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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對自己格外的溫和,非但沒有損耗一絲靈氣,甚至它還在給自己補充靈力。

不愧是上古神物,她的小師妹似乎撿到寶了。

小路上安安靜靜的,連一隻鳥叫都聽不到,璿璣左右查看了一下,這裡很久沒有人過了,想必那群官兵們也不知道這條路。

沿著這條路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璿璣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響,以及濃重的血腥味!

璿璣:“!!!”

她快步跑了過去,發現後山不知什麼時候挖了一個巨大的坑,而在坑裡則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屍體,那些她都認識,是派裡的一些觀賞用的仙鶴。

十來隻仙鶴就這麼躺在坑裡被薄土掩埋,露出半個爪子和腦袋,死不瞑目的看著坑上的人。

璿璣:“……”

這群人上山到底是乾什麼的?

與此同時。

後山演修廣場上,盤坐著上百個人,他們衣裳單薄席地而坐,周圍已經落滿了積雪,有些體力不支的已經倒地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數一數,死了幾個人。”

一個掐著嗓子的男人對駐守的官兵說:“死了的都扔到後山坑裡,沒死的繼續凍,什麼時候願意交代了,什麼時候讓他們進來。”

“是!”

男人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排的那位須發老人,無奈的說:“你說你們怎麼那麼犟呢,讓你們把鎮壓之物交出來,拿去給陛下做藥引子,這是天大的榮譽啊。”

“不可。”那人嘴唇發紫卻依舊聲如洪鐘:“百年前鎮壓在派裡的魔族如果釋放,將會危機周圍百姓,你們不可以以一己私欲禍害蒼生!”

“彆人的命關你什麼事,需要你們這些將死的人操心?”

“……”

“如果你們願意告訴我鎮壓那魔族的地方,我就當你們同意了,到時候跟陛下美言幾句,你們不僅名揚天下還會富甲一方,乾嘛總是拒絕我們的美意呢?”

那人堅定的搖了搖頭,最後閉上了眼睛坐在風雪中,並不為所動。

看到他這副不愛搭理的模樣,男人撇了撇嘴滿心的不悅,摔著袖子擰身離開:“既然那麼想挨凍就繼續凍著吧,正好讓腦袋冷靜冷靜!”

把風雪關在了屋外,大殿內四周火爐點的很旺盛,把碩大的殿堂烘得滾燙。

“陛下……”

那人跪下來,對坐在上座的白眉老人磕頭道:“他們嘴硬的很,依舊不願意透露一點入口的信息。”

“還是不打算說麼?”

老人此刻已經雙眸凹陷皮膚發紫,即便身穿紫金色華裳也難掩老態,要是平民百姓早就入了土,他現在全靠著千年萬年的藥物續著命,隻不過油儘燈枯的年紀,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說不準這如鐘山的風雪一不留神,就把他吹滅了。

“陛下,”那人抬頭看著他,說:“不如咱們把這座山炸了吧,魔族肯定是藏在這山裡,炸出來捕獲取得心頭血,您的藥就可以完成了!”

老人輕咳了兩聲,道:“那就照你說的,炸平這座山吧。”

“遵旨——”

————

荀妨藴摟著芒可的小屁股,蹭著她的小腦殼,親著她的小臉蛋兒。

“唔……”芒可被蹭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她不滿的伸出手推了推荀妨藴:“你親夠了沒!”

荀妨藴:“還差一點。”

說著,就湊到芒可的額前,親了一口。

芒可氣鼓鼓的拍著她的腦袋說:“感覺你在吃包子,根本不是在親媳婦兒。”

荀妨藴倒是很開心,笑著回應道:“這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親你,又沒有親彆人。”

“親小孩子是犯法的!”

“可我親的是我自己家的小孩,哪個衙門敢來抓我?”

“唔……色狼!”

兩個人打打鬨鬨,過了好一會兒荀妨藴才說正經事。

“你把降魔杵借給了你師姐,就不怕她回頭來紮我?”荀妨藴想起那東西在璿璣手裡的模樣,感覺現在要是打一架的話,輸贏就不好說了。

萬物相克,降魔杵從誕生之日就是為了降服魔族而存在的。

之前降服的是荀妨藴,這一次降服的可不知道是誰。

芒可聞言縮了縮脖子:“師姐是去救人的,應該不會紮你。”

“再說了,”芒可挺著小%e8%83%b8脯說:“師姐要是紮你,我第一個站出來幫你擋劍!”

“那倒不必。”荀妨藴用手指肚點著芒可的鼻子:“你乖乖的長大就好了。”

荀妨藴把芒可抱在懷裡,起身推門走了出去:“咱們也上山看一看熱鬨吧,我有預感,這一次肯定有惡戰。”

芒可抓著衣角悶悶的說:“這要是仙俠遊戲,現在應該是主角三人組上山打老虎。”

“你說得對,大戰之前必有補給。”

“還有必備神器~”

“行了,”荀妨藴不跟芒可扯皮,伸出手在空中畫了個圈,以圈為邊,一個黑色的傳送門就此打開:“我們先去找你師姐。”

風雪飄搖,如鐘山的後殿裡,璿璣此刻蹲在房梁上,看著下麵來來回回搬運東西的人。

她正想仔細端詳一下,就感覺到身後一陣風吹過,轉頭就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抱著孩子站在她的身後,不發一言。

璿璣:“……”

芒可看到璿璣很高興,伸出手就要抱抱,可一低頭看到此刻自己站在放量頓時隻覺得眼前一花,栽倒在了荀妨藴的懷裡瑟瑟發抖。

荀妨藴拍了拍芒可的肩膀,她忘記了這丫頭怕高。篳趣閣

“你們怎麼來了?”璿璣看著荀妨藴非但沒生氣,反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安心,至少芒可在她身邊比在自己身邊安全。

“來看你。”荀妨藴拍著芒可的肩膀,平靜的說:“你找到人了麼?”

璿璣沉默了半響,其實她已經找到自己的師祖們了,他們全部都坐在廣場上受凍,璿璣隻有一個人,她不清楚能不能敵得過這千千萬萬的人馬。

看到璿璣沉默的樣子,荀妨藴便知道她大概已經找到了,隻不過因為一些問題現在沒有辦法去救他們。

把目光放在後殿裡那些搬著東西朝外走的官兵們,荀妨藴問道:“你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嗎?”

“炸山。”璿璣冷漠的說:“他們要把如鐘山給炸平,放出鎮守在山裡的魔獸。”

芒可探出頭,抓著荀妨藴的衣服說:“不能炸,炸了山咱們門派不就毀了麼?”

璿璣看著那群人:“可是,我到底還能做些什麼?”

想要救出自己的師尊和師祖,隻能去挾持皇帝老兒了麼?

可她隻有一個人……

不,現在似乎多了些幫手。

荀妨藴大概察覺到璿璣的想法,摟著芒可說:“我借你一些人吧。”

璿璣盯著她:“你哪來的人?”

荀妨藴說:“到現在了,你還不清楚我是誰麼?”

璿璣:“……”

“魔族上尊。”荀妨藴說:“是可以毀天滅地的人。”

璿璣:“……嗬,口說無憑,你拿出點真本事。”

荀妨藴點了點頭,伸出手在虛空中抓住了一把鱗粉,紛紛揚揚撒了整個後殿。

那鱗粉細小縹緲,隨著士兵們的呼吸,一個個鑽入了口鼻當中,沁入心脾。

“就這?”璿璣抱劍而立,不以為然。

荀妨藴不言,在耳邊打了個響指,剛剛吸入鱗粉的那群人忽然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東倒西歪的鋪滿了整個後殿。

璿璣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那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是這群官兵的內臟在逐漸腐爛……

“惡毒。”璿璣捏著鼻子皺緊了眉頭:“你這樣害人,也不怕給自己招來麻煩麼?”

“我做事不太喜歡自己動手。”荀妨藴說:“而且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麼,我要借你一些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叮鈴鈴——’

不知何故,後殿裡傳來了一陣縹緲空靈的鈴聲,剛剛倒地的那群人紛紛站了起來,但是明顯四肢無力,搖搖擺擺的模樣不似活人。

“送你的禮物,喜歡嗎?”荀妨藴笑著說。

璿璣咬了咬牙:“惡趣味。”

“好說,”荀妨藴抱著芒可轉過頭,對她說:“上麵的就交給你,下麵的交給我。”

璿璣一愣,才知道她指的是山中鎮壓的妖獸。

“你……真的要去?”璿璣說:“那家夥被鎮壓了上百年脾氣暴躁的很,你去了恐怕……”

“我這個被降魔杵釘了上萬年的人都沒發脾氣,它還敢跟我叫板?”

荀妨藴不以為意:“更何況,你們鎮壓我族魔獸我還沒找你們理論呢,現在想讓我收手?晚了。”

璿璣悶哼一聲:“我可沒說什麼,我隻是擔心我的小師妹。”

“糾正一下。”荀妨藴說:“小師妹現在是我的了。”

說著,還拍了拍一直裝死的芒可的小屁股,低頭問道:“是不是,老婆?”

芒可咬牙切齒的抬頭說:“你說是就是。”

第73章 仙塵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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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可本以為荀妨藴會出手幫自己的師姐,卻沒想到她隻是露個麵就跑了,隻指導璿璣怎麼操控那些屍人之後就抱著自己離開。

一想到這芒可就不太開心,鼓著小腮幫子不理荀妨藴。

荀妨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得罪小丫頭了,一聲不吭的往地下走去。

越往下越黑,荀妨藴視力好基本不需要光亮,在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間裡也行走自如,倒是芒可越來越害怕,隻能緊緊地貼著身後人的%e8%83%b8口,轉頭把臉埋了上去。

“藴藴你不開燈麼?”芒可嗚嗚咽咽的問道。

荀妨藴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在空中點點,說:“我看得清楚,為什麼要開燈,你又不需要走路。”

芒可有些生氣,可又覺得荀妨藴說的沒什麼錯,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被人抱來抱去的,哪裡還需要自己動腳走路。

可是一想到上麵指不定在廝殺,而她隻能躲在彆人的懷裡觀望,就覺得格外的……無力。

為什麼她那麼沒本事呢?

如果她能像師姐或者其他人一樣,那該有多好,現在非但幫不上忙,還得變成一個累贅,真的是越想越虧。

“你說……”芒可抓著荀妨藴的衣服,悶悶的說:“師姐能救出那些人麼?”

“沒什麼問題。”荀妨藴自然的說:“我借給她的屍人都還能動,證明壓力不大。”

“這樣啊。”

“到時候把你的那群師門親友救出來,你恢複了身體,我們可以好好跟他們道彆。”

芒可聞言想抬頭,發現眼前都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繼續把頭埋在荀妨藴的%e8%83%b8`前說:“忽然好舍不得師姐她們……”

雖說在這裡呆了隻有幾個月,可是那些人是真心待她好,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