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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典雅方麵打扮,穿著長裙,今晚是她第一次打扮得像這個年紀的女孩,活潑又甜美。

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要是她臉上再多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害怕、驚慌跟天真,就更美味了。

大小姐總是這麼%e8%83%b8有成竹,老成持重,是很討人厭的。

不過,[他]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神定氣閒,也知道怎麼破壞這神定氣閒。

“大小姐,你這麼鎮定,不會以為,你的狗很快就會聞著氣味來吧?”[他]用張酉蒼老低啞的聲音嘎嘎地笑著,“是啊,杜家有的是豪車,隻要他想追,很快就能追上來。那條狗對你忠心耿耿,對不對?為了你,彆說什麼交通規則,就算是殺人放火他也在所不惜,超速算什麼?可是,大小姐,已經十分鐘了,就算是蠢貨也該反應過來了,你的狗怎麼還沒有追上來呢?”

[他]滿意地從後視鏡裡看到大小姐抿緊了嘴唇。

她一言不發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就是要這樣,[他]就是喜歡看大小姐從王座上跌下來的樣子。

[他]不遺餘力地刺激著她,故意把語調放得溫柔,在張酉滄桑的麵容跟嗓音下,那點溫柔立刻串味成了變態的效果。

“大小姐,你真的不檢查一下你的定位符麼?”

杜晚晚不為所動,臉上一片陰沉之色。

“哈哈哈……!”[他]開心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雙肩亂顫。“大小姐,杜晚晚,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哈哈哈!你剛才囂張萬分的樣子呢?怎麼不罵了?嘖嘖嘖……瞧瞧你的小嘴,等會兒我非要親自撬開不可……我一定要親自撬開……”

“閉嘴吧你!”杜晚晚終於受不了,暴怒地喝道:“好好開你的車!再發瘋,我們乾脆一起衝下大橋,一了百了!”

“嗬嗬嗬……”[他]低沉粗嘎地笑著,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

那笑聲再度惹惱了杜晚晚,她終究不是什麼軟弱的女人,被幾句話就嚇到,該不爽的時候,她什麼話都罵得出口,無所畏懼,更不會在意後果。

“果然是活在陰溝裡的東西,毫無教養,毫無格調。”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她是想讓他停止在語言上對她占便宜,[他]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但卻忍不住在意。

不,他絕不是這樣的,他怎麼會沒有教養?怎麼會沒有格調?

“大小姐刺激我。”[他]細細笑著說,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順從了她的意思,[他]就是不能容忍彆人對他的鄙視。“沒關係,你也不過是我掌中之物,隻要到了目的地,隻要見了我,你就是我的了。你以為你有定位符?大小姐,不怕告訴你,你們杜家的定位符還是我做的。我能掌管整個地下違禁符咒市場,能研製出後宮係統,你那點定位符,我想屏蔽,又有什麼難的?隻要我想,我就能讓你的狗找不到你,對的,一點味道也聞不到。”

“大小姐,不是我說你,你就不應該學你的母親,你的眼睛應該往上看,知道嗎?不要老想著什麼平民出身的狗,你的味道,都不能叫他們那些泥腿子聞!”

“閉嘴!”杜晚晚臉上怒氣勃發,語氣裡都是隱忍。“你有什麼資格侮辱裴助理?平民?那麼,向永康呢?”

“一條狗,都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他]喃喃地說,好像失神了片刻。

因為車子忽然失去控製,直直朝前衝去,差點撞上過江大橋的護欄。

“小心!”杜晚晚尖聲叫起來,“你在發什麼呆!你真的想要跟我同歸於儘嗎!你這蠢貨!”

“哦,不,不是的,抱歉。”[他]控製著張酉的身體,在差點撞上的最後一秒猛打方向盤,又將車子拐到了正確的道路上。

[他]的語調再度試圖偽裝溫柔:“抱歉,失神了,這個身體太老了,不好用,一點也不靈活。大小姐,為了我們的安全,咱們來和平地聊天吧,你給我解解悶……說什麼好呢?大小姐喜歡什麼?繪畫?音樂?芭蕾?”

“抱歉了,拜你所賜,我在外流落了二十年,沒死都算幸運。要不是已經普及十二年義務教育,我連高中都沒得上,也就是個半文盲而已。”杜晚晚冷冷地說,“你們豪門千金會的那些,我什麼都不會。”

“謙虛了,大小姐謙虛了。”[他]的精神似乎很不穩定,說話喜歡神經質似的重複一遍。“大小姐會的可多了,大小姐還會管理公司呢。那些千金怎麼能比?那些千金,不過是按照男人的喜好培養出的玩物罷了,千篇一律,膩味,真的相當膩味。不過,你說得很對,大小姐,你不會那些,紳士應該照顧女士的需要和愛好,不應該強人所難。那麼……那麼咱們來聊……”

[他]遲疑了好一會兒,難以抉擇。

“沒什麼可說的,麻煩閉嘴,你好我好大家好,免得血壓升高。”杜晚晚冷而尖銳地說,“老鼠先生,我不像你,多臟多臭多惡劣的環境都能活。我身體病弱,而且在豪門生活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後,還特彆嬌貴。你可千萬彆氣我,把我氣死了,也千萬看好我了,彆讓我尋死覓活,否則,我看你怎麼掌握杜家。恕我提醒,老鼠先生,外人都不知道,杜家有杜家的規矩,要是我沒有留下後代就死了,那麼,杜家的所有資產都會捐給國家。”

[他]瞬間變了臉色,連張酉的臉上都表現出來了,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你威脅我?”

杜晚晚抱住手臂:“愛信不信。”

她將臉轉向車窗外,嘴角往下拉著,一副懶得說話的架勢。可她還沒看一會兒,[他]就在駕駛位上自言自語起來。

“大小姐真聰明,大小姐想從窗外觀察路徑,可是知道了路徑又有什麼辦法通知她的狗呢?她的定位符沒有用啦!嗬嗬嗬……”

不得不說,[他]那個“嗬嗬嗬”的笑聲十分魔性,十分惡心,聽得簡直就像指甲刮在黑板上似的,叫人渾身難受。杜晚晚實在不想再聽他說話,隻能將眼睛閉上,乾脆將後座好,在後座上睡覺了。

“大小姐膽子真大,大小姐不怕我中途停車享用嗎?”[他]還在喃喃自語個不停。

“拜托,我在酒吧呆了一個晚上,都快累死了。讓女士休息是紳士該有的風度,彆表現得像個古代大字不識的山寨土匪似的,一點格調都沒有。”

[他]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什麼,可是杜晚晚已經完全不理他,閉上眼就開始睡覺。

一副不打算反抗,先養足精神,再見機行事的樣子。

[他]也隻好閉嘴,沉默地開著車,心裡微妙地不爽起來。

這個位置,好像她還是大小姐,[他]隻是個司機而已,而不是令人生畏的綁匪。

車子安靜無聲地前行著,杜晚晚說睡還真的睡,絲毫不受外界影響。她如此安穩,叫[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漏下了什麼,杜晚晚不是羊入虎口,而是挖了個坑在等著逮住他。

但她怎麼可能做到呢?

[他]知道……[他]控製了孟潛,孟潛對杜家太了解了。

[他]知道杜家的安保措施周全,杜晚晚身上、手機、車上都有追蹤定位的符咒,所以,他已經做好了周全準備。在杜宅外麵利用孟潛的身體跟裴星遙起衝突時,[他]就將準備好的屏蔽符咒放在杜晚晚身上了,等杜晚晚上車,屏蔽符又一化為三,分彆將杜晚晚身上、手機、車子的定位符都封印住了。

不可能的,杜晚晚不可能通知任何人,裴星遙也不可能找到她,除非……除非裴星遙真的是一條狗,能聞著她的味道追過來。

他是很安全的。[他]安慰著自己,透過這下賤的司機的雙眼,從後視鏡裡看著沉睡的女子。

目光貪婪。

[他]看的不僅僅是一個純潔無瑕的處子,不僅僅是個清麗絕俗的女人,更是一個價值九千億的帝國。

想想看,隻要睡服了她,以後[他]就是九千億豪門啦!

“嗬嗬嗬……”[他]忍不住又笑起來,驚覺出聲,又擔心打擾了杜晚晚,慌忙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杜晚晚還安安穩穩地睡著,才放心下來,又繼續竊喜著了。

百無聊賴,[他]開始在心裡勾畫著各種念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既然是要跟大小姐結婚,既然大小姐一再要求風度跟格調,[他]當然會給大小姐一個完美的體驗,[他]一定會證明,[他]不是什麼土匪。

[他]現在,隻是進行了一場浪漫的巧取豪奪,很快,她體會到了快樂,就會臣服在[他]身下。

對了,待會兒到了目的地,[他]要怎麼溫柔地叫醒杜晚晚呢……

[他]在心裡換了一個又一個方案,努力想營造最浪漫的氛圍,可還沒完全抵達,車速隻是降下來而已,杜晚晚就醒了。

“……”[他]心底不覺一陣懊惱。

“沒聽說過豌豆公主的故事嗎?你的駕駛技術可跟我家司機差遠了,張酉要是敢這樣突然減速,沒個正式理由,我當場就能把他開了。”杜晚晚吐槽著,坐好,舉起了手機。

她說什麼?等等,她……[他]前一秒還在為她將[他]當司機而生氣,後一秒便心臟緊縮,盯緊了她的動作。

她舉起手機乾什麼?難道她……

“我說,老鼠先生,你就不能對自己自信一點嗎?你的屏蔽符咒很管用,我的手機現在就是一塊板磚而已。”杜晚晚嘲弄地笑了,“我隻是在用手機攝像頭當鏡子檢查妝容而已,你難道缺乏常識?”

哦,原來是檢查妝容而已。[他]嘶聲裝著斯文做派:“怠慢大小姐了。”

“知道怠慢了,就不要藏頭露尾的。”杜晚晚將手機收好,看了一眼窗外,“車都停了,你是準備繼續用這張臉跟我說話?還是說,你想用張酉的身體跟我……”

她挑了一下眉,神色間毫無畏懼,始終帶著一絲嘲弄。

[他]都看不出來,她到底是根本沒把失身這種事放在心上,還是故作堅強。但她說得對,這是他唯一一次能接近她的機會,也可能是唯一一次能將她從那個堅固的堡壘搶出來,讓她成為他的人的機會。如果不能讓她懷上他的孩子,而是用一個老年司機的身體去碰她……

那不是白白讓那老男人享受了便宜嗎?

不行,絕對不行,必須是他親自來。

但是,不能急。

“大小姐,你說得對。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沒關係,應該的,我應該讓你見到真麵目。因為你已經是羊入虎口了,身為老虎,我不應該害怕,該害怕的是你。”

杜晚晚的嘴角差點勾了一下。

這話聽著,不知道的以為在安慰她,實際上,根本就是在給[他]打氣吧?

“是的,應該讓大小姐看看的。”[他]用張酉的聲音低低地、嘶嘶地說,猛地踩住刹車。

縱然杜晚晚那有所準備,身體還是猛地往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