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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腮幫子,想了半晌也沒法子,便扭頭看向前方正趴在地上曬太陽的雪狼。

問道:“你與大帝帝後相處時日最久,倒是給個建議,怎樣才能讓帝後消氣,並與大帝表露真情?”

南辛也轉身瞧去,點頭道:“娘親對爹爹定是有感情,否則那幾日也不會親力親為地煎藥。隻要消了娘親的氣,他們的感情就會變好。”

雪狼眼皮都沒掀,懶懶地說:“那兩人的性情我琢磨不透,給不出建議。”

兩人一聽,“哎...”地兩聲長歎。

雪狼微微掀開眼簾,瞧這兩人,一個垮著臉,一個耷拉著腦袋,實在好笑。

它衝希希道:“你與帝後在芙蓉山相處得不短,不是比我更懂她心思?”

希希一手撥弄著南辛的小木棍,沉%e5%90%9f道:“帝後原本是吃軟不吃硬,每回大帝出征,她都擔心得緊,經常半夜走到院子,遙望大帝離開的方向。如今她失憶,我也無法揣摩她的心思。但大帝此番受了傷,帝後看著也的確心疼,就不曉得這軟法子還頂不頂用。”

“再次博取娘親的同情?”南辛搖搖頭,擺手道:“鐵定不管用了!”

雪狼卻意味深長地道出四個字:“兵不厭詐。”

二人齊刷刷望去,雪狼繼續道:“譬如去藥神殿弄些厲害的藥,讓人吃了上吐下瀉,也不是不可以。”

南辛額筋抽了抽:“爹爹好不容易恢複元氣,上吐下瀉也太狠了些。”

雪狼又闔上眼,尾巴甩兩下,道:“我隻是打個比方,藥神殿也並非隻有瀉藥。”

“藥神殿...”希希皺眉忖思,腦光倏然一閃,笑得格外狡黠:“我有妙招!”

***

這日,藥神殿的仙童送來兩副藥,一副是南辛的補藥,還有一副是大帝的補藥。

姽寧將藥包拿在手上,不解:“我並沒要求給他配補藥。”

仙童道:“大帝畢竟受了雷刑,外傷雖治愈得快,內傷也得輔療,受創的元氣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痊愈。這是醫仙特意叮囑給大帝的補藥,不但能補足元氣,亦可助精元恢複。”

姽寧對醫術並不太懂,隻是聽聞他內傷需藥物輔助,便謝過仙童,一一收下。

*

待將南辛的湯藥送過去,姽寧折返回來,開始幫懷蒼煎藥。

湯藥一般煎煮兩個時辰,藥效方能滲出。一直守在火爐旁的姽寧聞著這香味奇特的藥,不知怎得,漸覺腦門發熱,後背也泌出些汗。

難道是火太大了?

她狐疑地往下方看去,爐上文火恰好,而她離火爐有段距離,為何會熱?

她也沒想太多,隻當是自己今日連續幾個時辰煎藥所致。待藥煎好,她便將藥汁倒入碗中,端去懷蒼的院子。

*

屋內,等他將藥喝光,姽寧一語不發地端著碗就要走,卻被坐在床上的人抓住手腕。

“姽寧...”懷蒼望著她,見她並沒抵觸,便得寸進尺地將她拽坐在床上,柔聲問道:“你還在生氣?”

聽聽這語氣,多麼無辜,又有那麼點小心翼翼乞求的意味。姽寧心中哼一聲,抿著唇,硬是將自己這顆泛濫的同情心給壓住。

但她始終沒甩開他的手。

懷蒼知道她又心軟了,按捺欣喜,順著她的脾氣,道:“你若生氣,罵我打我都可,就是彆默不作聲、不理不睬。”

隻要她沒反抗,他便斷斷續續地哄著,將她故作冷硬的心防一點點擊穿。

說著說著,懷蒼漸漸覺得不對勁:心口仿佛升騰一團火苗,燒得他氣短燥熱。喉嚨也似被火燎過,令他口乾舌燥。

他顰眉咽了咽喉頭,下意識呼出兩口熱氣。

姽寧聽見喘氣聲,不由轉過身看去,登時愣住——隻見他臉頰通紅,額頭汗珠密布,活像被火烘過。

她連忙抽出手,掌心貼在他額頭,好熱!

冰涼的觸?感襲來,刹那緩解他額頭的熱度,但還不夠...…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貼向自己發熱的臉頰,直至唇邊。

涼意靠近雙?唇的刹那,懷蒼忽然意識到什麼,忙將她手鬆開。

他轉過身躺在床上:“你先回去,我歇息會兒。”

姽寧豈會瞧不出他的異常,彎身湊上前,再將手貼在他額頭,又摸了摸他臉頰。這一摸嚇一跳,方才還隻是覺得熱,這會兒猶如火燒一般。

“怎麼這麼燙!”說著,她又將手貼在他脖子周圍試探溫度。

“我已經勸你回去了,是你不回去...”沙啞的聲音從他嗓子裡費勁地道出。

姽寧哪裡聽得出他的隱忍,一心記掛他的身子,便握住他肩頭,要將他翻轉過來。

忽然他轉身握住她肩頭,將她用力往身前一扯。姽寧沒防備,瞬間失去平衡,再一個倒轉,就被他壓在身下。

懷蒼將她手腕摁在身側,眉頭幾乎擰成了結。

“我要你回去,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聲音吃力得像從喉嚨擠出來一般,他的克製力已瀕臨崩潰。

姽寧眨眨眼,有些茫然:“你怎麼了?”她是真關心他的身子。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懷蒼放棄勸說,捧著她的臉,額頭貼在她額間,冰涼的觸?感令他不禁喟歎出聲。

他說:“我今天不會放你離開這屋子,懂了嗎?”

就在姽寧睜大眼,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他的唇已重重壓下來,吞沒了她欲出口的話。

反抗也來不及了....

第37章 一生怎夠,我要生生世世!……

懷蒼的忍耐已處在失控的邊緣。

也不知喝下的是什麼藥, 僅僅與她雙?唇相貼,柔軟的觸?感幾乎扯斷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

體內那團躁動的火苗瞬間燃起熊熊火焰,蔓延全身, 熱得他渾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失控而嚇著她,他竭力地控製住情緒和節奏。一開始%e5%90%bb得格外小心, 輕輕含著她的唇,宛若含著香甜的果子,一點點咀嚼吸吮。

他隻能將力道悉數集中在扼住姽寧的手腕上和壓住她欲掙的雙腿上,以至於被他牢牢困在身下的姽寧, 一丁點兒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他炙火般的%e5%90%bb將她的意識一點點融儘, 姽寧才放鬆下來。許是她內心深處也在渴望他,不由輕哼一聲, 便現學現用,沿著他的唇邊細細密密地親著。

可她此時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她忍不住微微啟口, 邀請他在齒間試探的雙?唇,主動%e5%90%bb住他。

而她難得的主動, 瞬間將懷蒼岌岌可危的克製給擊滅殆儘。

他一直極力避免的冒失, 在不遺餘力地品嘗她唇間的香甜時,展現得淋漓儘致。

在他越來越強勢的親%e5%90%bb中, 姽寧覺得自己仿佛化作了一灘水, 神思也不知飄蕩去了何處, 暈暈乎乎地。隻知自己周身不斷地燃起一簇簇星火, 燒得她呼吸困難, 心臟更是亂撲騰。

直至衣裳墜落,肌膚寸寸清涼。

她恍然拽回一絲理智,慢慢睜開眼。

視線中,那雙好看又深沉的眸子內, 正閃動著熾熱的火光,將她的目光牢牢纏住,令她又羞又怯。

當身前的清涼被他滾燙的肌膚替代,他的聲音是動情時的沙啞:“此生情思唯係於你。”

姽寧情不自禁環抱他,一句情話撒嬌地咬在他耳旁:“一生怎夠,我要生生世世!”

他似狂喜,將她緊緊抱住。

猝不及防的刺痛過後,是無法言喻的、突如湧來的興奮。

一陣陣名為愉悅的浪潮,朝她不遺餘力的拍來,拍碎了她的矜持,激起了她狂亂的熱情。

她恨不能就此深陷他懷中,隨波蕩漾,隨他沉淪。

烈火肆無忌憚地燒了整整一宿,幾乎將這一方榻間焚透。

濃烈的汗香氤氳著迷人的香味,合著兩人此起彼伏的氣息,漸漸消散,歸於平靜。

姽寧趴在懷蒼的身上平複呼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的%e8%83%b8膛隨著重重的心跳聲,起伏得厲害。但她發覺自己很喜歡聽他的心跳聲,咚咚咚打鼓一般,強烈卻令她安心。

腦中驀地閃過一些畫麵,恍惚曾經也時常這麼做。

她緩緩睜開眼,視線不經意落在他肩頭。

那裡有兩排牙印,一排是他當初得意洋洋亮在她麵前的初夜證據,還有一排呈現鮮紅的肉色,是今晚印上去的。

原來她真有咬他肩的習慣?

她撐起身,手指揉了揉牙印邊緣,問道:“疼嗎?”牙印這麼深,定是疼的。

懷蒼一手撥開貼在她頰邊的發絲,笑得分外清爽:“習慣了,倒不介意夫人多咬幾次。”

說著,他拇指摩挲她嫣紅的唇,忍不住抬頭又偷襲了一個%e5%90%bb。

%e5%90%bb罷,姽寧好不容易平複的氣息又亂了,氣呼呼地將他瞪著。

懷蒼眼中滿是她的嬌顏,一手摩挲她耳垂,目光刹那幽深:“要不然,再咬一次吧?”

姽寧聽懂他的暗示,驚得要起身。再折騰下去,她真要散架!

懷蒼手臂似鐵鉗,把她禁錮在懷裡。“你曾拋棄我,總得彌補一些。”指的是她將穆彥青留在凡間的事。

好家夥,這人開始秋後算賬了……

姽寧皮笑肉不笑:“我那怎麼叫拋棄呢?那時我與你本就是各取所需,利益驅使,又沒有情愫,我想去哪兒便……”

她的聲音慢慢消失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中,臉色也沉得像雷雨來臨前的滾滾烏雲。

懷蒼捏住她下巴,哼一聲:“將我的夢食儘,把我的心擄走,你倒是一身輕鬆飛升成仙?還無半點愧疚?”

姽寧扯了扯嘴皮,想說他真是小心眼,卻沒膽量說出來。

當晚,被翻來覆去折騰的姽寧暗呼:這人明明元氣大傷,怎麼比我還有精力!

***

穿過西部莽荒之地的界外屏障,巍巍黑山拔地而起,綿延千裡不見儘頭。

遠看峰崖光濯濯無毛,近瞧巒間青湛湛如水。春風澹蕩,清河瀲灩,全是青蔥綠油,並無繽紛花彩。

瞧著像彆樣福地,卻是令人畏懼的魔界。

處處山崖險象的魔界,唯獨南部有綿延兩百多裡的荒原,那裡建有魔城,居住著數十萬魔族。

整座城呈圓形,正中央建有高大城牆,隔絕著曆代魔尊居住的魔宮。

*

魔宮,圓月高照,漫天無星。

偶有吱吱鳥叫,打破宮內寧靜。

有一女子,眸含秋波、麵如皎月,穿著一襲白色裙裳。她步態輕盈,疾步似風,輾轉幾處宮道,來到一處僻靜的祭壇。

守衛見她,低頭恭敬:“尊後!”

原來是魔界尊後,魔尊琰屠之妻季蓼,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浮屠城城主。

季蓼命守衛將門打開,前方頓時顯露一條往下蜿蜒的通道,直通地宮。

她抬腳沿梯而下,越是深入地宮深,溫度愈冷,直至階梯儘頭,四周寒涼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