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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年輕氣盛的少俠們的爆點兒,有什麼不滿也都忍下來暫時聽從他的安排。

誰都不想做那個活不下來的人,生死在江湖一樣是通用的話題,隻有活得下來,活得長久,才能有名有利,而不是變成一捧被人遺忘的黃沙。

相比起其他老老實實被安排的幫工,這些難搞定的公子哥也被搞定了,剩下的活兒才稍顯清閒。

也不知是不是同被季閒珺□□過,峨眉派的那幾個人看起來要沉穩可靠的多,唯一不可靠的葉秀珠經過打磨後也像是珍珠一樣散發柔和的光亮,他們的表現被原隨雲看在眼裡,把那些“大小姐”交給他們,一起去傷兵營。

“現在哪裡都缺人手,但若是讓我看到你們對從戰場上下來的將士們無禮,不管你們背後有誰,我都會將你們趕出去。”

原隨雲走之前冷冷的對那些沒拿過比劍更重的東西的“女俠”們說道。

他一走,後麵頓時絮絮叨叨,女人多嘴的習性一展無餘。

“這是什麼人啊!本小姐怎麼會做那種事!”

“哼,人家當然把咱們往壞處想,誰讓他是蝙蝠公子呢。”

“嘿嘿,這就是心理陰暗的人看彆人也像個壞人?”

“討厭,瞎說什麼大實話!”

馬秀真,張英風等人看著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嬌小姐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頓感羞愧無顏。

蘇少英經過珠光寶氣閣那件事,整個人從爭強好勝往極端方麵扭轉,變得越發冰冷,張口就像是能吐出冰塊,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也有點兒臉熱的嘀咕道:“我以前這樣?太丟臉了吧!”

石秀雪羞愧道:“咱們也誤解過原公子,是不是該找個機會道個歉?”

嚴人英沉穩道:“不需要的吧?我看他一點兒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的樣子。”

況且……那人那個時候也不見得和現在一樣。

師兄弟中排行第二,為人處世卻最為內斂的嚴人英其實也是看的最明白的那個。

人的變化從來不是一朝一夕,但是死人卻永遠定格在那個時間點。

原隨雲沒死在蝙蝠島上,又活過了這麼多的時光,足以讓他和那個見不得人好的蝙蝠公子截然不同了。

對於那些嬌小姐們說的話,原隨雲會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隻是全部在意罷了。

他相信,現在頭疼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一直以來都在傷兵營習醫的太子長琴一身不俗的氣質,即使在專為雅士預備的場合也不多見,此時身在軍營,為的還是給那些傷兵治療傷勢,成天和藥材打交道,這在從原隨雲哪裡碰了一鼻子灰的名門小姐看來其實是很奇怪的事情。

好奇心有些時候就是這麼生出來的。

這一天,太子長琴給人治病時久違的感到不安穩,冷淡的目光落到蹲在自己旁邊滿臉好奇的小姑娘身上。

“你有什麼事?”

閩南張姓大族裡頭的張姑娘有一手妙筆丹青,本人又是個嬌俏玲瓏的性子,從來是最受寵的那個,這一回也是殷著家裡來的這兒,想來沒考慮過吃苦的可能,又因為出身是武林世家,死人還是見過的,所以也沒被傷兵營的情形嚇到,居然有心思和太子長琴搭訕。

“我沒事啊,倒是你,你是誰啊,怎麼會來這裡?”

張姑娘好奇的問道。

太子長琴聽完她的話立刻不感興趣的收回目光,繼續下手精準的為手下這名將士施針化解他背部的汙血。

“哎,你為什麼不理我啊?你這麼好看,怎麼會在這麼臟汙的地方,我知道有間茶樓,裡麵有不少文人雅士,做得事最為風雅不過,要不要我將你帶過去?”

張姑娘喊了半天,委屈的站起身跺跺腳:“為什麼不理我啊!”

“人家憑什麼理你啊,一個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

就在這時,另一道略顯尖刻的女音傳來,在太子長琴麵前顯得嬌俏的張姑娘頓時怒目圓睜的飛過去一道眼刀。

“薛家七娘又是你!”

都說來這裡的人魚龍混雜,一些從小就看不順眼的死對頭當然也有機會碰上?

甚至這一批娘子軍裡頭有許多是聽說死敵要來才要求家裡也把自己送來,就是不想墮了自己的威風。

這薛七娘和張姑娘就是打小的冤家對頭,此時碰麵頓時天雷勾動地火,視線相撞都要飛出火花。

張姑娘跺腳嗔怒:“你怎麼會來的!”

薛七娘涼涼道:“怎的?這裡是你張家的地界還是金陵的茶館?呦嗬,居然隻能您大小姐過來,我們卻不成?”

張姑娘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薛齊燕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吧?”

薛七娘繼續涼涼:“哪裡敢啊,您可是張姑娘,誰不是卯了勁的討好您,”說著,瞥了太子長琴一眼,也像是張姑娘一樣被這一眼驚豔住了,但怔了征回神後,立馬扭頭冷嘲熱諷,“看來這位公子要不好了,說不得明天就會被人綁到張家陪您%e5%90%9f詩作對。”她可不是張琴,自己可是許了人家的,不好一直盯著外男看。

不過……薛七娘驚訝的想著,此人這等好模樣也怪不得張姑娘一見就粘著不放。

思索的這一會兒功夫,張姑娘被氣的臉都紅了。

“薛七娘你瞎說什麼,哪裡有你這樣亂壞人家清譽的!”

薛七娘冷冷瞥她一眼:“難不成……我還說錯了?”抽出帕子甩甩。

張姑娘被氣的叫也叫不出來,罵也罵不出來,眼角隱隱憋出淚花。

附近人頭攢動,營地裡早因為來了不少生麵孔叫許多人生出好奇心,傷兵營一下子多出這麼多模樣姣好的姑娘家,更是早早有人在外頭鬼鬼祟祟,時不時偷偷瞄兩眼。

過了一會兒功夫,不出意外有人過來一臉詭異的在太子長琴和兩位姑娘身上看來看去。

彆說,乍一看真和兩女爭一男的八卦劇情似的,來得那人覺得自己都要腦補出二十萬字了!

太子長琴正好紮下最後一根針,再用清水擦了手,氣息虛弱的士兵頓時安穩不少,合起沉重的眼皮。

“你來的正好。”

他對趕過來的人說道,接著指著薛家七娘和張家姑娘淡淡道:“把她們兩個給我扔出去。”

張姑娘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一臉的委屈仿佛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薛家七娘倒是了然,似笑非笑的給他一道眼神,收起帕子也不用人丟,自己先走了出去。

反正她不怕自己沒事乾,自己可比那個沒有眼力見的張姑娘強多了。

趕來的人嘴角抽搐的看著泫然欲泣的張姑娘,自己可沒有長琴先生的鐵石心腸……不對,我來這兒不是乾這個的!

幸好及時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來傳信的人鬆了口氣道:“先生,其實是季公子尋人來找你,說有事叫您提前回去。”

太子長琴蹙起眉頭,不解的說道:“有事?還會有什麼事?”

按照自己對季閒珺的理解,他很少用“有事”這種詞,而是不聲不響的將事情解決掉。

略作沉思,太子長琴還是決定先回去一趟看看,淡淡對傳信人道:“有勞了。”

傳信人受寵若驚,忙道不敢。

張姑娘緊緊盯著太子長琴的背影,一直到他徹底走出視野範圍才狠狠跺起腳,地麵被踩下一個又一個腳印,比太子長琴晚走一步的傳信人看到她這副瘋狂的情態頓時暗暗咂舌。

都說美人恩不好受,嘖嘖,果然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是在CP在一起後,還給小受安排桃花的,嗯,我有罪,彆打我(逃跑

第118章

太子長琴剛一回來就看見平日懶在房間裡的季閒珺正站在客棧門口,身姿挺拔修長, 讓周圍人對他注視的方麵翹首以待, 十分好奇能讓這樣一位天人似的公子安靜等候的人又是何等風姿。

所以等太子長琴出現, 那些人的目光在驚豔的同時難免出現一種……嗯,理所當然的了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太子長琴:“…………”

不知說什麼才好。

和季閒珺呆久了, 諸如此類的目光居然也多到令自己習以為常。

季閒珺衝他招招手,一麵往大堂裡麵走,一麵說道:“今天有客來, 所以叫你回來……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 ”太子長琴雲淡風輕的無視了走前的吵鬨, 一點兒不願意將那些汙糟事礙著季閒珺的眼。

“是嗎?”季閒珺看向他的眼神透出一絲笑意,瞧得長琴移開目光, 弄得他不自知的道:“怎麼了?”

季閒珺:“沒什麼, 隻是覺得你很可愛。”

太子長琴哂然:“那是對女子的形容吧。”

“我若喜歡是男是女有何分彆?”季閒珺淡然的踏上樓梯一級, 輕飄飄的轉身對他說道:“我若不喜, 是男是女又有何分彆?”

太子長琴失笑:“就會逗我。”

季閒珺嘴角不自覺的掛起笑意,看他的眼神格外溫柔。

“喜歡嗎?”

太子長琴眼神不自然的微動, 輕輕點了下頭。

季閒珺最喜歡他這開心又故意含蓄的小模樣, 逗起來最有趣。

“先去梳洗一番, 傷兵營雖說都是值得敬佩的將士,但終究不算乾淨。你常日在哪裡往來,要多注意才是。”

不動聲色的掃去太子長琴肩角的一處“疫病”, 太子長琴一無所覺的頷首。

有季閒珺在,小二哥早準備好用度, 隻待長琴回房梳洗一番。

目睹琴靈修長的背影消失,季閒珺轉過頭,目光在一個又一個看戲的人身上停頓。

櫃台前留著兩撇小胡子的掌櫃:“咳咳咳——”

粗衣大半的伶俐小二哥非常有眼色的說道:“掌櫃的,我去後廚給你拿點兒梨水!”

掌櫃:“……”混球,我是讓你給我解圍,不是讓你自己先跑!

兩臂搭在二樓的護手上,季閒珺好笑的說道:“掌櫃的,麻煩等會給甲字房送一桌好克化的素齋。”

“哎?是了!”小胡子掌櫃忙道:“季公子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季閒珺想了想:“再燒些熱水,準備一身乾淨衣裳,等會兒來的是位大師。”

“大師?”

掌櫃語氣奇怪的重複道,想再問,人已經離了位置回房去了,掌櫃的不禁搖頭道:“這位公子認識的人員真雜。”

前些日子軍營裡的大人物來找,過幾天又有些打扮普通的人來見人……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卻偏偏他自己可不像是能同這些人相識的模樣。

掌櫃的用他貧瘠的想象力認為,如同季閒珺這等人物,非得是那京城裡頭的大戶人家,一般小門富戶都培養不出來,天生金銀細軟享用不儘,出門走馬王孫公子……對,就該是這樣!

小胡子在嘴巴上一翹一翹,兀自嘟囔的開心,店裡的小二哥偷偷摸摸跟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