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她,但沒想到竟然是禁足。

隻不過,從小顧苓柔犯了錯後顧建中都會將顧苓柔禁足,但是顧建中就從未成功地將顧苓柔困住過,所以禁足在顧苓柔看來反而不算是懲罰。

每次躲開守衛偷偷溜走,顧苓柔都覺得自己的生活又多了許多新的刺激和樂趣。

“本宮就去長春宮外的花園轉轉。”顧苓柔笑著回答道,可她剛踏出殿門一步,便直接被請了回去。

“娘娘,陛下的意思是,您隻能呆在殿內,就連殿門也不能夠踏出。”

“本宮還要去給太後請安呢。”顧苓柔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是第一次她覺得能夠去聽太後念叨備孕相關事宜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卻不想,下一秒便聽著禁軍首領說道:“陛下已經告知太後娘娘了,說您最近不用去向她請安。”

顧苓柔:……

沒關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她的出宮令牌還在,那她顧苓柔總會有辦法溜出長春宮。

“娘娘,陛下還說,為了防止您悄悄溜出宮外,讓您拿出他之前給你的出宮令牌,陛下說他暫時先幫你保管一下。”

當顧苓柔將自己的出宮令牌交出去時,她隻覺得自己心都是痛的。

“陛下有說要將本宮禁足多久?”

“回娘娘的話,陛下說,什麼時候他高興了,什麼時候就解除您的禁足。”

她昨天惹誰不好,怎麼會去惹怒了蕭淵?

這不,她將她近期的自由都葬送了!

由於無法離開宮殿,顧苓柔心中鬱悶,又無法想往常那般靠著舞劍來排解,因此隻能寄托於美食,化悲憤為食欲。

用午膳時顧苓柔狠狠地向飯菜裡放了幾包辣椒。

春蘭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如此無奈的樣子,勸說道:“娘娘,要不然您去向陛下服個軟,道個歉,這樣也總比一直被禁足在長春宮好啊。”

顧苓柔直接瞪了一眼春蘭,毫不留情地冷笑道:“讓我去給他服軟?這件事就算是我說錯話在先,但是在我看來,他比我錯得更離譜,為什麼一旦錯了就要我先去向他道歉?”

“休想!”

第32章 賭氣女人嘛,一向都口是心非,吃軟不……

皇宮,養心殿。

這時在外麵打掃的一個小宮女正在搬一個飾物,但由於沒有把握好力度,“砰”地一聲,飾物突然像旁邊一倒,發出了極大的響聲。

“你小聲點!”高福看著眼前這個笨手笨腳的小宮女,將她拉到了一邊,又用餘光瞥了一眼殿內,發現禦座上的男子沒有任何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

“陛下這些天心情不好,打掃的時候注意點,動靜不要太大,要是惹怒了陛下,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小宮女似乎也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被高福提醒之後,囉裡囉嗦地走了,生怕晚走一步,殿內的天子就會震怒了一般。

高福看著小宮女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天子在被帶回養心殿後的那天夜裡就醒過來了,蘇醒後就一直靠坐在床頭,很久都沒有說話。太醫來給天子請脈之時什麼話都沒說,眼睛暗淡無光,看起來失落得緊。

沒過一會兒,天子還是下床了,隻不過第一件事情並不是處理堆積的奏折,而是直接召見了皇宮的禁軍首領。高福也不知天子到底吩咐了什麼,隻知道禁軍首領離開殿中之後,皇後娘娘的長春宮便被圍了起來,想必是天子直接將皇後禁足了。

這些日子,天子的心情都非常不好。天子喜靜,所以殿中伺候的宮人都生怕發出聲響,害怕一不留聲就觸了黴頭。

而此時,養心殿中燃著淡淡的龍檀香,在殿裡侍奉的宮人們都退下了,年輕的天子坐在書案後麵正在用朱筆批閱著奏折。

天子一直專注地看著奏折,依然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但要是細心的宮人就會發現,此時天子的心情想必是煩躁到了極致。

蕭淵雖然明麵上是在看著奏折,但是他一直坐在那裡凝視著眼前的奏折一天了,依然不知道奏折之中到底在說什麼。朱筆上的墨汁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奏折上,在奏折上麵的墨漬逐漸擴大,就像是一朵朵綻開的鮮花。而蕭淵的心情就像是這不斷擴大的墨漬一般,越來越煩躁。

“啪”地一聲,蕭淵突然將麵前的這本奏折合上,往椅背上一靠,坐在那裡,眼神看著殿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福正端著一碗湯藥進入殿內,就聽見蕭淵合起奏折的聲音,心中一動,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殿內。

“還請陛下保重龍體。”高福恭敬地將藥碗放到蕭淵的桌案上,“趁藥熱著,趕緊喝了吧。”

蕭淵望著眼前這藥,突然想起自從顧苓柔嫁到宮中來後,他的藥都是顧苓柔親自管理的,這些天顧苓柔被她囚禁於長春宮,禁軍首領每日都會來彙報顧苓柔的情況。但是,顧苓柔就像是將他忘了一般,絲毫沒有要向他低頭的意思。

“皇後這些日子可還好?”蕭淵並沒有動桌案上的藥,而是開口問道,“今天她在做什麼?”

“陛下。”帝後不和,高福這個做下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一旦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委婉勸誡自家主子和皇後娘娘和好的機會,“聽長春宮裡的宮人說,皇後娘娘這幾日一直都在宮中研究胭脂。”

“她可有提到過朕?”

“這老奴就不知道。老奴看得出來,陛下心中還是有娘娘的,要不然,陛下今日就去長春宮看看娘娘?”

高福越說,蕭淵的臉色就越沉,最後隻聽到蕭淵一聲輕笑:“罷了,既然如此,那朕便再晾她一陣子。”

高福看著天子臉色已然不好,自然不敢再勸。這些日子,皇後就像養心殿的禁忌一般,如果天子不主動提起,誰也不敢多說。

蕭淵端起藥碗將藥一飲而儘,喉嚨中滿是苦澀,這苦味遲遲不得散去。而現下蕭淵的心就如同這藥一般苦,高福並不能排解他心中的苦悶,說的一席話反而讓他心中更加不舒服,蕭淵揮了揮手,直接讓他退下了。

顧苓柔被蕭淵禁足了已有三天,可這三天,她絲毫沒有關心過他,也沒有派人到養心殿來給他帶話,一句都沒有。

蕭淵醒來之後,便回憶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他在聽到顧苓柔說她在外麵有人後,腦子裡就像是一團漿糊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在那個時候,他沒有心思去判斷顧苓柔說話的真實性和對錯性,頭腦裡就像是有一隻野獸在不停地嘶吼和叫囂,他隻有一個念頭:完完全全占有她。

所以他開始對顧苓柔用強,開始不顧她的意念直接擁%e5%90%bb她,甚至還直接將她帶到了床上,可是顧苓柔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就在他不注意之時,將他一掌擊暈了。

等蕭淵醒來,理智全然恢複之後,他去細想顧苓柔的話,這才意識到,顧苓柔那個時候隻是在逗他,僅此而已;或者說是,顧苓柔那個時候的心情並不是特彆好,想要借此向他發泄一下。

可是蕭淵依然氣不過,他覺得,顧苓柔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能用她在外麵“沾花惹草”來刺激他。更何況,她如此暴力地將他擊暈,也絲毫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蕭淵身為天子,自然有帝王的驕傲與尊嚴,即使他知道當時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沒有進一步思考,這是他自己不對的地方,但是在這一刻,他依然不想先一步向顧苓柔認錯。

並且,或許自覺有錯,心中本就心虛,他還害怕顧苓柔不會向他認錯,所以他將她直接囚禁在了長春宮,他在潛意識中認為,像顧苓柔這麼喜歡到處亂跑的人,在長春宮中一定待不住,過不了幾天,便會派人來找他,向他認錯。

可是,蕭淵卻怎麼也沒想到,顧苓柔竟然能在長春宮中待那麼久,並且這三天裡絲毫沒有提起他。

這是兩人之間的一場無聲的角逐,雙方都在等待對方先一步認輸。

蕭淵沉默著,顧苓柔是怎麼做到一直待在長春宮的?難道她真的就不想出宮了嗎?其實蕭淵一想到自己囚禁顧苓柔心中還是有著些許愧疚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心中更多的還是氣憤。

“汪~”“汪~”“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殿外突然響起了小狐狸犬的聲音,蕭淵定眼一看,才發現是饅頭回來了,蹦蹦跳跳地朝著蕭淵飛奔而來。

蕭淵心頭一笑,心道饅頭這些天一直在外麵不知在乾什麼,高福出去找也找不回來,現在居然還知道自己回來?

這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可是饅頭並沒有著急跳到蕭淵懷裡,而是一直在蕭淵身前朝著蕭淵搖尾巴,並且還用嘴咬住了蕭淵衣服的下擺,似乎是在示意蕭淵趕快出去。

蕭淵無奈,隻得起身跟著饅頭走出殿內。

剛走出殿內,饅頭立即再次大叫三聲,這時蕭淵才注意到,從一棵大樹後麵,又走出了一隻灰撲撲的小狗,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而這隻灰撲撲的小狗似乎是及其害怕的樣子,走得極慢。

饅頭看見她走得太慢,急忙走到這隻小狗麵前用隻有狗才能懂得的語言催促她。

兩隻狗一起站在蕭淵麵前。

這下子蕭淵眉心一跳,這下子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饅頭這些天為何總是往外跑,敢情是這小家夥背著他談起了戀愛,現在饅頭是帶著自己“未來的媳婦”來見家長了!

有那麼一瞬,蕭淵竟覺得這時上天都在嘲笑他,就連他養的狗都能找到另一半兒了,而他蕭淵居然還在和自己媳婦冷戰賭氣。

蕭淵氣得直接轉身往殿內走,不想看饅頭和它未來的媳婦,或許是還怕饅頭帶著它未婚妻跟上來,蕭淵索性將殿門都直接關上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在殿內枯坐。

直到晚間,河西節度使謝峻求見。

謝峻先是向蕭淵彙報了一些關於邊疆的事情,兩人又一同謀劃了一些作戰事宜,緊接著,蕭淵便不說話了。

河西節度使謝峻過去曾是蕭淵的伴讀,所以對蕭淵的性子還算是了解,看著蕭淵不說話,又想起自家妻子沈菱說皇後最近被天子禁足,很快就明白了蕭淵現下的憂慮何在。

“陛下可是還在想著娘娘?”謝峻和蕭淵的關係一向都是不錯的,也因此現在蕭淵私下裡的很多謀劃都是由謝峻來完成,旁人不敢在蕭淵麵前說的話謝峻卻敢直說。

“這是朕的家務事,謝卿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自己的心事一下就被戳穿,蕭淵有些不悅。

“陛下,夫妻之間小打小鬨吵吵架很正常嘛,臣也經常和內子吵架。”謝峻絲毫沒有理會蕭淵警告的眼神,依然不怕死地繼續說。

“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陛下去哄哄娘娘不就好了。”

“為何要朕去哄?難道她就不能向朕認錯?”蕭淵眉頭緊皺地問道。

“我說陛下,你這是不懂女人。”謝峻悄悄湊到蕭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