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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

木愫伊環視過眾人說:“他隻是因為自己的私欲才會設法要弄死女巫,至於女巫被咬為什麼不會變成怪物……”

木愫伊看向了瑟縮在不遠處的一群傷兵。

“那些全都是女巫救下的傷兵,他們都被怪物傷到了,按理來說應該變成怪物,可是他們現在全都好好的。”

“難道女巫能夠救下這些人,卻不能救下自己嗎?難道因為她救下了自己,她就要被汙蔑成怪物嗎?!”

木愫伊最後看向了被衛兵們扶起來,有一些神情恍惚的步梟。

說道:“在進入壑德荒漠之前,在廢城的那天晚上,我聽到步梟少爺,和羅堅壁劍士的談話。”

“他們為了防止女巫得到衛兵們的崇敬,不允許女巫在我們交戰怪物的時候,使用巫術。”

“女巫答應了。她從來沒有任何邪惡的心思,一心一意扶持著她認為會帶領我們消滅怪物的領導人。”

木愫伊看著步梟,勉強壓抑住眼中鄙夷,說:“我們本來不用死這麼多人,連女巫大人都險些死在怪物的手下。”

木愫伊說:“可是按照跟你的約定,女巫大人連被怪物撲倒,也沒有使用巫術驅逐它們。還險些被羅堅壁給燒了……”

“羅堅壁難道不死有餘辜嗎?!”

木愫伊抓著長劍,帶頭吼了一聲:“他死有餘辜!”

其他城的衛兵們聽到這種真相,立刻全都響應了木愫伊。一時之間鬱山和他身後羅堅壁的親衛,幾乎成為眾矢之的。

步梟也徹底失去了衛兵們的敬重,麵色難看地站在衛兵們的身後,看向了被屠烈嚴嚴實實抱在懷中的陸珠。

“步梟少爺,隻是被羅堅壁所蒙蔽,”木愫伊還知道不能徹底將步梟排除,畢竟他淮高城城主兒子的身份,還能帶領這些人進入淮高城。

“羅堅壁死了,步梟少爺不會被他操縱,才會真正成為我們的領導人,他剛才的英勇戰鬥,大家全都看到了對不對?”

“他為了救女巫要跑過來對抗羅堅壁,隻可惜他沒有獸人的速度快,他依舊是我們最好的領導人!”

木愫伊帶頭對步梟舉劍高呼,一眾衛兵們都響應木愫伊說的話,對著步梟表達他們會繼續追隨的熱情。

步梟難看的臉色逐漸變成了一種興奮,他也非常討厭羅堅壁,雖然羅堅壁從小到大教導他學習怎麼做一個少爺。

可是他實在管得太寬了,而且為人非常的偏激。

步梟也站出來說了一句:“我們在戰鬥的時候,身後的親人們才是我們最強的動力!他竟然驅趕怪物進入我們保護的包圍圈,企圖傷害我們要保護的人,他確實……”

步梟看著眾人們讚同的臉色,繼續說道:“死有餘辜!”

眾人全都歡呼起來,就連羅堅壁的親衛都已經退縮了,隻有鬱山的麵色越發的沉鬱。

他看向了被屠烈抱在懷中的陸珠,陸珠隻露出一點裙角,整個人都埋在了屠烈的獸形當中。

這一刻所有的衛兵都不會再理會死去了什麼人,而是在歡呼他們的勝利。

他們開始整隊,羅堅壁的屍體哪怕鬱山再怎麼阻攔,也被和怪物的屍體扔在一起燒掉了。

而屠烈一直抱著陸珠,陸珠也一直埋在屠烈的懷中,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幾乎要融為一體。

隻有陸珠腦中的彈幕,現在鬨得非常歡騰——

我操我操,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我也想要一隻熊!

屠烈真的好猛啊!英雄救美的戲碼永遠不過時!

是狗熊救美吧?

屠烈的獸形真的好可愛,像一個大玩偶。

嗚嗚嗚嗚這絕美的愛情,陸珠被怪物撲倒的時候我要嚇死了,她剛才為什麼不反抗呀她是想死嗎?

她怕是不想活了吧……

為什麼呀我不明白,但熊熊真的太好了!

我剛才看到陸珠聽到熊熊的聲音,就掙紮來著,她是不是一直在等熊熊回來?

那三隻蝴蝶雕飛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羅堅壁終於死了,太他媽好了!

……

陸珠還埋在屠烈柔軟的絨毛當中,不是她不想起,而是在彈幕討論得最激烈的時候,她睡著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早就到了睡覺的時間,她身上雖然受傷了,可是陸珠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失血隻會讓她更困。

況且她吃了一頓飽的,又埋在最信任的屠烈柔軟溫熱的絨毛之上,她不睡才怪。

屠烈也知道陸珠睡著了,他就這麼用獸形跪在地上,還劇烈地喘熄著,後怕著。

剛才他真的是快要嚇瘋了,他看到羅堅壁舉著火把,朝著被怪物撲倒的陸珠走過去的時候,屠烈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已經燒了起來。

而很快他就不光是眼睛燃燒了,他的渾身都燃燒了起來,屠烈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那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要獸化。

他全力地奔跑,一生都沒有跑的這麼快過,他滿腦子都隻有一個想法,救下陸珠。

他做到了。

可屠烈現在渾身虛軟,初次獸化帶來的後遺症,讓他現在哪怕看上去很嚇人,也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

他應該儘快恢複人形,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睡死掉,獸人初次獸化之後都要睡好久。

但是屠烈現在根本就站不起來,他如果能夠站起來肯定會抱著陸珠離開,他不會再把陸珠一個人扔在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麵前。

可屠烈沒力氣帶著陸珠離開,幸好這些人畏懼他,不敢再攻擊他。

幸好萊寧城的城主為他們說話,也幸好……他撐著最後的力氣,把羅堅壁給弄死了。

屠烈索性就這麼抱著陸珠,慢慢地軟倒在這一片土地上,他並沒有化為人形,因為他肚皮上還有陸珠陷在他的絨毛裡麵。

陸珠睡得非常香,屠烈獸爪抱著她,捧著她,仰躺在地上之後,將陸珠的身體朝著他心口的地方挪了挪。

屠烈碩大的身軀躺在地上,衛兵們全都繞著他走,甚至有人在他們附近點了一堆火。

這當然是在示好,是想要給屠烈取暖。屠烈也沒有力氣再跟這些人計較什麼,如果他有一丁點力氣,他都會趁著陸珠睡著把這些人全部殺掉。

屠烈深深地喘著氣,維持獸形已經讓他拚儘了全力,他看到了盤旋在他們頭頂的蝴蝶雕。

幸好……他救下了陸珠。

幸好他馴服了這些蝴蝶雕,在他瘋狂和怪物廝殺的時候,聽了陸珠的話來找他。

否則屠烈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跟著蝴蝶雕回來,而是隻顧在前麵殺怪物,陸珠會落到一個什麼下場。

屠烈在心中暗暗發誓,他絕對不會再把陸珠一個人扔下。

屠烈慢慢閉上了眼睛,三隻蝴蝶雕也從空中落下,棲落在了屠烈的身上。

衛兵們依舊分隊巡邏,將死去的衛兵全都燒了。大概是因為火光太強,這一夜雖然有怪物忽遠忽近的叫聲,卻沒有怪物再試圖襲擊他們。

陸珠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裡頭,她昨天晚上睡得人事不知,她記得自己肩膀上有非常猙獰的傷口,但現在那些傷口全都縫合好了。

陸珠雖然不疼,可是傷成這樣,自然也行動不便。她勉強撐著另一側完好的手臂起身,打開馬車的車窗,朝著外麵看去。

外麵衛兵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正在吃東西,晨曦灑在荒漠上,讓荒漠的地麵看上去像是浸著血色。

陸珠頭腦有些昏沉沉的,到了吃飯的時間,該起來吃飯了。但是她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得太飽了,她現在一點也不餓。

陸珠索性又躺下了,她本來想著找一找屠烈,想到昨晚上屠烈的獸形,陸珠還是難言的心潮澎湃。

真大啊,真軟啊,真好抱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和她想象過的所有獸形都不一樣,看著一點也不凶。屠烈昨天跑回來救她,一大早的不會又走了吧?

腦中彈幕陸陸續續湧進來,看到陸珠青白得像吊死鬼一樣的臉色,都在義憤填膺地說著羅堅壁這個賤婢。

陸珠在彈幕的催促下,喝了幾瓶營養液,給傷口上也上了些,然後就躺在那裡不動了。

瞪著馬車車頂上發呆。

難得她這會兒腦子裡沒想怎麼穿越壑德荒漠,而是在想屠烈。

屠烈都為她獸化了……這可怎麼辦呢?獸人是很軸的玩意,本來他就夠難搞了,現在又為保護她獸化,陸珠突然有些心慌。

她怕招架不住屠烈。

彈幕兀自討論著昨天的驚心動魄,甚至有人在猜測著陸珠昨晚遲遲不自保,就是為了激發屠烈的獸形。

不是的。

陸珠基本上會好好解釋彈幕上的疑惑,但是這件事她並沒有解釋,直接無視掉了。

係統一大早跑出來,在空間播報:“根據檢測,補償對象恨意值下滑半顆星,請宿主再接再厲。”

這個播報本來是昨天晚上就應該報的,但是昨天晚上陸珠昏死過去了,所以係統就等到了陸珠早上醒過來才開始播報。

彈幕聽到了恨意值又下滑了半顆星,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喜的是陸珠就快要完成任務了,而綁定時間這才過去三個多月。

憂的是如果陸珠從這個世界離開回到現實世界,那屠烈怎麼辦呢?

他那麼喜歡陸珠,連彈幕隔著屏幕都能夠感覺到,他恨不得把陸珠時時刻刻掛在身上。

可兩個人本質上並不是處在一個世界,陸珠是從現代世界穿越過來的,如果她完成任務離開了,屠烈就會剩下一個人。

如果陸珠完不成任務,那一年的改造時間到了,也會被抹殺掉。

這簡直是一個無解的死局,最開始一直催促著陸珠跟屠烈貼貼的人,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陸珠一直都在抗拒。

不僅僅是因為兩個人的種族不同,他們連時間和空間都不一樣。

彈幕全都在憂慮這些事的時候,陸珠還是在琢磨著屠烈的獸形。以及屠烈去哪了。

營養液的作用讓陸珠恢複了一部分體力,但她也並沒有下車去尋找。到底身上帶著這麼嚴重的傷呢,她肩膀上這傷口的針角看上去也不怎麼樣,不知道是誰縫的……比她的針線活還差。

陸珠正拉著衣領低頭看自己肩膀的時候,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

屠烈穿著一身樣式有一些奇怪的衛兵衣服,端著一盆水,看了一眼陸珠醒過來了,立刻鬆口氣似的。

“你終於醒了。”

屠烈爬上馬車,他的上半身沒有穿衣服,精壯的腰身和%e8%83%b8肌,包括上麵的各種傷痕,都暴露在陸珠的眼中。

他端著盆,膝行到陸珠的麵前,把裡麵的一條布巾使勁搓了搓,又擰了擰,傾身向前,給陸珠擦臉。

他頭頂上的辮子落在陸珠的臉上,陸珠有一些癢,但卻沒有躲避,直勾勾地看著屠烈。

屠烈將溫熱的布巾捂在了陸珠的臉上,有一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