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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呼:失策失策!

萬萬沒想到她會幫得這麼徹底,更沒料到她的話如此…令他羞臊。

當姽寧當真在解他腰帶時,他耳根止不住地熱起來。

雖說喜歡與她肌膚相親,時常懷念二人情濃親昵的光景,但還沒豪放到在這燭光通明的屋內,將自己大剌剌地呈現在她眼前。

眼下進退兩難....

“唔....”他急中生智,發出一聲難受的呻.%e5%90%9f。

果然止住了她的動作。

姽寧連忙湊上前,見他眼皮動了動,似要轉醒,忙喚道:“懷蒼?醒了嗎?”

他沒回話,皺眉的表情瞧著甚是痛苦。她也不由皺眉,問道:“怎麼了?是我方才抹藥弄疼你了?”

他虛弱地掀開眼皮,迷蒙的視線緩緩落在她臉上,扯一抹淡笑,道:“辛苦夫人。”

姽寧哪還有什麼氣,將他的手握住,搖搖頭,道:“雷罰本該由我來承受,我也受得了,以後再不可擅作主張。”

懷蒼將她的手反握住,道:“為夫豈能看著你受刑,這刑罰我能受就受,不能受也得受,夫人無需自責勸說。”

哪知他這麼固執,姽寧本想反駁,可他如今傷重,爭辯不合時宜。她遂沒再多言,隻叫他閉眼好好休養。

懷蒼見她視線又往他腿上瞥去,忙扯住她,道:“夫人定是累了,早些回屋歇息吧。”

“我不累。”姽寧搖搖頭,說:“你腿上的傷還未處理,我幫你清洗完抹上藥再走。”

懷蒼道:“雷刑多半打在上身,腿上並無多少傷口,彆太擔心,這褲子上的血是身上淌下來的。”

“好歹要將血跡清洗一下,興許還有些急需處理的深口子。”姽寧仍不放心,執意要將他這一身血清理乾淨才妥當。

懷蒼沒轍,尋思道:“叫雪狼將朔明君喊來,他給我擦洗就好。”

姽寧這才恍然明白,原來他是不好意思。她一心惦記他的傷勢,倒是忘了,兩人雖是老夫老妻,可與未婚夫妻沒什麼區彆,光著身子確實難堪。

“也好。”她起身道:“我這就去叫雪狼。”

***

兩日後。

姽寧正要給懷蒼煎藥,手邊恰有昨日叮囑藥童帶來的補氣生血的藥,她便一同煎了。

待藥煎好,她先將這補藥端去給南辛,想著他可以趁熱喝下。

剛靠近院子門口,就聽見南辛得意的笑聲:“朔明君說我那天演得特彆好,哭得很到位,娘親看著也是十分心疼爹爹,這幾日對爹爹更是體貼備至,嘿嘿。”

坐在桌上的希希咽下滿口果肉,咧開小白牙,誇讚道:“小殿下天生聰慧,一點就通,往後大帝的幸福就得仰仗小殿下。”

南辛聽言,更是歡喜得不行,拍拍%e8%83%b8脯,信誓旦旦:“當然了!為助爹爹和娘親恩愛,昧著良心也在所不辭。”

說著,他後背驀覺一陣涼意,小聲道:“娘親不會怪我欺瞞她吧?”

一旁眯眼曬太陽的雪狼笑道:“帝後要是知道小殿下如此費心,應當會理解的。”

希希一邊吃果子一邊附和。

南辛卻蹙著眉心,隱隱不安.....

“來,與為娘說說,你那天究竟演了一出什麼好戲?”一道清越的聲音陡然插入。

驚得三人心下一顫,齊齊轉過身,就見姽寧正笑眯眯地朝他們走來。

分明是眉眼彎彎、明%e5%aa%9a動人。卻看得他們毛骨悚然,仿佛有寒光從那眯起的眼縫中迸射而出。

南辛頓時嚇白了臉。

雪狼突然‘嗷嗚’一聲:“我想起來,赤元瑆交代我今日去兵器庫將小殿下的兵器取來。”說罷,它踏起飛雲就要走。

希希急忙跳到它背上:“我也去瞧瞧小殿下的兵器!”

“唉?等等,我也去瞧瞧。”南辛撒腿就要追。

卻來不及了.....

姽寧眼疾手快拎住他後領,提在身前,“不說清楚,娘親就讓你做幾天噩夢。”

“娘親.....”南辛要被她這陰森森的樣子嚇哭了。

“乖兒子,來。”姽寧將藥碗端在他麵前,皮笑肉不笑:“乾了這碗補藥,就把實情給為娘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南辛盯著麵前這碗烏漆抹黑的湯藥,咽了咽喉嚨,心裡直打突。

仿佛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

屋內,坐在床頭的懷蒼將藥一飲而儘,遞過去:“辛苦夫人。”

姽寧接過藥碗,微微一笑:“照料夫君,怎說辛苦二字。”

聽見這柔情款款的話,懷蒼著實驚喜,心中跟澆了花蜜般,甜滋滋的。

姽寧將碗放好,走到床邊坐下。她張開欲言,忽而眉頭微蹙,又將話止在口中。

瞧她心事重重,懷蒼問道:“何事令夫人煩愁?”

姽寧一聲長歎,道:“你為我受罰受傷,我應當儘心儘責照料,可我分明是你妻子,有些事卻要假他人之手。著實心中有愧,日夜不安。”

懷蒼細想她這幾日的悉心照料,不解道:“夫人對我無微不至,湯藥也親自煎熬,哪裡假他人之手?”

姽寧卻哀怨地睇他一眼,也不詳說,隻嬌嗔:“我說有便有,你還佯裝不知情,定是不放心才這般。”

懷蒼被她責怪得一頭霧水,又見她目中噙淚似有天大的委屈,說:“必須所有事都由我負責才是。”

他更無暇細想,隻想儘快安撫,遂連連答應。

姽寧心中竊喜,抬頭認真道:“你可同意了,若是中途反悔,我再不理你!”

懷蒼握著她的手,點頭道:“夫人要如何做便如何做,隻要夫人高興。”

姽寧:“何止我高興,還要讓你稱心如意。”

懷蒼聽她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從牙縫裡蹦出來似的。

直到她施法將他四肢禁錮在床,三下五除二脫去他衣裳。他才幡然醒悟,她就是隻小狐狸,處心積慮設下溫柔的陷阱,誘引他跳進去。

可話是他同意的,後悔也來不及......

第36章 今天不會放你離開這屋子,……

姽寧這才看清他腿上確實有傷, 傷口還不少,最長的有三寸餘,最短的也有一寸, 哪裡似他那天說的傷都在上身。

分明就是羞於在她麵前赤身,才找的借口。

好在傷口開始愈合, 長出了嫩紅色的肌膚。他修為高,加之藥神殿的藥膏有奇效,過不了多久就能恢複。

姽寧查看完他傷勢,確定他已無礙, 視線才不自覺地順著大腿的傷口漸漸攀上, 落在那隱秘之處。

雖說被衣裳遮住不少,卻無法完全將其藏住, 隻需一瞥,便瞧清了大致輪廓。

姽寧固然在凡人夢中見過男女歡好, 夢裡也與他數次親密,卻真沒瞅見過這東西。

要說好奇, 實想瞧瞧那東西究竟長什麼樣。若說害羞, 這不……臉頰瞬間就紅了。

越是盯著,腦中越是不可抑製地浮現那令她臉熱心燥的春.夢, 心臟怦怦地亂跳, 紅光直往脖子蔓延。

姽寧卻不避開, 即便早已滿臉通紅, 麵上端得是淡定從容。

心中不住嘀咕:誰要你欺我瞞我, 博我同情,見我擔憂焦急。我就這麼瞧,瞧得你難堪羞恥為止!

懷蒼見她直勾勾的觀察,羞得他想鑽地:“遮一下...”

姽寧視線一轉, 拿出藥膏,笑%e5%90%9f%e5%90%9f地說:“既然你我已是夫妻,身上哪裡沒瞧過,有什麼好遮的?”

眼睛眯著月牙兒般的弧度,活像隻小狐狸得逞後的壞笑。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怪他貪圖她的溫柔,方才對她的話未加疑慮。幡然明白,她是專程過來報複的。

見她打開藥罐,用手指蘸取藥膏,懷蒼揣著最後的希冀,勸阻道:“我已恢複體力,可以自己抹藥,就不勞累夫人。”

“你身子剛剛恢複,才最不該勞累。我方才也說了,照顧夫君本就是我的責任,你莫再叨叨念念了。”姽寧不容他再多言,直接上手抹藥。

腿上的肌膚不同於後背,頗有些敏[gǎn]。當她沾取藥膏的手指觸碰時,柔嫩的指腹擦過,令他下意識繃住雙腿。

尤其她抹藥的動作十分輕緩,尾指的指尖時不時劃過他的肌膚,害他身子越發僵硬。再緊繃下去,就得硬成一塊石頭。

姽寧自然察覺出他的不自在,憋著笑,手指在他腿上輕輕抹藥,說:“怎麼不放鬆些?是我力度大了,令你不好受?”

懷蒼有苦難言…

他倒是巴不得她力度大些,卻又不願再惹惱她,遂道:“夫人覺得如何施力最妥當,皆以夫人的意願為主。”

他徹底放棄掙紮,躺成一條砧板上失水的魚,任憑她發落。畢竟坑是自己挖的,隻要能消她的氣,怎麼都行。

“好呀。”

姽寧笑得越發怡悅,手指更是沿著他腿上一道道傷疤的邊緣,往複輕塗,調皮得很。

起初是為了懲罰他,可抹著抹著,視線又不自覺地瞄去那裳下之處。半遮的衣裳慢慢被撐開,那處輪廓在她的視線內若隱若現。

姽寧手上的動作也不由緩慢下來,目光定在那裡,抹藥的手鬼使神差地就往那兒移去。

指尖掠過之處,如被火炙,直到那手指就要觸及危險的邊緣.....

“姽寧....”懷蒼氣都喘不勻了。

一聲難受的叫喚頓然敲醒姽寧的神思,她呆呆地看著自己就快犯規的手,嚇得連忙抽回來。

她摁住一顆不住亂跳的羞恥心,胡亂抹完藥,說句:“好好歇息。”便端著盛有藥碗的盤子,急匆匆跑出屋,仿佛身後有吃人的猛獸。

獨留懷蒼赤著白花花的腿,躺在床上。

他大呼一口氣,這才施法去除四肢的禁製,身子總算可以放鬆下來。

方才他其實可以掙脫她的禁錮,隻不過知道她心裡有氣想罰他,他才佯裝束手無策,任她擺布。好在她抹完藥就跑了,否則他鐵定會被她攪亂理智,然後.....

他如今越來越難以壓抑對她的渴求,會發生什麼,已能預知。

懷蒼將衣服蓋在身上,抬起一隻手臂,抵在額頭。想起她方才淘氣的舉止,無奈又好笑。

“再有下次,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

未免再被姽寧胡亂點火,懷蒼隻好把自個兒關在屋內施法療傷。

姽寧則因為自己那日玩過火了,心裡還有些羞,遂沒好意思打擾他。

正好趁這幾日緩一緩....緩緩這顆已經壓製不住的,躁動的心。

而另一邊的南辛,哪裡曉得父母間的心思。見他們一個閉門不出,一個全然不理,他犯了愁。

想到自己出賣爹爹,害他們夫妻感情生了間隙,南辛手中的木工活頓時就不香了。

他坐在地上,深深歎一口氣,小小年紀愁容滿麵,“娘親定是生爹爹的氣了,如何是好?”

變作人形的希希惆悵地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