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在這好好照顧他。”
聽她決絕之言,厭鹿糾結萬分,衝她背影喊道:“神帝與麒麟王之間婚約在先!”
姽寧腳步一頓,沉沉呼出一口氣,轉身嚴聲正色道:“上輩子的婚約與我何乾?何況我與他之間本隻是口頭商議,而我如今已有夫有子,斷不……”
“神帝!神帝!”外頭響起守衛急切的叫喚聲,將她話打斷。
那守衛冒失的闖進來,見到姽寧,即刻恭敬行禮,道:“有個異族闖入西炎山!”
“異族?”姽寧、厭鹿皆是詫異。
外族不知咒印,如何能進入神域?即便知道咒印,倘或沒有帝王之力,也無法打開神道。
那守衛又懼又慌:“不知什麼族類,脾氣格外囂張,說話十分狂妄,竟不知好歹說與神帝是夫妻!”
姽寧瞪大眼,是懷蒼?!
“原來夫人在這兒當起了山大王,難怪不願回去與為夫同甘共苦。”人未至,聲先來。
姽寧錯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位,愣了好一會兒。
她並非沒夢過懷蒼出現在神域,站在她麵前,可那都是假象,她哪裡敢相信他當真打開了神道,出現在這裡。
等了好半會兒,卻沒見到人,也沒聽見聲音。
“你們剛才都聽見了吧?”姽寧看了看守衛,又側頭問向厭鹿:“他剛才有說話,是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唯恐是自己因思念心切而出現幻聽。
厭鹿正驚詫懷蒼為何能進入神域,沒察覺姽寧期盼的目光,遂一時沒回應。
“聽見了!就是那個氣焰囂張,闖入西炎山的異族!”守衛氣憤的聲音回答了姽寧的話。
她一聽,神情由懷疑到不敢置信,繼而狂喜。
她已等不及他現身,抬腳大步踏出院子,往外急速走去。
守衛和厭鹿連忙跟上。
恰時,一抹青灰色身影從側廊拐過來,出現在三人視線中。守衛手握紅槍,迅速站在姽寧身前,警惕地瞪著前方走來的男人。
喝道:“休再靠近!”
一旁的厭鹿這才相信,他是當真進入了神域,驚得愣住。
日思夜想的麵孔就在前方,似幻似真,姽寧也止住了腳步。
懷蒼朝她爽聲笑道:“夫人見到我,似乎隻有驚,沒有喜?”
“誰是你夫人!”守衛斥道:“你是什麼身份!竟敢與神帝……”
他話未儘,姽寧一聲激動的:“懷蒼!!”驟然打斷他的聲音。
下一瞬,紅色身影如風一般,嗖的繞過守衛,撲過去。
懷蒼將她接個滿懷,隻是沒料到她奔來的力量有些大,差些將他撞倒。好在他雙足提前蓄力,穩住了腰身,往後退了小半步,才不至於當場踉蹌倒地,鬨出個連自家夫人都接不住的笑話。
姽寧雙臂牢牢環抱他腰,兩手緊緊揪住他身後的衣料,生怕他跑了。
她手指的力道很大,再用上幾分,衣服就得被她徒手撕爛。
守衛傻眼的看著兩個難分難舍的人,腦子轟隆隆炸雷似的。
神帝不是和麒麟王有婚約嗎?此事整個麒麟族都知道,而今神帝和麒麟王一同回來,他們還以為好事將近,怎麼半路殺出個夫君?
守衛撓撓頭,一頭霧水的看向厭鹿:“這……”
“先下去吧。”厭鹿吩咐。
守衛忙不迭轉身離開,即便心有疑惑,他也沒膽問啊。
厭鹿著實沒料到大帝竟有這等驚人的本事,可以將遠古神族的神道打開。如今情敵都找上門來搶人了,麒麟王還沒醒。
他搖身化作小獸,一躍而起,跳上屋簷,飛速往東側奔去。
卻說在懷蒼懷中一動不動的姽寧,實則在聽他的心跳。這世間再無他物,比這一下一下重重的心跳聲更令她安心了。
夢裡聽不見心跳聲,也感受不到那砰砰的震動,此刻卻實實在在,所以不是夢,他當真來了!
而於懷蒼而言,來時的種種不安和擔憂,頃刻間被她這紮實的擁抱給悉數化解。如若他方才還有一絲顧慮,怕恢複神帝記憶的她變得陌生,會不會不講情麵,將他趕出神域。
怎料一切都是他憂慮過重。
懷蒼緩緩收緊雙臂,將嬌小的她緊緊裹住,他太需要借由她的體溫來撫慰失序已久的情緒。
“真想將你裹在衣裳裡,往後哪裡都跑不了,隻能留在我身旁。”他半開玩笑地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好啊!”懷中傳出姽寧的笑音,竟答得毫不猶豫。
懷蒼一呆,隨即狂喜至極。不管她是認真亦或安撫般的回答,他都願意聽。
他嗅著她頭頂發絲的馨香,低頭親了親,聲色有幾分纏人耳膜的低沉:“倘或不是身處異域,我真該將你扛入屋子,好好與你親昵一番,慰藉多日苦思。”
他羞話說得直接,姽寧聽得耳根子發熱。
她將臉悶在他%e8%83%b8口,聲音輕得像蚊子嗡嗡:“我在這裡有單獨的屋子,沒人....沒人會打擾。”
說完,她立刻咬住嘴。這話似乎太直白,好似汲汲難耐地索求什麼。
姽寧的臉,瞬間紅了大半。
第60章 去她的理智和矜持!
懷蒼聽清了她的話, 心臟宛若馬駒,咚咚咚雀躍地狂奔,維持的冷靜幾近被震得搖搖欲墜。
他暗暗深呼吸, 不得不轉移注意力,便問:“ 想我嗎?”
“恩。”她依然埋在他%e8%83%b8`前, 點點頭。
“怎麼不看著我說?”懷蒼好笑地看著她黑乎乎的頭頂,伸手抬起她下巴,染了紅霞般的臉蛋,即刻映入他視線。
瞧她目光閃躲, 羞澀咬唇的模樣, 懷蒼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刹那崩斷。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屋子呢?在哪兒?”
姽寧怎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麵紅耳赤地指了個方向:“南側。”
懷蒼大踏步走去,不多會兒, 來到她住的屋子。進屋後,他哐的將門甩上, 把她放下。
姽寧剛剛站穩腳, 正納悶他怎麼將她放在門旁,他高大的身軀驟然逼近, 她後背不由貼住門板。
姽寧抬頭望去, 話尚在嘴邊, 他忽而傾身, 兩手捧著她的臉。
“我實在等不及。”沙啞的話語連帶著火熱的唇, 迫不及待朝她雙?唇壓了下來。
唇齒嘗到了闊彆多日的甜蜜滋味,令他全然不知克製為何物,唇間糾纏得急切又激烈。握住她腰肢的雙手情難自控的將她舉起來,把她壓在門板上。
久違的親昵也令姽寧瞬間迷醉沉淪, 此時此刻,她隻想儘情享受與他的親密所帶來的愉悅。
去她的理智和矜持!
她就是要他!
欲念宛若一頭凶猛的獅子,張口就將她的理智吞食殆儘。她手指深陷他發中,動情時,下意識緊攥他的發絲。
她無法滿足於他單方麵的索取,便現學現用的與他唇齒糾纏。但她到底有些瘋狂,哪裡像親,更像是咬。
她腦中的念頭也的的確確是想將他給吃乾抹淨,一不留意,當真咬破了他的唇。
血腥味彌散在口腔,越發刺激她的感官,兩手下意識抓住他衣領,蠻力一撕。
隻聽尖銳的布料撕裂聲,竟將他領口給撕開了。
姽寧聽見聲音,自己也嚇得一愣,想抽開身瞧瞧他衣裳,卻被他強勢地壓在門板,纏住她舌齒,瞬間拽走她的注意力。
她氣力終究不如他,又被他攪得渾身似化作一灘水,虛軟無力。
沒多久,她快喘不過氣來,隻能攥著拳頭捶他肩頭。^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懷蒼原本隻打算淺嘗即止,怎料渴望的勢頭過於迅猛,壓都壓不住。
再不停下,就真得在這兒放縱。
可他今日主要是來將她帶回去,夫妻間的私密事留著回他們自己的屋子慢慢來,倒不急於在這陌生的地方燒出火來。
懷蒼戀戀不舍地鬆開她,低頭便瞧見她紅嘟嘟的嘴,忍不住又啄幾下,才作罷。
兩人額頭相貼,都在儘力平複氣息。
灼熱的呼吸再次曖昧的糾纏在一起,姽寧立刻被他發燙的氣息烘得臉頰愈紅,假若輕輕親上一口,就得泱出血似的。
“放我下來……”她嬌嗔道,兩手拍了拍他肩頭。
懷蒼卻沒鬆手,而是抱著她,走到椅子旁坐下。他將姽寧抱在腿上,一隻手慢慢輕撫她後背,等她歇會兒。
許久,察覺她呼吸均勻許多,他開口又問:“這幾日可有思我念我?”執意要她好好回答這個問題。
“怎會不思不念。”姽寧毫不掩飾對他的想念,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你對我如何,我便對你是如何的。”
“我嗎?”他笑了笑,這機靈鬼,原來是來套他的話。
“我這些日白天躺在床上睡大覺,夜間無所事的飲酒,你也是?”他故意把自己說得毫不在意,氣得她將他瞪著,惱道:“ 你還有心思睡大覺?那何必跑過來,不如去睡你的大覺!”
懷蒼卻是目光濃濃地將她回看,道:“睡大覺,是因為夢裡能見到你。喝酒,是因為見不到真實的你而愁緒滿懷。”
姽寧反複咀嚼他的話,恍然品到他話語裡的酸澀,心疼道:“傻不傻!”
懷蒼嘴角仍帶笑:“是傻了些,我就該早點過來這裡。”
“既然不舍我,為何那日你說異族不可踏入神域,將我拒於神道之外?”懷蒼心裡有道坎,還是問了出來。
姽寧哪裡曉得,就因為她那日冷冰冰的一句喝止,涼透他半截心。以至於整日胡思亂想,怯以為她找回了過往的記憶,便忘卻了與他的回憶。
姽寧道出原因:“麒麟族曾與我族有過戰史,尚不知如今神域的情況,我不可貿然帶你過來。”
“即便連句解釋也沒有,也不該一個月不回。”知道她事出有因,他仍要抱怨兩句。
姽寧忙解釋:“ 麒麟王身子太過虛弱,我隻能每日給他渡力助他複原,這幾日他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聽她為其他男人費心費力,懷蒼眉目一沉,道:“既然好轉,我們這就回去。”
他將她放下,整理衣裳,牽著她就要走。
姽寧原本也有此意,但她總得要與厭鹿說一聲,便叫他在屋裡稍等:“我去辭彆兩句。”
*
來到東邊的院子,見前方屋子的門半開著,姽寧踏步過去。
突然聽見砰一聲,又聽厭鹿大喊:“你清醒點!”驚得她急忙閃身入屋。
站在屋內的姽寧,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愣住:已化作少年之姿的厭鹿正跨坐在麒麟王身上,一手鉗住他手腕,一手摁住麒麟王的肩頭。
麒麟王衣裳半敞,厭鹿身子微傾,整個場麵.....有那麼點霸王硬上弓的意味。
兩人錯愕的看向姽寧,姽寧詫異的來回掃看兩人。
“你們……那個……是我以為的那個嗎?”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問完便後悔,這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