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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像是要說什麼。

“她手裡真有東西?”想到剛才顧苓柔提到了“禮物”二字,索性直接問道,“什麼禮物?”

春蘭點了點頭,她確實是聽了顧苓柔的話,沒有告訴蕭淵,但這並不代表蕭淵不會在春蘭的提示下猜出一些東西。

“送給誰的?”

春蘭不語,隻是一直看著蕭淵,這樣的眼神讓蕭淵一下子就明白了。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當顧苓柔端著一盞茶水進來時,便看見春蘭正乖巧地低著頭,蕭淵正悠閒地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卷書隨意翻看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苓柔心中略微放鬆了一些,她剛才剛出殿內,便想起自己將春蘭留在了裡麵。她真的很怕春蘭給蕭淵透露出一些不好的信息。

現在看來,春蘭應該什麼都沒說。

“陛下,請用茶。”顧苓柔將茶盞放在桌案上。

隻是她等了好一會兒,蕭淵就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顧苓柔的手非常好看,皮膚白皙,手指修長。

蕭淵看著茶盞直接遞到了自己當麵,嘴角微勾,放下手中的書,就要接過顧苓柔手中的杯盞。

“啪”地一聲,整個宮殿裡突然傳出了一聲清脆地聲響。宮人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一時受驚,都跪下了。

“蕭淵,你乾什麼!”

沒有傳來天子震怒的聲音,倒是傳開了皇後娘娘有些撒嬌並且極為洪亮的吼叫聲。

原來,剛才蕭淵並未直接去接顧苓柔手中的杯盞,趁著顧苓柔不注意,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顧苓柔,被蕭淵突然一抓住,一驚,杯盞沒有拿穩,便落在了地上,琉璃碎了一地,茶水也灑了一地。

就在顧苓柔奮力掙開蕭淵的手時,藏在袖口中的小荷包便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蕭淵鬆開了顧苓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著便先一步將荷包撿起。

“這是我的東西,你彆亂碰!”

顧苓柔說著便要從蕭淵手中搶過荷包,隻是蕭淵早就預料到顧苓柔會來搶,所以事先躲過了她。

“你的荷包上怎麼會有個‘淵’字?”蕭淵笑著問道,“難不成這本來是要送給我的?”

“你彆自作多情了,才不是!”

春蘭在一旁低著頭,聽到自家主子嘴硬的說法,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好,那不是送給我的。”蕭淵好脾氣地說道,“那我可以當做是你離不開我嗎?”

“你看,你隨身帶著荷包,上麵繡著我的名字……”

顧苓柔聽到蕭淵這麼說,隻覺得臉越來越熱。自從她意識到自己動心後,在麵對蕭淵之時就不會像之前那般淡定,很多時候都禁不起撩撥,被蕭淵一逗便臉紅:“閉嘴!”

“皇後,你可知欺君乃是大罪?”蕭淵故意將語氣變得嚴肅,還直接喚她“皇後”,顧苓柔便知道這事情蕭淵或許早就知道了。

環顧四周,也隻有春蘭會將此事透露出去。顧苓柔突然有些理解那天蕭淵被高福出賣後的感受。

“這確實是為你準備的生辰禮物,隻是……”顧苓柔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我做得不太好看。”

“好看。”蕭淵突然緊緊抓住這個小荷包,“隻要是你做得都好看。”

顧苓柔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便聽蕭淵說道:“我會把這個荷包一直掛著的。”

“還是算了吧,這多煞風景啊。”顧苓柔有些無奈地說,不管怎麼看,都覺得自己這個荷包拉低了蕭淵的品味。

“難道你就不怕我招蜂引蝶?”

顧苓柔被蕭淵新奇的腦回路驚到了,一時不太明白蕭淵的意思。

“我帶著這個荷包出門,彆的女子一看便知我是有婦之夫。”蕭淵有些驕傲地說道。

“為何?”

“因為這荷包一看便知是我夫人做得啊。”

所以顧苓柔這下是明白了,蕭淵這是換個說法嘲諷她做得荷包醜,也恨不得讓彆人都知道他有個不太會做女紅的夫人。

*****

江徹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嘴巴有些艱澀,想要說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或許是因為在昏迷前吐了太多的血,江徹覺得手腳乏力得緊。

外麵有下人聽見屋內的動靜,急忙進來。

江徹緩緩支撐著坐起來,剛喝了一口下人呈上來的茶水,便嗆了一口水,下人便急忙來給他順氣。

“顧清蓉在哪?”待嗓子稍微舒服一點了,江徹便開口問道,言語中透露著冰冷。

“回世子,顧小姐自然是在顧府。”

“你去給她捎口信,說我要見她。”

“世子,您身子現在還不太好,要不然先休息一下。”下屬看著江徹臉色蒼白,眼下青黑一片,擔憂地說道,“過些日子來見她也不遲。”

“去叫她來。”江徹現在說話之時隻覺得呼吸都困難,用手緊緊地捂著心口。

顧清蓉讓他恢複記憶,這樣看來,顧清蓉本人便是重生的吧。

而她之所以將他引入冷宮利用特殊的術法讓他憶起前世,不就是想讓他和她統一戰線嗎?顧清蓉想讓他知道,顧苓柔根本不在乎他,隻有和她聯手才能衝出一片天地、成就他一直以來的野心。

江徹此刻隻想自嘲一笑,也不知道為何,上一世他在顧苓柔死後便直接廢了顧清蓉的後位,顧清蓉竟然還會再次找他合作。

可顧清蓉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這一世,她對顧苓柔真正動了心。

第29章 巫術你現在不想娶我,也必須娶我了……

顧清蓉正在顧府的花園中納涼,她坐在過去顧苓柔經常坐的秋千上,輕輕搖晃著,若有所思的樣子,而手中正拿著一封信件。

這封信件是江徹派人送來的,在信中江徹約她出去見麵,說是有事要談。

顧清蓉看著這封信,隻是簡單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般。她知道江徹是恢複記憶了,如果江徹在恢複記憶之後不見她才不正常呢。

隻不過江徹為了避嫌,和顧清蓉約定的見麵的地方並不是在鎮北侯府,而是在京都中江徹的一座私宅裡麵。

這私宅的位置偏僻,周圍有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環境清幽,雖然建築風格極為古樸,但處處都透露著低調的奢華。

顧清蓉到的時候便看見江徹坐在池子邊上正在向池中的魚投喂魚食,看起來十分輕鬆悠閒。

“世子這些日子可還好?”顧清蓉隻是簡單行了一禮,禮節性地問道。

“還好。”江徹淡淡地回道,語氣隨意,仿佛就是邀顧清蓉來遊玩的。

可是縱使江徹再極力掩飾心中的壓抑,顧清蓉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思↘兔↘網↘

江徹這些日子瘦得厲害,原本極為合身的衣服此刻看起來空空蕩蕩的,風一吹,就能將衣服灌得鼓鼓的。

隻不過顧清蓉並沒有將江徹的不對勁戳穿,直接切入正題問道:“世子喚我來所謂何事?”

江徹將目光逐漸移到顧清蓉的麵容上,凝視著她,眼神鋒利,就像是要將顧清蓉的所思所想都看穿一般。

顧清蓉看著江徹這樣的眼神並沒有絲毫躲閃,因為她知道,江徹想要問她的問題一定很多。

“我記憶中的事情都是真的?”江徹審視了顧清蓉一會兒,沒有從她麵容上發現異樣,隻得開口問道。或許是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吐字也有些模糊。

“世子不是已經看到了那些事情嗎?”顧清蓉笑了笑,緊接著換了一種極為諷刺的語氣說道,“難道世子不想麵對了嗎?”

“所以,你早就知道阿柔是重生的。”

江徹叫“阿柔”的時候叫得及其溫柔繾眷,不免令顧清蓉一怔,顧清蓉心下似乎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不錯,我早在她當時回到顧家之時就已經試探過她了。”顧清蓉輕笑道,當她和顧苓柔第一次接觸開始,就發現顧苓柔與上一世初見她時的行為舉止完全不同,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因為顧清蓉自己便是重生的,當她看著顧苓柔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樣子,又聯想到當初江徹告訴她說顧苓柔莫名其妙地退婚,便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顧苓柔很有可能和她一樣,都是重生的。

後來她專門在顧府的花園裝作是與顧苓柔偶遇的樣子,為的就是進一步確定她的猜測是否屬實。

可事實證明,上天真是給顧清蓉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重生的同時,竟然還讓顧苓柔也重生了。

甚至,在顧府的那天傍晚,顧清蓉和蕭淵短暫的交鋒過程中,顧清蓉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被顧苓柔是重生的這件事情刺激得太厲害,她竟然覺得蕭淵也是重生的。

也因此,顧清蓉便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她想讓江徹也重生。

上一世,她看著顧苓柔在她的挑唆下被江徹一步步冷落、顧府一步步走向滅亡。

縱使在顧苓柔死後江徹直接將顧清蓉的後位廢了,但是這在顧清蓉看來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遲來的深情總是比青草還賤,縱使上一世江徹在顧苓柔死後才意識到對顧苓柔動心,可這又有什麼用?又能說明什麼呢?難不成江徹這一世還想纏著顧苓柔不放嗎,更何況,顧苓柔這一世可是對她和江徹恨之入骨。

上一世江徹的確是廢了顧清蓉,但是後宮大權卻依然在顧清蓉手中,顧清蓉的目的早已達成。

而這一世,根據顧清蓉的判斷,江徹此時不是沒有對她動心過,但他之所以還惦記著顧苓柔,無非就是事情超出了掌控,江徹心中包含著許多不服氣罷了。

顧清蓉認為,一旦江徹意識到自己上一世是如何冷落顧苓柔,知道為何這一世顧苓柔緣何會恨他,那江徹便會放下心中對顧苓柔的執念,再次和她統一戰線。

他們本就站在顧苓柔的對立麵,不妨早點開始計劃行動。在顧清蓉看來,最壞的結果便是江徹現在對顧苓柔動了心,但是這樣也不妨礙她一步步將江徹對顧苓柔的心意逐步消解掉,隻是這樣有點浪費時間罷了。

更何況,了解了上一世的情形,對後麵的計劃開展也會更加有利。

“你為何要讓我恢複記憶?”江徹突然問道,現在他隻要一想起自己上一世對顧苓柔做的混賬事情心中便疼得厲害。

這些天,江徹有時都在想顧苓柔恨他也是正常的。

他有些不明白,前世的自己為何要對顧苓柔那樣,他現在隻覺得上一世的自己和在恢複記憶前的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般,情感麻木,不受控製。

如果不是他之前沒有認清自己對顧苓柔的真實情意,一直沉浸於顧清蓉的溫柔鄉裡,那他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害的顧苓柔前世在冷宮淒慘死去。

不管他前世在顧苓柔死後有多麼鬱鬱寡歡,可是顧苓柔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陰差陽錯之下,顧清蓉讓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