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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摘下一枝薰衣草。

“春蘭,幫我插在頭上一下。”

春蘭很快就將紫色的這株薰衣草插到了顧苓柔的頭發裡。薰衣草有種特彆的芬芳,氣味怡人,顧苓柔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她又和春蘭在禦花園中賞了好一會兒花,才返回長春宮。

剛進殿內,便看見蕭淵正坐在榻上百無聊奈地逗弄饅頭。這些日子,顧苓柔很少看到饅頭,聽蕭淵說,最近饅頭喜歡到處亂跑,也不知在瞎跑什麼。

“你等多久了?”顧苓柔問道。

“也沒多久。”蕭淵雖然這樣回答,但是從早已被折磨得不耐煩的饅頭看來,想必還是等了一段時間了。

“你也彆太折騰饅頭了,看它這樣子,早就不想陪你了。”

顧苓柔來了,饅頭就像重獲新生了一般,一下子便衝出了殿內,還不忘“汪”“汪”“汪”仰天長嘯三聲。

顧苓柔原本以為饅頭會像往常一般興奮地衝到她懷裡,然而,饅頭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叛徒都未搭理一下顧苓柔,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衝出了殿內。

“饅頭這些日子怎麼了?”突然被饅頭冷落,顧苓柔心中也不太好受,覺得這小東西最近有些不對勁,老想往外麵跑。

“可能是去私會它的小情人了吧。”蕭淵悠悠地說道。

不知為何,顧苓柔從蕭淵這話總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說得就像是她一直未回長春宮,她也去私會情人了一般。

“這花是誰插的?”果真,就聽蕭淵接著問道,他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仿佛在審問一般,“你去哪了?”

蕭淵這反應,像是生怕顧苓柔背著他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隻是給母後請安後去轉了轉禦花園而已。”顧苓柔無奈回答,“這花,是我讓春蘭插上去的。”

“你為什麼要插這花?”蕭淵道,“這花不好看。”

“我給你插上簪子。”

說著蕭淵從袖口中拿出一支簪子,顧苓柔看著這支簪子,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什麼審美?”顧苓柔和蕭淵關係好了之後,說話也沒在乎那麼多了,她是真的覺得薰衣草插在頭上與自己這一身淡紫色的裙子極其相配,“這花插頭上多好看!”

然後,還沒來的及繼續說,蕭淵便徑直走到顧苓柔麵前,直接將她頭上的薰衣草取下來,插上了簪子。

“我不許你去勾引彆人。”蕭淵一邊幫顧苓柔插簪子,一邊悶悶地說道。

顧苓柔不知道蕭淵這有些低落的情緒源於何處,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我哪裡去勾引彆人了?”

“陛下,你怎麼隨便汙蔑人呢?”

蕭淵並沒有開口,兩人相互間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苓柔原本從禦花園帶回來的好心情又回到了原點,變得煩躁不堪。

“薰衣草的內在含義是‘求愛’(1)。”最終還是蕭淵支支吾吾地說道,就像是一個被冷落的小媳婦一般,“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顧苓柔:……

顧苓柔一時被蕭淵奇妙的思維氣笑了,她怕蕭淵納妃,蕭淵怕她外麵有人,索性理直氣壯地回道:

“我外麵就是有人了,怎麼了?”

第31章 禁足他就像是一隻發瘋的野獸般撕扯她……

“我外麵就是有人了,怎麼了?”

顧苓柔說出這句話,周圍的宮人急忙都低下了頭。

帝後平時小打小鬨他們早就習慣了,可這時皇後卻突然對陛下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普通男子知道自己妻子在外麵有人都會怒發衝冠,更何況是當今天子。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宮人們此刻都跪在殿內,生怕帝後的怒火波及到他們身上。

“你們都退下吧。”顧苓柔倒還算是一個比較善解人意的主子。

這些宮人都是無辜的,沒必要因為她和蕭淵的拌嘴而受到牽連,看到宮人們嚇成這樣,她便揮手直接讓他們退下。

與之同時,她和蕭淵這也算是自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不太希望她和蕭淵之間的一些摩攃被其他人看見。

顧苓柔直接讓宮人退下,然而,這在因為顧苓柔簡單一句話就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蕭淵看來,就是在心虛,生怕她的醜聞傳出去。

或許蕭淵自己都未意識到,隻要碰到和顧苓柔相關的一些問題,他就會失去思考能力。他平時在麵對國事上是有多麼英明神武,那此刻他在麵對顧苓柔時就有多麼愚笨軟弱。

原本還算是溫和的蕭淵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顧苓柔的手腕,眼睛緊緊盯著顧苓柔,目光如炬,似乎要將她看穿。

而他語氣也逐漸變了,原本的委屈逐漸褪去,語調變得冰冷。

他說話時的語速放得極慢,但是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醞釀著滔天的怒意:“你再說一遍?”

顧苓柔從未看過如此憤怒的蕭淵,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想要逗弄一下他才說出那樣的話,竟然會直接讓蕭淵發怒。

蕭淵此時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刺蝟一般,顧苓柔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男子。在她看來,這件事不需要解釋蕭淵也應該能夠明白過來她說得並不是事實。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和蕭淵黏在一起,哪裡有時間在外麵去“沾花惹草”?

更何況,皇宮中本就禁衛森嚴,隨處都有蕭淵的暗衛,就算顧苓柔想要和人幽會,那又怎麼能夠逃得出暗衛的視線呢?

顧苓柔並不想開口解釋,從太後那裡回來時她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蕭淵是帝王,他有納妃的權利,換做她,她就不能隨便去勾引彆人了?

雖然顧苓柔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矯情,甚至可以說是天真,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她還是渴望自己能夠和自己的另一半在這方麵是具有同等地位的。

顧苓柔隻是坦然地盯著蕭淵發怒的容顏,等著蕭淵自己意識到這其中的破綻之時自動消氣。

不得不說,蕭淵這副皮囊實在是賞心悅目,哪怕他發怒了,眉眼凜冽,但是顧苓柔就這麼一直盯著他看,絲毫不覺得厭倦。

然而,時間隻會逐漸彙集起蕭淵所有的怒意,有些事情往往不會按照想象中的一般發展。

顧苓柔所不知道的是,早已失去理智的蕭淵看著麵前女子不做任何解釋,便認為她就是通過沉默在向他揭露一個極為殘酷的現實——顧苓柔給他戴了一頂綠色的帽子。

蕭淵突然用力將顧苓柔朝自己懷中一帶,緊接著很快便將顧苓柔抵在在牆上,顧苓柔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蕭淵便直接%e5%90%bb了上來。

蕭淵這是在發什麼瘋?顧苓柔心中本就不爽,直接狠狠咬上了蕭淵的唇,緊接著又咬上了蕭淵的脖子,並且用手將蕭淵不斷往外推,但又不敢推得過重,畢竟害怕用力過度,直接將蕭淵推到了,所以隻能以最為被動的方式示意蕭淵鬆手。

終於,在一場激烈的擁%e5%90%bb後,蕭淵鬆開了顧苓柔。可顧苓柔還沒來得及離開,便被蕭淵抱了起來。

這時,她才看見,蕭淵眼中布滿血絲,眼尾都是紅的,就像是一隻發瘋的野獸一般。

蕭淵將顧苓柔放在床上,開始暴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蕭淵?”顧苓柔嘗試著叫“醒”眼前這個“瘋子”,可是卻沒有絲毫回應。

“陛下?”顧苓柔又喚了一聲。

沒有回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苓柔原本認為剛才蕭淵發泄過了便結束了,可現在心中突然一緊,暗道形勢不妙,意識到自己現下處境實在是太過被動,便狠下心來,直接利用腳上和手上的力量將蕭淵一絆,讓他一不留神倒在了自己身邊。

緊接著顧苓柔穿著自己早已被蕭淵撕破的衣服從床上爬起,她覺得現在蕭淵早就失去了理智,有必要讓他冷靜一會兒,而最好的方式便是將蕭淵打暈。

所以,這一次,顧苓柔沒有再顧及是否會傷到蕭淵,直接用手向蕭淵後勁擊去,便看著原本還在“發瘋”的男子兩眼一翻,眼睛一閉,直接倒在了床上。

一陣瘋狂過去,殿內很快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顧苓柔微微歎了一口氣,她總覺得,蕭淵對她占有欲實在是過於強了一點,沒想到她就說了這一句話,蕭淵便瘋成這樣。

以後確實有必要找個時間要好好交流一下了。

顧苓柔看著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子,這時候的蕭淵就躺在那裡,安靜得不像話,絲毫不像是一炷香之前曾“發過瘋”。

顧苓柔隨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到殿外,叫道:“高福!”

在殿外候著的高福很快便來了,剛才皇後在殿中直接將天子惹怒這件事高福是知道的,隻是高福都未曾想到縱使他都知道皇後的話漏洞百出,但是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卻完全沒有識彆出來,反倒是動了大怒。

當時高福都非常擔心,生怕自家主子對皇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傷了皇後的心。

如今看著皇後安然無恙地從殿內出來,高福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他左瞧瞧右瞧瞧都沒看到天子的影子。

“娘娘叫老奴來所謂何事?”高福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問道。

“去叫禦輦來,把陛下帶回養心殿,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娘娘?”高福聽了顧苓柔的話有些震驚,剛想要說什麼,餘光有又瞄到了顧苓柔外衫掩飾下麵被撕碎的、略微有些淩亂的衣服下擺,震驚得差點合不攏嘴。

自家主子這是直接暈過去了?

隻是高福當然不敢將心中的疑問直接問出來,而是很快又再次調整好自己的麵部表情:“老奴這就去叫人。”

沒過多久,高福就叫人來將蕭淵抬上禦輦,眾人心中都十分疑惑,但是沒人敢問帝後間到底發生了何事。想著蕭淵是被自己敲暈的,顧苓柔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囑咐高福:“高公公,要是陛下醒來後有什麼不適一定要記得找禦醫。”

高福聽了這話,嘴上雖然回答“是”,但心中不禁對自家主子的身體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所以這是累暈過去的嗎?

待蕭淵被帶回了養心殿,顧苓柔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躺在在長春宮殿內的貴妃榻上直懊惱:她當時為什麼就想不通會在蕭淵麵前說出那樣欠揍的話呢?

還不知道蕭淵醒來後要怎麼收拾她呢。

*****

果真,就在顧苓柔第二天早上醒來後,還沒跨出殿門,便看見長春宮外麵圍了一圈守衛。

“你們這是……”顧苓柔雖然心中不爽,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現實,“想要囚禁本宮?”

“娘娘恕罪。”守在殿外的禁軍首領急忙來到顧苓柔跟前,“陛下有令,這些日子沒有他的允許,娘娘不得擅自離開長春宮。”

顧苓柔聽後心中並未起絲毫波瀾,她早料到蕭淵會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