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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著她錦緞般的頭發,她在害怕什麼?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掉就好了。

裡德爾低頭親%e5%90%bb她細膩的頸肩,我驕傲的女王陛下。

嗯——

艾莎扯下眼罩,就望進一雙碧綠如寶石的眼睛,她呼吸微微一窒,才慢慢移開視線。

可真是一位漂亮的先生,仿佛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人物,鬈發披散,深邃的五官古典雅致,修長的手指望不到儘頭。

“飛機將於半個小時之後降落於威尼斯馬可.波羅國際機場,請各位乘客做好準備,祝旅途愉快。”

艾莎聽到廣播,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她揉了揉臉,精神起來。

威尼斯、佛羅倫薩、羅馬、米蘭,每一座城市都是將意大利選為第一站的理由。

威尼斯是一座水上城市,也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汽車的城市。她出了機場,直接乘船到了預定的酒店。

因為在飛機上休息過了,艾莎現在很精神,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正趴在陽台欄杆上看風景。

清澈的河麵,蕩漾的波紋,溫柔的好似情人的眼波,她臉上也不由地掛著輕柔的笑。

“美麗的小姐,想要一束鮮花嗎?”賣花的商人正撐著船仰頭看著艾莎,貢多拉上擠滿了各色鮮豔的花,隻容得一個人的立足之地。

“那你怎麼樣將花送到我的手上呢?”她撐著腦袋問。

“每個酒店的陽台都會放一個掛籃,你扔下來就可以了。”他熱情地介紹。

艾莎在陽台上看了一圈,果然看到角落裡放了一個掛籃,用繩子拴著。她將錢放到籃子裡,扔了下去。商人選了枝葉漂亮的黃色百合花,又額外放了一支玫瑰花。

“小姐,紅色的玫瑰花代表我愛慕您的心意,我可還沒有見過比您更漂亮的小姐呢。”

這一刻,艾莎終於相信意大利男人最擅長講情話。

她抱著花,正準備返回房間,旁邊的陽台上走出一個男人——他手上拿著一根煙,眼神無端的危險,英俊的臉淩厲而冷漠,散發著上位者的無情。

兩人對視了一眼,艾莎率先移開目光,進到房間。

她今天還真是遇到了許多美人,這男人的腰還真是勁瘦有力,一眼就注意到了。

艾瑞克半眯著眼睛,手抖了抖,煙灰隨之而落。神思有半刻的放鬆,腦海裡不自覺浮現了一個倩影。

世界上有很多美人,但能讓人永遠記住的,往往是一個氛圍,一個畫麵。

她抱著巨大的花束,黃色的花貼在她的臉側,肌膚比雪還白,風吹拂起鉑金色的發絲,隻剩下蔚藍如海的眼眸和紅豔飽滿的菱唇。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慢慢閉上眼睛。

*

威尼斯是很多電影的取景地,美的讓全世界為之動容。艾莎每日悠然醒來,遊覽景點也不見匆忙。

此時,她拿著甜筒冰淇淋,正在逛聖馬可廣場。這座建於9世紀的廣場,是典型的拜占庭式風格,一直是政治、宗教和傳統節日的公共活動場所。兩旁的建築雄偉輝煌,廣場中心的白鴿四處飛散,艾莎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半分。她可能有動物恐懼症,除了馬,毛茸茸的貓和狗也覺得可愛,就是不敢碰。

肚子泛起一絲疼,艾莎趕緊將手中的冰淇淋丟到垃圾桶,慘了,不應該放縱的,幸好也隻是吃了幾口,是她身體太敏[gǎn]了。

咦——是隔壁陽台上的那個男人,艾莎看見他手上拿著一個保險箱,神情警惕地塞到一個垃圾桶裡。他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坐到旁邊的長椅上,伸手摸出什麼東西放到口袋裡。

她好像發現什麼事情了。

意大利是黑手黨的起源地,威尼斯每年遊客的吞吐量達2000多萬,人員往來繁雜,許多秘密交易都會選在這舉行。

她自然地轉身進到旁邊一家賣瓷器的精品店,卻不知道身後艾瑞克銳利的目光已經射了過來,眼睛危險地眯起。

這次交易並不是多麼秘密的事情,隻是賣給他消息的人過於謹慎,才選擇在威尼斯交易。

近來,有一秘密組織一直在捕殺變種人,可這組織行事過於隱秘謹慎,每次他趕到都是遲了一步,想來查爾斯也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情。

艾莎在外麵玩了一天,回去時已經傍晚了,落日的餘暉正灑在天邊,紫中透粉,濃烈異常。

送餐的服務人員說,今晚樓下酒吧有樂隊演奏。艾莎吃完飯後,略想了一下,就換了一身衣服。

“一杯紅酒。”她坐在吧台邊,雙□□叉搭著,歪著頭,酒杯裡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不知不覺她竟然就喝完了一杯酒,正想再點一杯,就有人靠近她的身邊:“再給這位小姐一杯紅酒。”

艾瑞克低頭看她,粉黛略施,唯有唇被細細地描繪,比玫瑰花還嬌豔。

“你可以稱呼我艾瑞克。”

艾莎挑了一下眉:“艾莎。”

他在旁邊坐下,隨意地問道:“你是來旅遊的?”

“我是,那你呢?”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自然就會染上這個城市的風格,他可不像一個威尼斯人。

艾瑞克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聖馬可廣場,我以為你看到了。”

艾莎心中一凜,他是來試探還是來滅口的?這杯酒看來也不能喝了。

“我確實去了聖馬可廣場,隻是從未見過你。”

“我沒有惡意,隻是……想知道為什麼偏偏隻有你注意到了?”他的語氣帶了幾分壓迫,眼睛牢牢地盯著她。

艾莎不悅地皺起眉:“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對不起,我要先離開。”

艾瑞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到吧台上,艾莎吃痛地驚呼了一聲,可外人看來卻是極其曖昧親昵的姿勢。

“你若是好好回答,我還不會懷疑,這樣逃避,反而讓我有了疑心。”他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想要從中找到破綻。

“說!你們是什麼組織?”

艾莎臉繃得緊緊,心中早已經火冒三丈,神經病!

“你還真是把我當成了貓咪了?”艾莎說著,手裡的冰錐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脅說:“不要惹我。”

變種人?艾瑞克手一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一個伏筆哦,大家可以猜一猜。

第10章 威尼斯(二)

艾莎回到房間,掀開衣服一看,腰上麵一道紅痕,正是剛才撞到櫃台上造成的,她皮膚細嫩,看起來尤其觸目驚心。

“誰!”她立馬進入了戒備狀態,精神力遍布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艾瑞克從陽台走進來,雙手作投降狀:“我隻是想要告訴你——”

“我們是一樣的。”

他說著,從他口袋裡升出一枚硬幣,在指縫間繞來繞起。

他是變種人?

雖然如此,但艾莎的戒心並沒有放下,不管是哪一群體都有好人和壞人,誰知道他衣冠楚楚的麵具之下是什麼樣的人?

“未經主人同意,擅自進入房間,這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吧?”

艾瑞克從善如流地道歉,並解釋說:“我隻是來解開誤會的。”他儘量用柔和的語氣說,他能她的姿勢看出她仍是防備的。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知道他是變種人之後,他就不再懷疑她是那個神秘組織中的人了,甚至想在評估了她的實力之後收入麾下。

捕殺變種人的神秘組織?所以這就是查爾斯最近失眠的原因,美國和意大利存在時差,她剛下飛機的時候打過報平安電話,那時候已經是美國的午夜,可查爾斯的聲音卻不像是從睡夢中醒來的。

艾莎聽完解釋之後,才稍稍放鬆,可對他仍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她冷淡地說道。

艾瑞克挑了一下眉毛,來日方長,對待獵物要有絕對的耐心。他原路返回,艾莎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將陽台上的門關上。

身份暴露之後,她本來打算訂最早的一班飛機離開的,現在看來可以暫時取消這個計劃了。既然他認為她也是變種人,那麼應該沒有生命威脅了,她也不想擾了興致,威尼斯她還沒有玩夠呢。

夜裡,艾莎半夢半醒間,腹部一陣絞痛,有濃稠的液體從下麵流出來,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血氣。艾莎到衛生間一檢查,果然是生理期提前了,一定是下午的冰淇淋惹的禍。

後半夜裡,她還發起了低燒,腦袋更是昏沉,身體冒出了一身汗,更是一陣陣冷。卷著被子,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睡了過去。

艾瑞克終於選擇了一個正常的方式——來敲艾莎的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的眉頭擰了起來,難不成是連夜跑了?正好路過打掃客房的清潔人員,問道:“這間房間的客人退房了嗎?”

“先生,並沒有。”

“謝謝。”

既然沒有離開,那麼就是出了什麼事情。艾瑞克回到房間,仍是通過陽台進到了對麵的房間。

隻見床上隆起一個小包,艾莎整個人蜷縮著,隻占了了床上很小的一塊地方。艾瑞克走過去,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臉上散發著不自然的紅暈,嘴唇因為乾燥起皮。他的手貼上額頭,一片滾燙。

這是發燒了。

“艾莎。”他輕輕地呼喚。

嗯——她撒嬌地將臉貼到他的手心,就像一隻小動物一樣毫無防備地惹人憐愛。他那手指戳她的臉蛋,立馬陷進了一個窩,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她的性格怎麼就正好相反呢?

艾瑞克認命地去買藥,既然同為變種人,他就發一下善心吧。

艾莎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額頭上貼了冰冰涼涼的退燒貼,除了腹部還是沉墜墜的痛,已經好很多了。

“你醒了?”

艾莎再看見艾瑞克時,臉色好了很多,看這情形,多半是他在照顧她。

“謝謝。”

艾瑞克見她態度軟和下來,心想這小東西還算有良心,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

“我讓服務員送了一些食物上來,應該還是熱的,你吃一點吧。”

生病確實要補充體力,可她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覺就像被汗水醃了一樣,總覺得又餿又臭,嫌棄地蹙起秀氣的眉毛。

“我先去洗個澡。”艾莎正想掀開被子起來,突然意識到睡衣和被子上都可能染上了血跡,而且在白色的床單上,那個明顯根本讓人無法忽視。一瞬間羞惱地不知道怎麼辦,最後僵著臉說:“你去陽台一下。”

艾瑞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耳朵上有一抹嫣紅,決定還是當做不知道她來生理期這件事情了吧,那麼濃的血腥氣他根本無法無視。

他一走出去,艾莎立馬她從床上跳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將被單床褥卷成一團扔進浴室,然後拿著衣服進去洗澡。

熱水一淋到身上,從裡到外都暖和了起來,艾莎乾脆把頭也一起洗了。出來時,正拿著乾毛巾一寸寸地絞乾頭發,不知道酒店的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