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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他這是試探,是表麵美麗的毒物,但等被他這般對待的時候,仍是難以逃離他的魔掌,甚至心甘情願受死。

不過這世上值得玉羅刹這般做的人很少,就連現在對待季閒珺也是玩耍居多。

沒有真心。

季閒珺明了了玉羅刹身上諸多定義中的一個,下一刻就被嚇住了。

“玉羅刹!”

語氣一冷,剛剛一口咬破他脖頸的人放肆大笑起來,翠色眸心波光流轉,華豔攝人,被注視的人反倒生出驚心動魄之感。

回味一下嘴裡屬於季閒珺血的味道,玉羅刹勾起嘴角,興味盎然道:“給本座暖床的話,本座也不是不能考慮留下你一條小命。”

“…………”

“喂,彆不說話,這樣搞的本座很無聊。”

“………………”

“喂!”

玉羅刹皺起眉頭,然而下一秒整個人被拎起手腕提起來,擺出一個屈辱的姿勢。

這造型實在不妙,玉羅刹眼底也生出憤怒的暗火,隻不過,季閒珺先一步冷冷開口。

“膽子很大嗎?敢叫本尊暖床。”

王對王,針尖對麥芒!

本質都是唯我獨尊的人,想要好好說話也是一個字——難!

說起這兩人到底是怎麼會有聯係的,原因在剛剛對話中也有提到。

在西方魔教具有極為特殊含義的羅刹牌被搶了!

原本這牌子被教主玉羅刹賦予特殊地位,持有羅刹牌的人在他百年之後,基本擁有成為下一任西方教教主的權利。

由此可見羅刹牌在西方魔教多麼重要,也可見發現羅刹牌被人從原本持有者,也就是玉羅刹之子玉天寶手裡搶走時,整個西方魔教有多震驚。

但也不得不說,對於這個意外,玉羅刹除了一絲拉惱怒,更多的是滿滿的興味。

畢竟自從他出名又建立西方魔教以後,膽敢這樣撩虎須的人不多了。

所以他就找上門了,也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然而會去搶奪羅刹牌這麼丟麵的事,想也知道不會是季閒珺自己做的,不過以他如今的地位,多得是人為他服務。

不過是稍微提了一下,某些自以為為他奉獻忠心的人便會把他想要的東西送上。

說明的形象點兒,他就仿佛是金字塔塔頂的教主一樣,所有人都在為他的意誌行動。

某種程度上,簡直可謂是邪教教主,但這本就是為君者的才能,所以也是完全不值得花費心思解釋的事情。

雖然隻是在季閒珺看來不需要解釋,不過還是說一下整件事的重點兒。

季閒珺會需要羅刹牌是因為羅刹牌關乎一件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和當年魔門,聖門兩派於唐末消失有關。

當年江湖勢力之大,可數度動搖隋朝統治,所以等到唐太宗繼位,第一件事就是暗中下達削弱各門各派影響力的命令,甚至寫成家書留給後人。

但他的行動不是沒有人發現,因而魔門發起最後的掙紮,便是武皇繼位,一統天下!

可天不遂人願,亦或者真心氣數已儘。

武則天晚年還朝於李,新皇即位,這也使得當時武林遭到比之前還要殘酷的打擊,以至於道教分崩離析,佛家從此專心吃齋念佛,各地軍閥再無實力參與天下共逐,各門各派也偃旗息鼓。

從幾百年後的今天看來,太宗所為終是成功了,如今的江湖勢力弱到和朝廷涇渭分明的地步,再難有曾經逐鹿天下的風範。

可是……比起建立幾百年的李家皇朝,無疑是魔門與聖門更為樹大根深,所以哪怕麵對舉國之力的清繳,仍是留下了一絲餘地。

不過話雖如此,一絲餘地也不過就是一絲而已,在那次浩劫中損兵折將的黑白兩道無疑隻能不甘的選擇聯手,之後退出爭霸的舞台。

而羅刹牌就是他們留下的證明之一。

打開隋時武學寶庫的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好,明天再發一章五千字的,把昨天的補完。

然後就是正式通知一下,最近這幾天恐怕都沒辦法按時更新了,實在對不起(鞠躬),原因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的就胳膊腫了,昨天基本上除了躺著已經沒辦法動,所以不得不請朋友幫忙請假,今天勉強能活動一下,但還是隱隱作痛,所以在不確定啥時候能好的情況下,我實在沒辦法保證更新,實在不好意思,但我會努力在晚十二點之前放上來的。

如果有錯字病句請見諒,等我好了之後會修文了,實在是意外事件發生的猝不及防,這個四月簡直是我的黴運日QAQ。

第53章

按照西方魔教自己的說法,製作羅刹牌的玉石和傳說中的和氏璧是同一材質, 先不管這是真是假, 姑且當做真的。

那麼顯而易見, 羅刹牌的曆史絕對不僅是西方魔教創立以後的長短,不如說很長, 長到和唐時魔門有關聯。

如此一考慮,有什麼東西就這樣呼之欲出了。

沒錯,羅刹牌上的梵文便是寶藏的地圖, 持有羅刹牌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那間聖魔兩派遺留下來的寶庫。

這也剛好可以解釋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刹的出身。

“玉羅刹居然是殘留下來的魔門中人, 實在意料之外。”

白衣的青年笑意盎然的聽這名活了幾百年的守墓人講故事, 無視對方臉上的囧然表情,輕描淡寫的一指那棵年齡不知多少的梧桐樹。

“你真是身在寶庫, 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

守墓人悶不吭聲的睨他一眼, 悶聲悶氣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從見麵開始就在打擊他, 迫得他不得不將這幾百年經曆如數家珍的說出來, 現在還嫌棄他無知……

你這麼能耐怎麼不上天?還留在地上欺負人嗎?!

守墓人好想拍拍%e8%83%b8脯質問他,良心呢!一點兒敬老心都沒有嗎?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哀怨了, 一直避免瞅他那張藏汙納垢的臉的白衣青年居然下意識抖抖肩膀。

守墓人:“喂!”

白衣青年:“失禮。”

語調平平半點兒聽不出誠意, 守墓人氣結。

守墓人:“我都和你說這麼多了, 你也該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吧?可惡,為什麼找上門來的是你這麼個怪物啊!”

現在的他彆說逃到寶庫裡啟動機關把這個人排除在外,就連機密內容也被套的乾乾淨淨。

哈哈, 這樣也好。

如此想著的守墓人心中居然生出解脫之感。

對一個普通人而言,幾百年活的太久, 太長,以至於再多的忠心也不夠。

可能白衣青年正是了解這一點兒,才故意扔下最後一根稻草,略使強硬手段瓦解守墓人的心防。

到最後,已經不是青年單方麵誘使守墓人開口,更多的是守墓人自己想擺脫這個意義重大的責任。

在這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況下,白衣青年給守墓人麵子的好好想想。

和其他化體不一樣,青年之所以是青年,是取不曾為皇時“季閒珺”的一麵締造,但並非說是沒有之後的記憶,而是性格維持在最為恣意盎然的階段。

然後想也知道,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樂意用本尊的名字?

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由外出,取一個獨一無二的名諱豈不更妙?

思及此,白衣青年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芒,他看眼天,嘴角勾起。

“我名東來玨。”

守墓人不置可否。

認真思考得來的名字沒人捧場,化名東來玨的白衣青年在不被注意的角度撇撇嘴,言行舉止間夾雜著不受拘束的悠閒。

“如你所見,我來這裡是為了找東西,實現一個目的……但話雖如此,想這樣做的人不是我。”

說道這裡,他微微皺眉,好像覺得還是不對勁兒,但他也無意繼續換個說法。

“總之,唔,你啊,知道怎麼進去嗎?”

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守墓人眼一沉,果斷的搖頭。

“我不能告訴你。”

東來玨:“即使我能找來你主人的後人,你也決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守墓人撇撇嘴,轉過身坐地。

“等你把人找來再說吧!”

東來玨笑笑,施施然起身。

“好吧,不和你廢話了。”

下一刻,石破天驚的震動從山體上刻下巨大裂縫,滾落的岩石與泥沙頃刻間化身死神的鉤爪,奪命般的奔襲而至。

“!!!”守墓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東來玨將眼前災難視作無物的活動活動筋骨。

守墓人回過神,放開嗓子大喊:“跑啊……呃???”

當一塊巨石衝他落下時,丟掉的半邊魂魄立馬歸位,然而不等他動作,一聲微不可查的笑意滑過耳畔,接著衣領一緊,整個人已經飛到天上。

“唉?啊啊啊啊啊啊!!!!!”

“你先在上麵呆會兒。”

東來玨笑意清淺的說完,麵對四麵來襲的殺機,這抹清淺的笑意方緩緩撫平。

“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等著我成事。”

話音落下,縱身飛躍,仿佛一下子拔地而起般猛衝到天頂,而他剛剛躲開的落腳點兒立馬被砂石吞沒,但危機不止如此。

大地震,在古時候喚作地龍翻身的大災難豈會僅僅如此?

眨眼間毀滅這處山清水秀的峽穀的災難不過是一小點兒餘波,東來玨飛躍天上將周圍連綿山脈收歸眼底,才發現這條“長龍”何等不桀。

鋪天蓋地的黃色沙塵暴從山頂滾落山底,期間仿佛一張巨大且貪婪的大嘴吞噬山背上每一點兒顏色。所過之處,大樹被連根拔起,野獸則來不及逃竄就哀鳴著被卷入泥沙之中。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場大災難,但最可怕的還是這災難來的毫無預兆。

在東來玨和守墓人談話期間,山水沉穩淑和,青龍白虎纏護有情,以風水講,此地可謂一等一的好福祉。

以當年魔門和聖門的手筆,選擇這樣一個好地方為後人留生機實屬應當。

但是這百年難遇一次的天災驟然降臨,眨眼間便將這所山脈變成窮山惡水。

放眼看去,“沙暴”籠罩整條山脈,大有把此地“吃光”的老饕架勢。

毀山裂石的縫隙不過一個錯眼就從數裡之外攀爬到眼前,森然地氣從縫隙中冒出來,卷落無數生靈。

麵臨這等恐怖如斯的天力,東來玨的表情不知怎麼有點兒變了,他的表情愈發和本尊相似。

可以說,那種逆天瀟狂的勁頭兒,完全就是“季閒珺”獨有的。

東來玨:“我剛接觸到‘它’,你就已經不願意了嗎?”

玉琴翻手,黑發於風中纏綿繾綣。

一聲笑,笑天地無情,一撥弦,夭夭聲震九天。

“可惜,在我心中從無不可為之事,在此期間,你大可以來阻我。”

“無論是何等妨礙,我都破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