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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卻突然蹦出個女人說自己是先王後裔,來索回金鵬王朝國庫財產,叱我等為貪圖財富之輩,可笑,可歎,可疑也!!”

誰也不曾想到,兩句話間圖窮匕見,獨孤掌門比看起來還要悲憤,一聲聲,一句句,震得旁人目瞪口呆,也壓的上官丹鳳做不出回避的姿態。

上官丹鳳咬緊下唇,美目流轉,自身旁一個個男子身上掃過,為做出姿態,她連柳餘恨都沒有帶,可恨獨孤一鶴居然不在意姿態對自己施壓,更可恨的是這群人居然冷眼旁觀……

再怎麼看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她索性豁出去,演技上線,倔強之中隱帶委屈的道:“你憑什麼懷疑我?不過區區臣子!是你們拿走金鵬王朝國庫全部財產,害得我們不得不隱姓埋名,在饑寒交迫中失去榮光,也是你們貪圖享樂,無思皇室,致使父王纏綿病榻,我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區區公主之尊,還有冒充的必要嗎?!”

和獨孤一鶴義正言辭的質問比起來,上官丹鳳強撐起公主的尊容,聲聲淒厲的控訴格外驚心動魄。

微紅的眼眶讓她看起來再美三分,能使鐵人動了柔腸,就連旁邊看不慣她的上官雪兒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生怕她就這樣哭出來。

陸小鳳終究是個憐香惜玉的,即使知道這件事裡貓膩不小,還是出言附和道:“上官姑娘,上一次你招待我們的葡萄酒,似乎就是糖水調製的吧?”

上官丹鳳目光微動,好似不好意思的彆開頭,麵頰浮上兩團紅雲。

對於變相附喝上官丹鳳的陸小鳳,獨孤一鶴投去不冷不熱的一眼。

陸小鳳攤開手:“你們說的在我看來都是一麵之詞,誰也不好相信。”

上官雪兒氣惱的叫道:“你是在懷疑我們嗎?”

陸小鳳搖頭,正經道:“我隻是弄明白這件事的真相。”說完轉頭詢問起將大家組織到一起的原隨雲,“閻鐵珊遠走他鄉,獨孤掌門也來了,那麼另外一個人呢?”

說好的將當年人物全部找來對峙出真相呢?

原隨雲表情複雜:“我也想找他過來。”

陸小鳳試探的問道:“……出了意外?”

原隨雲:“我沒找到人。”

陸小鳳:“呃……”

原隨雲搖搖頭:“我也不隱瞞各位,相信獨孤掌門也能證明,除了閻鐵珊以外剩下的最後一人正是霍休。”

陸小鳳暗道:“果然。”

獨孤一鶴頷首,證明原隨雲說的沒錯。

他們這些過去的同僚對其他人的消息有意無意都有特彆留意過,彆人不知道霍休天下第一首富的來源,他和閻鐵珊卻絕對不算在內。

原隨雲:“既然如此,我也要告訴各位一個怪異的消息。”

陸小鳳急急道:“是什麼?”

原隨雲:“據他失蹤後最後一個看到他的人說,霍休瘋了。”

瘋了?!

在場中人鴉雀無聲,一時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個突發事件。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文中途經過好幾次停更,比如貓咪發病了,比如朋友結婚,比如母上突然做生意,比如我自己又生病了,所以很多伏筆有點兒沒跟上,如果大家願意原諒我QVQ我會努力在後文裡把故事寫的越來越精彩,然後一個個揭開伏筆,讓你們大吃一驚!

第66章

“這絕對不可能!”

出乎意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丹鳳公主, 她仿佛不經大腦一般脫口而出的反應過於劇烈, 一些敏[gǎn]的人下意識關注其她。

如果上官丹鳳還夠冷靜, 那麼她一定會忍不住懊惱自己的失態,招惹來那些自己避之不及的人物注意, 但是現在她冷靜不下來,焦躁實實在在的化作衝動的行動,一個停頓的功夫, 她已經衝到原隨雲麵前, 滿臉的質疑。

上官丹鳳:“他怎麼可能會瘋!”

原隨雲眯起眼睛, 一如既往心思深沉的答道:“為什麼不可能?”

上官丹鳳啞然:“因、因為……”對了,她眼珠一轉, “霍休乃天下第一首富, 在此之前他也是絕頂的高手, 你說他瘋了, 又怎知不是你找不到人的托辭?”

她反應很快,但之前異常的表現仍是被幾個人收歸眼底。

楚留香和陸小鳳不經意的對視一眼, 無聲點了下頭。

盲眼的花滿樓似乎不知道身旁好友的表現, 隻是嘴角的笑意稍微淡了下來。

距離在場人最遠, 表情也最為冷淡的西門吹雪專注的盯視手中的劍,他半點兒沒發現不遠處有名少女頻頻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場麵氛圍,不論哪一個小團體都散發著詭異的味道。

直到上官丹鳳怒叫出聲:“你是在懷疑我嗎?”

從她把矛頭指向原隨雲借此來擺脫自己身上的嫌疑時, 她這個舉動就有些不知好歹。

原隨雲是什麼人?

嫉惡如仇,心思狡詐, 曾以一己之力禍亂江湖,攪得半個武林不得安閒,由此可見,這人雖然黑,但能力卻是一等一的。

上官丹鳳找誰的茬不好,去找原隨雲,這不是不作不死嗎?

況且,整件事中,原隨雲其實算是置身事外的那一個,本來隻是按照季閒珺的吩咐他才插手,並不對罪魁禍首以外的人有多餘情緒的蝙蝠公子,偏偏躺著中槍。

即使上官丹鳳花容月貌,嬌嗔含怒自有韻味,原隨雲仍是覺得這女人有些蠢。

蠢再加上不識好歹,可不就把自己作死了嗎?

隻見原大公子冷冷拂袖,笑意不改,但語氣犀利的像是一杆杆長矛,精準的戳中上官丹鳳五臟六腑。

“不知姑娘是以何種身份質問於在下?在下雖然不才,可亦是知曉正經女子不該拋頭露麵,公主千金之軀不豢養在閨閣卻出來在江湖走跳,是否不成體統?還是說是在下才疏學淺,不知這正是金鵬王朝的皇室風範?如果真是如此,還請殿下恕罪,一介江湖草莽想必也是不值得公主殿下在意的。”

這話彆說是上官丹鳳,換個人來聽都是滿滿的挑釁。但是忽視字裡行間的諷刺,某個真相突兀的呈現出來。

可以說原隨雲的言辭簡直一針見血。

哪怕是落魄皇族,一個公主也不該這麼熟悉江湖中人的把戲,從她能逼得陸小鳳上躥下跳不得不幫她辦事就能看出來,這位“公主”顯然夠得上武林警句——“女人,老人,孩子,江湖中最不能小看的角色。”

陸小鳳眼中變幻莫測,最終沉澱出一種乾淨的清明,他好像終於把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解決開了,又像是在歎息自己又被一個女人騙了。

花滿樓心有靈犀一般歪過頭。

“陸小鳳。”

陸小鳳一驚,這才想到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他摸摸鼻子下方,光滑的手感令他不禁歎氣。

“花滿樓,你說一個從見麵開始就在騙人的女人,她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花滿樓:“她很美嗎?”

陸小鳳:“很美!”

花滿樓笑道:“那你一定是被騙了。”

陸小鳳恍然大悟,之後又有點爽快。

被美色所迷然後被利用什麼的,他早就習慣了,說是吃一塹長一智,可最後他也總會因為對美女的那一丁點兒憐惜重蹈覆轍。

這一回說白了也是這樣回事,他之所以心懷猶豫,不過是上官丹鳳長的太美,美得讓人舍不得把那些烏糟糟的詭計算到她身上。

“說起來,她還算計過你來著,”陸小鳳好奇道:“你就不生氣嗎?”

花滿樓但笑不語,他會開口說服煩惱的好友,但不會對一位女子評頭論足,十足十的君子風度,在他身上演變成仿佛春風花語一般的氣質。

陸小鳳見狀自慚形穢的捂臉:“有些時候我真懷疑到底遇上怎樣過分的事情你才會生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滿樓:“這個……我也不知道。”

陸小鳳抬頭瞪眼,目不轉睛的試圖再一次捕捉剛剛在花滿樓嘴角閃過的狡黠笑意。

他才不信自己這個小夥伴真如外表那般溫良端方!

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打斷他和友人的“嬉鬨”,並把兩人的注意力統統集中到上官丹鳳身上。

原本該是獨孤一鶴與上官丹鳳互相對峙的局麵,不知何時變成原隨雲頂替獨孤掌門站在台前,他前麵的丹鳳公主嬌軀顫唞似乎備受侮辱,又似乎是在忍耐心頭的澎湃怒火。

在原隨雲鄙夷一般的吐出那樣一段話後,上官丹鳳就跟被激怒了似的。

怒指完原隨雲對自己的懷疑是何等不可理喻,之後又意有所指的提起諸如蝙蝠島等黑曆史,當然,用詞可謂旁敲側擊,滴水不漏。

然而就算如此,她還是惹怒了原隨雲,最重要的還是,她沒有意識到這看似有失風度的指責其實隱含著另一個含義。

她在咄咄逼人的指控完到冷靜下來的這段時間,足夠在場最愚笨的人回過味來。

一時之間,在她像是以往一樣尋求他人“幫助”然後借勢借力,將自己偽裝成一位弱女子的時候,四周夾雜有多重含義的目光一下子把她弄懵了。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上官丹鳳沉下心細細回顧剛剛發生的一切,乍看起來嘲諷的話語經過篩選改變重新組合……

此人公主之尊有虛,疑似冒名頂替。

最終成形的一句話嚇得她臉色蒼白如紙。

鮮活嬌豔的容貌仿佛褪了色一般布滿惶恐,可上官丹鳳還是咬緊牙關,明知道是不智的舉動還是徒勞的掙紮起來。

“你憑什麼這麼說!”

失去平常心連音量都比之前抬高了不少,尖細的女音猛地紮入耳朵裡,在場男士下意識皺起眉頭。

原隨雲對她的垂死掙紮反應很淡,聞言也不過是雲淡風輕的道:“我自有我的手段,倒是公主殿下你,你是何出身相信沒有比你身旁人更清楚的了。”

原本上官丹鳳還有三分僥幸,但當他提起一旁的上官雪兒時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猛地轉過頭,凶狠的目光嚇得上官雪兒怯懦的退後,可她當時露出的表情做不得假。

那是一種恍然大悟以及慶幸和恐懼組合起來的神色。

依照她時不時對上官丹鳳流露出的憎惡,她是決然不會衝她露出這種表情的。

而目前唯一會讓上官雪兒神色出現這等變化,那就隻有她一直擔心的姐姐——上官飛燕!

至此,真相終於大白。

以這名少女失蹤誘發的一係列案件,在本人根本不曾“失蹤”的大前提下,全都變成了赤摞%e8%a3%b8的陰謀。

本來她不會這麼容易被識破,可是揭露真相的人選擇的這個時機點非常精準,和當年知道真相的人見麵本就加重她身上的懷疑。

更彆說陸小鳳不是傻子,她能騙過花滿樓依仗的是她確信對方迷戀上自己,但是陸小鳳……平心而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