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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親她的唇:“這樣……”

楊幺兒見狀,竟是反被動為主動,一把摟住了蕭弋的脖子,仰頭又親了親蕭弋,又親又吮,這樣色情的動作由她做來,偏偏又天真無邪極了。

楊幺兒一口氣親了許久,然後才微微喘著氣,問:“這樣便好了?”

蕭弋哪會想到,從宴會上回來,便遭遇了幺兒這樣主動的親近。他啞聲道:“不止……”

說罷,他低聲道:“要做往日那樣,更親密的事才行。”

楊幺兒恍然大悟,在蕭弋的懷中掙紮兩下,然後往旁邊挪了挪。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皇上同我一起睡。”

蕭弋自然不會拒絕,他當即便解下了外衫,隻是他方才坐上床,便當即被楊幺兒撲倒了下去。

楊幺兒壓在他的身上,低聲道:“是這樣嗎?”

說著,她的指尖探進了他的衣衫。

蕭弋的呼吸微微急喘,他沉聲道:“是。”

……

宮人們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攪,這一轉眼,便到了晚上。

楊幺兒已經困乏到極點了,但她仍舊撐起眼皮,道:“這樣便有了?”

蕭弋撫著她的發,道:“有了。”

楊幺兒滿意了,便閉眼睡了過去。但蕭弋卻從中聽出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若是沒有彆人同幺兒提起,幺兒不會無端想到這件事上來。

蕭弋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裳,然後走了出去,將春紗等人叫到跟前:“今日坤寧宮發生了何事?”

蓮桂道:“正要同皇上稟報。”說罷,她就將今日常淑雲的種種冒犯之舉,就連常淑雲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地都說給蕭弋聽了。

蕭弋的麵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道:“她如今人在何處?”

蓮桂道:“還扣在宮中,就等著您發落。”

蕭弋向外邁步道:“領路。”

“是。”

另一頭,常夫人與常大學士也發覺到女兒不見了。

“她打翻了酒,由宮女領著去坤寧宮換衣裳了。”

“出宮時便不見人,等到如今了,也依舊不見人,到底怎麼回事?”常大學士厲聲斥道。

常夫人這才訥訥道:“興許,興許是被皇上留下了……”

“未嫁之女,被皇上留下,你知曉你在說什麼嗎?”常大學士冷聲道。

常夫人目光閃了閃,道:“興許是一樁好事呢……”

這廂蕭弋也見到了常淑雲,常淑雲和她的丫鬟被綁在這兒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四肢都僵住了,身體更因為長久地維持著一個姿勢而瑟瑟發抖起來。

常淑雲聽見蕭弋聲音的時候,便激動了起來,不停掙紮著,還差點從椅子上晃下去。

蕭弋盯著她,卻慢慢露出了憎惡的神色,他道:“她身上穿的是幺兒的衣裳?”

一旁的宮女道:“先前不知常姑娘打的什麼主意,隻當她真是被酒濕了衣裳,才取了先前娘娘在燕喜堂時的衣裳給她,誰曉得她對娘娘出言不遜。”那宮女說著跪地道:“是奴婢的過錯。”

蕭弋倒是沒罰她,隻道:“扒下來。她又怎麼配穿?”

宮女們應了聲,立即上前按住了常淑雲。

當眾扒衣裳,這對於常淑雲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她奮力地掙紮著,雙眼都含了淚,抬頭可憐地望著蕭弋。

可先前綺雲公主哭起來時,比她更楚楚動人,都未能換得蕭弋半點注目,又何況是她?

等到扒去了衣服,一邊的宮女便隻隨手扔了宮女穿的衣裳蓋住了常淑雲,免得汙了皇上的眼。

一邊的丫鬟已經嚇得渾身都軟了,冷汗接連不斷地往外冒,連掙紮都不敢掙紮。

蕭弋淡淡道:“便也不必審問了,既然膽子這樣大,削尖了腦袋也想進宮來,那便讓她從此就留在宮中吧。正巧了,朕惦念著太後的壽誕不必辦,朕的壽誕也不必辦,但將來左右還要給娘娘辦壽誕的。太後還是沒了的好。送她去永安宮吧。”

兩段看似全然打不著的話,驟然串連起來後,讓常淑雲嚇得魂都快飛了。

皇上要殺太後,以她做借口?

常淑雲更奮力地掙紮起來。

不……

不成。

她聽見了這些,便絕無再出宮之時了!

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太後一死,她也跟著去死嗎?

“太後臥病在床,常家女至永安宮換衣,舉止無狀,冒犯太後,太後被活活氣死……常家女謀害李氏太後。常氏與李氏將來想必要勢不兩立了。”蕭弋淡淡道。

倒是極好的。

常家原本就有些本事,如今站隊到他這邊來,他卻不想助長其成為又一個李氏,兩方牽製,豈不正好?

常淑雲陡然變了臉色,渾身顫唞起來。

到這時,她方才知曉,她口中所謂的“我父親如今乃是皇上近臣,正得用的時候,娘娘著實應該好好學一學,什麼叫做為後之道,不給皇上添亂才是”,到了真正上位者的眼中,實在不值一提。

真要玩弄心術,哪裡是她那點兒本事能班門弄斧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蕭弋回到了殿中, 待走過屏風, 便見楊幺兒從床上坐了起來,擁著被子,似是在發呆。

蕭弋走上前, 一把從背後將她擁住,道:“睡醒了?”

楊幺兒突然伸出手指, 將他抵開了。

蕭弋:“怎麼了?”

“不能碰。”楊幺兒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肚皮:“有寶寶了。”

蕭弋登時哭笑不得:“哪有這樣快的?”

楊幺兒怔怔道:“不是第二日就有了?”

“自然不是。”

楊幺兒想了想, 道:“皇上該吃藥。”

“怎麼該朕吃藥?”

“皇上同我, 做了許多這樣的事呀。”楊幺兒長長的睫羽微微撲扇,她道:“可是這樣久這樣久過去了,都還沒有寶寶。那是皇上不行,皇上該吃藥。”

蕭弋臉色登時就綠了, 他掐住了楊幺兒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唇:“幺兒胡說什麼?幺兒怎敢說朕不行?”

楊幺兒偏還一板一眼地道:“書上說, 勿諱、疾、忌、醫。”後麵四個字比較難念, 她念起來的時候還一頓一頓的。

蕭弋隻好堵住了她的嘴, 親得她喘不過氣。

楊幺兒艱難地推開了他, 有些不高興了。

蕭弋低聲道:“先前政局未穩,比之有孕,自是幺兒安危更重。若有子嗣,反而容易落入危險境地。那時朕便有心避孕。因而幺兒至今還未有孕。”

大晉有製腸衣避孕的,有靠泄到體外來避孕的,還有便是避子湯了。

前二者,難免有所疏漏處。最後的避子湯, 效用倒是極好的,隻是卻是極為損傷女子身體的。

蕭弋自然舍不得將此物用到楊幺兒的身上,便隻用了前兩法避孕。

楊幺兒歪頭道:“那個常姑娘說,大婚多時未孕,便是皇上不喜歡我。”

一提到常淑雲,蕭弋眼底便滑過了一抹冷光。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他低聲與楊幺兒道:“哪有拿此來衡量的道理?”說罷,他將楊幺兒摟到了懷中,微一低頭,便正好能湊在楊幺兒的耳邊。他貼近了她的耳朵,啞聲道:“正是愛極,方才不願幺兒有受損害的時候。”

楊幺兒勾住了他的衣擺,下巴墊在了他的肩上,低聲道:“那現在呢?”

“現在幺兒說是如何,便是如何。”

楊幺兒伸出手指,在他的背上畫了個圈兒:“皇上同我來讀話本。”

蕭弋低聲道:“好。”

他鬆開了懷抱,起身親自去取了話本來,與楊幺兒挨在一處讀書。

楊幺兒一隻手勾住了蕭弋的衣襟,瞧著倒像是隨時要非禮蕭弋的登徒子一般。

隻是讀著讀著,楊幺兒又困倦上了心頭,慢慢便睡了過去,哪裡還記得彆的?

之後幾日,楊幺兒便都這般同蕭弋讀話本,待讀完,再做些旁的事,做完方才沉沉睡去。

這廂常大學士也終於按捺不住了,主動到了養心殿求見皇上。

常夫人在家中更是慌了手腳。

常大學士沒有兄弟,房中除了一個通房丫頭,便沒彆的人了。常夫人與常淑雲過得自然都是受寵的日子,一時便也失了敏銳,這會兒隻能如尋常婦人一般,焦灼轉圈兒。

常大學士等在外頭的時候,趙公公正在低聲同蕭弋彙報:“查出來了,那蕭雲陽,果然已經被鳳亭換了。此人有改頭換麵之術,應當是從天淄國學得。”

蕭弋望著門外忐忑等待的常大學士,淡淡道:“從巫女到屈然,從屈然到蕭雲陽。若我是他,便會讓手底下的人,如他一般改頭換麵,滲入大晉朝堂之中,替換下那些大晉官員,假以時日,大半個朝堂便都悄無聲息在掌控之中了。”

趙公公心下一驚,結結巴巴道:“這,這,他有這樣大的膽子?”

“他自然有,年少時便敢屠族人而不手軟,做這樁事,風險雖大,但尋常人並不會察覺到這等異事,他隻要敢做,將來得的便是權勢地位與富貴,他如何不敢?”

趙公公正了正臉色,低聲道:“奴婢便讓人往這上麵查。”

“嗯,去吧。”

小太監越出門外,這才將常大學士引了進來。

“臣叩見皇上。”常大學士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

蕭弋皺起眉道:“朕也要正要召見常大學士……”

不過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常大學士便從養心殿出來了。出來時,他麵上的焦灼之色倒是沒了,但取而代之的是麵色沉沉,步子一步邁得比一步重。

等回到常府,常夫人立時便迎了上去:“如何?女兒可仍在宮中?是否,是否被皇上留下了?”

常大學士低頭,見她一臉希冀之色,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沒有了!明日便為她舉喪事!當她吃了宴回來,感了風寒,不治而亡了!”

常夫人呆愣愣地道:“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你以為會是何等結果?皇上納她為妃,咱們家跟著一躍成為皇親國戚嗎?”常大學士說著眼圈也紅了,他啞聲斥道:“你莫要再同你姐姐來往了,她教你的,教淑雲的都是什麼東西?你與淑雲的心思打算,當我瞧不出來嗎?”

“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怎麼了?”常夫人也慌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常大學士長歎一聲,眼淚落了下來:“她誤闖永安宮,重病中的太後受了驚,當晚發起高熱,去了……”

“宮裡,宮裡怎麼沒有一點消息?”常夫人愣愣道:“怎麼會?她是要去坤寧宮的,又怎會去永安宮?”

“你我知曉又有何用?皇上言及保全常家臉麵,便不會大肆宣揚開,隻等過些時日說是太後病逝了……”

常夫人這時候倒也反應過來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得罪了皇上,所以……”

皇上與太後不合,並非什麼秘