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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久,就沒有想過,多發展些手下,把手下分成幾股勢力,相互製衡,相互監督嗎?”

孟潛還沒說什麼,裴星遙已輕蔑地接口:“大小姐,您高看他了。”

“您怎麼能用您的智慧和格調來要求一介鼠輩呢?老鼠就是老鼠,難道他配當您的對手嗎?”

孟潛的嘴唇都哆嗦了一下,目光如刀子一般飛向裴星遙,咬著牙陰狠地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一條狗!一條連個親%e5%90%bb都沒有得到就搖尾討好的狗而已!”

“狗能拿耗子,挺好的,比老鼠這種不管在什麼時代要被滅掉的東西好多了。”杜晚晚說話時,回手輕輕地握住了裴星遙的手,對著孟潛笑得更歡樂了。

“你強行打岔也沒有用,以為誰不知道答案呢?”

答案是,沒有。

他從來沒想過多組織幾個團隊當手下。

他不敢,他沒有這個實力。

“你不敢讓太多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敢打賭,所有人裡,就連夏淳,都自以為跟你單線聯係,是你的心腹。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對不對?可你還是不放心,唔,鼠輩的通病,疑神疑鬼,對自己總是沒有信心,否則該叫的就不是鼠輩,而是梟雄了。”

杜晚晚緊了緊手,感覺她的裴助理從震驚裡回過神了,手指顫唞地回握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抓住,好像怕她會消失一樣。

她不覺笑了,繼續往下說。

“你不放心,你嚇死了吧?老鼠先生。根本沒人告訴你酒吧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能亡羊補牢了。你害怕極了,萬一有哪裡出現了紕漏,比如說,夏淳被玄管局抓了,萬一夏淳哪裡有什麼能確認你身份的蛛絲馬跡,該怎麼辦啊?”

“可再多的怎麼辦又有什麼用?你不敢直接聯係夏淳,你害怕露出馬腳。你的真實身體在拚命逃竄,努力塑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腦子裡卻在不停地想知道酒吧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是,一個人要怎麼一邊逃命,一邊打聽情況啊?又怎麼打聽情況才能又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必對玄管局打草驚蛇呢?”

“你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借用孟潛的身體,在這裡等我。”

“如果我安全地回來,就表示夏淳已經落網,那麼,你必須從我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你想了兩套方案,如果我覺得孟潛是出賣我的混蛋,就會憤怒地質問他怎麼回事,問他是不是對得起我媽媽。如果我沒想到秘密是在孟潛這裡泄露的,那就更好了,你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就說在我家外麵徘徊,有話想對我說,沒想到會在門外遇到了我。總之,你想慢慢地從我這裡套話。可惜……”

杜晚晚的手還在裴星遙手裡,一雙眼看著他,無限惋惜地搖著頭:“可惜。還是那兩個字,可惜。”

遠在係統那一頭的人,現在最聽不得的兩個字,就是“可惜”。

那簡直就是在罵他——蠢貨。

“可惜你想強行控製住孟潛,但孟潛不如你的意。他不是從前那個被你蠱惑兩句就跟我作對的蠢貨了,他心裡裝著我媽媽,持續三十多年的愛意,不是你能理解的。他不願意被你控製,不願意聽你的話,乖乖地試探我。於是,你的偽裝又失敗了,你隻能強行控製孟潛,把孟潛變成現在這個誰都知道他不正常的樣子。”

“不過,你不擔心。套路我的整個過程被人看到了又怎麼樣?那關你什麼事呢?就算被玄管局發現了,被抓的也是孟潛。隻要你把後宮係統從他身上抽離,就毫無痕跡,他說什麼係統,有誰會相信呢?又沒有證據。”

孟潛——不,應該說是幕後黑手借著孟潛的眼睛,久久地盯著她,那裡頭的光不知道是畏懼多一點,還是殺意更洶湧一點。

為什麼她什麼都能猜到?為什麼她永遠那麼%e8%83%b8有成竹?

可沉默片刻之後,孟潛驀地笑了。

“對。”他點頭說,“我就是仗著現在用孟潛的身體,所以肆無忌憚,怎麼樣?我知道,哈哈哈!我知道的!”

他笑聲裡滿是痛快和得意,與孟潛極力控製住的麻木麵部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分外地恐怖。

“大小姐,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樣。你天生就什麼都有,又對這一切有極重的責任感,你不敢讓自己染上一點違法亂紀的事,因為你怕辜負杜荊園交給你的一切,對不對。你再心狠手辣,那都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心狠手辣,你不會殺了孟潛,更不會把他送進監獄去。否則,你不會提前下車——你擔心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會拍到他,到那時候,玄管局的巡察們可不會聽你說什麼‘孟叔叔是被人控製的’,他們隻會……”

“我勸你彆亂動。”杜晚晚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他的話。

被控製的孟潛抿緊嘴唇,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發出像蛇一般的嘶嘶聲。

“你威脅我?”

“怎麼能說是威脅呢?我這是好心勸告你。”杜晚晚好聲好氣地說,“不是你說的嗎?我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心狠手辣。那麼,我現在提醒你一下,你最好不要對我動手。因為後麵就是我的車,行車記錄儀在呢,你先動手,那我可就是正當防衛了。我打不過你,難道我家裴助理還不能收拾你這弱雞?離開了你那些違禁符咒跟係統,你能做什麼?你不過是個……”

杜晚晚又笑了,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地、慢慢地說道:“廢、物。”

“你——!”孟潛猛地往前衝,卻又頓住。停了一會兒,又踉蹌著往前,好像一個身體裡兩個魂魄在爭奪控製權,反反複複,沒個定數。

“我勸你還是悠著點,不要輕舉妄動。”杜晚晚勸道,“我確實不會對孟潛進行人身傷害,但是送他進拘留所可綽綽有餘。到時候,你去哪找另一個宿主呢?這偌大的杜家,你不想要啦?老鼠先生?”

“不許這麼叫我!”

孟潛的腳步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他緊緊抿著嘴唇,雙眼迸著狠厲的光,瞪視著她,鼻翼翕張,呼哧呼哧地動著,叫孟潛原本病弱又溫文的樣子,變得格外陰冷。

他陰冷尖利又小聲地喝道:“不許這麼叫我!”

像一條被激怒的蛇。

杜晚晚偏不,她偏要抬起頭,揚起下巴,輕蔑地重複著:“廢——物!”

“閉嘴!!!”孟潛突然歇斯底裡地暴喝一聲,往前衝去,張開雙手要掐向她的脖子。

“大小姐!”裴星遙驚叫,抓著杜晚晚的手一扯,登時將她扯到了身後。

“嘀——”汽車鳴笛,定製款勞斯萊斯幻影穩穩地停在旁邊,司機張酉探出頭來,叫道:“大小姐!裴助理!上車!”

“快!”裴星遙一手快如閃電地阻擋住孟潛淩亂又勢若瘋虎的攻擊,另一手飛快將車門打開,將杜晚晚塞到了後座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帶大小姐回去!”

“好的。”

兩個字冒出,卻不是司機張酉,而是在他麵前的孟潛。

裴星遙瞬間僵住了動作。

“嗬嗬嗬……”孟潛爆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驀地停住了動作,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裴星遙,笑得開心又陰沉。“好的,裴助理,沒問題,裴助理。”

“謝謝你,裴助理。”

最後六個字,是孟潛忽然貼近了裴星遙,幾乎在他麵前說的。

說完之後,孟潛的眼神驟然一變,好像把那層陰冷的蛇皮扒掉了。他溫文病弱的樣子回來了,還有點怔忪,沒回過神來,隻是本能地抓住裴星遙的手。

“裴……裴星遙……快……”他驚慌萬分地說,“晚晚……係統,係統……快!”

他……孟潛他恢複正常了,他說係統……難道,是係統走了?係統換了宿主?那麼現在被係統控製的是……

裴星遙的眼瞳驟然緊縮,猛地放開了孟潛,轉身狂奔。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車燈驟然亮起,性能極佳的豪車瞬間加速。

“小心!!!”孟潛急忙將他往後一扯。

瞬息之間,真的,從他反應過來、到車子加速、到孟潛拉住他、,前後不過兩三秒。

如果不是孟潛拉住,他可能已經被突然加速的豪車碾在車輪下,成一團血泥了。可也因為孟潛拉住他,那失之交臂的一秒,足以叫車子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萊斯萊斯加速破百隻需要五秒,三秒的時間,足以讓車子離開他到常人追不上的距離。^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大小姐……”裴星遙沒有猶豫地往前衝,速度幾乎快到了人類的極限,可問題是,人類的雙腿怎麼能跟豪車的四輪相比?

轉眼之間,那輛定製款勞斯萊斯幻影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裴星遙眼底一片狂亂,掏出手機調取應用。

為了保證杜晚晚的安全,她的車、手機裡都安裝了定位符咒,不用慌的。

可是點開手機軟件,裴星遙卻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孟潛扶住他,抓著他的手看向手機,臉色瞬間也白了。

他知道杜家會在車上跟手機上裝特殊的定位符,所以才冒險拉住裴星遙,免得他一時衝動,葬身車底。可是……可是現在,裴星遙的定位軟件上,隻有一片空白。

“怎麼會……”孟潛幾乎不能呼吸,難以接受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竟然給杜晚晚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嗬嗬嗬……”飛馳的勞斯萊斯幻影裡,司機無法控製地笑起來,他故意看著後視鏡,一個勁地問道:“叫啊,大小姐,你怎麼不叫你的狗了?叫你的狗來保護你啊!或者,你再叫一聲,你剛剛叫得真好聽!”

剛才杜晚晚坐在後座上,在車子毫無預兆地加速衝過杜宅的大鐵門時,爆出一聲驚慌又詫異的叫聲。

“老張,你乾什麼!”

嬌嬌嫩嫩的,病弱又柔軟,還驚慌萬分,真的動聽,實在是太動聽了。

可惜,大小姐已經反應過來了,不肯叫了。

她警惕地坐在後座上,目光森冷:“老鼠先生,你挺能躥啊,居然爬到我的司機身上!”

杜晚晚已經明白過來了。

剛才,他是故意的!

後宮係統故意控製孟潛去襲擊她,他料到裴星遙會為了保護她,讓她上車。就在她上車的那一刻,後宮係統就放棄了孟潛,控製了司機張酉,飛快地將車開走了。

連帶著車上的她。

第84章 他睡不了,有心無力。

繁華的夜色從車窗外一閃而過,仿佛大小姐臉上的驚慌之色。

[他]用司機張酉的眼睛,從後視鏡裡打量著後座上的女子。

她還穿著去酒吧的粉藍色毛衣,寬鬆的毛衣下,是白色的紗裙,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甚至,臉上還留著精致的妝容。眼前的模樣與平日裡的杜家大小姐,仿佛兩個人。

自從回到杜家,杜晚晚一直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