,這場動蕩也過去了,邵家幾個鋪子除了糧食都沒了,其他的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一街之隔的黃家米鋪都燒沒了,就剩下了一塊空地,不隻是一個鋪子,是黃家所有的鋪子都燒沒了,黃三兒站在街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罵,整個人都瘋了。

邵宸延找人掃乾淨鋪麵放炮開業,黃家那邊哭聲震天慘痛不已。

原先為難邵宸延的那些邵氏宗族的人也不敢造次了,隻是有幾戶快要餓死的,厚著臉皮來求邵宸延幫忙。邵宸延多少給們一點吃的,也算是積德了。

商界政界恢複了正常之後,安家一家卻從此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人在上海看見過他們。

……

雲霧繚繞的房間裡吵吵嚷嚷,雜亂的叫嚷聲充斥著人的耳膜,一陣刺鼻的煙味兒鑽進人的鼻孔裡刺激人的腦膜,像是有什麼東西往裡鑽一樣。

一種窒息感撲麵而來,一時間讓人的視線模糊周圍的人出現重影。

邵宸延剛剛穿過來,就已經感覺到靈魂即將與□□出現剝離的感覺,像是下一秒就將退回到空間裡,正在他遊離不定的時候,嘈雜的叫嚷聲越來越強烈,有人推了他一把。

“兄弟!你咋不出牌?你再不出牌對家就跑了。”

邵宸延下意識的拉回精神,低頭看看手裡地牌,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慣性,他連看都沒看,伸手就從一把牌裡抽出幾張牌甩了出去。

現場一陣驚呼聲,緊接著就聽到了對家的歎息聲。

他媽的!老子剛想走,你就把老子‘淨’了,你也太不地道了,老子一晚上除了‘上供’就是‘上供’。

唏噓聲夾雜著喝彩聲,還有人吹呼哨,吵得人眼花繚亂。

邵宸延的精神收回來的同時,整個人也在慢慢地收攏著信息。

他對家的臉上粘著好幾張白紙條,額頭上畫著幾個小王八,耳朵上彆著一支煙,嘴裡邊罵罵咧咧個不停。

一張桌子放六家,對門打對門,這是在玩撲克呢。

對家一張漆黑的大臉上貼著幾張白紙條,不光對門的臉上貼了白紙條,周圍打撲克的人臉上全都貼著白紙條,包括他自己,他覺得臉上有東西,一抹抹了一把灰。

旁邊的人馬上提醒他不要耍賴,呆會兒數一數王八的個數,要買煙卷的。

邵宸延馬上反應過來了,這世界這打撲克的名義劇中賭博呢。

錢輸得不多,但是危害不小。

有人輸了拿錢,沒有錢的輸煙卷兒,還有人輸水果的,總之在場的人一個都沒跑。

這一屋子人是玩撲克的,旁邊另外兩間屋裡一個是玩麻將的,一個是擲色子賭大小的,項目十分得齊全。

邵宸延本來想著馬上把劇情接收完,但是對方不給他一點喘熄的時間,一直催著他出牌。

他沒有玩過牌,但是也奇怪了,這副身體自己本能地就把牌拽出來。

“兩個二。”

“牌不錯呀!”

“老弟!你今天手氣挺壯啊!哥哥就沒有你這個福氣。”

“兩王。”

這副身子自己有主動性,玩起牌來植入了身體的記憶一樣。

對門把牌扔在桌子上,乖乖地在額頭畫上了一個小王八。

邵宸延不是原身,不稀罕對門臉上到底是王八還是紙條,他更是想著怎麼樣該離開這個嘈雜的環境,還不引起眾人的注意。

周圍人仄仄的讚歎聲,真讓人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要知道屋子裡到處都是煙氣,一個人抽煙,都抽煙,他所在的地方麵積又不大,周圍的人都是大煙囪,一個個冒著白煙。

“邵老弟你今天贏得最多,待會兒可要請客啊!要不然我們也不能放過你。”

“今天就玩到這兒吧?”

邵宸延把手裡的牌丟在桌上。

旁邊的人趕緊把他拽著住:“你咋了老二?今天才不到十二點你就走?你這是掃大家的興呀?”

“這麼早就走,大家怎麼玩了?不行!不到天亮誰都不許走。”

姓王的打個發了話,過來幾個人把邵宸延拽住了,這時邵宸延才發覺這個世界中的自己個頭太矮,身體太差,輕輕一拽就像是要散架子一樣。

邵宸延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還沒等起身就被人按在了位子上。

旁邊有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哈哈大笑:“這還差不多!今天玩不好誰都彆想走,待會兒走的時候大家把獎品算一下,到時候輸得可不能賴賬。”

眾人一片唏噓聲。

“老規矩了,哪能啊!”

桌子上有人開始洗牌。

屋裡的人吵吵嚷嚷,屋子外麵傳來了一個女人哀求的聲音。

“他王大哥!我男人在這裡嗎?我找他有事兒。”

“不在!”

男人粗魯的聲音被嘈雜聲淹沒。◢思◢兔◢網◢

“我找他真有事兒,孩子發燒了,我得找孩子他爸回去給孩子看病。”

“去去去!你男人不在這裡,你到彆處看看,你孩子發燒找我們乾什麼?”

“你在不走,我們不客氣了!”

邵宸延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的,此時的他已經接受完了任務,腦子裡清醒地認識到這是原身的老婆劉翠翠。

因為家裡的二女兒半夜發高燒,劉翠翠們沒有辦法隻能冒著挨揍的風險過來找他,原劇情中劉翠翠就這樣被趕走了。原身玩了一夜的牌回家,二丫發燒成了癡呆,成了一個癡傻兒。

一張牌丟到邵宸延的手便。

“老二你乾啥?你咋不玩兒呀?”

啪的一聲,邵宸延拿起桌子上的牌隨手一甩,紙牌整個穿進了旁邊的茶壺裡,整個茶壺就像削瓜一樣削成兩半,壺底掉下來摔在地上,一起掉下來的還有整整一壺熱水。

嘩的一聲把旁邊的人燙的嗷嗷鬼叫。

“燙死我了!”

“嗷嗷”

被燙到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邵宸延旁邊的兩個人兒看得清清楚楚的,就見給邵宸延發的那張紙牌把對麵的茶壺小成了兩半。

這兩個人瞬間站起來,驚恐地看著坐在旁邊的邵宸延。

邵宸延緩緩地站起來:“今天不玩了,今天我贏得煙卷兒和錢都在這裡,你們拿去吧。”

對麵被燙的那幾個,嘴裡頭罵罵咧咧:“咋回事兒?不是不許掉鏈子嗎?”

旁邊趕緊有人過來攔著他們:“不晚了,今天就到這兒。”

邵宸延理也不理,轉身就走。

從煙霧繚繞的房間裡走出來,在門口他發現了哭哭啼啼滿臉絕望的劉翠翠。

劉翠翠蓬頭垢麵,穿得破爛不堪,仔細看看就像是乞丐一樣,她蹲在牆角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明明知道丈夫可能在裡麵,可是她不敢進去,可是不進去家裡的孩子咋辦?

邵宸延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急劇的收縮,漆黑的眼眸裡壓抑著濃鬱的火焰。

“回家!”

邵宸延說完。從劉翠翠的身邊大步走過。

劉翠翠聽到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邵宸延已經走過去了。

劉翠翠:“……”

“當家的!當家的,咱家二丫發高燒了,要不然我也不能來找你,他們不讓我進。”

劉翠翠生怕邵宸延到家之後用皮帶抽她,以前也不是沒抽過,一次比一次狠,原身說過不讓她找,那樣他影響他的牌運,去一次打一次。

邵宸延聽了這話腳步沒停,大步往家走。

顧不了彆的,孩子的病重要。

劉翠翠在後麵,連走帶跑都跟不上邵宸延的腳步。

根據原身的記憶七拐八拐的,邵宸延進了一個漆黑的胡同,胡同最裡麵最後一家,就是一處破爛的房子,爛到什麼模樣了看不太清,借著月光看起來就像是一片廢墟一樣。

房子的院牆都倒了一大片,走不走大門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