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用一切空閒時間來想你,想象在遠方的你,想到記憶中的小哥哥和現在的你漸漸重合,一遍又一遍的想你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無法忽視自己想你的心。
我不知道原因,但或許這就是原因。
就像這封失去理智,讓你嚇了一跳的信。當我不顧一切,拋開麵子,急切地想要把這份奇妙又不知來源的愛慕表白給你時,我可能就已經墜入了名為愛和相思的苦海。
連川。
陸連川。
包括你的名字,簡單的三個字,都能讓我心動。
無論何時,在心中輕輕念你的名字,我的心,都會被心弦緊裹,無法透氣,像窒息的感覺。
這種感覺,難受又美妙,我漸漸成癮,再也戒不掉。
我請求陸大哥多講一些關於你的事,從他的話語中,拚接出一個你。
或許這很瘋狂,很不理智。
這是我做過最不理智的事,但愛情的事,若是理智,就不再是愛情。
或許這隻是思慕,隻是好感。
但它們已經真實存在於我的內心,一遍遍被我品嘗它們帶來的苦澀和甜蜜。
寫完這些後,我又覺得,這些矯情的文字,無法真實表述我的心。
我很難過。
同時又很忐忑。
我想得到你的答複,祈求又自信,小心翼翼也飽含希望。
陸連川,如果你想要了解寫下這封信的我,或者想要與我交朋友,想要試著點頭接受這樣一個女人的表白,那麼,請無論如何,讓我知道,可以嗎?
這樣的我,這樣的勇氣,或許此生,隻有這一次。我不想留下遺憾,但也不願你被它困擾……所以,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樣熱烈的表達,請你埋掉它,讓它融化在泥土裡。
埋了它,我不會怪你,它隻會默默地生根發芽,無論它成為大樹還是木槿,它都不會去打擾你。
溫槿。
陸連川看完,慢慢把信暖在心口。
他弓著背,輕輕念著:“溫槿……溫槿……哥……”
哥,謝謝你。
我知道你沒有丟掉它,我知道,謝謝你讓我再看到它,沒讓她的心隨風飛走,從此無影無蹤。
馬沙說,他是從強尼手中用三顆水果糖換來的信,他原本想拿著這封信,讓誌願者們教他中文,讀懂這封信,然後做個郵遞員,有朝一日,把信送給它的主人。
“強尼從哪拿的這封信?”
“他說他在卡薩拉偷的,偷一位商人的。所以我想把它買下來,將來到卡薩拉去找到它的主人,給強尼贖罪。”馬沙說,“陸,我不知道他說謊了,他騙了我!”
“是……他偷了我哥哥的東西。”陸連川大概明白了,陸林峰當時,應該正在營地和當地人一起辦友好活動,這些孩子可以在營區活動,所以陸林峰的東西被偷了。
或許被偷的不隻這封信……隻是,陸林峰還沒發現丟了東西時,就出了意外。
溫槿回營地時,已經很晚了。
她剛走到住所旁,陸連川忽然從暗處衝出來,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按到了牆上,狠狠%e5%90%bb了下來。
和之前不同……這一%e5%90%bb,霸道又熾熱,就像死裡逃生失而複得後,那種忘了天地的%e5%90%bb。
毫無保留,火一樣灼熱。
好久之後,溫槿推開他,問:“瘋啦?”
“我回應你。”陸連川說,“溫槿,咱們回去結婚。”
溫槿:“結婚?你怎麼了?我們不是結了嗎?”
“重來。”陸連川說,“溫槿,重來,我愛你。”
溫槿笑了一下,不知為何,忽然流淚了:“誒?”
她抬起手指,刮到淚後,驚愣住。
“溫槿,我愛你。”陸連川緩慢而有力地重複著,“愛你……愛你,謝謝你……”
他擁抱著她,像隻熱乎乎又柔軟的大熊,整個把她抱在懷中。
溫槿:“……嗯,知道了。我也愛的,連川。”
作者有話要說:
陸連川把這封情書過了塑,還裱起來了。
並熟讀背誦。
後來馮羨來他新家做客,發現陸連川家門後也貼著幾張紙,以為和他家一樣都是離婚威脅書,正要笑話陸連川,結果定睛一看,喲,情書!
再一看,謔,還是溫槿寫的!
馮羨:“祖宗,你家這貼的是啥??溫少校的隱私,你敢貼?”
陸連川:“吵架和好利器。而且,寫得很好,不看是你們損失,我都想印傳單發出去。”
馮羨:“敗了。”
心裡想的卻是:溫槿怎麼不打死你這個得瑟鬼?!
注:赫爾墨斯,希臘神話眾神之一,信使。
第38章 重新戀愛的陸連川
陸連川並沒有告訴溫槿, 他拿到了溫槿寫給他的情書。
這樣,就像擁有了一個甜蜜的秘密,陸連川再看到溫槿時, 就會忍不住的笑, 不管天氣有多炎熱,都會過去, 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膩歪一會兒。
溫槿奇怪:“怎麼突然變這麼粘人?”
陸連川一抬下巴,雙手插褲兜,拽道:“我樂意。”
又過了幾天,溫槿回營, 又遇上陸連川偷襲。
溫槿叼著水壺,躲過他的偷襲,兩個人在住所附近開始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一個跑一個追。
三分鐘後,大老鷹捉住了溫槿,狠狠啄了一口,抱住她說:“溫槿,我準備追你。”
“你這些天發神經了?”
陸連川從背後抱著她, 張口咬了咬她的耳朵,嗷嗚一聲, 輕聲在她耳旁說道:“我要追求你……”
溫槿笑, 用雲州話說他:“陸中尉,腦袋被燒壞啦?”
陸連川就用不是很流利的雲州話回她:“對, 被愛情的狂熱燒昏了頭,越看你越欣喜。”
他的大手在溫槿身上摸了摸,扳著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問她:“溫槿,我的心呢?”
他要問的是他給溫槿做的那個love紅心,原料是內衣鋼圈的那個。
溫槿完美地會錯了意,說道:“你的心?你的心在我心裡呢,沒丟。”
這個回答讓陸連川猝不及防,狂喜,心跟瘋了一樣在%e8%83%b8腔亂撞,陸連川低頭就要%e5%90%bb她,卻被溫槿躲了過去。
溫槿笑著說:“好了好了,收斂點,快去睡。”
陸連川%e5%90%bb空了,心一下就收回來了,抓了抓剛長齊的頭發,問道:“親一下也不讓?”
溫槿說:“不讓。”
%e5%90%bb一下,要失眠好久,太煎熬了。
溫槿說:“消停點,讓我安靜睡個好覺,晚安。”
她一轉身,給了陸連川一個飛%e5%90%bb,動作幅度很小,很含蓄,但陸連川能捕捉到。
僅僅是一個之前沒有過的飛%e5%90%bb,讓陸連川心又瘋了起來。
他現在的心臟,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瘋的,溫槿一個眼神,一句話,或是他隻要想起情書裡的任意一句話,包括連川兩個字,都能讓他的心狂跳起來。
溫槿回房後,陸連川在悶熱的夏夜裡,胡亂揉著自己的亂發。
他一臉癡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種突然而至的狂熱愛情的滋味。
原來,這種帶著溫度的愛情,就像夏天,又不像夏天。
像夏天一樣熱,卻沒有煩躁和焦灼感,隻有香甜的味道,聞到,心就悸動起來。
回到房間輾轉反側的陸連川,終於後知後覺到,他戀愛了。
真正的戀愛,再也不是試探,不是不自信的逃避,是一種大膽的,毫無保留毫無顧忌的表達喜愛的戀愛。
狂熱,厚臉皮,發自肺腑,點燃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連川忍不住說出了聲:“我戀愛了。”
和他一個屋的戰友一下子嚇坐了起來:“……跟誰?”
陸連川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著他眼睛裡閃爍的星星。
陸連川枕著雙手,用一種尋找到初戀的驚喜語氣,羞澀道:“溫槿。”
戰友又躺下了。
“……是我錯了。”戰友說,“你小子什麼鬼樣子,我們都應該很熟悉了,怎麼會有新戀情,我就知道這是換種方法秀,我就不應該一驚一乍的。”
陸連川說:“是真的……我戀愛了,我重新戀愛了。”
戰友道:“不要臉啊!”
陸連川說:“結婚和戀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不都是倆人在一起過日子。”
陸連川哼了一聲,道:“跟你講,沒戀愛千萬彆結婚,真的……會錯過很多美好。我決定了,等回國,我就跟溫少校重新戀愛一次,然後再結婚。”
“溫少校還要兩個多月才能回吧?”戰友說,“你呢?要延期嗎?”
“我跟指揮說了,以國際誌願醫生的身份多留兩個月。”陸連川說完,轉過臉去問戰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戰友想,這能意味著什麼?不就意味著你要在這裡多留兩個月陪你老婆唄。
陸連川開心道:“意味著我要和溫槿住一起了!”
戰友:“……”
失策,沒能猜到他要表達的中心思想。
於是,一周後,溫槿打開門,陸連川背著他的被褥,抱著他的臉盆搓衣板,杵在門口,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對溫槿笑。
溫槿也笑。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陸連川敬了個禮:“報告。我是北方軍區陸軍總醫院的陸連川,未來兩個月,將會是溫少校的室友和搭檔。”
溫槿回敬了禮,和他握手:“你好。”
陸連川:“少校,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嗎?洗衣疊被刷鞋擠牙膏,我能全包。”
溫槿說:“談戀愛呢?”
陸連川笑:“這個項目是我重點要支持少校的,請少校批準。”
溫槿:“同意。”
溫槿讓他進來,反手關了門,笑出聲來:“好了,不玩了,快收拾床吧……”
陸連川站在屋中央看了一圈,感慨道:“終於結束分居了,這世上還有比我更慘的新郎了嗎?”
他放下行囊和洗臉盆,把搓衣板塞給溫槿,之後挽起袖子,把自己的那張床鋪推了過去,和溫槿的床鋪並在了一起。
溫槿說:“你瘋了,誰要跟你睡一起,熱不熱!”
陸連川道:“你見誰家戀愛,還有同屋不同床的?”
他說完,果斷把兩張單人床,變成了一張雙人床,枕頭也放在了一起。
陸連川做了個請的手勢:“今晚,請少校試床。”
“……又不是新買的,試什麼。”
陸連川:“床不是重點,床上躺的人才是重點。能摟能抱還能講故事,想親的時候可以隨意親,完全任你宰割,沒什麼怨言。”
溫槿扶著床邊坐下來,笑眯眯看著他,說道:“陸連川,我發現你的發燒後遺症,很有意思。”
自從他那次發燒之後,人就像燒退了十年,成了青春期少年,完全沒有大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