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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他說完,起身下床,邊走邊脫掉了睡衣,抓起旁邊的襯衫開門走出去。

他蹙著眉,表情嫌惡。

溫槿坐起來,問道:“你去哪?”

“沒事,你睡吧,我出去抽根煙。”

溫槿愣了愣,後知後覺到,自己不打嗝了。

半個小時後,陸連川沒回,溫槿起身,打開門,走廊卻空無一人。

她在門口愣了會兒,轉身回去取手機。

輸入陸之後,通訊錄跳出了兩個名字。

陸林峰

陸連川

溫槿目光停在陸林峰三個字上,最終放下了手機。

關於結婚這個提議,陸連川沒有任何意見,他點了頭,表情淡淡,看不出悲或喜。

他為什麼會答應結婚。

是因為……陸林峰嗎?

溫槿想,或許她的決定是錯誤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不出意外三更。

另外兩更正在快馬加鞭趕……

為了讓大家放心,小透露一下。

男女雙方都有感情,且暗搓搓對這門婚事非常滿意,內心歡喜炸了。

這本又叫:《感謝大哥做媒》

第2章 花花公子陸二少

馮羨車到樓下,陸連川開門鑽上車,滅煙、吐氣、扣安全帶、閉目養神,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做完,馮羨沒來得及說一個字。

車發動後,馮羨問:“祖宗,去哪?要不送你回家?”

陸連川皺眉:“你隨便找個地方。”

“怎麼了?新婚第一天啊祖宗。”馮羨也不敢明著問,含蓄道,“跟少校吵嘴了?”

陸連川想,真要吵架就好了,起碼還能多聽聽她的聲音。

馮羨:“喂,彆裝死啊,大晚上把我從被窩裡叫出來,你總要指個地方,我送完你還得回家交差,明天一早我還要送閨女去幼兒園,你行行好,放過我這個成家的人吧。”

陸連川睜開眼,眼角泛紅。

他還是那句話:“你隨便找個地方。”

“這怎麼還委屈上了?”馮羨好笑道,“打算什麼時候辦婚宴?”

陸連川哼笑一聲,抽出煙,按亮了點火器。

馮羨急道:“我車上禁煙!不是,你跟我講怎麼回事,那是溫少校住的地方吧?你有家的人了,大晚上不好好在家睡覺,出來禍害誰呢?”

陸連川:“這附近有地方喝酒嗎?”

馮羨咬牙切齒方向盤:“我穿著軍裝呢!”

陸連川:“有病。”

“這不是你叫的急嗎?!再者我要特地打扮打扮出去,我媳婦肯定以為我是出去招小姑娘的!陸連川,求你行善積德好嗎?”

“那你挑個地方把我送門口。”

馮羨:“祖宗,服你了。”

他想了想,拐了方向:“去我戰友那裡吧,他轉業後在深巷裡開了個酒吧。”

陸連川問:“正經嗎?”

馮羨像是被人塞了一嘴花椒,語言係統麻痹了一陣,痛斥陸連川:“正經!人家的酒吧比你臉正經多了!你丫大晚上襯衫半敞一臉欲求不滿的進酒吧才叫不正經!”

馮羨把人擱在了一個叫鐘情的酒吧門口。

臨走時還問了一嘴:“不用我幫你?”

陸連川點煙,眯起一雙桃花眼,霓虹燈下,景虛人實,他迷茫道:“嗯?”

“我媳婦跟溫少校一個單位的,你忘了?”馮羨說,“你倆要是有什麼不愉快,我讓我媳婦明天幫你勸勸?”

陸連川看起來想點頭,他吐出一口煙,淡淡道:“算了。”

酒吧是正經酒吧,就像馮羨說的那樣,老板姓秦,是以前服役軍人,轉業後自主創業,在深巷裡開了個小酒吧,良心買賣,生意不火,但也不錯。

馮羨形容:“茶樓裡賣酒的,賣酒裡喝茶的,酒吧裡的清流,把你放在他家門口我放心。”

秦老板捏著酒和兩個玻璃杯走來時,走姿依然像個軍人。

陸連川問:“什麼時候退役的?”

“去年,一年多了。”老板給他倒了半杯酒,說道,“半杯吧?小醉怡情。”

看得出,老板還保持著當兵時的優良作風,一舉一動仍帶著勁,除去作息,其他的沒有變。

陸連川點頭,禮貌碰了碰杯,抿著酒,跟秦老板大概聊了幾句,之後,老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留陸連川一人在燈下發呆。

陸連川酒喝得很慢,如他現在的思考速度。

他想好好理一理他和溫槿的事,然而每次打算開始時,就會放棄。

這事很重要,他什麼都可以敷衍,唯獨工作和涉及到溫槿的事他不願敷衍。

三天婚假還是太少,不知不覺,一天已經過去了。

天亮後,就隻剩兩天了,過了這兩天,他和溫槿,誰也抽不出完整的時間來好好聊一聊結婚的事了。

陸連川想,結婚……或者說從兩年前開始,自己活的就像一場夢,昏昏沉沉,現在還沒醒。

他旁邊坐了個人。

陸連川費了好久,才把自己從迷蒙中撈出來,大腦分辨出了來人的性彆。

女,年紀大概二十出頭。

陸連川掃了一眼,微微歪頭,犯了職業病。

鼻子好像動過刀,曲度不自然,與骨骼走勢不同,下頜骨亦是。

出於禮貌,陸連川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安靜品酒。

哪知這女孩笑著說:“陸二少,還記得我嗎?”

陸連川手中的酒灑了,他手微微抖著,剛剛似醉非醉的眼睛也驚得清醒了,抬眸,卻冷的讓搭訕的女孩脊背一寒。

女孩想,他會不會識破了自己的伎倆?

女孩見過陸連川一麵,約莫三年前,她跟著前任參加昭陽的朋友聚會,沒有包間了,他們坐在大廳,人多又鬨騰,加上她身體不舒服,那天心煩意亂,可目光一轉,所有不舒服都煙消雲散。

那天,隔壁桌坐了十來個人,全是挺拔帥氣的男孩子,一個個氣質拔群,惹得她總朝那桌看。

她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前任,卻留了個耳朵聽隔壁桌的談話。

“陸二少基礎理論課OK,病理、微生物、戰救從沒掉出過前三,本屆拔尖生,指導員怎麼說?畢業準備把你分哪去?我看留京的可能很大,每年前三都是被北區軍總院撈去。”

“看情況。我倒是想到前線去。”低沉的嗓音勾的女孩回頭看去,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男人握著玻璃杯,一邊挽起的衣袖露著線條乾淨有力的小手臂,手腕和手指,無一不是漂亮的。

女孩稍稍向後仰,看到了他的臉,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五官,尤其那雙勾魂的桃花眼,一眼驚豔。

“恐怕難,你家大少在前線,就是你爸媽同意你上前線,你外婆也不會放。”

被稱作陸二少的桃花眼笑了:“野戰外科,不上前線,我學這個做什麼?前線作戰,才是軍人的浪漫,我哥的話,你們品品。”

“嘁,比不了陸林峰。二少,再來一杯?”

女孩站起來,趁著給朋友倒果汁的機會朝那邊看去,誰料這次,再養眼的帥哥也無法鎮痛。

女孩彎下腰,腹痛加劇,疼的連她發白的嘴唇都抖了起來。

前任終於發現她說的身體不適不是矯情:“琳琳你怎麼了?”

“肚子……疼。”

後來,她記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她的反應引來了鄰桌的那群年輕男士,一陣陣的劇痛中,她聽到那個桃花眼問:“我們是軍醫大的學生,急救電話打了嗎?”

又問她:“哪裡疼?”

女孩說完,沒能忍住,當著他的麵,白著一張臉吐了。∞思∞兔∞在∞線∞閱∞讀∞

桃花眼說:“急性闌尾炎可能性很大。”

回憶結束,女孩看著眼前這個比三年前更成熟的‘陸二少’,說道:“你救過我的命。”

不知為何,陸連川臉色蒼白,眉始終淡淡蹙著。

“……病人?”他似在回憶,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

病人……怎麼會如此稱呼他,都叫他陸醫生。

“三年前在昭陽飯店。”女孩沒具體說,她企盼陸連川隻大概想起有這麼件事,不要想起當時的情形,她當時上吐下瀉,形象實在不佳。

女孩轉移了話題:“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她小心控製著自己臉上每一塊肌肉,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笑。

加上酒吧的燈光和氣氛,在微醉的人眼中,她練了無數次的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她捕捉著對麵這個男人的反應,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可惜,他不懂風情。

女孩失望。

軍校畢業,被友人稱為陸二少,又長這副風流多情樣,怎麼看怎麼像那種勾手就能搭上的極品花花公子。

不對啊。

女孩采取了第二階段攻勢,她疊著腿,優雅側身,展示了她完美的下頜骨線條,在酒吧燈光襯托下,勾起嘴角一笑,軟聲說道:“waiter,來杯紅粉佳人。”

之後,她托著下巴,轉頭對陸連川笑:“二少,可以嗎?”

陸連川摸不清她的講話邏輯,出於禮貌,他點了點頭,敷衍被禮貌地遮蓋住,陸連川笑,儘量讓自己顯得溫和紳士些。

然而他帶著朦朧醉意的笑,被他那雙眼睛天然添上了些%e5%aa%9a意,在旁人看來,風流浪蕩,‘心懷不軌’。

女孩大受鼓舞,留意著陸連川的眼神,暗自等待著時機成熟。

今天在這裡遇見三年前一眼心動的人,一定是命中注定。

女孩想。

秦老板忙完,回頭看到這一幕,生怕陸連川在他眼皮底下將罪惡之手伸向無知少女,萬一出了事,他良心上過不去。

馮羨跟他說過,陸連川是跟新婚妻子鬨彆扭出來借酒消愁的。

有婦之夫,勾搭小姑娘可是做不得的!

秦老板正直得很,連忙給馮羨打了個電話。

可憐馮羨剛到家,衣服還沒脫,媳婦問話還沒答,就接到了秦老板的報警電話。

“你那個朋友。”秦老板說的很含蓄,“跟個小姑娘聊得很熱,還給她點了杯紅粉佳人……”

馮羨:“誰?”

“姓陸的那位。”

馮羨媳婦聽到了,翻了個白眼:“狗改不了吃屎。”

馮羨頭大:“彆鬨。”

他披上外套再次出門:“老秦,盯著盯著!彆讓他被人騙走了!”

“我又不認識那姑娘,你朋友真要帶人走,我怎麼攔?”

馮羨急的差點摔手機:“我讓你看住陸連川!彆讓他被那些姑娘騙走了!你想什麼呢!他這人好騙得很!你看著他身,我馬上就去!”

陸連川新婚第一天,可萬萬不能讓他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被那些姑娘們的蹩腳伎倆給拐騙走。馮羨想,溫槿的遠程射擊成績,聽說還保持著校記錄吧?

他可不想讓溫少校拔槍轟了他。

發小情感天動地,馮羨十分鐘飆到了鐘情酒吧,進去拯救魔窟落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