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邊,輕聲說道,“女人嘛,一向都口是心非,吃軟不吃硬,你越是和她對著乾,她偏要和你一乾到底。”

“所以,陛下,要想等娘娘來給你道歉,還是算了吧。女人嘛,就是用來哄的,陛下平時多哄哄娘娘,關係自然就好了。”

謝峻給蕭淵說了許多話,蕭淵越聽越覺得謝峻有些想法簡直不成體統,但是謝峻卻又告訴蕭淵,他說得都是對的。

夜裡,蕭淵再次失眠了。

沒有顧苓柔在身邊,蕭淵發現自己是很難睡好覺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思慮過多,蕭淵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

但他很少在意自己的身體,索性翻了個身繼續睡。

夜半三更之時,突然刮起了大風,眼看著就要開始下暴雨了。

高福迷迷糊糊地起來收拾東西,突然發現天子寢殿裡的窗戶沒有關上,急忙跑去關窗。

可是剛走到天子寢殿,便聽到了天子低低地□□聲。看著天子眼睛緊閉,臉色潮紅,高福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急忙用手撫上天子的額頭,竟發現自家主子額頭溫度燙得驚人。

高福一個機靈,急忙披好衣服往太醫院跑,返回時順便去了一趟長春宮,希望皇後娘娘能來照顧自家主子。

卻不想,隻聽皇後娘娘不以為然地說:“本宮現在正被陛下禁足呢,沒有陛下的允許,可是不能踏出長春宮半步的。”

高福無奈,夜裡養心殿因為天子發起了高燒再次燈火通明。

蕭淵迷迷糊糊地醒來,便看見太醫正在忙碌著,於是便問道:“皇後呢?”

高福一驚,抹了一把汗,急忙說道:“陛下,娘娘現在正在被您禁足呢。”

蕭淵二話不說便朝殿外走去,高福拿著蕭淵的外衣一路跟隨。

而顧苓柔,也不知為什麼,明明正在和蕭淵賭氣,可一聽到高福說蕭淵發燒了,心中還是擔憂不已,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

聽著外麵的風聲,顧苓柔更是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可是睡著睡著。顧苓柔突然感到自己的床向下一沉,緊接著自己身邊便躺了一個人。還未反應過來,顧苓柔便被蕭淵直接擁在了懷裡。

蕭淵身子滾燙,因為高燒的緣故,吐出的氣也是熱的,嗓音也比平時低啞了不少,就像是在撒嬌一般:

“阿柔,我頭好疼。”

第33章 回憶(雙更合一)那個少年,竟然會是……

顧苓柔剛想將蕭淵從自己旁邊推開便聽見蕭淵在自己耳邊低語。蕭淵的嗓音帶著些許脆弱,又像是在撒嬌,這讓顧苓柔堅定和蕭淵賭氣的決心有些動搖。

其實最初高福來告訴顧苓柔蕭淵發燒時顧苓柔心中雖然擔心,但更多的還是認為蕭淵就是在裝病,要不是現在能夠實打實地感受到蕭淵滾燙的體溫,顧苓柔心道她才不會去理會蕭淵!

看著蕭淵發燒,這麼痛苦,顧苓柔覺得要是不采取一點退燒措施也不是辦法,於是就下床命春蘭準備好熱水、紗布還有酒精,利用小時候她母親所教給她的方法,用已經沾好酒精的紗布緩緩擦拭蕭淵的額頭、脖頸以及一些溫度比較高的地方。

不得不說,蕭淵真的很瘦,顧苓柔在擦拭蕭淵身體的時候都沒感覺到蕭淵身上有什麼摸起來軟軟的柔,也暗歎難怪蕭淵身子會如此不好。本就瘦弱,吹吹風就發燒想必也是常事了。

顧苓柔想到她和蕭淵一起用膳之時,很多時候都是她在吃東西,蕭淵大多時候都是隻動了幾次筷便坐在一邊直接看著她吃,心道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監督蕭淵認真吃飯。

等給蕭淵擦拭結束後,顧苓柔再次躺回床上,這時早就已經睡意全無,顧苓柔聽著蕭淵規律緩慢的呼氣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心軟,蕭淵生個病發個燒她就又開始照顧他了。按照道理來說,她現在和蕭淵正在冷戰,她不應該管蕭淵的,直接讓他一直高燒好了,最好將腦袋也燒壞,省得以後又在她麵前發瘋。

在後半夜的時候蕭淵還是退燒了,顧苓柔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感受到自己有人再次將自己摟住。不得不說,在和蕭淵一起睡覺時,顧苓柔經常發現晚上睡覺時都還各睡各的,但是第二天早上她總會在蕭淵的懷裡醒來。

隻是這一次顧苓柔並沒有完全睡著,就在蕭淵要將她再次摟在懷中時,顧苓柔翻了個身直接離蕭淵更遠了。

“蕭淵,你彆忘了,我們還在冷戰,我可還沒原諒你。”顧苓柔將被子蓋好喃喃自語道。

“莞莞……”

顧苓柔一驚,急忙翻身看著蕭淵,卻發現蕭淵依然在熟睡著。這讓她略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又再次提醒了顧苓柔,那些她所不記得的和蕭淵相關的記憶,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著想著,也不知怎麼的,顧苓柔還是就睡著了。

許是夜裡太過疲累,顧苓柔是在天已經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睡著的,而這一覺,直接一睡就睡到了午後。

“春蘭,什麼時候了?”顧苓柔揉著惺忪的睡眼,懶散地從床上坐起。

“已是未時了(就是下午一點到三點)。”回答她的並不是春蘭,這聲音帶著略微的沙啞,還夾雜著些許鼻音,聽後會感受到有種彆樣的撩人,顧苓柔心中微動,果然就看見蕭淵正坐在離床不遠的一個書案旁邊,書案上堆滿了奏折,現下正放下了手中的朱筆,淡淡地看著她。

與發瘋那時不同,蕭淵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內,此時臉上還帶著及其溫和的笑容,顯然心情極好。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這時春蘭從外麵端著一盤點心走進殿內,將她放在桌上,蕭淵便順勢問道,“我剛讓禦膳房做的。”

顧苓柔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說,看著這可口的點心,又摸了摸自己略顯饑餓的肚子,顧苓柔很快便感覺到自己餓了。

而顧苓柔的這些小動作都被蕭淵儘收眼底,蕭淵直接起身,端起桌上的點心,朝著顧苓柔床邊走去。

緊接著,蕭淵就坐在了床邊。

顧苓柔剛想用手拿起一塊鬆軟的蛋糕,卻發現蕭淵很快就將點心盤拿走了,而她根本夠不到蛋糕。

“我來喂你。”蕭淵用手輕輕拿起一塊蛋糕,力度剛剛好,蛋糕並沒有被捏碎,可以看得出其極好的儀態與教養,“張嘴。”

看著蕭淵就要將這塊蛋糕放進自己的嘴裡,顧苓柔突然沒了胃口。

她發現,其實在很多時候,蕭淵對她的占有欲都出奇得強,這並非隻是體現在蕭淵前些天在她麵前發瘋那一次,在平日裡的許多細枝末節中,都有他極強的控製欲的影子。

而她一點都不喜歡蕭淵這樣對待她,她希望他也能夠征詢她的意見,給予她足夠的信任和充分的自由。

顧苓柔想著,不自覺間就將頭轉向了一邊。

蕭淵捏著蛋糕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時間有些尷尬。

“不是餓了嗎?”蕭淵略微低下頭,低垂著眉眼,此刻顯得有些失落,“怎麼不想吃了。”

蕭淵見顧苓柔確實沒有想吃的意思,又隻能將蛋糕放到托盤中,但這時,蛋糕已經有了被捏碎的痕跡。

“陛下燒退了嗎?”顧苓柔見蕭淵沒有堅持要喂自己蛋糕,又再次看著蕭淵,問道。

“嗯。”蕭淵隻是低聲回應著。

“既然如此,陛下還是趕快回去處理政務吧。”顧苓柔說罷就準備攆人。

“我將政務搬到了這裡。”蕭淵回答道。

“陛下是覺得禁軍看護不利,所以還要親自來看押臣妾嗎?”也不知是不是幾日都被關在長春宮的火氣全部都上來了,顧苓柔說這話的時候毫不留情,說完還感受到了一種發泄的快意。⊕思⊕兔⊕在⊕線⊕閱⊕讀⊕

“臣妾”一詞刺得蕭淵生疼,明明他和顧苓柔之前關係已經那麼好了,顧苓柔已將在她麵前不再向以前那般注重繁文縟節了,可是這些天兩人之間的賭氣,仿佛一切又回歸了原點。

蕭淵心中也有些煩躁,作勢就要去拉過顧苓柔的手,可是還是被顧苓柔避開了。

蕭淵一直認為昨夜顧苓柔照顧了他一夜,應該是她已經原諒了自己,卻不想,在她醒來後對他的態度依然很糟糕。

在這一刻,蕭淵頭腦一片空白,有些茫然。

顧苓柔看著蕭淵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窗邊去,背著她,看向窗外,竟覺得蕭淵的背影出奇的孤寂落寞。

可是她依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她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蕭淵對她的占有欲太過強烈,她不能立即向他服軟。

服軟隻會加重蕭淵對她的控製欲,對她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對她和蕭淵的將來也沒有任何好處。

夫妻之間,無非就是相互信任,相互尊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雙方都給對方留下一定的空間,而不是每時每刻地監視著對方,因為有留白,所以往往顯得更充實。

而此時的顧苓柔全然不知道蕭淵心中正在做一個怎樣的掙紮。

“所以,陛下,要想等娘娘來給你道歉,還是算了吧。女人嘛,就是用來哄的,陛下平時多哄哄娘娘,關係自然就好了。”

蕭淵的頭腦中一直浮現著謝峻給他說得話,一直在思考到底怎麼才能開口去哄哄正在生氣的顧苓柔,以便修複他們之間的關係。

終於,當蕭淵看著殿外饅頭和它未來的媳婦正在長春宮外的花園裡麵嬉戲時,蕭淵徹底站不住了。

“阿柔。”蕭淵喉結動了動,吐出了極低的聲音,仿佛廢了很大力氣一般。

隻要踏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會順利得多,顧苓柔便看見蕭淵又再次坐回了床邊,這一次,蕭淵動靜有些大,坐回床邊的時候,還不小心將掛上的帷幔給碰掉了。

床上的帷幔散落下來,光線一下子便暗了下來,一時間,顧苓柔和蕭淵四目相對。

“我錯了。”蕭淵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隻覺得如釋重負一般,感覺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連聲音也變得輕快不少。

顧苓柔也沒想到蕭淵竟然會在這時突如其來地向她道歉,她一直都認為她會再次惹怒蕭淵,或許還會被蕭淵再關幾天。

“那天,是我太衝動,根本沒有思考你說話的真實性。”蕭淵說著說著便低下了頭,就像是在大人麵前乖乖認錯的孩子一般。

確實就如謝峻所說,顧苓柔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見到蕭淵鬆口,顧苓柔也逐漸變得心平氣和起來,也願意再次和蕭淵好好交流溝通。

“是不是我那天刺激到你了?”顧苓柔說道。

“現在想來,你就是那天存心想刺激我。”蕭淵一聽顧苓柔這樣問,直接就用肯定句的語調來回複。

隻不過蕭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眯了眯,問道:“那天我確實是被氣昏了頭,竟然忘了你從太後那裡回來,是不是她給你說了什麼?”

顧苓柔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要不要將自己心中的一些顧慮說出來,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