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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裡嗚咽,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向晚意隻是個撿來的,向晚晚可是杜清嘉的親女兒啊!

長著一張跟杜清嘉八分像的臉!

向永康越想,越是興奮,越是難耐。他驢拉磨似的原地轉了無數個圈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給幾個潤嘉投資的董事打了電話。

甚至,向永康還聯係了姚克涵。

“姚兄,今天靈植拍賣會的事你聽說了吧?這丫頭我是管不了了,連自己的妹妹都設計暗算,必須得給她一點教訓看看!我已經聯合了幾個董事,要求召開高層會議,必須把董事長這個位置給確定了!讓她這種輕狂肆意的性格繼承潤嘉,那不是把幾萬員工的前途拿來玩嗎?”

其實這隻是個借口,向永康跟姚克涵都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能將潤嘉投資占據,隻要可能逼退向晚晚,就可以了。

兩人一拍即合,姚克涵笑著說:“等到高層例會時間,我會讓她讓她好好看看的。永康兄,你可彆遲到。”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兩聲,閒聊幾句,掛了電話。

周一,潤嘉投資的高層日常會議的日子。

一般來說,這種會議都是形式大於實用,高層有事直接不來。可是這一次,不光是集團高層,連董事會的所有董事,也都到了。

包括在葬禮上跟向晚晚叫囂的董事宋裕豪,以及“據說”已經遞交了辭職信甚至在走離職流程的副總姚克涵。

姚克涵還是跟向永康一起來的,走的還是高層專用的通道。用員工卡開了電梯們之後,姚克涵特意將員工卡對向永康晃了晃,笑著暗示:

看到沒?

向永康看著,終於放心下來了。

姚克涵的員工卡還能用,這說明,向晚晚鬨的什麼辭職報告簽字,根本就是一場鬨劇。

兩人相視一笑,信心十足地上了樓,走出電梯,隻覺得周圍的人都用一種難以言明的目光看著他們。

大概,是沒想到他還能回來?

姚克涵直接往會議室去,路上遇到董秘辦的助理們,還笑眯眯地交代了一句“送兩杯咖啡過來”。

走進會議室,姚克涵早早地在自己日常的位置上坐下,還讓董秘辦的助理們搬了張椅子放在身後,讓向永康坐下。

不多時,陸陸續續有高層跟董事進來。看到早早坐下的姚克涵與向永康,他們都表情複雜。沒有人敢問他們為什麼在這裡,也沒人跟他們說話。

一轉眼,十點了,會議室的人都到齊了,開會的時間也到了。姚克涵看看安靜的會議室,清咳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各位,今天是例常開會的日子,難得人都到齊了,我們就把事情討論討論吧。大家都知道,我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就開門見山了——”

“我覺得,杜家剛找回的那位千金,從來沒有受過豪門教育,對商業上發的事一竅不通。並且,她不認親爸,不遵孝道,根本擔不起董事長的職位。再說了,她是個女人,女人嘛,遲早是要嫁人的,難道要將杜老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當陪嫁送給彆人嗎?這也太不像話了!所以,我提議,集團的董事長應該由已故董事長的女婿,向永康向先生接任!”

他說完,還看了董事宋裕豪一眼,要宋裕豪說話支持。可是事先明明說好了,宋裕豪卻一言不發,就坐在那裡低著頭。

他怎麼回事?姚克涵皺皺眉,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開了。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姚克涵抬頭,便看到向晚晚一身黑色西裝裙,身後跟著特助裴星遙跟律師祝凱琪,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她還真敢來?姚克涵冷笑一聲,正準備客氣幾句,免得撕破臉皮不好看,說他欺負小女孩兒。可沒想到,向晚晚無視了他跟向永康,直接的最上邊的位置坐下了。

董事長的位置,她也敢坐?

姚克涵跟向永康直接沉下了臉。

“各位早。”向晚晚對他們二人視若空氣,隻對其他人點頭致意,“等著有關部門上班辦理手續,耽誤了些時間,讓各位就等,實在抱歉。”

眾人沒有回話,姚克涵已經忍不住了:“向晚晚,你搗什麼亂呢?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你一個豪門千金,不去玩遊艇、開舞會,來這裡辦什麼家家酒?”

向晚晚這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轉了一圈:“安保部跟人事部的負責人是誰?這是集團的高層會議,為什麼放無關人士進來?”

在座的兩個部門負責人剛要開口,姚克涵又敲了敲桌麵:“向晚晚!我念在你是杜老的親生外孫女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也要給自己留點臉麵!無關人士?這句話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麼身份?也敢來潤嘉的高層會議?”

向晚晚的表情更詫異了,回身問道:“怎麼回事?裴助理,你沒有通知到公司的人嗎?”

“抱歉,向董,因為九點之後才能辦理手續。我剛剛才發的通知,可能姚先生辭職了,沒收到吧。這是我的失職,我這就向姚先生說明。”

裴星遙先是一本正經地道了歉,然後看著姚克涵,麵無表情地說:“姚先生,這位是向晚晚向小姐,今早已經辦理完畢所有手續,繼承了杜荊園先生的所有股份。目前來說,我們大小姐持股最多,除非有人持股超過她,否則的話,我們大小姐就是潤嘉投資的新任董事長。”

姚克涵早有準備,提到持股這個問題,他立刻看了向永康一眼。

向永康會意地站起來:“我已經跟宋裕豪董事達成一致,宋董事願意將他持有的5股份賣給我。現在,我手上持有55的股份,我才是潤嘉投資的董事長!”

眾人隻是看著,誰也沒有開口。

向晚晚忍不住似的,噗嗤一聲笑了:“55的股份?向先生,我手上已經持有85的股份,你哪來的55股份?不會算數嗎?”

“你哪來的85股份?持有85股份的是杜老!我亡妻是他的女兒,按照繼承人順序,她是獨生女,你是外孫女,她至少能繼承2/3也就是56的股份,我隻算50,已經是非常看得起你了!我繼承妻子的全部遺產,再加上現在,宋董事又賣給我5,不是55是什麼?”

向永康終於等到這天了,強忍著沒有露出得意之色,但是眼中卻已經閃著得意的光芒。“向晚晚,你不認我這個親爸,就不要怪我不顧父女之情!現在,潤嘉投資是我的!”

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擲地有聲,配合姚克涵輕蔑的眼神……

直接把向晚晚逗笑了。

原著作者居然還想得出這種方法來胡攪蠻纏,也是挺厲害的。要是遇到不懂法律的,一下子還真給他繞進去了!

可惜,遇到的是她向晚晚。

“向永康,原來你還是個法盲,你的恒晨集團是怎麼走到今天的?還是說,你覺得我真的什麼都不懂?”

“第一,股權可以繼承,但必須依法依規。你們倆私底下那麼一說,就算是你持有宋先生的股份了?法律承認了嗎?隻要一天沒有簽署股權轉讓書,你就一天不是那5股份的持股人。”

“第二……”說起這個,向晚晚更想笑了,“向永康,希望你搞清楚時間的先後順序,是我母親杜清嘉女士先去世,按照法律規定,是她的個人資產由你跟我外公杜荊園平等繼承。先去世的繼承後去世之人的遺產?向永康,你為了錢,真是什麼蠢話都說的出口!”

向永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確實是想混淆事實,想把向晚晚嚇唬走,然後接手潤嘉投資。

在聯係各個股東、董事的時候,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其實潤嘉集團的管理層也好,股東也罷,根本不管到底是誰做這個董事長,隻希望他們父女趕緊撕出個一二三來。不管他們鬨得多難看,多離譜,講不講法律倫理,隻要出結果就行。

所有的董事、股東、高層,全都隔岸觀火,兩不相幫。

向永康就是那準了這一點,才故意顛倒黑白,亂說什麼股權已經在手了。他已經想好了,向晚晚嘛,不過是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土包子,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彆說法律常識了。

嚇一嚇,她就跑走了。

可是他沒想到,向晚晚身邊還有個祝凱琪!

“我外公杜荊園持有潤嘉投資85的股份,我繼承他所有資產,在過去的7天裡,我已經把所有的手續多少辦妥了。”

向晚晚說著,讓祝凱琪跟裴星遙一份一份地亮文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然,我知道有人不服,不爽,覺得我沒資格,那麼,我也不強求了。咱們就按照法律來嘛,誰能把我手上的股份買走50,誰就是潤嘉最大的股東,誰就是潤嘉的董事長。”

她非常講道理地環視了一周:“就按照市場價來,怎麼樣?在座的誰要買嗎?”

買?買什麼?潤嘉投資50的股份嗎?那至少是6000億的市價,誰能買得起?

所有人都沉默了。

“啊……看來是沒人買了?那麼,我持有潤嘉85的股份,我坐在這個位子,法律賦予,法律承認,希望不要有法盲在跳出來問我憑什麼了。”向晚晚往後一靠,雙手十指交疊,搭在桌麵上。

“現在,我以董事長的名義下令,把無關人士清理出去,開會。”

她要攆他走?向永康本能地跳起來,想繼續胡攪蠻纏。

向晚晚卻不想繼續了。什麼智商啊?難怪原著裡丁之遠隻是個高中肄業的種馬,進了公司之後整天想著泡女人,向永康跟姚克涵聯手,卻完全搞不定丁之遠。

原來,是向永康的手段也就這樣。

向晚晚乾脆不拖了,直接將殺手鐧亮出來:“向永康,如果我是你,在對方已經一再強調遺產繼承的法律問題情況下,我第一時間要做的,不是糾纏前任嶽父的東西,而是……”

“把跟亡妻有關的事,該藏好的藏好。”

向永康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嘴唇顫唞:“你……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就祈禱我什麼都查不到吧。否則的話……”向晚晚冷笑:“你未來的日子,隻會在監獄裡渡過。”

“你……我告你侵犯名譽!”向永康拋下一句話,再也不顧其他人,奪路逃了。

於是,會議室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姚克涵身上。

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姚克涵,忽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剛才眾人的目光那麼詭異了。

那不是複雜。

那是在看傻子。

第17章 她母親杜清嘉的死,她當年會弄丟,絕不是意外!

姚克涵長到如今45歲,從沒有過如此尷尬的時刻。

這十年來,他一直在跟人說,你要識時務,要會低頭。這十年裡,他也一直是彆人低頭的對象,是彆人的“時務”。

沒想到,現在竟然是一個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