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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哪怕也是一死,臣也請求前往西北!”

蕭淵看著江徹堅毅果決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動,一個念頭在心底逐漸升起——莫非江徹是重生的?

這麼想來,蕭淵突然明白江徹為何想要去西北了,江徹口中的補償,無非就是為了接近顧苓柔,

而他所謂的手刃顧清蓉,無非就是一個幌子。

想到這裡,蕭淵心中頓時一陣惡寒。

“如果朕不允呢?”蕭淵問道。

江徹聽到蕭淵這樣說,神情中突然呈現出一絲慌亂,他給蕭淵再次磕了一個頭:“請陛下成全!”

蕭淵不語,直接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了江徹跟前,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對江徹的嚴刑逼供:“你所謂的贖罪,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為誰而贖罪?”

江徹嘴唇顫唞,眼中似有痛色。

蕭淵看著江徹眼底的悔恨與沉痛,便知道,他猜對了。

“就算你要贖罪,難道你就覺得,她會接受你的贖罪,她就會原諒你嗎?”蕭淵冷笑道。

蕭淵口中的“她”再明顯不過,江徹一聽到,急忙看向蕭淵。

隻不過江徹又反應過來了什麼,說道:“陛下在說什麼,罪臣不懂。”

“怎麼,不敢麵對嗎?”蕭淵的言辭突然變得嚴厲起來,“抬起頭來。”

此刻,蕭淵的帝王威壓顯露無遺,壓得讓江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覺得,你上一世的過錯,這一世就能彌補?”

“你覺得,阿柔會看在你在戰場上和她並肩作戰的份上,就原諒你?”

江徹一臉震驚地看著蕭淵,隻是喉嚨中似有一塊石子堵住,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便聽到蕭淵一字一頓地說:“你不配。”

雖然隻有短短三個字,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不斷割裂著江徹的心;每一個字,都像是給江徹宣判了死刑。

“你也是重生的?”因為震驚,江徹連稱謂都忘記了。

“是。”蕭淵冷笑道,“正是因為朕知道你前世做得那些混賬事,這一世,朕恨不得早日將你碎屍萬段!”

“不、不。”江徹有些慌亂地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的,阿柔她愛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能包容我的,她都能原諒我。”

江徹說道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中氣不足。

蕭淵看著江徹有些瘋魔的樣子,繼續嘲諷道:“何必自欺欺人呢?阿柔她是重生的,這一世,她對你的態度你不是不知道!”

刹那間,江徹突然大笑起來。

看著江徹大笑,蕭淵似乎也被激怒了:“朕前世,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將她讓給你。”

“陛下之所以不願意讓我去西北,恐怕還是心虛吧?”江徹笑道,“你是不是怕,阿柔她最後還是選擇原諒我?”

蕭淵發現江徹已經完全瘋了。

正常人是沒法和一個瘋子交流的。

而讓一個瘋子認清現實,無非就是將他自己所築造出的夢全都殘忍毀掉。

“遲到的深情,比青草還賤。”蕭淵譏諷說道,“你可以試試看,看阿柔對你,究竟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

第47章 終章

蕭淵最近允了一件震驚朝中上下的事——同意鎮北侯世子江徹去西北參軍,允許他將功贖罪。

“陛下,萬萬不可啊!”自下朝後老丞相便一直跟在蕭淵身後,苦口婆心地勸誡,“鎮北侯世子乃是鎮北侯府的人,和太後一族牽連在一起,讓他前往西北參軍,無非就是放虎歸山哪!”

蕭淵被一群大臣吵得頭疼,隻扔下一句:“朕可以保證,他不會。”

雖然蕭淵這次決策看起來非常不靠譜,但是朝中大臣想著他們陛下決策從未出錯過,看著自家陛下%e8%83%b8有成竹的樣子,因此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鎮北侯世子的確最後還是去了西北,並且也未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但也沒有立下功勳,在回到京城的時候,反而受了一身的傷,意誌比參軍前更加消沉,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蕭淵判了太後一族、鎮北侯一族死刑,但是看在江徹還願意去西北參軍的份上,最終還是留了江徹一命,隻判了他流放。

但就在流放的當天,守獄的侍衛打開了牢門,卻發現,江徹已經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去的,發現之時,身體已經涼透了。

因此,隻得將他拖到亂葬崗,隨便埋了。

而顧清蓉,說起來,最終確實逃到了胡族。但是由於顧苓柔所帶領的軍隊大敗胡人軍隊,逼得胡人首領隻得向大蕭投降,並且簽訂了合約,向大蕭俯首稱臣,並未了表示對大蕭的尊敬,胡人很快就將顧清蓉交給了顧苓柔,並且任由顧苓柔處置。

顧清蓉雖然懷著身孕,但由於當初太後一族謀逆失敗,她在逃亡的途中太過匆忙,路途顛簸,沒過多久就流產了,這讓顧清蓉身上落下了病根,回到胡族後整日也需要靠著藥來吊著一口氣。

顧苓柔再次看見顧清蓉時,顧清蓉兩眼凹陷,瘦骨嶙峋,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風韻,但是還是憑借著她美麗的骨形依稀能夠判斷出過去是個美人。

想著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顧清蓉都作惡多端,顧苓柔並不打算立即處置她,而是將她帶回京城,慢慢處置。

隻是,顧清蓉還沒有到京城,就自儘了,死相極為慘烈,令人看了不寒而栗。又因其是罪惡之身,無奈之下,隻得將其屍身扔去亂葬崗喂狗,屍骨無存。

待一切塵埃落定,蕭淵在宮中大辦宴席,論功行賞。

觥籌交錯之間,一派喜氣洋洋之感。

帝後二人高坐上首,衣著華美又不失穩重,實乃般配得緊,加之殿中精致的裝飾,更將二人襯托得就像一對神仙眷侶,可望而不可及。

顧苓柔臉上掛著及其端莊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頭透露著貴氣,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

說起來這次能夠大勝,朝中大臣無人不知,皇後娘娘功不可沒,加之蕭淵有意無意地抬舉顧苓柔,她在朝中的地位和聲望也越來越高,不再是屈居於後宮中的閒人貴婦了。

帝後二人今日看起來心情都極好,但沒人知道在看似和睦的背後,天子卻心中一直在和皇後暗自較勁,很是不爽。

這還是要從幾天前說起,彼時,蕭淵將輔佐顧苓柔的幾個大臣,也就是徐澤、謝峻包括顧苓柔的兄長顧文瑄召集在一起,討論關於戰事結束軍隊如何調整的相關事宜。

隻是商量這些和戰事相關的事情,難免就要提到顧苓柔。而蕭淵,一直為沒能和顧苓柔一起在戰場上並肩作戰感到遺憾,因此也就多問了幾句關於顧苓柔在戰場上的情況。

當然是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隻不過,徐澤,提起關於顧苓柔在戰場上的英姿,說得尤為起勁。最初蕭淵還認為徐澤作為副將確實履行了保護主帥的職責,隻不過說著說著,蕭淵發現,徐澤竟然連顧苓柔一天到晚吃了什麼都如此清楚!

同樣都是男人,蕭淵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隻不過,蕭淵還是一直都在安慰自己,在軍中條件實在是有限,吃一樣的食物很正常。

可是,蕭淵又發現,徐澤竟然連顧苓柔一天睡幾個時辰都非常清楚。皇帝陛下心中的醋壇一下子便打翻了。

難不成徐澤和顧苓柔睡一塊兒?

隻不過又因為有謝峻這個人精在場,謝峻很快就發現皇帝陛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於是,私底下,謝峻悄悄去拉了一下徐澤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然而,徐澤說得實在是上頭,壓根就沒感受到殿中越來越低的氣壓,以及身邊謝峻和顧文瑄的“友情提示”。

就在徐澤叫出了一聲“莞莞”時,隻聽見桌案上突然傳來“啪”地一聲,眾人這才發現,天子手中握的朱筆竟已經成了兩半。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縱使再為遲鈍,想必也能明白其中不妥之處了。

後來,不管徐澤如何解釋,但是在蕭淵看來,他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有罪之身。

偏生蕭淵在事後去找了顧苓柔,結果顧苓柔還一臉坦然地表示,她和徐澤之間真的隻是青梅竹馬而已,在軍營中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還想著你和徐澤之間有事發生了?”蕭淵問道。

顧苓柔白了蕭淵一眼,有些不能跟上蕭淵太過跳脫的腦回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是說了嘛,我和徐澤清清白白,是你自尋煩惱,沒事瞎吃醋。”

“那他為什麼可以叫你‘莞莞’?”此刻蕭淵的眼中透露出濃濃的危險。

“我沒讓他這麼叫我了。”顧苓柔看著蕭淵的神情一臉無辜,“我都提醒他多次了。”

然而,在糾纏下,顧苓柔還是講出了她小時候和徐澤一起在軍營中訓練時的生活,隻不過,顧苓柔不忘強調“她對徐澤一點情意都沒有”。

蕭淵聽後隻覺得是自尋煩惱,自己給自己找氣受。甚至有些暗自懊惱,因為,和顧苓柔一起長大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徐澤。

這事情本就不是顧苓柔的問題,蕭淵再去找顧苓柔麻煩也沒用,隻不過,近日來,朝中人都能感受到天子對徐小將軍深深的敵意。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種敵意源自於何方。

宮宴還在進行著,顧苓柔中途離席準備去整理一下衣襟,卻不想,碰到了徐澤。

徐澤手中還拿著一個酒杯,臉喝得通紅,隻不過,看著顧苓柔的眼睛還是清明的。

“徐將軍找本宮所謂何事?”顧苓柔和徐澤保持了一段距離,疏離卻又不失禮數地問道。

“莞莞。”徐澤叫了一聲,還打了一個酒嗝。

“本宮早告訴過徐將軍,希望徐將軍不要再這樣喚了。”

“讓我再這樣叫你一次。”徐澤就這麼一直望著顧苓柔,燈光掩映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真切,也不知過了多久,發出一聲歎息,“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顧苓柔不語,隻是命人帶著徐澤回席,而她自己也又坐回了蕭淵身邊。

她本以為蕭淵會問她去了哪裡,可令人驚奇的是,蕭淵什麼都沒有問,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她夾菜。

事實證明,蕭淵並不是不過問,而是選擇秋後算賬罷了。

是夜,宴席散去,褪去錦衣華服,蕭淵緊緊攥著顧苓柔的手,將她一把拉倒了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顧苓柔的錯覺,她竟然發現,蕭淵身上的毒解了之後,身子骨好了不少,就連力氣也大了不少。

顧苓柔躺在床上,看著蕭淵將她的衣服一層層解開,大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紅紗帳落,夜風將輕紗吹起,在床前晃蕩。而床幔上掛著的銅鈴,伴隨著床上的震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可是去見徐澤了?”蕭淵一邊擁%e5%90%bb著顧苓柔的唇一邊問著,在這繾倦的氛圍下,音調中帶著幾分懶散。

“嗯。”顧苓柔被蕭淵折騰久了,身體軟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