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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羨腿跨進門,就見陸連川醉眼朦朧,臉上掛著標準花花公子的笑,活像個風流人間披著人皮的色魔。

馮羨頭疼。

媽的,怪不得秦老板一臉懷疑,這麼看,的確像是花心少爺色\\誘清純少女。

清純少女開口說話了:“沒記錯的話,二少的理想是上前線。”

馮羨石化了。

這姑娘誰派來的?哪兒的?!怎麼這麼不守規矩?!

一句話踩倆雷區,明目張膽搞事啊!

二少……現在敢叫嗎?!

這稱呼本是朋友們調侃陸家大哥的,叫陸林峰大少,順帶著就把陸連川叫陸二少,一來是按排行,二來特指陸連川比他大哥要‘二’。

後來陸林峰出了事,就沒人再敢叫。

這個女孩無知中,踩著雷來試探陸連川,行徑可謂是作死。

但陸連川很有風度,他回答說:“陸連川,叫我陸醫生就好,其他的就彆叫了。”

他還是那般有禮,儘管這個稱呼,這句話,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冒犯了他。

那女孩看起來欣喜:“陸連川,好名字。”

馮羨心在淌血,一天天的,真操心,本以為陸連川結婚了,他就能卸任,好拯救自己脆弱的心臟,沒想到把發小交給溫少校的第一天,現實就展現了殘忍的一麵。

馮羨走過去,拽起陸連川:“走走走,哥給你換個地方。”

陸連川還不忘給女孩再見。

馮羨:“你有點自覺好嗎?”

陸連川出了酒吧才點煙,抬眸問:“你指什麼?”

“你結婚了。”

陸連川點頭。

“以後自覺跟異性保持距離!”

“保持了。”陸連川說。

“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她說我救過她命。”陸連川吐出一口煙,皺眉道,“我沒想起,已經很失禮了。而且人姑娘沒說要走,我也沒法趕。”

“就你好騙!”馮羨說,“大多都是借口,就你最好騙,說什麼你都較真!那就是個慣釣,你注意點,你這種最容易上鉤!”

陸連川搖頭:“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馮羨:“靠!”

陸連川淡淡瞥了他一眼:“車鑰匙給我。”

“你乾嗎?你喝酒了啊我警告你。”

“我睡覺。”陸連川說。

新婚第一晚,陸連川與溫槿從半個枕頭距離,拉長至半座城的距離。

他在馮羨的車內睡著了。

睡前,他極慢地想。

明天一定問她,為什麼答應和我結婚。

如果可以的話,婚戒也能戴上……

隻要戴上婚戒,馮羨說的情況,就不會出現了吧。

得虧馮羨不知道他這個想法,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敲醒他:“想什麼呢!你以為戴個婚戒就再沒人勾搭嗎?你丫怎麼這麼單純!白瞎這張臉,壓根不搭……”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本文劇情虛構,地名也虛構,大多地名和古言保持一致。

看過古言的,就當是古言發展線的架空現代吧~

第3章 臨危不懼溫少校

六點,溫槿疊好被子,洗漱完畢,上班。

鎖門時,陸連川回來了。

他站在樓梯拐角的窗口,頭幾乎要碰到頂,先是茫然,隨後像是犯了錯,不由自主錯開了視線。

他一手提著熱氣騰騰的糖糕和豆漿,一手拿著後勤部取來的新鮮雞蛋。

雞蛋五點到,他是第一個去取的,朝露重,他從後勤部走了半條街,到早餐店時,頭發都被露水和晨霧濡濕了。

陸連川本打算趁早回來洗漱收拾好自己,順便做好飯,與溫槿坐下來吃飯時,和她好好聊聊。

陸連川出聲:“你要出門?”

溫槿開口擊碎了他的幻想:“我到研究院去一趟,你自己吃飯吧。”

溫槿說完,陸連川的眉毛肉眼可見的皺了起來。

溫槿又道:“鑰匙昨天給你了,你拿著的吧?”

陸連川聲音冷了:“不是有三天婚假嗎?”

溫槿詫異看著他:“規定是規定,任務是任務。”

她的表情仿佛在說,你身為軍人,這點不會不知道吧?

陸連川扭臉看向一旁:“晚上早點回家,回四方街那邊,跟我外婆一起吃飯。”

語氣彆彆扭扭,像是跟誰置氣。

溫槿笑眯眯道:“知道了。”

陸連川讓開走道,溫槿微笑著點點頭下樓。

陸連川站了一會兒,追上她,惡狠狠把買的早飯塞進她懷裡:“路上彆耽誤,趁熱吃。”

溫槿受寵若驚,她說:“連川,家裡沒飯。”

陸連川把她這句連川擱在心裡自動回放三遍後,笑了起來,眼角彎彎,他道:“我隨便做點什麼就行,下班跟我說,我接你。”

“好。”

溫槿走後,陸連川又皺起眉。

結婚後第二天,依舊沒能抓住和她交流的機會。

“第三次搭接實驗開始……一組注意觀察反應……”

下午三點,溫槿錄入最後一組數據,才顧得上吃飯。

幸好早上吃了陸連川買的早飯。

辦公室門開著,一個眼熟的姑娘伸手敲了敲門,給溫槿敬了個禮。

“溫少校,恭喜晉升。”她自我介紹道,“我姓楚,楚政政,咱所綜合行政處的。”

溫槿上個月才被任命為工程師,調到昭陽來,研究所的人大多都隻是眼熟,還沒怎麼交流過,溫槿以為行政處有什麼事,連忙放下碗筷:“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愛人……是北區指揮處的馮羨。”楚政政笑,“跟陸醫生是一個院長大的朋友。”

溫槿懵了一下,想起馮羨是誰來了。

馮羨,陸連川家對門那個笑起來像某種狐狸的國字臉哥哥,印象裡似乎和陸連川是同齡,關係很好,每次玩遊戲,他總和陸連川一夥兒,留陸林峰和她自動成組。

“你好。”溫槿笑了下,可能又想起了什麼童年糗事,再次笑了一下,她和這位姑娘握了手,親切招呼,“吃飯了嗎?”

“吃過了。”楚政政說,“不好意思打擾您吃飯了。”

“沒事,不打擾。”溫槿拉來一個椅子讓她坐下,笑著說,“改天有時間,一起坐坐。”

楚政政看到溫槿毫無掩飾的開心,暗暗在心裡把陸連川三百六十五度轉著圈罵了一遍。

雖然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楚政政認為,溫槿這種國家級人才,就陸連川那種新婚之夜酒吧泡妹的德行,十個他也配不上。

“馮羨要是不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跟陸連川結婚的事。”楚政政起了個話頭,“沒想到您跟他成一家人了。”

“昨天領的證,抽不出時間辦婚宴。”溫槿笑,細長的眼睛泛著溫柔的光芒,溫婉極了。

溫槿越是這麼笑,楚政政越覺得愧疚,心裡憋著一句陸連川昨晚在酒吧鬼混的話,硬是沒能說出來,楚政政覺得自己真是神經病,換位思考,如果她和馮羨結婚第二天,聽到單位有人說馮羨新婚之夜跑酒吧招惹小姑娘,她在打爆馮羨狗頭前,一定會先舞著流星錘,給嚼舌頭的人一錘。

算了算了,做人千萬不要太惹人煩,楚政政咽下不好聽的話,隻含蓄道:“以後有什麼你就跟我說,馮羨跟陸連川總在一起喝酒,查崗什麼的,儘管問馮羨。”

溫槿似是聽出了點彆的意思,跟楚政政互加了好友,順便關注了馮羨。

溫槿的社交賬號都用的真名,馮羨看到她名字,立刻做出了反應。

“溫少校好,向你致敬。”

溫槿忙工作,吃完飯就把手機關機,鎖在了統一的箱子裡,進了第六實驗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馮羨沒收到回複,抬頭對陸連川說:“你媳婦加我。”

陸連川一言不發,伸手要來他手機,一看全是馮羨單方麵拍馬屁,冷笑一聲扔了回來。

馮羨等著接閨女,陸連川無聊,打電話問他在哪,於是,馮羨把陸連川拐到了幼兒園旁邊的奶茶店,兩個大老爺們本來想聊聊感情問題,可進了奶茶店,陸連川被這甜蜜蜜的幼齡裝修風格給嚇到了,想說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不說,馮羨著急:“快點,明天我到連海洲出差,能讓你友情谘詢的隻有今天了,有話快說。”

陸連川像喝儘了人生苦酒,一臉道不儘的憂愁,蹙眉問道:“我這樣對不對?”

“新婚之夜跑酒吧喝酒逃避人生?”馮羨嘴賤,“還是說你差點精神出軌?”

陸連川發現,可能是自己落後時代了,發小講的話他也聽不懂了。

奶茶店裡禁煙,外加馮羨的女兒馬上就要放學,陸連川忍著煙癮,修長的手指捏著奶茶杯,好半晌才說:“我指結婚。”

“不是,我搞不明白。”馮羨也愁,“你倆結婚這事又不是一時興起突然就湊一塊的,從審批到辦手續,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難道不夠你後悔的?怎麼領了證你就矯情開了?”

陸連川說:“我沒想過她會同意。”

“誰提出的?”

“……她吧。”陸連川說完,自嘲地笑了一下,補充道,“她家,不是她。”

“她家當初怎麼說的?”

“她爸突然喊我去吃飯,我那天三台手術,什麼都沒顧得上換,到飯店已經八點半了,以為是她爸來昭陽玩,讓我打發賬,去了才看見我爸媽跟她爸媽還有她都在。”

“怎麼說?”

“年齡到了,問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兩家從小就說婚事,現在看兒女們意思,點頭就算成。”

“你怎麼說?”

陸連川:“我說好。”

馮羨:“我就知道你丫……答應得真爽快!”

陸連川看向窗外,幼兒園快下課了,站崗的警衛推開了大門。

“溫槿呢?當時什麼反應。”

“她說可以。”

“那你還問什麼?”馮羨百思不得其解,“笑都笑出聲了好嗎?”

陸連川說:“她沒怎麼跟我說過話。”

“你想什麼美事呢!”馮羨嗬斥他,“溫槿什麼性格你不了解?從小我見她,話就沒多過,你幻想什麼呢?關起門來溫槿變話癆,天天在你耳朵邊不停說愛你愛你最愛你?”

陸連川沒笑,表情反而更愁。

他說:“我是怕她……”

幼兒園響起了下課鈴,是首節奏歡快的兒歌,馮羨道:“你大點聲!”

陸連川說:“我大哥……”

馮羨一怔,沒了音。

陸連川說:“昨天我媽跟她在裡屋說話,我聽見了……”

馮羨擺手:“想那麼多做什麼?”

陸連川神情恍惚,輕聲道:“說對不起她,她說,我替大哥照顧著他,沒事的……”

馮羨表演過火:“哎哎!我閨女出來了!”

陸連川:“馮羨,我跟我大哥比,差得多嗎?”

馮羨冷靜下來,道:“能差哪去?你也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